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安那系列|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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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系列|LOFTER(乐乎)

2023-07-31 17:1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存存各种口嗨短打和借用设定的产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联,如果看到的话祝食用愉快,ooc是肯定的但希望不会太难吃【】评论聊天大欢迎🥺

以下开始堆放存档↓

01 哨向设定

这是连续通宵的第三晚。

线索归类,案情汇报,结案存档,财产损失统计,报销账单,取消封禁,事件通报……

键盘和水笔轮番上阵,喝空的咖啡罐不断增加,桌面被摊开的文件和档案袋逐渐攻陷,随着往返于办公室和档案室的短暂走动又重新收复失地。

现在应该是夜晚,警局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大约三小时前告一段落,可原本的夜行生物都已闭上眼睛收起脚爪,变成毛绒绒的一团,和熄灭又点亮的台灯并肩而立。...

存存各种口嗨短打和借用设定的产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联,如果看到的话祝食用愉快,ooc是肯定的但希望不会太难吃【】评论聊天大欢迎🥺

以下开始堆放存档↓

01 哨向设定

这是连续通宵的第三晚。

线索归类,案情汇报,结案存档,财产损失统计,报销账单,取消封禁,事件通报……

键盘和水笔轮番上阵,喝空的咖啡罐不断增加,桌面被摊开的文件和档案袋逐渐攻陷,随着往返于办公室和档案室的短暂走动又重新收复失地。

现在应该是夜晚,警局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大约三小时前告一段落,可原本的夜行生物都已闭上眼睛收起脚爪,变成毛绒绒的一团,和熄灭又点亮的台灯并肩而立。

乔杰特看了自己的猫头鹰一眼,打开新一罐咖啡,入口却不复苦到让人瞬间振奋的滋味,平淡得像是喝了口清水。她将易拉罐举到眼前,确定没有超过保质期,就又喝掉半罐。味道无所谓,她需要的只是咖啡因,以及它对中枢神经的刺激。

放下后她慢了一拍地意识到,气味也消失了。虽说只是罐装产品,但她本应该能够分辨得出,是否变质这件事不需要依靠视觉,嗅觉就可以办到。感官消失程度约40%,距离临界点还有一段距离,只要抓紧时间……

警局老旧的时钟不再发出声音,指针在沉默中一格一格地前进,大概需要更换电池了吧?她想着,打开记事本往上添了一笔。下一份文件是生物样本的处理决定,生物性危害物,A型感染物,魔力成分……不对,这条删除。

叫嚣着要罢工的大脑不情不愿地将异样感与现状关联起来,她才发现,笔尖划过纸面没有声音,电脑风扇运转没有声音,连呼吸和心跳都不再发出声音。

太安静了。

也太黑了。

连意识都失去控制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有人说:

“晚安,乔杰特。”

“搞定了?”

“搞定了。”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把沉沉入睡的乔杰特扶到休息室的折叠床躺下,盖上公费开销买来的“用于稳定求助人精神状态和基本生命体征”的毛毯,想来可以舒服地睡个好觉。

哈里森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和拉普拉斯一道回办公室接手余下不多的文书工作,“我以为你的聘书上没有写这一条?”

拉普拉斯戳了戳自顾自睡成一团的猫头鹰,“大伯叫我写报告的时候也没见你帮我说话啊警司。”

“下次失眠找你。”

“请找你的抑抑郁药,白噪音还有眼罩。”

“那乔杰特睡醒之后我也不会帮你说话了。”

“没关系。”拉普拉斯坐到办公椅上拿起笔,“她不会介意的。”

02 哨向设定后续的生贺

某次任务结束后埃利耶特小分队齐聚餐厅,趁哈里森还在远处挑选食物,拉普拉斯压低声音问另外两位已经落座的同事:“你们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艾伦搅拌着淡而无味的土豆泥,吃过一勺才意识到错拿了哨兵的特供餐品,但为了不浪费还在挣扎着说服自己把它吃完,“这周最后一个值勤日。”

“登记下个月精神疏导需求的日子。”乔杰特在笔记本上落下最后几笔,给今天的任务做了记录。

“您需要疏导吗洛梅罗警官?”

