【长顾】沾衣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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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顾】沾衣柳

2023-12-07 20:5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给珹宝的生贺

沾衣柳

隆安十年,皇帝李丰死于乱臣之手,临终前传位其弟雁王李旻。

朝中内乱初平,外战收官在即,户部兵部绷着的弦眼看能松,内务府与礼部接上班开始奔忙,其中又以内务府最为人仰马翻。新皇继位,一应御用可不是掰着指头几天就能赶出来的东西,眼见陛下身上还是当王爷时的衣裳,属实不大成体统。

常服和一些零碎配饰好说,内务府依尺寸制了数套出来,举目四顾却不知该往哪儿送。全京城都知道雁王府是个摆设,要论起来侯府才是正经潜邸,天子本人甫一继位便如离弦之箭架上鹰冲去了前线,东西该往哪儿去,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没几日,新皇亲自将伤重的安定侯从江南接回了侯府,一连数天守在边上不离寸步,后来更是没有要事绝不肯在宫里过夜——内务府知道该把东西送哪儿了。

只是有心的私下察言观色,发现那些依照旧制裁做的衣裳似乎不怎么合这位陛下的心意。

在朝的都是人精,立时有人琢磨圣意:以往雁王殿下穿着用度便不好浮夸繁琐,常见着他穿的还是去年前年的旧衣,有的袖口都磨得薄了毛了。

内务府做事极其利索,改图修样一切向着简便去,不过三天,图纸就呈到了皇上御案。

长庚虽然不挑用度,但这么多年简单惯了,到底是不大喜欢麻烦。他向来独来独往,起居从不用人伺候,是以乍然对上帝王袍服一众鸡零狗碎的讲究,再要自力更生确实有许多不便,颇要费些功夫。

内务府总管呈上的纸样他看过后已经允了,再有一阵子等新衣送来,也就不必天天如此麻烦,担心丁零当啷的细碎动静扰了帐里那位金贵伤患。

刚回京那阵顾昀精神尤其差,喝的药又大多有助眠安神的效用,几碗药汤灌下去一天昏昏沉沉就过去了,长庚每日早起都惊动不到他。将养了大概两月,状况逐渐好了一些,有时动静大点,顾昀也会醒过来一会儿。

长庚听见那人轻缓的呼吸节奏一变,床里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响动,知是顾昀醒了,便停下穿戴,撩开帐子去抱他坐起来:“是我吵你了吗?”

天还没大亮,屋里汽灯也是暗的,顾昀先被仔细地喂了口温水润喉,才获准开口说话:“没有,就是睡不着了。”

顾昀手在床上枕边乱摸,没摸到琉璃镜,反摸到了长庚搁在那儿的腰带和玉佩香囊一干零碎。这些天他迷糊间感觉长庚出门前折腾的时间比以往长了,正纳闷陛下是不是憋着了得“解决”——惭愧,原来是他把人想龌龊了。

顾昀摸索着将玉带比到长庚后腰,一点点向前捋平,问道:“这些天就跟这个费劲呢,不习惯么?不行交代王伯选几个人伺候。”

“嗯,不用。”长庚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便顺着他抬起两臂。

低头看着顾昀像是贴在怀里的模样,长庚心里莫名一软,胸口酥了一片,悄悄捞了他一缕发尾捻在指腹摩挲:“还说没吵你,要么我去旁边睡。”

顾昀坏笑了一声,张口学着他的语气道:“还说不想要伶俐丫头伺候,这就想分房睡了。”

长庚从他发尾揉到发根,也笑:“子熹,我说真的。”

“那不成。”顾昀打了个哈欠,眼里含着一点水,调着腰带搭扣故意勒紧了一寸,长庚没防这手,猝不及防浑身一绷。顾昀又给他调成正好的松紧,继续道:“再说陛下走了,谁给臣暖床呢?”

四海皆道顾昀是大梁比玄铁更刚硬的脊梁,看惯他强硬到底战无不胜,谁也不知道他所有的温软都留给了哪个伊人。而他性子绝称不上糯,长发竟也会是这么轻细软韧的一把,垂在肩头时一丝一缕,平滑如乌缎。

汽灯暗光朦胧不清,顾昀还没梳洗过,懒洋洋地蜷着腿坐在床里,被窝都没出,眯眼摸索着替新皇摆弄衣裳。一双朱砂红痣被蓬松散乱的鬓发半掩,那副美貌的攻击性模糊收敛,整个人就像……像一块触手润泽、光华内敛的温玉。

毕竟是世家贵子,穷讲究里的行家,顾昀就算又聋又瞎,做起这些事来依然得心应手。不仅顺顺当当给长庚整好腰封别了搭扣,期间两只咸猪手也没闲着,假公济私地顺手在那精壮窄腰上摸了一把又一把,揩足了油水。

长庚半晌没应,盯着他的目光简直有如实质,顾昀被盯得头顶凉飕飕的,玉佩系到一半,抬眼道:“看什么呢?难不成你还真想找个丫、唔……”

