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渣的人,凭什么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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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这首诞生于一百年前的《送别》,字里行间弥漫着凄怨柔美的氛围,一经传唱,瞬即惊艳了时光。

前不久,歌手朴树也唱过这首歌,唱到一半时,他突然泣不成声:“我要是能写出这样的歌,死在那里也值了。”

对这首歌的原创者如此推崇,朴树不是第一人。

文学大师林语堂曾这样评价:“他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横眉冷对的鲁迅,以能得到他的手书而深感幸运:“朴拙圆满,浑若天成。得李师手书,幸甚!”

著名画家兼散文家丰子恺,更是将其提升到哲人的高度:“他是一个像人的人。”

素来孤傲冷峻的才女张爱玲,提及他时也极尽谦卑:“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弘一法师,《送别》的原创者,有个传奇而响亮的名字--李叔同。

传奇源自他的经历,富家公子,裘马轻狂,悟道高僧,芒鞋布纳;前半生钟鸣鼎食,后半生晨钟暮鼓,一不小心,就活成了别人的几辈子。

响亮源自他的才华,他是中国油画的鼻祖,是中国话剧艺术的奠基人,是第1个用5线谱作曲的中国人,也是书法家篆刻家,更是中国文化史上极其罕见的通才。

然而,背负诸多盛名的李叔同,一生却在与世俗告别,告别天地,告别众生,也告别自己。

“承两世悲欢,历一生修行”,漫漫红尘中,他越走越远,直至将时代抛在身后。

俊采星驰,星河灿烂,他注定是最孤独的那一颗。

01

成为弘一法师,李叔同的人生,带着几分宿命感。

10月23日,民间传闻是观音菩萨降世的日子。巧合的是,这一天也是李叔同的生日。

1880年10月23日,李叔同出生于天津。据说出生当天,一只喜鹊衔着松枝飞入产房,家里人将此视为祥瑞。

那根松枝后来也被李叔同奉为珍宝,终生不弃。

世代经商的李家,到了李叔同的父亲李世珍这一代,已经成了津门首富。李叔同出生时,李世珍68岁,对这个迟来的儿子,他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宠溺。

李世珍与大姨太郭氏都是佛教徒,在夫妇俩的言传身教下,李叔同刚学会说话,就将《大悲咒》和《往生咒》当成了人生启蒙。

稍稍长大后,李叔同又学僧人作法,他用夹被和床罩当作袈裟,盘在炕上正襟危坐,扮作得道高僧状。李世珍见后,非但不责骂,还夸赞这孩子有慧根。

只是这份宠溺,只延续了五年。

李叔同5岁那年,父亲李世珍去世,主持葬礼的是名臣李鸿章。看到眼前这个稚气的孩子,他不由得惊叹:“此子日后定是旷世奇才”。

有了中堂大人的背书,李家人开始了疯狂鸡娃。一年后,在兄长李文熙的严苛督促下,李叔同不得不终日诵读经史,言行举止进退有度,俨然一派小大人的模样。

传统而无趣的教育,如同一张粗糙的砂纸,将李叔同这块璞玉磨砺得日渐璀璨,却也将一个孩童身上的天真烂漫消磨殆尽。

15岁那年,李叔同写出了“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的金句,众人惊为天才,“麒麟才子”的美名,自此不胫而走。

人生月如满残月,一切物为身外物。或许,看破红尘的种子,已在他的心底悄然发芽。

童年时的李叔同,最大的乐趣是陪母亲看戏,看完就牢记于心,然后表演给其他的孩子看。那个年代,戏子属于下九流的行当,为防止儿子沉迷于此,他的母亲余生不再看戏。

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是李叔同这样的富二代?年少轻狂的他,睥睨陈规彰显自我,以才华为矛,向世俗之盾发起了冲击。

或许是被压抑太久的缘故,他不再满足于看戏、唱戏、捧戏子,兴之所至,他登台献艺,以客串戏里的角色为荣。

长期浸淫于勾栏瓦肆间,他结识了曲艺界的名伶杨翠喜。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年轻人的恋爱,总是直白而浓烈。