“她还不用。”拉普拉斯朝艾伦摆摆手,看向乔杰特,“我不信你不知道明天是警司的生日。”

乔杰特合上笔记本喝了口咖啡,“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意这个。”

“警司的生日?莫奈先生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但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在说什么?”哈里森补全了圆桌最后的缺角,放下托盘拿起面包,就着清水开始进食。

“在说明天您有什么安排。”

“明天?”哈里森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如果没有临时任务,我准备抓紧时间把这个月的酒精份额用完。”

“没问题警司,明天的任务就都交给我吧!”

“你应该说希望明天不要有任何任务出现。”拉普拉斯斜了眼艾伦,“记得把明晚的时间空出来。”

“莫奈先生,您是有什么事要我……?”艾伦捏着勺子突然静止,在乔杰特喝完咖啡前恢复动作恍然道,“啊,好的,我知道了!”

“你该教教他怎么保持动作和交流同步。”哈里森看了眼居高临下一爪子拍向金毛犬头顶的奶牛猫,“向导的加密通话用成这样还不如不用。”

拉普拉斯咽下食物眨眨眼,“好的警司。”

第二天晚上,乔杰特接到一个意料之内的求助电话,她开车前往酒吧,捡到两个醉鬼和一位警司。

“空出时间的结果就是这个?”乔杰特戴上口罩阻隔扑面而来的浓重酒味,“看来您把下个月的份额也一并用完了。”

哈里森伸手拦住觉得自己还能再喝的艾伦,确定另一边已经趴倒在吧台上的拉普拉斯还睡在原位,这才有些无奈地回答乔杰特,“抱歉,这次算我的,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会醉的那么快。”

乔杰特粗略数了数一字排开的空杯数量和已经喝空的酒瓶容量,对两位向导的酒量不置可否,“其实您昨天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了吧?”

“艾伦的声音想不听到也不容易。”他说着要了杯水清口,“不过他们两个主动提出可以陪我痛快地喝一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们的感官平衡进行得应该还算成功,至少您看起来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他们明天估计是要头疼了,不知道互相下催眠暗示会不会有用。”哈里森把另一杯水塞进艾伦手里,总算让他安分下来,捧着杯子加入到拉普拉斯的昏睡队伍中。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乔杰特没有纠正警司明天是周末,哪怕宿醉也没关系。在他打算一手拎起一位向导离开之前,带着他们两个的份一起说,“生日快乐,警司。”

“……谢谢。”

“这是我给您准备的。”乔杰特递出文件袋,哈里森不明所以地接过,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久违地被酒精干扰了思维,他猜不到乔杰特会给他什么。

文件袋分量很轻,他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封已经填写完毕的回信,和他过去几年每年都会填写的信件有着同样的标题:

“向导强制配对回绝信?”

“这是复印件,原件已经和我那份一起寄出了。”乔杰特点点头,“代价是如果贝克曼警官和莫奈先生出了什么事,我们将无法再得到其他向导的支援。”

“那让你们不会出事就好。”哈里森把信纸塞回袋中,“谢谢你的礼物。”

03 疯人院if,pl老师说的被骰子断绝的可能性

疯人院多了张新面孔。

他被海岸救援队找到时,孤身一人昏迷在船上,身旁的血迹已经干涸,散落着两条浸透鲜血的毛巾,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找到死者,而精神失常的人无法审问或定罪,在没有亲属和熟人认领的情况下,疯人院成了他的归宿。

据说他的名字像个数学家,可在这里连国王、总统、教皇和上帝都算不上稀奇,所以没人在意他的名字,只管他叫埃利耶特来的疯子。

他的病房在最靠南的一间,潮湿,闷热,逼仄,昏暗,但他并不介意,只是按着胸口的位置,透过窗口长久地凝视南方,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也有按捺不住好奇的医护来研究过他到底在看什么,他们凑在窗前时,埃利耶特来的疯子会让开到一旁,低声自言自语,看到了吗?你们也看得到吗?我们为什么要看到?我为什么看不到了……

