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郎朗:聚光灯下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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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郎朗:聚光灯下的音乐家

2023-10-25 16:5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提起中国钢琴演奏家,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郎朗。

或许在大众印象中,郎朗还是那个天资聪慧的“音乐神童”。实际上,郎朗今年已经37岁了。

时光回溯到20年前,1999年夏天,拉维尼亚音乐节。17岁的郎朗临时替代音乐家安德烈瓦茨,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一乐章。郎朗的出色演出赢得了满堂喝彩,也因此进入了大众视野。

20年后,郎朗已经成长为世界知名钢琴演奏家,《时代周刊》也曾将他选入“年度世界最具影响力的一百位人物”。

这些年来,各路媒体给郎朗贴上了形形色色的标签:“第一国际钢琴巨星”、“古典音乐新一代领军人物”、“全球键盘界的大使”、“行走的表情包”……

在这些标签之下的郎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本文将带你重新认识郎朗~

采访、文 | 潘婷

上周五晚,北京天桥。

郎朗出现在由腾讯和北京荷风艺术基金会举办的“田埂上的梦想——艺术行动音乐会”上,这场音乐会汇集了郎朗、许巍、邱思婷、劳黎等多位音乐人,而他们却只是音乐会的配角,整晚最动人的主角,是一群乡村的孩子。

音乐会一开场,就是郎朗独奏的《幻想即兴曲》。他的双手落在琴键上灵动飞舞,丝毫看不出曾患腱鞘炎的影响。紧接着,郎朗与河北雄县五年级学生四手联弹《让我们荡起双桨》,孩子们清澈质朴的歌声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被悄然感动。

在彩排的间隙,郎朗接受了采访。他一身黑色西装,瘦了很多,显得年轻且充满活力。眼睛很大,仔细看能发现他戴着棕色的隐形眼镜,毕竟他的双眼视力加起来已经超过1500度。

哪怕不在舞台上,郎朗也是一个容易亢奋的人。他和所有东北人一样,擅于聊天,总是能很快将气氛烘托得活泼起来。郎朗把这种状态称作“naturally high”,自然嗨。

郎朗的新专辑将于三月份面世,这是他近两年来的新作品,他不遗余力地做着宣传:“我花了十天来录,这是我人生中录音时间最多的一次。”要知道,钢琴演奏家们录制一支熟悉的曲子大概只需要半天时间。

他的认真也体现在坚持练琴上。2014年的一则报道中,他谈起在采访的前一天遇到了赵薇,赵薇问他,你每天练多长时间琴?你还练不练琴?他说:“练,为什么这么问?”赵薇说:“我认识的几个钢琴家最后都做别的事了,就是不弹钢琴,你不觉得这是很寒心的一件事吗?你可千万别这样。”

时隔5年,面对同一个问题,他快速给出了答案:“练,每天练两个小时。”这个时间标准是他根据自己的情况制定的,也不仅仅是在琴键上练习:“小时候在琴键上练,一旦技巧较强的时候,更多的是用脑练。”

郎朗的言语间透露出他的自信,这是意料之中的;而预料之外的,则是他的某种实诚和坦率。

成名之路

1982年,郎朗出生在辽宁省沈阳一个充满音乐氛围的家庭。在家庭环境的影响下,郎朗很小就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

▲在沈阳家中练琴的郎朗,时值酷暑,但家中并没有风扇。

据郎朗的父亲郎国任回忆,郎朗2岁半时就被动画片《猫和老鼠》中汤姆猫演奏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所吸引,从而对钢琴演奏者的手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无师自通地在家里的钢琴上弹出了基本旋律。

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郎朗 - 2009魅力·中国  北京鸟巢夏季音乐会

这件事让郎国任意识到儿子有比自己更出色的音乐天分,于是下定决心让郎朗学琴,把自己没实现的理想实现出来。

就这样学了几年,很快,郎国任觉得是时候换个老师了。有人向他推荐了朱雅芬教授,这位沈阳音乐学院的教授也成为郎朗日后成名的引路人。

朱雅芬教授指导了郎朗一段时间后,认为郎朗身上有很大的潜能,他应该去北京发展,应该考央音附小,呆在沈阳是一种浪费。于是,9岁的郎朗随父亲来到了北京,成了年幼的“小北漂”。

