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曼回答更干脆，

宁死也要保住腿（注100）。

细聊方知患者意，

没腿怎么打游击（注101）。

大夫同情巧施医，

伤腿康复成奇迹（注102）。

队长记得算账事，

红口白牙贩哲理（注103）。

青山留住树常绿，

大学生该大出息（注104）。

几日下来又碰壁，

苦口婆心遭鄙夷（注105）。

恼羞成怒现原形，

队长转瞬露狰狞（注106）。

刺刀怎能不刃血，

刑具怎能做摆设（注107）。

鬼子横下虎狼心，

坚决征服该女人（注108）。

吩咐左右全回避，

打开电灯寻刺激（注109）。

亲手剥光一曼衣，

野兽也懂占便宜（注110）。

占罢便宜下手狠，

抡起皮鞭抽曼身（注111）。

一条鞭痕一血印，

条条血印痛彻心（注112）。

一曼四肢被束捆，

赤裸身躯任兽侵（注113）。

从头到尾一句话，

反满抗日死不怕（注114）。

队长累得汗满身，

腥臭转嫁白毛巾（注115）。

肥肉笨体重着装，

道貌岸然唤两旁（注116）。

上司意图属下懂，

继续突审许放纵（注117）。

鬼子全是豺狼种，

轮奸一圈再用刑（注118）。

可怜一曼手被绑，

手若松绑掐色狼（注119）。

可怜一曼笼中鸟，

任由秃鹫信口咬（注120）。

再审自是再折磨，

针刺乳房手段恶（注121）。

利刃划开旧伤口，

马鞭专杵溅血肉（注122）。

死去活来无数遭，

一曼任麻不肯招（注123）。

翻来覆去问数回，

回答依然我无罪（注124）。

队长无望想灭口，

几次举刀又住手（注125）。

政委如此大来头，

以后恐怕难再有（注126）。

留得支那女人在，

转机或许会回来（注127）。

女人没了线会断，

再找联军难上难（注128）。

万一骗她开尊口，

重要情报就到手（注129）。

有了情报有资本，

犒劳奖赏自有份（注130）。

理出线头行动快，

拨通电话会表白（注131）。

红抢白马即献上，

想留活口先疗伤（注132）。

奄奄一息赵一曼，

机会已然到眼前（注133）。

市立医院医术高，

片剂针剂有疗效（注134）。

一曼越过死亡关，

借助身份有光环（注135）。

一曼复原在咫尺，

多亏小韩女护士（注136）。

小韩崇拜女抗联，

受尽折磨不服软（注137）。

小韩羡慕赵一曼，

红抢白马斩敌顽（注138）。

为免敌人再用刑，

偷注麻药叫不应（注139）。

为免曼姐身受辱，

守在刑房当特护（注140）。

医院还有董看警，

敬重曼姐生同情（注141）。

曼姐开导入心扉，

拟奔抗联救东北（注142）。

小韩董哥心一致，

护送曼姐回营地（注143）。

入伙抗联打游击，

共同曼姐处朝夕（注144）。

注释：

注97.日军搜山队长经历了软硬兼施的手段，却仍没有半点收获，至此，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算了。于是，他又冲赵一曼点头哈腰，以图为自己打圆场。

注98.他让医生先为赵一曼疗伤，想以此达到软化赵一曼的目的，然后再伺机想办法从赵一曼嘴里获取对他们有益的情报。

注99.医生经初步诊断，认为一曼的左腿很难再保全，建议锯断左腿，以防止病情恶化。

注100.一曼强烈反对锯腿，宁可不要性命，也不答应锯腿。

注101.医生明白了，为什么宁可不要性命，也不肯锯掉左腿。一曼告诉医生，她是打游击的，没有腿怎么打游击呀，所以要求必须保住自己的左腿。

注102.医生知道了一曼的身份及其要求保住左腿的真正原因后，深表同情，故对一曼的伤势给予精心的治疗，最终终于让一曼保住了她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左腿。

