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写小说,都喜欢用什么笔?丨有趣的文具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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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写小说,都喜欢用什么笔?丨有趣的文具文化史

2024-07-13 05: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去年,詹姆斯·沃德在英国传统的海伊文学节上聊铅笔,可算对乔布斯的反驳:“新科技对文具是威胁,但不是终结。苹果手机替代不了纸,至少因为你的手机电池还是会用光的。我上午11点到了海伊,手机已经只剩下62%的电量。纸不需要充电,能用一整天。当你过隧道的时候,手里的铅笔也不会没信号,连不上Wifi。”

想当年,人们在上衣口袋里别上一支英雄钢笔,曾是流行的饰物和身份标牌。如今,北京城最后一个修钢笔老人张广义的故事仍旧在微博、朋友圈内转来转去。不过年青一代对文具的迷恋,并非仅仅停留在怀旧的情感层面,或是追逐在《秘密花园》上涂涂色这样的一时风潮。

文具之趣,在于随心所欲的自我创造。当年马克·吐温用的皮面笔记本完全是私人订制自己设计;写《在路上》的杰克·凯鲁亚克,喜欢在笔记本上玩自己发明的文字游戏,大概类似现在的“冠军足球经理”。现在的文具控们,他们会背着背包在世界各地街头巷尾寻找一枚有趣的印章,或是给自己手绘一张旅游明信片,或是在Traveler's notebook上用手刻章、纸胶带、便利贴装点自己的旅行日记,寻找对生活的更实在也更个性化的表达。

从书写到旅行、从收藏到收纳,文具在现代生活中也不仅仅意味着点缀,它可以改变我们。

用巴顿将军熬个鸡汤故事。巴顿进入西点军校的第一年,混得很糟糕,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等生,数学不及格,语法学得也不过关。从那年开始,他用了第一个笔记本,一个黑色的皮革笔记本,在笔记本上写励志格言,当然,偶尔也写写爱情诗。从此笔记本伴随其戎马一生。

日本电影《垫底辣妹》是另一个文具的鸡汤故事。一个在私立学校吊车尾的女孩,通过在类似新东方的补习班发奋学习考上了名牌大学,今年电影在国内上映时并未大热,不过却被文具控们所推崇。电影简直是日本文具总动员。从斑马的自动铅笔、樱花的暗记垫板、三菱的圆珠笔到国誉的空气弹力剪刀,是不是资深的文具控,就看你是不是一眼能认出来电影海报上差点被片名遮住的SEED粉色橡皮擦。

《垫底辣妹》中女主的手账本

铅笔、橡皮和笔记本在互联网时代何去何从?沃德的这本文具书就是个看似无聊实则有料的大题目。他的口号是,文具不死。“圆珠笔的前途如何?几年之后,文具是否会消亡?似乎不可能。文具历史悠久,不会轻易消失。他只需重新调整,重新定义的用途。电脑上的文件,按个按钮便可不断复制分享,手写信件是独一无二的私人物品。即便只是在便利贴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也是接触实物。实物很有意义。人们喜欢。”文具的意义或在于此。找支铅笔,在Moleskine笔记本或是黄色便利贴上随手写点什么吧,我们就有了一份独一无二的记录。

那些古怪的文具发明者

詹姆斯·沃德在《文具盒里的时空漫游》里写道,文具的发展史就是人类文明史。一部文具史,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留下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掌故。

比如,早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与前苏联进行太空竞赛。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遇到一大难题:宇航员们需要一支能在真空环境下写字的笔。为此,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大费周折,最终耗资150万美元研发出“太空笔”。前苏联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但他们的解决办法是用铅笔。这个故事被倡导横向思维的爱德华·德·波诺写进了《新千年,新思维》一书中。

这个故事其实纯属互联网上的杜撰。我们也曾听过类似的电风扇和空盒子的段子:一个香皂厂,想检查流水线上是否有空盒子,请了个博士生花了上百万元的投资来解决问题,效果还不理想。结果一个工人提议在流水线旁边放个电风扇,自然就吹倒了空盒子。故事够嘲讽,但不必较真。