▲郎朗与小伙伴合奏。中间为郎朗。

那段北漂学琴的日子十分苦涩,导致年幼的郎朗不怎么喜欢北京。租住在北京的筒子楼里,脏乱、隔音效果差。1993年北京申奥失败那天,郎朗依旧一大早起来练琴,有人直接砸了一个玻璃瓶到他家门上,骂他。“好像申奥失败是因为我弹钢琴一样。”郎朗补充:“其实我挺同情他们的,毕竟那墙也就那么厚。”

郎朗在北京拜的第一个老师,是朱雅芬教授推荐的中央音乐学院教授,也就是后来在郎朗的自传中称为“发脾气教授”。这位教授并不喜欢郎朗,勉强收下后,整整骂了郎朗半年,说他没有天分,弹得太差,最终把郎朗扫地出门。在这段灰暗的日子里,郎朗与父亲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也是被传播最广的冲突。

那一次,父亲和我顶着雷暴和沙尘暴骑车去发脾气教授的琴房。

在春天,强风把肮脏的黄沙从戈壁滩一直吹到北京城,我们浑身都会被沙尘覆盖着。雨一下,雨水就把尘土粘在我们的脸上和衣服上。虽然我穿着我的黄雨衣,每次自行车骑过一个水坑,污水就会溅得我满身满脸。

等我们到的时候,我浑身全湿透了,脏兮兮的,父亲也一样。我们在冷风中直打哆嗦,但发脾气教授没有问我们需不需要毛巾。

父亲说:“教授,如果您让我们把身上弄干了,郎朗就可以开始给您弹琴了。”

“没这个必要了。”她说,她的声音比冰还要冷:“我已决定不再教你儿子了。”

死一样的沉默。

我感到泪水盈满了眼眶。我看到父亲的眼圈也变红了。

他说:“这我不明白。我的儿子是个天才。”

“大多数学钢琴的孩子的父母都认为自己的子女是天才,绝大多数孩子都不是的。郎国任,你的儿子不仅离天才差得太远,他连进音乐学院的才华都没有。我恐怕他是不可救药了。”

“您一定得再考虑一下。我们全部的赌注都放在这孩子的才华上了。我放弃我的好工作,到这儿来住在一间小破房里,就是为了您能教他。”

“郎国任,对不起,但是我主意已定。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走出来时,浑身仍然湿淋淋的。我们又走进了雨中。我抱着父亲的腰,骑车回到公寓。

一路上,我哭个不停。我作为音乐家的生命就此毁灭了。我的未来崩溃了。

当父亲跨下车时,我看不出他脸上流着的是雨水还是泪水。那也无关紧要了,什么事都不再重要了。父亲完全失去了控制,在我生命的头一回,我感觉到他是一筹莫展了。我没了老师,没了准备音乐学院考试的路子,他不知道如何去把握这个现实。

在这个庞大、无情的城市里,我们无亲无故,失去了方向。

在发脾气教授拒绝教我的第二天早晨,父亲提前一个小时叫醒了我。

他说:“我想要你每天上学前多练一小时的琴,每天放学后再多练一小时。你三点回家后,一直要练到六点,而不是五点。”我觉得那毫无意义。我练琴是为了谁呢?但父亲此刻的心境是容不得我有任何疑问的。在他的眼睛里有一份我以前没有见到过的疯狂。

他说:“你一定得像活不过明天那样地练琴。你必须练到每个人都能看到,没有人有理由拒绝你,你是第一名,永远会是第一名。”