长庚直接低头亲了下来。

顾昀说不出话,无奈心道这也太小气了,不就摸两把么。今早还没喝过药,他便也由着长庚亲。

长庚亲人像是要生吞活剥似的凶猛急切,活活让人心生惧意的那种吻法。交缠间顾昀总是觉得嘴唇和舌头要给他咬掉吃了下肚,虽然不至于怕,给摁着这么亲也难免要嘴巴发麻破皮。顾昀顺从迎合了一会儿,手里的玉佩啪嗒掉在床上。

顾昀仰身搂住长庚肩背,一下一下顺着捋后脖子,张开嘴任由侵入索取,估摸着他差不多解了急渴,便慢慢挑动起舌尖,把节奏带往温和的厮磨缠绵。直到实在是气短撑不住,才皱眉推了推长庚。

对男人来说早晨本就是个微妙又尴尬的时候,两人身体相贴,有什么反应再清楚不过。顾昀没想到只是亲了一下,长庚真就立竿见影地……这可不怪他把人想龌龊。

长庚贴着他的嘴唇道:“不找。”

顾昀一身钢板说是卸了,但长庚实在不敢乱碰他,只好同过去数月一般欲盖弥彰地整整衣摆遮掩异状,一边捏着顾昀手腕数着他那串佛珠默默念经,一边痛苦又甜蜜地祈祷这位祖宗赶紧好起来。

顾昀整天整晚地在眼皮底下,这人生性又爱说爱笑,逗人调情信手拈来,却干看着不能碰,点了火也不能逮着要他灭……可真是天下第一等磨人事。

门外霍郸来催,长庚干咳一声,含混应了声什么,连顾昀这聋子都能听出来他嗓子有多哑。顾昀忍不住想笑,又怕惹毛了长庚再被狠狠记一笔,于是伸手替他抚平领口,催促道:“别磨蹭了,快上朝去。”

长庚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呆了一阵,呼吸间满满都是顾昀袖中略带苦味的药香,借以压下那阵野火燎原的躁动。而野火终究是野火,火种一直都在,见了引信便铺天盖地,又哪是轻易能销声匿迹的。

临到长庚出门,两人谁都没想起那块遗落在床榻的玉佩,顾昀重新躺下,手指碰到一块硬物才反应过来,闺房之乐闹过了头,把正事忘了。

当天内务府总管收到圣谕:衣裳不必改了,一切按着旧制来就是。

自此长庚转了性,再不怕吵着顾昀睡觉,反而天天都要拖他起来磨着伺候穿戴。顾昀明白自己这是被讹上了,不给皇上找贴心丫鬟侍候,只好自己被押着当丫鬟。这事传出去那就是善妒,妒夫的名头可不大好听,况且顾昀也不是不明白他那点儿私心,这点小甜头给也就给了,横竖不会少块肉,甚至他还挺乐在其中。

要问打扮皇上有什么意思?那可太有意思了!新皇风姿卓绝,一想长庚站在朝堂百官玉阶之上,从贴身的内袍到最外的一件皆是出自谁手,顾昀就十分得意——要是长庚别老用那种没吃饱或者饿久了的眼神往他衣服里钻,那就更好不过了。

顾昀每每被他看得后背发毛浑身不自在,跟长庚说你还是让王伯费心找几个丫头吧。

做好的那几件简化过的常服送到侯府,长庚自然是没怎么穿过。

好不容易捱到年后顾昀伤势大好,长庚私下里意有所指地再三跟陈轻絮确认过,才放心大胆地从顾昀身上一笔笔讨账。陈姑娘明白他隐晦的真正意图后脸都绿了,颇后悔替他除了乌尔骨不用再禁欲,满脑子琢磨怎么傍着她的医术算计大将军。

债滚利息,顾昀还了好久都没还完,惊觉欠的是高利贷,还兼有各种名目不清的苛捐杂税。放天下百姓身上早就官逼民反的事儿,偏生顾昀理亏,长庚无论要什么他都得答应。太始帝不愧是以精打细算烽火票起家,早就把他算得明明白白。

两只手数不完的瞒报、整整一年份的思念,叠成一生长的私愿,顾昀得搭上自己赔完一辈子,才能勉强填上这笔缱绻糊涂的情账。

可是长庚收起账来六亲不认,翻脸如翻书,夜里侍寝,早晨伺候穿衣,时不时梅开二度,让顾昀有些吃不消。

伤养好了,他多少落下点畏寒的毛病,长庚为了照顾他,盛夏都不准他穿单衣碰凉水,更别说春秋冬三季,侯府地龙总是晚春天都热了还迟迟熄不了,初秋叶子还没凋落,地龙又早早点起来。

眼下四月过半,卧房里的火盆和地龙还没熄。

床帐捂得太热,长庚正当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阳气重又火力旺盛,压在顾昀身上的坚实胸膛炙热,洒在耳后颈侧的呼吸烫得他昏昏沉沉,几乎提前入夏中了暑。长庚心口勃勃跳动,宽厚手掌蕴着火,顾昀觉得仿佛里边藏的不是一颗心,而是座火山、或者绵延千里的紫流金,岩浆要烫坏他的肤骨,熔掉他的血肉,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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