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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我的上校是双面人
一个新兵蛋子对上司的观察。 *上校杰x上校奈,4200+一发完。 *面对不同人时的表现不同罢了 *新兵蛋子“山恩”的第一人称视角注意 ——————
那天晚上我一直站到夜里两点,上校才出来给我签字。 看见那凌厉的影子从墙角转过来,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跳得飞快。 他肩膀上的月光像一层白霜,他板着脸过来了。 不不,这可不是某种情愫澎湃所引起的后果,上校手里捏的钢笔也不是为了在什么感情的证明书上签字。 所以,别想着什么纯情处男惨遭拒绝的桥段。 说真的,我害怕得两腿发软。 那是因为我与隔壁新兵团的一个家伙在食堂争辩汤里的豆子,打起来,扫了别人吃饭的兴致。 当即挨了里佩尔上校两脚,罚站六个小时,直至现在。和我扭打的对象站在百米开外的另一个路口喝晚风。 萨贝达上校在我面前站定,用尖锐的眼神把我刺穿,表情冷漠得像块雕刻。我一个犯错者哪能禁得住被这么看,就在这冰至极点的沉默中挺挺胸,试图站得更直。 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带着嫌弃看我一会儿,把签好了字的纸递过来。鬼知道我的手怎么抖成这样,差点儿接不住这张薄薄的纸。 那种眼神让我不好受,我的压迫感和罪恶感全部拉满,就像是我仓皇地完成一件任务,而又发现这种拼命和焦急没有一点价值。他伸手拍我的肩,示意我跟他回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满,散下来的光辉照得地面如同白昼。随处可见的白杨在道两边树影婆娑,抖动的树叶的影子像在嘲笑我。 回去的路挺远,路经平日里用来训练的沙地,大餐厅和我们读书写字和开会的地方。 我望着前面的上校,害怕他会猛回头给我一拳。毕竟他是人人口中最严厉的长官之一,第一次落入他的手里,所以,我有点儿惴惴不安,对自己希望得到重视的可笑举动会被嘲讽而忐忑。 没办法。我是平庸家庭里生出的平庸之辈,没谁欣赏我,被送到这个训练营,也是父母亲不再想花精力在我身上的结果。 垂着脑袋想这些时,我盯着上校正走着路的脚发呆。与别的长官一样,灰蓝色长裤下搭配着高军靴。如果长官们不穿着它踢新兵蛋子的小腿的话,它们也还是很可爱的。 毕竟不出几分钟,被踢过的地方就泛起青紫。 我发现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上校没有把军服长裤平平整整地塞进靴子,有大部分仓促地叠在靴口。 他脑后的短辫也松松散散,后颈的碎发被风温柔地吹动。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让我觉得他身上有了点儿人味儿。 天主保佑,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观察的。 我平静了许多,但胸腔里依旧一塌糊涂,那大概是我惭愧和自尊心受害的结果。 宿舍楼终于到了。上校站住脚,回头来看我。我重新绷紧脊背,等待着属于我的风暴降临。 “山恩,回去休息吧,下次别这样了。”他的两瓣唇动了动,嗓子有点儿发哑。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疲惫,在室内的光下我看见他的眼底乌青,说话的语调也与平时不同,故意在某些音节上加重读音,借此来提提神似的。 我闻见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并且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至于为什么笃定不属于他,那是因为上校从不沾染这类东西,哪怕是最清淡的气味。 平日里他身上的烟草味能充满会议厅,还有我说不上名字的烈酒气味,也时常混在烟草气味里。所以这份温柔的香气,让我觉得很突兀。 但我已经屁也不敢放一个,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钻到寝室,迎来真正意义上的鼾声风暴。 躺在床板上的时候我在想,别人嘴里的萨贝达上校就是块木头,不通人性不近人情,但今晚却放我一马,连句训斥的话也没有。 背后舆论果然不可信。 隔日的早餐时间,我和队里人坐在一张木桌上,煤油灯就放在我的餐盘前,被熏黑的灯罩已经不再美观。我向窗户外看一眼,天还没有亮。 他们问起我昨晚有没有被臭骂,眼里流露出怜悯和幸灾乐祸。我一哼声,说萨贝达上校对我十分温柔。 “山恩,你是不是没睡好?”那些家伙看我的眼神又变了,就像是在看一个因为某些原因而失智的可怜虫。 可恶,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那我就只好搜集证据,迟早要让他们目瞪口呆。 不过,很快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想要证明一块石头是温柔的呢。 他与正常人一样,长着五官。我知道这是废话,但这就是我观察了整整三天之后得到的结果。 这不单单是五官,还是十足英俊的五官。上校栗色头发,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精致,嗐,总之就是很让男人羡慕的精致又不缺帅气的类型。 但这没什么用,它们仅仅是长在他的脸蛋上。他的嘴角一天二十四小时耷拉着,眉毛也不曾表达过任何情绪,我怀疑他的脸部肌肉根本不受他控制。 他就不能改变一下木头似的表情,遇到高兴的事儿也耷拉嘴角,遇到坏事儿也不皱眉毛。 除了每天在寝室睡觉的时间,萨贝达上校几乎与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形影不离。不管是在沙地训练,是去学写字还是去吃饭,他都出现在适当的距离里。 