那天在校合唱团排练的时候,老师对我的表现多有褒奖,但她觉得合唱团还需要再花点工夫,于是她把排练时间延长了一个半小时。

我知道如果不能在三点钟开始练琴,父亲会生气,但我没有选择。排练结束后,我快步走回家去。在我快走到楼门口时,我可以看见父亲从我们家十一层的阳台上探身望外看。

他冲着我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你都上哪儿去了?回来这么晚!你这个没信用的家伙。你把自己的生活毁了!你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毁了!”他的声音尖锐而又狂野。

父亲以前也吼过我,但从来没这样。他听起来真的像是疯掉了。

等我进了房门后,他对我的攻击就更厉害了。“你耽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练习,这两个小时你永远也找不回来了!”他叫嚷道,“太晚了,时间补不回来了。什么都太晚了!一切都毁了!”

我说:“这不是我的错。老师要我留下来排练——”“我不信,你是个骗子,你是个懒虫!你太不像话了。你没理由再活下去了,一点理由都没有。”

“您这都是说些什么啊?”“你不能灰溜溜回到沈阳!”他狂喊道,“人人都会知道你没考进音乐学院!人人都会知道你的老师不要你了!死是唯一的出路!”我开始往后退,远离父亲。

他的吼叫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歇斯底里。“我为了你放弃我的工作,放弃了我的生活!你妈为了你拼命干活,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每个人都指望着你,你倒好,回来这么晚。老师不要你了,你还不练琴,你还不照我说的去做。你真是没理由再活下去了。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即便现在就死,也不要生活在羞辱之中!这样对我们俩都更好。首先你死,然后我死。”

在我生命中头一次,我感到了对父亲的深深的仇恨。我开始诅咒他。“吃了这些药片!”他边说,边递给我一个药瓶——我后来才知道瓶里装的是药性很强的抗生素。

“现在就把里面三十片药片全都吞下。吞下去,你就会死,一切都会结束。”

我跑到阳台上,想要躲开他。

他尖叫道:“如果你不吞药片,那就跳楼!现在就跳下去!跳下去死!”

他冲我跑过来,我开始使劲踢他。我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狂暴的行为,但我害怕他会把我从阳台上扔下去。

在那一刻,我感到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我想象自己从十一层楼摔下去,脑袋落到人行道上摔得粉碎,我的血,我的生命一点点从我身体里流走。

我央求道:“停一停!你这是疯了!别来碰我!我不想死!”

我又跑回屋里。

父亲喊道:“你要是不跳楼,那就吞药片!把每一片都吞下去!”

我从小到大父亲都一直教我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的双手,它们是我身体中最宝贵的部分。但此刻我开始用拳头砸墙壁。我想要把双手砸成肉泥,把每根骨头都砸断。我用手猛击墙壁,就像拳击手猛击对手的脸。

父亲叫道:“停下来!”

我也大声叫道:“就不!”

“你会毁了你的手!”

“我恨我的手。我恨你。我恨钢琴。如果不是钢琴,这些事都不会发生!钢琴让你发疯。钢琴让你想要杀死我!我恨这一切!”

父亲尖叫道:“停下来!”

他跑过来,搂住我,开始抽咽起来。“停下来!”他不断地重复着,一边把我抱进他的怀里。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住你。但是你不能伤了你的手。郎朗,求求你,别伤了你的手。”他亲吻了我的手指,亲吻了我的脸颊,但我还是不停地诅咒他,踢他。

他说:“儿子,我不想要你死。我只想要你练琴。”

我边哭边说:“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练琴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永远不会再碰钢琴。”

再也不练琴。

以上是郎朗自传中的内容,而郎朗的母亲却直到看了报纸的报道才得知此事,还跑去把郎国任骂了一顿。

后来,朱雅芬教授推荐的第二位老师赵屏国接受了郎朗,郎朗的备考生活又步入正轨,考取了第一名,进入央音附小。

在央音附小,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学校选人参加德国埃特林根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共选了5个人,郎朗没有被选上。郎朗的父亲觉得儿子完全有资格参赛,一咬牙,决定自己借钱自费去德国。

