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轮。

伊丽莎白第一次抽签，感到很新奇。

内容是——

蛇佬腔（二年级《哈利·波特与密室》）

“这章和伏地魔有关？他是英国唯一一个已知的活着的蛇佬腔了。”詹姆说，莉莉因为莫丽抽了一口气而瞪了他一眼。

他无奈地说：“拜托，你们总得习惯的，这本书里有关于伏地魔的内容可不少。”

【“我认为，最好教你们怎样挡住不友好的咒语。”洛哈特神色慌张地站在礼堂中央说道。】

“这个口气，他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小巫师嘀嘀咕咕。

拉文克劳的吉德罗·洛哈特顿时得意扬扬：“啊呀，我未来成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呢！”

学院内的同学们都是朝夕相处的，谁还不清楚谁有几斤几两，大多数人翻了翻眼睛，没有理睬他，只有几个刚入学的一二年级小学妹崇拜地看着他，双眼放光，毕竟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有那么一些优待。

【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只见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着寒光，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

“怂包。”詹姆吐槽道，洛哈特听见了，想瞪詹姆，触及到小天狼星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怂了，转而向几个二年级学妹吹嘘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成绩。

【“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说，同时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那样的话，我们只有将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了。”（艾丽斯双眼冒火，弗兰克脸色铁青，难看极了。）

纳威粉红色的圆脸红得更厉害了。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斯内普狞笑着说。

“太妙了！”洛哈特说，他示意哈利和马尔福走到礼堂中央，人们往后退着给他们腾出空间。

“好了，哈利，”洛哈特说，“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说：“哎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詹姆彻底傻眼了：“这也太草包了，我敢打赌哭泣的桃金娘来上课都比他强。”

麦格拧着眉头，她对洛哈特很不看好，尤其是她对他的“丰功伟绩”印象深刻。

【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马尔福也嗤嗤冷笑起来。哈利紧张地抬头望着洛哈特，说：“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害怕了？”马尔福压低声音说，没让洛哈特听见。

“你做梦吧。”哈利从嘴角迸出这几个字。

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利的肩膀：“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哈利！”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哈哈哈，”詹姆停不下来笑，“老婆，我发现哈利的个性很像你哦。”

大家都笑了，只有麦格不太满意哈利对老师的态度，但相信她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小天狼星摩擦着下巴，满含笑意地说：“一个披着詹姆的皮子和拥有莉莉的灵魂的男孩，而且他完美地继承了他妈妈挖苦别人的才能。我的教子会很有趣的。”

【可是洛哈特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三——二——一——开始！”他喊道。

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头爆炸了。哈利惊恐地注视着，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莫丽发出一声担心的尖叫，詹姆转向斯莱特林长桌方向，和斯内普对上视线：“你干了什么？！”

“波特，”斯内普慢吞吞地回答，“用你那愚笨的大脑袋好好想一想，且不说这是未来发生的事，而且你有什么证据吗？”

“在所有变出动物的符咒中，变出蛇和变出鸟虽然是最简单的两种，但这应该是三年级所学。”莱姆斯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

艾丽斯安慰地搂了搂莉莉的肩。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他弄走……”】

詹姆的脸色更青了：“老波特没了就只会欺负一个二年级的孩子，哈，斯内普，你就这点能耐？”

【“让我来！”洛哈特喊道。他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着。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咝咝地吐着芯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去，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哦不！”大家心惊胆战地说。）

哈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决定这样做。他只知道他的双腿自动朝前挪动，就像踩着小脚轮似的，然后傻乎乎地冲蛇喊道：“放开他！”

奇迹发生了——简直不可思议——那条蛇瘫倒在地板上，柔顺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浇水软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哈利觉得自己的恐惧一点儿一点儿地消失了。他知道蛇不会再袭击任何人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不上来。】

詹姆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英文了一样，明明每一个单词他都认识，但是合起来的意思却让他费解，哈利？蛇佬腔？斯莱特林？伏地魔？……怎么可能？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艰难地打破了平静：“哈利……会蛇佬腔？”

他看见小天狼星好像吞了粪蛋一样的表情，看见了莱姆斯合不上的嘴，也看见了莉莉没有血色的脸，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扭曲，他将头转向邓布利多，脖子僵硬得似乎要发出咔嚓声。

邓布利多的脸上没有笑容。

小天狼星问：“你家有斯莱特林的血统？”

詹姆炸毛了，坚定地反驳道：“不可能！我家世代是格兰芬多！”

“可是，”莱姆斯的声音好像被谁打了一顿般沙哑，“斯莱特林也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裔，说不定……”