实际上美国航天飞船带上去的是铅笔。在失重的环境下,铅笔实在算不上理想的选择,因为铅笔尖容易断,飘进敏感仪器中会导致设备故障,还容易飘进宇航员的眼睛里。开发“太空笔”则完全是发明者保罗·C·费舍尔自掏腰包。这位发明家在1960年曾跟约翰·F·肯尼迪竞选过美国总统,竞选失败后才决心投入更广阔的文具事业中。后来这支笔还真卖了几百支给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可惜,被这个思维故事搞得形象不佳。不管如何,文具也能写进航天史了。

在橡皮擦出现之前,欧洲人是用面包屑来涂改字迹的。当打字机问世后,橡皮擦很难将打印的字体彻底擦干净。有个美国单亲妈妈贝蒂·内史密斯·格雷厄姆,她在一家信托公司当秘书,可是打字水平很抠脚。一次圣诞节她主动加班,却碰巧看到油漆匠在刷招牌,由此想出了修正液的点子。她花200美元请人研发了一个配方,自己申请了专利,在车库里开始生产用番茄酱瓶子装的修正液。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被开除了,原因是一份文件应该打上信托公司的抬头,她却打成了自己公司。不过贝蒂的修正液公司倒是蒸蒸日上,后来被生产刮胡刀的吉列公司收购。贝蒂去世后,他的儿子用这份修正液的遗产来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主创了一个名为“PopClips”的音乐电视节目,也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MTV音乐电视前身。

弗兰克·阿巴内尔被认为是20世纪最成功的骗子。2002年他的自传《猫鼠游戏》被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改编成电影,小李子扮演他。阿尔巴内是个骗子,也是个文具控。他的父亲是开文具店的,从小他就在父亲的文具店打工,而他的第一个诈骗对象就是他的父亲。阿巴内尔曾坐了12年牢,出狱后改过自新,联手文具公司开展防止个人支票等资料被篡改的反诈骗活动。三菱公司此后请阿巴内尔出山作高参,最终阿巴内尔为三菱Uni-ball 207中性笔代言,大张旗鼓地宣传有他参与设计的这种笔的可靠性。

实际上,铅笔、橡皮、回形针乃至3M公司的小黄条,现代文具的发明背后往往不确定谁是真正的发明者。施德楼和辉柏嘉为谁才是最早的铅笔公司争执不下,其实铅笔的真正历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古罗马人用来在蜡板上写字的铁笔。文艺青年三宝之一的Moleskine笔记本,只是法国一家小文具厂的不起眼产品,在巴黎老戏院街的文具店里售卖,不经意间成了梵·高、马蒂斯、毕加索还有海明威的心头好,却不知打名人牌扩大市场。如今有着哆啦A梦和可口可乐的限量包装,只能算老酒新装。

Moleskine笔记本

提出“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哲学家赫伯特·斯宾塞在自传中也表示,其实自己是“订书图钉”的发明者,可惜,其发明上市一年就滞销。说到底,一部文具史是一部文明的演进史,不是一个人所能居功。

作家阵营:铅笔党vs钢笔党

如果从写作方式来分,作家们现在可以分为电脑党和手写党。至于电脑问世之前,还可以有打字机党和手写党的区别。当然,如乔治·马丁大叔那般,坚持用DOS系统、运行WORDSTAR4.0文字处理软件来创作《冰与火之歌》,如今也算是一幅老派时尚了。

仅从手写党的作家来说,可以划分为铅笔党和钢笔党。

写《瓦尔登湖》的梭罗,家传就是造铅笔。年轻的梭罗曾在父亲的铅笔厂干了很长时间,罕为人知的是其为铅笔业作出了不小贡献。他为父亲的公司设计了四种硬度的铅笔,这种硬度划分法至今仍是美国铅笔硬度划分的主要方法。

纳博科夫在其最后一本小说《瞧,这些小丑》中写道,“你轻柔地转动着一支黑翼铅笔,我爱抚着它的各个侧面”,这让埃伯哈德·辉伯出品的黑翼602成为铅笔中的传奇。查克·琼斯则用这款铅笔画出了达菲鸭。

纳博科夫是铅笔党,黑翼602是他的心头好

不折不扣的黑翼信徒要算约翰·斯坦贝克。斯坦贝克总想寻找一支“完美的铅笔”,众里寻他,最终情定埃伯哈德-辉博的黑翼602,“写起来果真如同在纸上滑翔一般”。斯坦贝克曾如此讲述自己怎么构造小说的人物:“如果他们欺负我,任意妄为,我就用铅笔制服他们,我不动笔,他们就动不了。”斯坦贝克用300只铅笔写完了《伊甸之东》,而写《愤怒的葡萄》和《罐头厂街》不过用了60只铅笔,难怪斯氏自认《伊甸之东》是其最得意之作。