如果被追问看到了什么,他又缄口不言,眉头紧皱,转而提出需要纸和笔,我的课题可以继续了,它是正确的,它被证明了。为了避免病人用尖锐物品做出自残行为,医护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些白纸和炭条权当安抚。他捏着炭条,陷入沉思,最终落在纸面上的不成文字,只有些凌乱的线条和色块,深浅交错,层层叠叠,仿佛是一座漂浮的岛屿,又好像是几张模糊的人脸,不过无一例外最后都会被他自己撕得粉碎。

和其他富有攻击性以及拒不配合管理和治疗的病人相比,他可以被归为安分守己的那一类,甚至还抢救过一位以为自己是鱼所以执意要把自己淹死在洗脸池里的病人,医护闻讯赶到时,他正一边帮人吐出呛进肺里的水,一边对他说,老兄,放生前至少要先搞清楚品种啊,万一你是海鱼不是淡水鱼怎么办?不想做人可以理解,可惜看样子你也做不成鱼了,鱼可以不待在水里,但必须有鳃。医护哭笑不得地将两人分开,一个送去接受进一步的抢救治疗,另一个送回南边的病房。

您的手法很专业。

谢谢,你们的速度略胜于州警。

……总之您算是救了那人一命,应该会有些奖励或优待,您想换间病房吗?

不必了。他顿了顿,如果可以,请给我白兰地和咖啡。

晚餐时间他收到了一小杯白兰地和一杯咖啡。

当天深夜他避开守夜人,捧着两个杯子跑出病房溜到室外,找了片高度勉强没过脚踝的草丛就地坐下,先拿起白兰地喝了一小口。

都不够贝克曼一口喝的,你该戒酒了,就让给警司吧。

草叶将泼洒的酒液欣然笑纳,却没有等来第二次从天而降的馈赠。

他把咖啡慢慢地全部喝完,看着南边的那间病房亮起灯光,提示的警铃响彻全楼,凌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由远及近,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这次出逃就会以禁闭十天以上的惩罚画上句号。

可他在逃离之前,在更早的逃离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囚徒。

你真的应该少喝点咖啡。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拍拍无意中碾碎的植物碎屑,在直直照来的手电筒灯光中闭上眼。

这也太苦了。

04 关于四人组合照的妄想

如果说毕业典礼仿佛是提前给葬礼进行的彩排,那么丢掉白日里仅存的秩序和体面后,夜间的鸡尾酒会对拉普拉斯而言堪称一场灾难。

原本的课题组解散后,留给他的除了未完待续的研究,还有一塌糊涂的人际关系,因为和大多数组员意见相悖而且毫不吝啬表达这点,先前还能维持基本沟通的同窗也都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大约是都抱有以后估计见不着了要报仇报怨就趁今晚的心思,陌生人们一拥而上,开展酒精攻势。即使拉普拉斯对着劝酒不为所动,但他很难逃脱人群的围堵,在手里的低度酒被抢走换成烈性酒或者更糟糕的玩意儿之前,他权衡利弊后选择边敷衍地喝点边努力往出口的方向挤。

领带被扯开,袖扣掉了一粒,前襟上溅到的酒渍不知是自己杯子里的还是周围随便哪个人的,酒精的效力积少成多,带来的不是微醺的迷醉,而是逐渐头晕目眩的窒息感。

“差不多了高材生们。”久违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侧旁伸来一只手挡下塞给拉普拉斯的又一杯酒,在两个人拦出的狭小空间里,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这么玩不起吗?喝两杯而已。”还有人不死心地挑衅,“莫奈先生,都那么大人了还要家里人救场?”