▲手捧奖杯和证书的郎朗

最终,郎朗拿到了那届比赛的金奖(第一名),宣读到郎朗时,郎国任在远处的看台上哭了,有人告诉郎朗你爸哭了,郎朗不相信地说:“我爸才没有哭的能力。”

15岁时,郎朗进入了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师从古典音乐界的权威人物、柯蒂斯院长格拉夫曼。

▲郎朗与恩师格拉夫曼

在柯蒂斯音乐学院,郎朗有两个发现:

第一个发现让弹古典音乐的他有点失落。“在国内我都觉得古典音乐还算挺酷的一件事,我以为美国可能更好呢,结果去了一看,都是什么爷爷奶奶干的事儿。虽然鼓掌还是很疯狂的,但是真的很老,都是巨老的一些老爷爷老奶奶。”

第二个发现则让他有点自卑,因为天才到处都是。

柯蒂斯音乐学院很小,只有100多个学生,但郎朗感觉到他们展示出了国内学生所没有的自我意识与创造力。有人可以像点歌机一样,把所有曲子串起来,李斯特时代的,加上德彪西的旋律,把老柴的第一放进去,一个曲子能加10个旋律。还有个乌克兰女孩弹巴赫“巨有深度,像是在宇宙中寻找一个新的星际的感觉”。学校开圣诞音乐会时,郎朗一度不敢上台:“你能感觉到,咱们练的都是那种死的东西,人家弄的都是活的东西,就是差距很大。”

▲柯蒂斯音乐学院时期的郎朗

这段时间,郎朗按照老师格拉夫曼的指点,将自己的能力慢慢挖掘、发挥出来。据格拉夫曼说,郎朗在柯蒂斯的成绩很好,在135个学生中排名前20,有时更靠前。

在柯蒂斯的这一年,15岁的郎朗也在格拉夫曼的引荐下,与IMG演出经纪公司签约,从此走向了职业钢琴演奏的道路。

17岁时郎朗在芝加哥“拉维尼亚音乐节”上作为替补演奏者一鸣惊人。格拉夫曼说:“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芝加哥没有人生病,郎朗也不会去芝加哥。但是半年或一年后,类似的事情总会发生,因为他的实力摆在那儿。”

此后,郎朗的音乐演艺生涯一片坦荡。

▲郎朗与布什

2001年4月,他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大厅演奏《格里格协奏曲》;2002年,获得伯恩斯坦艺术成就大奖;2005年,参加奥地利“美泉宫之夜夏季音乐会”;同年6月,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首演;同年10月,美国前总统乔治·布什邀请他在白宫举行个人专场独奏会,成为第一位到白宫演出的中国钢琴演奏者……

▲郎朗与奥巴马

自此,郎朗成名了。仅仅做一名成功的钢琴家?郎朗的计划早已不止于此,在BBC纪录片《破釜沉舟:郎朗的故事》中,郎朗立志成为“影响下一代的人”。

影响下一代的人

如何做一个“影响下一代的人”,想必郎朗的心中早有了清晰的答案。2008年,郎朗在美国创立了“郎朗国际音乐基金会”,尝试将自己的身份和名气转换为公益资源,为音乐教育作出尽可能多的努力。

对于很多学音乐的人来说,从事音乐教育是在无法实现独奏家梦想后一个无可奈何的退路,至少不会是他们职业生涯的首选。幸好,传承了格拉夫曼衣钵的郎朗与师傅一样,都是投身于音乐教育的积极分子,希望更多中国音乐家能在国际乐坛占有一席之地。

2018年,郎朗在中国创立了“郎朗艺术基金会”。虽然基金会的项目早已在国内外同时开展多年,但这次基金会在国内的正式落地,也让郎朗很兴奋。这一年的夏天,郎朗带着“灵感的琴键”项目走进北京丰台三所农村小学,捐助钢琴教室。

“上个月我们刚刚筹到50-60所学校的资金,所以这个项目在2019年将会有非常大的跳跃。建钢琴教室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它能一直运营下去。做教育不能急,不能急功近利,必须扎下去,根扎得越深越好。”郎朗对记者说。

