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张文宏医生发文称，他所在的国家传染病医学中心上海团队与北京团队已经完成了对中国的同源性与异源性第三针接种作用的第三方评估，将会在近期正式公布。主要研究证实，中国的第三针接种仍能保留对奥密克戎与德尔塔的中和作用，具备降低重症病例发生的潜力。

那么，什么是“同源接种”“异源接种”？简单来说，要看接种的多针疫苗是不是同一种技术路线。以大家最关心的新冠疫苗为例，如果一个人接种的三针新冠疫苗都是灭活疫苗，无论是不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都是同源接种。如果前两针接种的是灭活疫苗，第三针加强针接种腺病毒载体疫苗或者是重组亚单位疫苗，就属于异源接种，因为灭活疫苗和后两种疫苗的技术路线、作用原理不同。

“异源接种在现有疫苗接种的实践中并不常见，目前疫苗接种多数都是使用同种疫苗完成接种。”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王新宇副主任医师说，“针对一种传染病，在全程的免疫接种过程中，先后接种不同作用机制的疫苗早有先例。”比如脊髓灰质炎疫苗接种，脊灰疫苗分为口服的减毒活疫苗和注射的灭活疫苗，目前国内逐渐从全口服过渡到2剂注射加2剂口服混合，从同源接种转变为采用异源接种模式，不过上海已经全程采用注射的灭活疫苗。

除此之外，王新宇介绍，正在研究中的艾滋病疫苗，最新的几个方案多数也是采用不同疫苗进行组合，以期望从不同机制层面多点激活人体免疫系统，最大限度避免病毒对疫苗接种产生的免疫保护作用发生逃逸。

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近日表示：“从免疫学基本理论来讲，疫苗接种要‘少量多次，异源接种’。‘少量多次’符合免疫学的基本原理，这也是为什么要打加强针的原因。而‘异源接种’，从理论上来讲，以a疫苗作为初级免疫，再接种b疫苗加强，比‘aa’‘bb’的接种方案效果要好。”

钟南山院士在2021年大湾区科学论坛上，也曾展示重组新冠疫苗序贯加强后抗体水平变化数据，介绍接种重组疫苗加强剂的人群显著高于接种灭活疫苗的人群；而在另一组试验中，接种两种灭活疫苗3-6个月后，用康希诺生物腺病毒载体疫苗加强，抗体会升高约200倍。因此钟南山认为，接种异种类型疫苗效果可能更佳。

不过，从人类接种各类疫苗的历史来看，哪种疫苗或接种方式更好，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考验。正如著名病毒学家闻玉梅院士此前所说：“新冠病毒是新事物，（新冠）疫苗也是新事物，目前并不能明确说哪种更好……到底哪一个最好，或者都很好，要经过若干年的研究才可以确信。所以现在不要轻信这些说法，打就对了！”

栏目主编：顾泳

本文作者：侍佳妮

文字编辑：侍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