欧内斯特·海明威以文笔洗练闻世,其写作往往三易其稿:第一遍用铅笔写,然后用打字机打一遍,最后再改一遍。用铅笔创作的第一稿至关重要,他声称“这33.3%的命中率对一个击球手来说已经是标准之上了。”那本著名的巴黎回忆录《流动的盛宴》,就是海明威一大早起来,带着两支铅笔、一只转笔刀和一个蓝皮笔记本跑到咖啡馆里写出来的。

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在《查理和巧克力工厂》里发明了致命的“糖衣铅笔”,一看就是铅笔党。罗尔德·达尔用的是狄克逊·泰孔德罗加铅笔,这种铅笔的标志是黄色笔杆,达尔还偏爱在黄色的纸上写作(无独有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尼·莫里森同样喜欢用铅笔在黄色的纸上打初稿)。乔治·卢卡斯在写《星球大战前传:幽灵的威胁》电影脚本的时候,用的是同款铅笔。

童书作家罗尔德·达尔是铅笔党,

喜欢用黄杆铅笔在黄色的纸上写作

19世纪钢笔刚问世的时候,算是高科技产品。伟大的维克多·雨果对钢笔不感冒,因为那时候像J.K.罗琳笔下的霍格沃兹学校里的魔法师一般,用羽毛笔才是写作的正统。简·奥斯汀用羽毛笔写出了《傲慢与偏见》,其自制的鞣酸铁墨水是独家配方:4盎司的鞣酸,2盎司的硫酸铁,一又二分之盎司的阿拉伯树胶,还要加上两品脱的啤酒,放上15天,每天还得搅和三次,耗时耗力。

钢笔诞生之初,最大的问题还是漏水。马克·吐温用的是古董级的康克林钢笔。马氏千挑万选,只觉得这款钢笔不漏水,不会把自己的书桌搞得一片狼藉。

迪伦·托马斯用经典的派克51钢笔写下了《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柯南道尔则用派克多福笔写下了夏洛特·福尔摩斯的故事,这款笔被国内文具控们戏称为“派克豆腐”。

迪伦·托马斯用派克51钢笔写诗

尼尔·盖曼写小说《星尘》的时候,为了找到上个世纪20年代的感觉,特意买了只威迪文钢笔和一个大笔记本。“这是我自13岁以后第一次用钢笔,写作可以放慢一点,也可以让我用不同的方式遣词造句,我很享受这个感觉。由此我也可以修改第二稿,而不是在电脑上七拼八凑删减字符。我还很喜欢给钢笔加墨水的那种滋滋声,像一种仪式。”尼尔·盖曼说自己现在大约有60只钢笔,写作的时候喜欢每天换一种颜色的钢笔水,这样自己每天写了多少页,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斯蒂芬·金在写完《肖申克的救赎》那本中篇小说集之后,遭遇了一场严重车祸。此后坐在电脑前自觉难耐身体疼痛,索性改为手写。在2011年的一次访谈中,他说用钢笔写作让他得以放慢写作,字斟句酌。这番用笔体会和尼尔·盖曼如出一辙。斯蒂芬·金用的钢笔也和尼尔·盖曼同一牌子,这位美国大师更是深情地把威迪文钢笔形容为“史上最强提词器”。

法国女作家西蒙·波伏娃有一张经典的老照片,可以看到她用的钢笔是犀飞利潜艇系列,这可是1945年各国代表签署《联合国宪章》时的指定用笔。早逝的美国天才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丝同样喜欢这款钢笔。

西蒙·波伏娃用的钢笔是犀飞利潜艇系列,

网友们戏称为“胜利尖”

更进一步地划分,手写党还能分成站写党和卧写党。站写党的代表是纳博科夫,他喜欢在索引卡片下写故事大纲,然后自由编排卡片顺序,就像手动做分镜头剪辑了。或许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因此纳博科夫习惯站着写作的。卧写党的代表是杜鲁门·卡波特。此君绝对是个纽约瘫,但在写作上绝对是快手,号称平生所著都是在床上躺着完成的。当然,还有更特殊的,像菲茨杰拉德是醉写党,而J.D.辛格是裸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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