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东方元素的粗暴混搭,女性主义的简陋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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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东方元素的粗暴混搭,女性主义的简陋表达

2024-07-14 08:0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北魏柔然之战,发生在公元424到429年,战场从北魏云中到河套长城、统万、漠南、栗水等地,也即现在的呼和浩特、陕西靖边东北白城子、蒙古高原大沙漠、巴林右旗北罕山等地区。

所以当刘亦菲饰演的花木兰在福建土楼中出生、长大实在让观众难以接受,且不说彼时北魏没有跨过长江,而且土楼产生于宋元、成熟于明清,根本是不搭嘎的。

而且《木兰辞》中也提到了其经过的主要地点,比如黄河、黑山、燕山: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电影《花木兰》中甄子丹饰演的董将军发现了花木兰身上的“气”,并以导师的身份加以引导,然后在新西兰草原上搭建的军营中打了一套太极拳。

太极拳确实是讲求意、气、力的协调统一,与道教“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相吻合,但其中一个重要的创始人张三丰的活跃时代是元末明初,年代上也无法吻合。

至于福建土楼中的红灯笼、对《木兰辞》“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歪解也是大家的槽点。

这些槽点的出现有一个共通原因,即这些都是西方人眼中的东方元素,凤凰、灯笼、土楼、太极、妆发等等似乎都应该作为一个花木兰这个东方公主身上的标签和符号。

至于这些标签和符号是否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历史时期、同一个历史故事中,显然没有下更多功夫。

如果说这些是他们眼中的“东方元素”,那巩俐饰演的女巫则太“西方”了。

西方文化中的女巫指的是会使用巫术、魔法、占星术的女性,在一本名为《女巫之锤》 (1484) 的书中通过六个核心元素定义女巫:与魔鬼签订契约;与魔鬼发生性关系;拥有空中飞行的能力;参加巫魔会;利用巫术害人;弑婴。

“女巫”似乎是迪士尼的童话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比如《白雪公主》《沉睡魔咒》等等,一个长相奇特、黑衣黑帽、怪里怪气的女性形象。

电影《花木兰》中巩俐饰演的巫女仙娘也有这样的外表设计,还配有女巫独特的乌鸦群来渲染她的邪恶。

据传西方的女巫也分为白女巫和黑女巫两种,前者使用白魔法,后者擅长黑魔法。在这部电影里,用“气”的花木兰被认为是“女巫”,所以交战的士兵纷纷而逃。

而巩俐则无疑就是擅用黑魔法的黑女巫了,他与代表魔鬼的可汗签订了契约。

对于一部在“Me too”运动中诞生的作品而言,仅仅是童话故事中的延续似乎简单了些。迪士尼这些年在女性主义的表达中已然所向披靡了,比如《冰雪奇缘》中拥有“魔力”的艾莎也曾被视为“女巫”而戴上手套限制自己的能力,甚至自闭在阁楼之中。

这些倒要从一部女性主义的著作说起了,也即美国评论家桑德拉·吉尔伯特 (Sandra M. Gilbert) 和苏珊·古芭 (Susan Guber) 合著的《阁楼上的疯女人——女作家与十九世纪的文学想象》。

在她们的观察中,传统男性中心主义的文学文本中,“女性的形象往往被描述和塑造成这样两类:天使和妖妇”,迎合了男性趣味的被称为“天使”,而对不顺从的女性则归类为“妖妇”,如果她们再有点特殊能力,则“女巫”无疑了。

她们以我们熟悉的《简·爱》为例,认为罗切斯特的前妻伯莎代表着着野性、未曾驯化和对男权制度最原始的愤怒,而简·爱代表着理性、克制和社会规训。

愤怒的、不顺从的则被关在阁楼之中,这一点曹禺先生也在《雷雨》中蘩漪身上做了隐喻。

《花木兰》中,阁楼或许不是土楼,但是以媒婆为代表的男权礼教执行者,让花木兰画上白腻子式的妆、穿上束腰的衣服,让她行走不便、彻底顺从。

巩俐饰演的巫女仙娘也是一个不被认可的、愤怒的女性,只是与柔然可汗的合谋让她站在了北魏的对立面,她本想和花木兰结盟一起推翻北魏的政权,但花木兰选择为了“家庭、村庄、国家”,也即尽了那把剑上的“忠”。

巫女仙娘一个飞镖把花木兰身上的铠甲打开,让她接受了那把剑上的“真”。以一个女性的身份重上战场,并且拯救了所有男性战友,体现了那把剑上的“勇”。

但在影片的最后,李连杰饰演的皇帝赐予花木兰一把新的剑,剑的另一面多了一个“孝”字。

不知道是不是文化差异对“孝”的理解有所不同,电影中似乎把“孝”当做了回归家庭的意涵,而在中国现当代的文学语境中,“孝”其实是服从父权,与“忠君”在一个体系中,只是程度上的差异。

如果不是理解有偏差,那或许是一种讽刺吧。

花木兰再次回到土楼里,她父亲对她道歉,并表示“战士之间互相理解”,此时此刻他把女儿当做一个平等的战士对待了。

两人在相拥之前,父亲说的一句话表达了女性主义的基本主张:

其实你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我第一次看到你。 You were always there yet I see you for the first time.

也即女儿一直都可以做战士,“莫道闺中无血性,男儿几个与齐名”“漫笑女郎无血性,木兰妆改胜男儿”,只不过男人或父亲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现实而已。

按照电影的旁白解说则是:花木兰不仅是一个战士,还是一位将领,更是一个传奇。

但这样的表达还是简陋的,浮于表面的,尤其是为了表达而设置的完全不符合语境的“女巫”形象。

明天《花木兰》就要上映了,只不过预售300万的成绩和豆瓣4.7的评分并没有给予它更多的“勇气”,不知道梁静茹还有没有更多存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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