“都那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过量饮酒有害健康?”来人毫不退让地拦在自顾自伏身缓神的拉普拉斯面前,顺便拿走刚塞来的酒仰头一口喝干,杯子随手放到路过侍者的托盘上,“毕业快乐,除了用酒精淹死所有人以外还有别的庆祝方式可供选择的。”

“你说的那些方式属于白天不属于现在。”拉普拉斯总算压下了呕吐的冲动,勉强挥手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警司,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抱歉没赶上白天的正常庆祝活动。”哈里森确定周围的人已经扫兴地散开大半,也是松了口气,“过来的时间比预想的长了些。”

“毕业快乐,莫奈先生。我没料到误点会耽搁那么长时间。”

比酒精来势更加凶猛的冲击感让他瞬间身体僵硬,顺着从刚才开始一直扶着自己的那截黑色的西装衣袖缓缓抬升视线,镜片后的眼睛将他的错愕清晰地反映回他自己眼中,还好心解释,“这里的灯光太暗,你喝醉了,我们没事先和你说过……”

“不这不是重点。”酒精挣扎着抢走对身体的控制权,拉普拉斯抛却理智脱口而出,“你为什么没穿礼服穿的西装,洛梅罗警官?”

哈里森已经捏起了眉心,一边护着两个人往外走,一边听乔杰特回应道,“严格来说,西装也是礼服的一种,而且穿着这种服装并没有性别限制。”

“不好意思,前面左拐,我去下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拉普拉斯脱掉了浸透酒味的西装外套,脸和头发上都留着没擦干净的水痕,但人至少看上去比刚才清醒了许多,重新和两位久别重逢的前同事打过招呼,“警司,乔杰特,刚才谢了。”

“应该的。”/“不客气。”

“自己走路没问题吧?”

“不走太远的话,应该可以。”

“那走吧,贝克曼警官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啊?”

“他正好来出差,我们找他借了车。”哈里森言简意赅,“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明天才能到不知道哪家医院看望酒精中毒的毕业生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

“而且警车不用担心罚单。”

“还好是晚上看不清,否则明天就会有人说我是被警察抓走送进监狱了。”

“前半部分倒也没错。”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停车区,一手捧着一束花朝路口张望的艾伦腾不出手和他们打招呼,好在他这造型足够显眼,埃利耶特分队终于成功会合。

艾伦把两束花都塞进拉普拉斯手里,猝不及防被塞了满怀发焉花朵的拉普拉斯只听他说了句今天已经听烂了的话,“毕业快乐,莫奈先生。”

“谢谢。”他看向比自己更加憔悴瘦削的青年,“工作辛苦了,贝克曼。”

“不必谢我,很抱歉我没来得及准备您的毕业贺礼。”艾伦摇摇头,“这是警司和洛梅罗警官给您带的。”

“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准备这个。”哈里森扯了扯领带,“乔杰特说得突然,局长就给了两天假,让我们给你带一句毕业快乐。”

“……贝克曼警官,麻烦开下车门。”

“好的。您的相机在后座。”

乔杰特拿出相机调试一番,镜头对准拉普拉斯时被他伸手挡住,“在这里?现在?就这样拍?”

“早些时候他大概已经拍过了吧。”哈里森转头问艾伦,“拍照还属于庆祝毕业的仪式的一部分吗?”

艾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但也有人会选择不拍。”

“……算了。”拉普拉斯示意他们跟上自己,“至少别用警车当背景啊。”

四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穿行,避开喝得醉醺醺的毕业生们,绕过人潮涌动的聚集地,来到不受打扰的校园一角。

“这个高度正好。”拉普拉斯选中一座不知名的雕像,“底座借我用用。”

“你想站上去拍?”乔杰特目测了一下爬上底座的难度,感觉不太乐观。

“看看是谁比我更不愿意拍照?”拉普拉斯伸手轻巧地拿走相机,略微研究后切换拍照模式,在乔杰特阻止之前把它放上了底座,跑到几步远外朝着镜头张开双臂,“5,4,3,2,1——”

余下三个人在他的倒数结束前赶到他的身边,都来不及摆出什么合适的造型或表情,甚至连本人都被黑暗中突然亮起的闪光灯晃得闭上了眼。但他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摔倒,因为在那之前就有人扶住了他。

05 埃利耶特剧团的演员au,是借用的设定

“就到这里吧。”他扔掉用来支撑身体的手杖,不再抗拒重力的牵引,仰面朝天向后倒下,“离明天的日出,还有多久?”