经年一曲故人戏,你我皆是戏中人。

可现实比戏文里的故事残酷得多。

02

色艺双绝的杨翠喜,遭到了权贵们的觊觎,远在京城的庆亲王听闻杨翠喜的艳名后,只是轻叩了几下手上的玉扳指,天津的官员立马心领神会,随即重金将其赎出,并大张旗鼓地护送到王府上。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美貌与才华一文不名。看着人去楼空的戏台,李叔同悲愤交集,却又无可奈何,为此他挥笔写下了《菩萨蛮》:

“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经此变故,李叔同郁郁寡欢。担心他为情所伤的母亲和二哥,赶紧帮他物色了一门婚事,女方俞氏出自是富家茶商,聪慧娴淑知书达理。唯一的不足,是李叔同不喜欢。

可最终李叔同还是答应了这桩婚姻。

原因说来很现实,因为二哥向他许诺,只要娶俞氏为妻,李叔同就能分得30万家产出去自立门户。

以妾室的身份寄人篱下,将幼儿拉扯成人,母亲这些年经历的屈辱,李叔同铭记于心。为了给母亲一个祥和安宁的晚年,也为了能逃离李家的束缚,他接受了这场交易。

婚姻一旦成为交易的筹码,最终的结局必定是一场悲剧。只是当时的俞氏,并不知情。

甲午战争爆发后,腐朽的清政府成为众多有识之士口诛笔伐的对象,一腔热血的李叔同也不例外,他在科场上针砭时弊,怒斥朝廷上下“不学军旅而敢于掌兵;不谙会计而敢于理财……”

这样的愤青,注定不会被官场所接纳,所以他毫无意外地落榜了。

与此同时,李叔同也接受了现代的思想洗礼,热衷民主自由的他,写下了“自由花开八千春,是真自由能不死。”的口号,一时被传得沸沸扬扬。

李叔同还是维新派的小迷弟,他刻下了一枚“南海康君是吾师”的印章,公开表示支持康有为梁启超。

可随着变法的失败,李叔同也遭到朝廷追缉。为避祸,他以照料家族生意为由,带着家人逃离了天津,奔赴号称“东方小巴黎”的上海。

李家在上海经营着钱庄,凭着少东家的身份,李叔同可以在钱庄随意支取生活费。不差钱又全身长满文艺细胞的他,在法租界租下一套别墅,活得风生水起。

除了组建文学社团写诗弄词,设立上海书画工会,唱京曲演戏剧,玩金石篆刻,音乐天赋颇高的李叔同,还将《诗经》里的词填到西洋音乐里,由此开创了流行音乐的先河。

许多年后,他的学生丰子恺在追忆先师的风采时,这样写道 :“那时他头抬得很高,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03

1905年,李叔同的母亲病故。

秉着母亲生前叶落归根的遗愿,李叔同跋涉千里将母亲的棺椁送达故乡天津,不成想兄长们却以“外丧不进门”为由,阻止他将母亲葬入祖坟。

为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倔强的李叔同找来400人身穿黑衣,列队为母亲默哀,按西式葬礼将母亲安葬。安葬前,他坐在墓地前亲自弹奏钢琴,让儿童们合唱自己创作的哀歌。

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后,李叔同自感了无牵挂,他先将妻子和两个孩子留在天津,随后孤身前往日本留学。

临行前,他剪掉辫子,褪去长衫,换上了西装皮鞋,随后写诗坦露心迹:“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长夜凄风眠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孤负?”

