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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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终南山

2024-07-11 16: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长安的魅力,不仅是一个民族在物质上的富足,更是精神实力文化繁荣的体现。在积极昂扬的大唐文人心目中,帝都就是效力朝廷、辅佐君主、一展才华和宏图之志的地方。

因此长安是家国的象征,如李白这位盛唐的歌手,多次在诗中吟唱“总为浮云能避日,长安不见使人愁”、“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僧人卿云,甚至在诗篇中表达了“生作长安草,胜为边地花”的感叹。

因而在文人心目中,长安就是权力的象征,是功名的象征,是实现文人的积极入仕,诓世济国的政治理想胜地,而去其他城市任职,就意味着仕途的不顺,人生的坎坷。

然而这更多的是读书人的主观愿望,客观现实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虽然唐代科举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局面,冲破了六朝贵族文化对庶族人士的桎梏,为广大寒士提供了入仕的机会。但唐代科举录用人数太少,而且从客观方面说,人情都贵难而贱易,志趣高尚者,虽在寒门,亦必力争上游,不甘落后。

而且和其他王朝一样,唐代也处在封建时代,虽然人才选拔的制度是理想的,然执行中主司常为权贵所支配。据《旧唐书》卷一七八载:“职是之故,当时进士名额被旧族、公卿子弟占去不少,其著者,风阁王家自武后主大中朝有进士十八人”。因而寒门力争上进与权臣主掌职权也决定了大批求仕者不能被录取。

尽管如此,唐代文人对科举入仕之路还是非常执著,仍然年年复读再考。时间久了,来时所带的盘缠花完后,不是沦落街头就是病倒在客栈,于是执着地怀着入仕理想的漂泊羁旅游子们便被批量地生产出来了。

在唐代漂泊者的文化积淀中,植根于中国古代士大夫的文化本位和家国一体的政治结构是他们的中心框架、恒常或深层的文化心理。

二、终南山与长安文化的一体性

唐代终南山与长安文化具有一体性。许多诗境当中,终南山和长安常常代表一个整体的地理方位。如“北阙晴光动,南山喜气浮”、“北阙明如画,南山碧动人”、“都缘北阙春先到,不是南山雪易消”。北阙是指唐长安城大明宫含元殿左右的翔莺阙、栖凤阙,这里代指整个长安。南山是指横亘逶迤于长安城南部的终南山脉。

而《类编长安志·东内大明官》记载长安城地理形胜:“北据高原,南望爽垲,每清天霁景,视终南如指掌,宫城坊布,俯而窥焉”,说得就是长安与终南山作为一个具有整体涵义的意象意义。

作为长安区域文化地理的必然延伸,长安和终南山连成一个整体,成为唐王朝的象征。

李白就将终南山、长安宫阙及街道等一连串的景物看作一个统一体,用来形容盛世的唐朝。

从更深层次讲,终南山与长安还常常在君臣关系、人伦纲常层面显示出一体性。

唐代诗人笔下经常出现“北阙”和“南山”这两个词。这里的“北阙”象征至尊至高的君王,“南山”一方面象征长寿,另一方面象征朝臣对天子的至卑至恭。“北阙”则以矜持雍容的高贵姿态接受臣子“南山”对它虔诚的祝福。

长安与终南山的一体性所蕴含的,有喷薄奔涌的大唐政治意志与国朝气运,有烛照皇城的浩荡皇恩与朝拜阊阖的拳拳士心,还有文人臣子将之高度美化、诗化了的良好愿望与虔诚祝福。

可见,长安与终南山真正地融为了一体。长安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是中央集权的尊贵象征。南山是每日出入殿堂的衮衮朝臣,它成为拱卫辅弼皇权、朝廷之官僚群体的人格化身。

因此,唐代终南山的这种长安文化属性,也使它成为唐代大多数仕途失意,却仍执着做着“京官”梦的文人的理想常驻之地。

如仕途失意而退隐终南山的王维写有《不遇咏》:“北阙献书寝不报,南山种田时不登”。仕途屡屡碰壁,但仍很想做官的孟浩然有《岁暮归南山》:“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张籍有写给怀才不遇的友人《赠孔尚书》:“三表自陈辞北阙,一家相送入南山。买来侍女教人嫁,赐得朝衣在箧闲”。屡考不中而一直在长安和终南山一带徘徊漂泊的赵嘏也有《下第后归永乐里自题二首》。

可见,坚守在终南山是他们实现理想的最南端限了,即使在长安和南山间徘徊往返、漂泊不定,甚至是颠沛流离,终南山也是一定不能南逾的底线。

如果文人在漂泊中不得已,往南逾越了终南山这座屏障和堡垒,文人失落的心情则正如司空曙的《登秦岭》中所描述的“南登秦岭头,回首始堪忧……从此思乡泪,双垂不复收”。

可见,唐代文人为了实现儒家的经世理想,甘愿经受离别的痛苦,甘愿忙碌奔走在未知坎坷人生仕途中,尽管颠沛流离,饱经磨难,然心中仍难以割舍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入仕情怀,却支撑着他们驻守在长安与终南山之间。

再者,对于一部分仕途堰塞、壮志未酬而仍在漂泊、辗转寄离中的知识分子而言,他们愿意选择驻守终南山,或隐于此,浸佛学道,或习业于山中寺庙,或投奔在山中有别业的文人,都仍坚守着自己的理想,视机而出,等待着潜龙出水的那一刻。因而对于一部分漂泊的文人而言,退隐终南山便成为他们寻求精神寄托,舔拭流血心灵的好地方。

因而羁旅流离中的漂泊者与“重峦俯渭水,碧障插遥天”的终南山因缘,则更深刻的体现在唐代文人普遍的这种“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北方不肯休”的家国情坏之中。

而“终南山”作为一个凝固的标志,屡屡出现在唐代文人的笔下,也明确显示了唐代文人对于“出仕”与“入仕”问题的鲜明立场、观点和倾向。

结论

中国古人有非常浓厚的崇山理念,而我们的山岳崇拜孕育了很多文化精神的基因。比如儒道佛、山水画、书法、古典园林建筑都离不开山,封建政治权利集团也离不开山,中国的“封禅”就显示了统治者对山岳王权与神权的崇拜。

而这些文化基因和文人的物质及精神生活都密切相关。终南山的与众不同在于,它是在唐朝这个特殊的朝代才名声大震,无论是在唐前还是在后来的宋元明清时代终南山都显得安静得多,这显然受到当时唐代文人的审美心理、崇道尚佛的风气、隐逸需求、家国情环等方面的影响。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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