“离我的明天,还有多久?”

乔杰特往已经有些翻到卷边剧本上划出一些语句段落并简单加注,示意周围候场的工作人员可以开始回收道具和舞台布景,“时间差不多了,辛苦大家,下周见。”

“拉普拉斯,往旁边挪点。”安德莉亚捡起被他随手丢到一边的手杖,确定没有磕碰掉漆后才松了口气,“今天的排练结束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麦肯锡阿姨,我今天带钥匙了。”躺在地上的主演把姿势从十字架型换成大字型,没有要爬起身的意思,“家里的和排练厅的都有,我来锁门就好。”

“别躺太久,小心着凉。”安德莉亚知道他不是听劝的性子,没再多费口舌,在舞台上收拾一番就离开了。

“莫奈先生,是不是刚才往后倒得太快,磕到头了?”

“……没有。”

“后背和脊柱也还好?”

“没问题。”

“你确定还是不需要用软垫缓冲?”

“正式上台的时候会让我用吗?”

“好的,你的意见我明白了。”乔杰特在他身边放下一瓶水,“那就不打扰你了,如果想最后一个走的话,记得关灯锁门。”

“下周见,乔杰特。”

“嗯,下周见。”

背后的衬衣早就被汗水打湿,在排练厅冷气和自身体温的双重作用下缓缓蒸发,冷热交替,乔杰特放下的塑料瓶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可现在水份并不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伴随啪的一声,顶灯熄灭,嗡鸣的空调运转声同样渐渐停息,黑暗与闷热共同袭来,倒真有了几分夏夜荒原的意味。现在舞台只属于他了,拉普拉斯闭上眼睛,蜷起身体,这样落幕会更好吗?沉睡和放弃,哪种才是更合适的结局,又或者还有其他的选择?说到底,为什么只能止步于此,他明明还可以走得更远……

叛逃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悄悄回归躯体,和出走时一样突然,拉普拉斯打了个喷嚏,猛地坐起,在黑暗中环顾四周,“已经第二天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侧台传来一个声音,然后是一道亮光,“我还在想你打算在这儿睡多久。”

拉普拉斯抬手挡了挡由远及近的光源,“警司?”

哈里森走到他旁边把人直接从地上拽起来,“怎么不回去睡?地板有这么舒服?”

拉普拉斯借力站稳,拍拍后背和裤腿上的灰,“我爸在家。”

哈里森了然,“那走吧。”

“去哪儿?”

“换衣服,听到你打喷嚏了,不想真的感冒就动作快点。”哈里森看到他一下子愣住的表情,无奈扶额,“又没带备用的?”

“带了,”拉普拉斯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数了数,然后一摊手,“但今天不是带妆排练,我没带更衣柜钥匙。”

“那就是没带。”哈里森下定断言,伏身捡起被放置了几小时的水瓶,“喝不喝?”

“嗯。”

喝完大半瓶水后就着剩下的小半瓶吃掉哈里森带来的两个三明治,拉普拉斯后知后觉地问,“今天不是你的好爸爸日吗警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哈里森终于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到一件大小勉强凑合的T恤和毛巾,“艾伦和乔杰特都给我发了消息。”

“他们说什么了?”拉普拉斯把包装袋和塑料瓶扔进垃圾桶,收拾干净桌面,给自己的手机插上充电线。

“艾伦说你最近都没和他争论关于表演和人物塑造的不同意见,问我这是不是说明他有进步了。”

“还算有点吧。”

哈里森扔毛巾给他,“你要是能亲口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起来话会变多。”拉普拉斯接住毛巾擦擦头发,“平时话已经够多了。”

“你俩彼此彼此。”哈里森点头回应拉普拉斯的眼神,于是对方把毛巾反手探进后背,“之后洗干净还你,谢了警司。”

“乔杰特说你有点不在状态。”

“……”

“哪段不顺?”哈里森回忆了一下剧本,“和乔杰特沟通过吗?”