噢,踹我的里佩尔上校是另一个团的负责人。他偶尔会来这儿,是以观摩学习的名义。 不过,他踹人可比别人狠。我的小腿到现在还紫着呢。 说起这个人,他似乎与我的上校恰恰相反。里佩尔身量高挑,穿上军服就有威压。不过,他会笑会怒,将情绪控制在很得体的范围内,活脱脱是个绅士。 虽然我对他没有一知半解,但他却成为我线索的一大切入点。 里佩尔上校与萨贝达上校绝对有点东西。 如果我不瞎的话,那么我的推断很可能就是正确的。在短短几天内,我争取到为上校打扫卧室的机会,虽然我心知肚明这样有点卑鄙,但依旧翻开了那些工工整整的书籍,书桌上的抽屉,甚至他的被褥底下。 我希望能找到里佩尔上校留下的什么东西,并且有了收获。 是照片,边角破损的黑白照。上面两个年轻士兵,搂着彼此的肩膀笑得灿烂。 还有老旧的烟匣子,方形纸盒里的素白色手帕,封面很硬的笔记本。零零散散地写有“Jack”字样。 这下好了,我在搜寻温柔线索的路上迷失,找到的证据全是他们俩不为人知的关系。 我坚信我看上校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变质了,因为上校看我的眼神也与以往不同。 最过火的一次,还是我无意中窥见他们的一次谈话。上校在说话时有了表情,眉毛会动,嘴角上扬,在那具高瘦身影下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他们时常靠在一起抽烟,眼看着要接上吻时,我就借着打扫卧室的理由闯进去,我承认自己有点儿狂妄——却乐此不疲。 呵,我不看也知道,他们肯定满眼里写着操蛋。 被扫兴好几次后,他们终于选择了无视我。默许我在此关系中来回穿梭,试图用满屋子的烟味熏晕我。 我彻底放弃了关于温柔不温柔的追究,渐渐地能与上校聊上几句,但仅限于在打扫卧室他恰好在场的情况下。我也正式成为了他的专属清洁工。 某天正午,我吃完午饭去给他扫地,碰见他端坐在书桌前,用钢笔写着什么。 “山恩。”他开口叫我。 “是。”我立即放下扫帚,向他敬个礼。 “你年年放假不回家,有什么原因吗?” 我没想过他会这么问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胡说:“我和父母闹僵了关系,就一直住在营里。” 他轻轻地点头,在纸上签名,递给我。 “我推荐你去里佩尔上校所在的军团,在那儿你会有谋得一官半职的机会,不会再让你的父母瞧不起你。” 那一刻我说不上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只是有点儿想哭——不过我认为这会丢面子而没有那么做。 “你是个很细心的人,你值得被人欣赏。” 他说的话让我好想哭。 不管背后发生了什么,但他探触到我的内心,并且成功搅动了这汪死水。 所以,不久之后我就拿着这封推荐信到了里佩尔上校管辖的兵团里。 好吧,抛开我的一切感动不提,我才知道萨贝达上校是如此低调的人。 这边无论老兵还是新兵,都知道萨贝达上校是里佩尔上校的爱人,随便找一个人,他甚至可以把他们已经在一起有多少年份背出来。 不过这边的老兵更多,肯定会比我原本的纯新兵训练团知道得多。我接受事实,见怪不怪。 据一个老兵所说,他俩是在军伍里认识的,当时都是十几岁的新兵蛋子,后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许多年,到今天已经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而我,得到萨贝达上校亲笔信的照顾,里佩尔上校对我还颇为上心。第一天就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叫我一边打扫一边听他说话。 我终于知道萨贝达上校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杰克上校的房间里有一盆薰衣草,香气充斥着整个屋子。 夸张的是那些照片,他把自己与萨贝达上校的合影摆得到处都是。隐隐约约,屋里还混杂着那股熟悉的烟草味。 杰克这个人也不是很爱唠叨,不在上校面前时,并没有那么多表情变化。他坐在书桌前的姿势,多少和萨贝达有点儿相似。 如果我早点儿来这儿,我一定就会早点儿发现,喜欢这种东西会让两人变得相像,变得两面不一。 就像某本书里所说的双面人,不过我读书太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准确。 惊喜的是,我在这儿会时常见到萨贝达上校。 他利用晚餐后的休息时间到这里来,可以拥抱他的里佩尔,不忌众眼。他松垮着肩膀,在这里不必装模作样,面上的笑尽管不多,却不是像石头一样了。 我有点儿羡慕他。 不光光是羡慕他的长相,气概或是别的外在条件。也并不是说我想找个同性爱人,我只是羡慕真实的他有固定的去处,他既有坚不可摧的外在形象,又能在欣赏他的人面前笑得柔软。 而且,在我来到这儿的第一个星期天,我明白了一件久远的事情。在我要去打扫房间时,一位老兵拦住我,说晚上萨贝达上校会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却让我彻底恍然大悟为什么那天晚上的萨贝达上校为什么与平日不同。 散乱的辫子,潦草整顿的长裤,有点儿发哑的嗓音,我似乎都还历历在目。 我不禁一哆嗦,扛着我的拖把走得远远的。 这一年我依然不回去。没谁会欢迎我。 我在家里被有出息的兄长抢了风头,心里的话杂七杂八无处可说。 幸好,我在这儿遇见那个和我打架的混蛋,他也不回家,我有了个能倾诉废话的人。我可是个从不考虑未来的笨蛋,时间每流逝一天,我便因此高兴。 直到我们莫名其妙地搞到一起,我才听说一个起码有十五年历史的故事。 十几岁的两位上校,在餐厅里背对背吃饭,为了争辩汤里是红豆还是绿豆大打出手,一人挨了两脚踹之后,罚站到晚上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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