注103.日军搜山队长以为，是他的善良帮助一曼保住了腿，赵一曼一定会感谢他。

注104.日军队长想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保命哲学，引诱赵一曼向他屈服。

注105.赵一曼不仅不就范，反而非常看不起他。

注106.日军队长，见软的不行，决定来硬的。

注107.日军队长决定对一曼实施酷刑。

注108.而且，他还要用虎狼的手段，来征服这位漂亮的女政委。

注109.队长打发他的部下先下去，并且把刑讯室的灯开到最高的亮点。

注110.队长动手剥光赵一曼身上的衣服，决定要占有她的身体。

注111.队长残忍地强奸了赵一曼。然后用皮鞭狠狠地抽打赵一曼赤裸的身体。

注112.一曼心灵受到鬼子的摧残，肉体上又留下了鬼子抽打她的鞭痕。

注113.由于一曼四肢被捆绑，她无法抗拒鬼子对她实施的性侵。

注114.但是，一曼并没有屈服。

注115.鬼子队长用皮鞭抽打一曼的肉体，自己累得浑身流汗，他用崭新的毛巾擦拭着他身上腥臭的汗渍。

注116.鬼子队长穿上军装，装着没事人似的，招呼他的部下回到刑讯室。

注117.队长的助手领会上司的意图，再审这个女人可以放纵。

注118.打手们全是一群恶棍，他们先轮奸赵一曼，然后再对她用刑。

注119.赵一曼如果双手不被捆绑，她会亲手掐死这帮恶棍。

注120.赵一曼如果不丧失自由，她绝对不会接受对她的侮辱。

注121.鬼子用竹签和钢针扎刺赵一曼的乳房和乳头。

注122.鬼子用刺刀划开一曼尚未痊愈的左腿伤口。然后用马鞭狠劲地杵伤口上新翻开的嫩肉，这些嫩肉，被杵捅后，鲜血往外流淌，让人十分痛心。

注123.鬼子的折磨，让赵一曼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死，面对豺狼的恶行，一曼只能报以愤怒和仇恨。

注124.无论鬼子怎么折磨，一曼都守口如瓶，联军和我党的机密，她丝毫不肯暴露。

注125.鬼子队长，见没有半点收获，想立即处决了赵一曼，可是，始终没有下决心处决。

注126.鬼子队长想，像赵一曼这样身份的人，以后恐怕很难再遇见。

注127.留住赵一曼这一个活口，或许对皇军会有益处。

注128.如果赵一曼线索断了，再找联军的下落恐怕更难了。

注129.万一赵一曼开口了，我们（指日军）就能拿到联军的重要情报。

注130.真正拿到了机密情报，那就立大功了。

注131.鬼子队长决定把赵一曼献给上司，等待立功的机会，随即他拨通了上司的电话。

注132.鬼子队长立刻向上司报告，抗联女政委已经被我抓到，只是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必须马上抢救，否则这个大人物就白俘虏了。

注133.被鬼子队长和他属下折磨得已经危在旦夕的赵一曼，即将被送到哈尔滨市立医院，她的生命或许会得到挽救，身体也将得到复原。

注134.一曼被送进哈尔滨市立医院，由于该医院医疗条件好，她的生命渡过了危险期。

注135.一曼所以越过死亡关，要感谢她身份的特殊，作为抗联的高级指挥员，敌人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不但要抢救她的生命，还要保护她的生命。

注136.一曼身体即将得到康复，要感谢年龄只有17岁的见习女护士韩永义，她对一曼姐精心护理，使一曼的伤病恢复得很快。

注137.护士小韩对抗联女政委赵一曼非常崇拜，因为她被鬼子折磨得死去活来都不屈服。

注138.护士小韩非常钦佩赵一曼，带领抗联战士，狠狠地打击日本侵略军。

注139.为了避免敌人对曼姐用刑，小韩护士事前为曼姐注射了麻醉药，鬼子来提审她时，怎么叫她都不醒。

注140.为了避免曼姐遭到日军的强暴，当敌人提审赵一曼时，小韩护士就守在审讯室门外，警告鬼子不要对曼姐非礼。

注141.在医院负责看守一曼的伪警察董宪勋，本身具有正义感，对赵一曼的遭遇十分同情。再加上一曼经常对他开导，让他明白为什么不能当亡国奴，为什么要让东北的父老乡亲团结起来，使他渐渐从思想上倒向抗日联军。

注142.董看守产生了投奔抗日联军的意愿。

注143.小韩和董看守决心救赵一曼出虎口，然后跟随曼姐一块投入东北救亡运动之中。

注144.到了游击区，小韩和董看守就可以朝夕与他们心中的偶像赵一曼一块生活，一块反满，一块抗日。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王德祥，吉林梨树人，1945年11月出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国风》任诗刊社社长。1962年开始发表诗歌，已出版《破晓在东方》《临窗遐思》《斜阳无限好》《长歌与短吟》《岁月随想》等诗歌专辑。主编有《中国诗人诗歌大辞典》《老一辈革命家颂诗大典》等。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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