拉普拉斯抽出毛巾,下意识地攥紧又放松,转而试图把它叠成等边长的正方形,“不是剧本的问题。”

“那是因为你不想演这个儿子?”哈里森抖开T恤隔空对着拉普拉斯比划大小,觉得可能还是偏大了些,“我倒是不介意你来演爹,但你想让我,贝尔还是艾伦来演你儿子?”

“不必了多谢。”拉普拉斯顺着他的提问稍加想象就忍不住打个寒战,“不愿意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同意,你知道的,警司。”

“……警司?”拉普拉斯没等到回答,放过毛巾疑惑地抬头看去,被迎面砸来的衣服盖住头脸,眼前一黑,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冷哼,“不同意?那你想怎么样?”

“我……”

“离开了我,离开了这里,你还能干得了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知道,原来您竟是这样想的。”

“是啊,你当然不知道。你眼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别人?”哈里森双手抱臂,紧盯在对面座椅上慢慢塌下腰背的拉普拉斯,“先是学业,再是工作,现在是朋友和家人,以后呢?你还想放弃什么?不如现在就告诉我,你是打算离开这里还是丢掉自己?”

“您搞错了顺序。”拉普拉斯把蒙在头上的衣服轻轻拿下,搂进怀中,像是抱着一场虚幻却不愿醒来的梦,“我已经把自己弄丢太久,太久了,我只是想把ta找回来。”

哈里森背过身避开他泛红的眼睛,“这是你的决定?”

“这是我的决定。”

沉默许久,哈里森从桌面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蹲下递给拉普拉斯,“这下找到感觉了?”

“找到被我爸骂的感觉了。”拉普拉斯带着鼻音回答,把脸埋进纸巾里,“下次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警司。”

“你不是反应挺快吗?”哈里森由着他平复情绪,“艾伦第一次被我突然袭击差点吓傻了,之后两三天都没敢主动和我说话。”

“虽然不愿意承认……”拉普拉斯用纸巾胡乱搓了把脸,“但您突然发作是挺吓人的。”

“比你爸还吓人?”

“……”拉普拉斯低声道,“以前我爸差不多说到第三句就该动手了。”

“现在呢?”

“现在我跑得比他快。”

哈里森叹了口气,“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这个点他应该已经睡了。”拉普拉斯站起身,顺手叠好那件大一码的T恤准备和毛巾一起拿走,哈里森帮他拔下手机,他们还可以同行一段路。

两个人关灯锁门,走进夏夜,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很长。“离明天的日出还有多久?”

“准确地说,过了十二点就已经是今天了。”哈里森回头看故意落后几步踩他影子的拉普拉斯,“离今天的日出大概还有几小时,如果还想多睡会儿就走快点。”

“这是最后一幕的台词。”

“我知道,但那是你的独白。”

“警司觉得,他会找到答案吗?”拉普拉斯站在原地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夜空,神情看不分明,但哈里森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这答案不该由他给出,每个人都只能凭自己去找到答案。

所以哈里森折返回去,按住那颗思绪繁复的脑袋用力揉了揉:“不再试试怎么知道呢?”

06 依旧是借用的设定和脑洞,原作背景的拉普拉斯乱入存活if下的乔拉乔

早晨七点,起床洗漱,吐司切片抹上黄油放进烤箱,在研磨新口味咖啡豆的同时煮一壶热水,和烤箱提示音同步响起的是开门声,乔杰特戴上手套伏身去查看烤箱,没有回头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莫奈先生。”

“……乔杰特?”