詹姆瞪了好友一眼，但自己也不那么确定了，他呻吟了一声。

“这肯定和伏地魔有关。”邓布利多一锤定音。

詹姆恨恨地嘟囔着几句诅咒。

“哈利似乎以为自己在说英文。”聪慧的拉文克劳教母说。

【他抬头看着贾斯廷，咧开嘴笑了。他以为会看到贾斯廷脸上露出放松、困惑或感激的表情——而决不可能是愤怒和惊恐。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喊道，不等哈利来得及说话，贾斯廷就转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斯内普也用一种令他感到意外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又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目光，哈利很不喜欢。他还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四周的人都在不祥地窃窃私语。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人拽了拽他的长袍后襟。

“走吧，”罗恩在他耳边说，“快走——走吧……”

罗恩领着他走出礼堂，赫敏脚步匆匆地走在他们身边。当他们出门时，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哈利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和赫敏也不作任何解释，只是一路拽着他，一直来到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然后，罗恩把哈利推到一把扶手椅上，说道：“你是个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是个什么？”哈利问。

“蛇佬腔！”罗恩说，“你会跟蛇说话！”

“我知道，”哈利说，“我的意思是，我只干过两次。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放出了一条巨蟒去攻击我的表哥达力——这事情说来话长，当时那条巨蟒告诉我，它从没有去过巴西，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嘿，虽然这挺酷，”小天狼星没骨头似的靠在莱姆斯身上，莱姆斯表情有些嫌弃，“但是一点也不让人发笑……”

【“一条巨蟒告诉你，它从没有去过巴西？”罗恩用微弱的声音重复道。

“怎么啦？”哈利说，“我敢打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哦，他们可做不到，”罗恩说，“这不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本领。哈利，这很糟糕。”

“什么很糟糕？”哈利问，开始觉得心头生起怒火，“所有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听着，如果不是我叫那条蛇不要袭击贾斯廷——”

“哦，这就是你对它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也在场……你听见我说话的。”

“我听见你用蛇佬腔说话，”罗恩说，“就是蛇的语言。你说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贾斯廷惊恐万状呢，听你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那挺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吗？”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说另一种语言，自己却不知道呢？”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赫敏都显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这么可怕。

“你愿不愿告诉我，阻止一条丑陋的大蛇把贾斯廷的脑袋咬掉，这有什么不对呢？”他说，“只要贾斯廷没有加入无头猎手队，我是怎么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绝妙的讽刺，”小天狼星奚落道，“哈利让那个赫奇帕奇不至于去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做伴，他还不知感恩。”

莱姆斯叹息一声：“希望哈利不要因此被全校人孤立才好。”

【“关系重大，”赫敏终于压低声音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院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哈利张大了嘴巴。

“正是这样，”罗恩说，“现在，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詹姆看上去十分不好，他想分辩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但我不是啊。”哈利说。他心头产生了一种他无法解释清楚的恐慌。

“你会发现这一点很难证明，”赫敏说，“他生活在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就我们了解的所有情况看，你很可能是他的传人。”

那天夜里，哈利一连好几个小时睡不着觉。他透过床四周帷布的缝隙，注视着片片雪花飘过塔楼的窗户，感到心头一片茫然。

他可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吗？毕竟，他对父亲的家庭一无所知。德思礼夫妇总是禁止禁止他打听他那些懂魔法的亲戚的情况。（莉莉已经有些麻木了，但还是心疼她的宝贝。）

哈利悄悄地试着用蛇佬腔说话，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似乎只有与一条蛇面对面的时候，他才能做到这点。

“可是我属于格兰芬多啊，”哈利心想，“如果我有斯莱特林的血统，那顶分院帽就不会把我放在这儿了……”

“哈哈，”他脑海里一个难听的小声音说，“可是分院帽本来是想把你放在斯莱特林的，你难道不记得了？”】

詹姆张开嘴，又闭上嘴，他感觉脑袋乱哄哄的。

吃瓜的雷古勒斯发现斯内普的嘴角在抽搐，斯内普的确无法想象，一个斯莱特林的波特，这和黑魔王进了格兰芬多有什么区别？

啊哈，我发现文中对弗兰克和艾丽斯的描写其实并不多，这是很正常的，弗兰克依照我的设定是一个人狠话不多、很护短的男人，他会搂住艾丽斯安慰，也会在艾丽斯打架的时候拿出魔杖坚定地帮助她（详见12章），艾丽斯么，提前剧透一下，在阅读完后众人消灭魂器时，她会和莉莉产生一些羁绊。突然发现我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