面对镜头,郎朗也谈起了国内外孩子教育的不同。他认为,国内的孩子实际上是容易教育的,小时候都很听话,也很努力;而国外的孩子则是玩着度过小学:“快到高中的时候才有点起劲的感觉。”

▲郎朗捐赠的钢琴教室

在网络上,你可以很容易地搜索到“郎朗三分钟音乐故事”这个项目。这是郎朗为年龄较小的琴童们所拍摄的音乐小课堂,每期三分钟,讲述一些音乐家的故事,也会在郎朗的身上做些特效,让孩子们更容易理解,也更有意思。

郎朗坦言,这些小视频在国内更容易推广,原因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国外大部分学校都没有音乐课,实际上国内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国内我们的硬件是很成功的,很多西方国家看到我们中国儿童教育还挺羡慕的。但在软件上我们还要再加把劲。”

针对音乐教育的软件方面,郎朗也举了一个例子说明。

“我们中国的古典音乐学生虽然数量大,但还是底子薄,中间还走了很多弯路,不论是方法上还是理解上,甚至今天很多人还觉得搞古典音乐的名家就该留个大长头,对古典音乐的理解依然留在表面上,这就证明我们在音乐教育方面依然有很大进步的空间。”郎朗说。

“音乐家不可能一夜成名,就算成名了如果弹得不行第二天也会下来。这是一个常青树的职业,不是暴发户的职业。”对那些渴望一夜成名的琴童,郎朗再次强调:“该比赛比赛,积累实力和经验,但不能把比赛当饭吃,那就有点太油了吧。”

或许,在这个浮躁的大环境下,郎朗的这些尝试并不是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但我们依然能从他的努力中找到希望。

他们眼中的郎朗

无论是在钢琴界亦或是音乐教育界,郎朗都是成功的。于此同时,他也卷入了不少争议之中。

郎朗演奏时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一向争议颇多,很多人认为这是郎朗父子为了表演效果设计的。郎朗的第一任老师朱雅芬否定了这种猜测,在她的印象中,郎朗从小的演奏方式就是这样,它不是来自于故意设计,而是过度兴奋。

▲风靡网络的“郎朗表情包”

在郎朗的粉丝看来,郎朗是正在改变古典音乐界的人,他让更多年轻人对古典音乐产生兴趣。知乎网友“大睫毛”评价道:“郎朗有着驾驭乐队的能力,排练的时候他不用发力,用三成功力让乐团服服帖帖,跟着他的音乐走。”

这些年来,郎朗在商业领域也大获成功。音乐家的商业包装总会显得有些微妙,大众总是不习惯看到一位艺术家频繁出现在各种综艺舞台和聚光灯下。不可否认,郎朗还成为了一个明星。

格拉夫曼在柯蒂斯音乐学院教郎朗的时候,并未发现他有这种跨界的天赋。当很多人反感艺术家与明星两者之间划上某种勾连时,格拉夫曼则认为这只是附加才能:“这并不意味着他弹贝多芬会更好或者更差,毫无关系。”

格拉夫曼说:“郎朗现在成了明星,我和他见面不多,即便他在我家旁边有一间公寓,走路过去就两分钟。但他从来不住那,他总是在旅行。我不知道他练习程度如何,但既然他还在演出,那我猜想他都练习过了吧。”

最后,我想以这位老爷子的话来结束本文:

他的确是最好的钢琴家,但也有两三位跟他同一水平,不过他最出名。对大众来说,也许他的专辑会卖得更好。但对音乐家而言,无所谓了。人们的品味变来变去,现在的钢琴家大家都能欣赏,但谁知道录音机发明前的钢琴家水平如何?

有些人50年前风靡一时,现在已经进了博物馆,湮灭于历史之中。以后的人会怎么评价郎朗,恐怕50年后我们才能见分晓了。有些人当时不那么成功,但50年、100年后大受欢迎;有些人你觉得会青史留名,但50年、100年后都无人知晓。

你永远无法预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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