乔杰特取出烤盘,面包上的黄油融化地恰到好处,再加上一杯咖啡就能算是不错的早餐。她脱掉手套放回原位,和已经又睡了一觉但明显依旧不在状态的拉普拉斯对上眼神,“是我。”

“我怎么会在你家?”拉普拉斯别开眼,乔杰特从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慌乱,这让他突然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小了好几岁,“抱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马上就走……”

他说着三步并作两步绕开乔杰特,直奔大门开门离开一气呵成,乔杰特目送他的背影从眼前迅速消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警司?早上好,我和莫奈先生今天可能需要请个假,有事的话麻烦您再联系我……好的,谢谢,明天见。”

她的时间算得很准,烤箱结束工作后不久水壶也伴随着蒸汽发出尖锐哨音,但比起冲泡咖啡,她有其他需要优先去做的事。

比如给穿着睡衣冲出门而后折返敲门的拉普拉斯开门。

“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普拉斯跟在乔杰特后面回到早餐桌边,困惑地坐下,“可如果没弄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家,或许我需要问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是的,莫奈先生,您没弄错,这里确实是你家。”乔杰特对他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您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离开去警局。”

“不,先等等。”拉普拉斯向后捋了捋头发,尝试着平复情绪,“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洛梅罗警官。”

“是的,但只是猜想,而且您应该也已经想到了。”乔杰特在咖啡壶上依次叠放漏斗,滤纸和研磨得不那么充分的咖啡粉,然后往漏斗中注入热水,“您需要也来一杯吗?”

“这简直比最糟糕的噩梦还要夸张……啊,我不是说……好的,谢谢。”拉普拉斯有些语无伦次,可乔杰特听得懂他的意思,“我想您确实可以把这当成一场梦,也许再睡一觉就会醒过来的。”

“再?”

“至少这对上一位莫奈先生很有效。”等待滤液析出的过程中,乔杰特拿来马克杯和一次性纸杯,以及一小罐方糖还有牛奶,“我不清楚您的口味,请随意。”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连锁品牌?”拉普拉斯叹息道,“这是我家,我当然可以随意……”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下,陷入思索,不太愿意细想的冲击性现实即使刻意忽略也终于和盛有咖啡的纸杯被一起推至眼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没有任何饰品。

乔杰特把烤好的吐司放进盘子拿到桌上,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犹豫片刻后,往里加了三块方糖。

“我以为你是罐装清咖派的。”拉普拉斯有意忽略自己的推测,随意找了个话题,“至少我认识的乔杰特应该是。”

“没错,我也是。”乔杰特在杯中稍作搅拌,端起喝下一口,“只是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

拉普拉斯挑了挑眉,跟着拿起纸杯喝了一口,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加糖了,是得加点。”

“看来您的口味一直没发生过太大变化。”乔杰特捧着杯子取暖,没打算再喝。她知道今天的咖啡味道欠佳,水温、研磨程度和浸泡时长都是原因所在,不过责任并不完全在她,而且三块糖对她来说还是略甜了些。

“你刚才说,上一位莫奈先生,是怎么回事?”拉普拉斯不准备用这杯咖啡继续折磨自己,可和乔杰特同处一室相对无言让他更不自在,这里从来不是他的容身之处,他更愿意逃离而不是停留,所以他必须找到离开的办法。

“字面意思。”乔杰特面对这张熟悉的脸,神情似曾相识又与她所了解的那位拉普拉斯并不完全相同,前一位的状态是她并不熟悉的亢奋,这一位显然更加年轻,还不能很好地掩饰他的好奇或不安,“他说他在学校的研究进行到了关键阶段,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什么研究?”

“他没说,只是看到我后和你一样走神了一会儿,然后他告诉我,记得给咖啡加三块糖。”

“啊?”拉普拉斯停下往纸杯里加糖的动作,夹子夹起的正好是第三块方糖。

虽然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乔杰特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不必勉强,莫奈先生,我知道它很糟糕。如果你想喝的话,我可以给你拿一罐罐装咖啡。”

“不用了,如果他是睡一觉就消失了的话,我想我最好不要喝太多咖啡。”拉普拉斯从未见过这样的乔杰特,她柔软而温和,几乎和他记忆中的判若两人……

可能也没不同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拉普拉斯摇摇头,甩掉脑子里莫名出现的情绪,就听乔杰特继续道,“他的精神亢奋和立刻昏睡之间可能只有一张床的距离,所以我建议他先睡一觉试试。如果对他来说,在这里的时间无论怎样都不过是一场梦,那在梦里入睡也不会拖慢他的研究。”

“这就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能有些关联,但我无法肯定。”乔杰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严谨,“总之睡一觉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想你们应该都很需要补充睡眠。”

“……你不担心吗?万一睡醒之后我没有回去,他没有回来,那该怎么办?”

“我的情绪不能改变现状或者解决问题。”乔杰特放下她的马克杯,“最需要担心的也不是我,而是你,和你们。您想留在这里吗,莫奈先生?”

“哈,不如说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的他愿意留在埃利耶特。”拉普拉斯环视四周,又一次避开乔杰特的目光,“我爸应该已经去见他的上帝了?”

“是的。”

“警司还留在埃利耶特吗?”

“是的。”

“那贝克曼总该走了吧?”

“他离开过。”

“你看,这里就是这么容易预测到一切,在海平面上升到吞并沼泽之前,所有人都只会把浮木当作方舟。”他站起身,“我登不上诺亚的船,所以要在洪水到来之前离开。”

“那么,再见,莫奈先生。”乔杰特指向一扇房门,“您的房间在那边,祝您好梦。”

“是啊,不会有比留在埃利耶特更糟糕的梦了。”拉普拉斯扯了扯嘴角,沉默着和乔杰特对视几秒后,轻声道,“再见,乔杰特。”

房门吱呀一声关闭后,一切重归宁静。出炉的吐司被冷落太久,融化的黄油重新凝结起来,叫人没了食欲。这个早晨真是漫长,乔杰特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跳过早餐,可是好不容易一起纠正过来的饮食习惯让她不太想轻易放弃,所以准备再找找冰箱或储物柜里有没有其他能立刻食用的东西。

巧克力是辛苦工作后的自我慰藉,她对着拉普拉斯克制的库存默念一声抱歉,掰下几块丢进嘴里,融合了咖啡口味的甜意弥漫开来,她不得不承认甜食在特定情况下确实有它的独特功效。

又过了半个小时,屏幕上可怜的半段文字怎么看都不足以构成一份报告的开头,乔杰特按下保存,决定把不得已的请假变成真正的假期,效率和质量同等低下的工作模式让她难以忍受,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选择。

拉普拉斯的房间里突然传出重物坠地的沉闷响动,紧接着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碰撞声,乔杰特从声音中估计台灯相框书册衣架无一幸免,听起来他可能会需要急救药箱,运气够差的话还得加上医院一日游。她叹了口气,打算去看看这次醒来的又是谁。

这位莫奈先生不像是刚刚睡醒,更像是死里逃生,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推开房门,在毫无障碍的平地上走得跌跌撞撞,进入乔杰特的视线中后突然加快步伐,让她短暂地萌生出他会不会把自己绊倒的担心。

乔杰特向他靠近并伸出手,可他抢先一步捧住了她的脸,乔杰特没有抗拒,顺着他的动作稍稍仰起头。

“乔杰特?”他的嗓音滞涩沙哑,仿佛忘记了想要说话时该如何发声,蹦出几个音节后才逐渐连贯起来,“你的眼睛……?”

“它一直如此,莫奈先生。”她很慢地眨了眨眼,两只眼睛同时将脸色苍白的拉普拉斯容纳在内,“您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他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冰凉的触感一点点回暖,“别听贝克曼的,别去科叶尔。”

“我们没有去。”乔杰特感受到他的重量朝自己不断倾斜,安慰般地轻拍他的后背,“别担心,莫奈先生。”

“那太好了……”他低声喃喃,缓缓闭上眼,“放心,他会回来的。”

拉普拉斯的手从她的脸旁垂落到肩头,最后下滑到腰侧,斜向下的重力变成了往回拉的牵引,他把脸埋进乔杰特还没换下的毛绒睡衣里,“早上好,乔杰特。”

“早上好,莫奈先生。”她在这个拥抱中悄悄松了口气,张开手臂完成了另外半个闭环,“欢迎回来。”

堆完了!歌团什么时候出畅梦人我明天就想看到呜呜呜……2025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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