在日本,他先考取了东京美术学校,又在音乐学校学习乐器和编曲。

期间,他结识了房东的女儿福基,李叔同没有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可福基不以为意,死心塌地要嫁给他。

1910年,两人携手回国。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丈夫,俞氏又惊又喜,她以封建女性的意识考虑,认为丈夫只是年轻风流,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女人拴着他的心,总好过他去找来路不明的女人。

只是她不会想到,李叔同不会眷恋过去,他只会新生。

归国后的李叔同,告别了轻狂不羁的青年时代,身上少了些名士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中年学者的稳重和严谨。

他先是在上海太平洋报社出任编辑,不久又被南京高等师范请去传授图画和音乐,后来又应杭州师范的聘请,同时兼任两个学校的课务,每月往返于南京和杭州,风雨无阻。

每次上课前,李叔同都会提前在黑板上写满板书,一笔一划井然有序,讲台下的那些学生里,便有日后声名遐迩的大师--丰子恺。

不过,与生俱来的佛性,又让他在处理俗务时迂腐得近乎天真。一次学校失窃,身为校监的好友夏丏尊多次侦查无果,只得向李叔同求助。

李叔同告诉他:“这好办,你无法破案,自杀谢罪就好了。”

夏丏尊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接着李叔同认真地解释道:“你出一个告示,让小偷来自首,如果三天之内没有人自首,那就说明你的信用不足,只能以命殉教育,这样一定能将小偷感动得自首。”

如此荒诞的说辞,夏丏尊当然不会采信,可后来他的一句无心之言,李叔同却当真了。

夏丏尊在日本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断食的文章,便找到李叔同论证其可行性,没想到李叔同真的跑到附近的虎跑寺做起了居士,断荤少食,势如出家。

见此情形,夏丏尊取笑道:“你这样做居士还是不彻底,索性做了和尚,倒是爽快!”

04

一语成谶,1918年,37岁的李叔同真的选择了在虎跑寺剃度出家,法号弘一。

几天后,水天一色的西湖上,一艘轻舟翩然而至。船上的女子一袭和服,快步走向虎跑寺的山门,凝望着门那边的僧人,泪眼婆娑道:“明天,我就要回国了。”

僧人面无表情:“好”

女子又道:“叔同……”

僧人道:“请叫我弘一。”

女子沉默良久,问:“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

僧人答:“爱,就是慈悲。”

女子又问:“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门那边,僧人转身离去,再无回应。

僧人是李叔同,女子是他的日本妻子福基。福基不明白,自己为了他远离家乡,可他为什么宁愿选择与青灯古佛为伴,甚至都不肯与她道别。

倒是被李叔同冷落多年的俞氏,反而看得很明白。李叔同出家后,家里人托她前往杭州寻他,俞氏却说:“我们不用寻他,因为他是不会回来的。”

永远遵循自己的心意,不为他人而活,李叔对灵魂自由的追寻,从未改变。

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不安全感,也或许是看淡了俗世洪流,于李叔同而言,出家为僧,不过是一次天时地利的契机而已。

佛前袅袅青烟,耳边晨钟暮鼓。作为弘一法师,他重研习,静心钻研戒律,力求循理行事。

他断绝了与世俗的来往,每天只食一餐,一件僧衣缝缝补补穿了十数年,一双僧鞋穿了十五年,一把雨伞用了十三年,一床蚊帐布缝纸糊的洞两百多个……

见他用的毛巾太破,好友提出给他换一条,他一边展开毛巾一边笑道:“哪里哪里,很好用的,和新的一样。”

正午所食,无非是萝卜青菜之类的素菜,而弘一法师,却是一脸喜悦,仿佛摆在他面前的,是满桌珍馐。

菜里放盐太多,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好的,咸也有咸的滋味,也是好的。”

随遇而安,至简至朴,是他修行的底色。

为了弘扬佛法,他四处奔波,编修佛典,一边讲学,一边云游,为了宣讲戒杀护生的教义,他还与弟子丰子恺合作出版了《护生画集》。

他在佛法上的造诣越来越深,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世祖,声名甚至超越当年文人李叔同。

人生的尽头是文化,文化的尽头是宗教,宗教的尽头是渡人。

1942年秋,自感大限将至的弘一法师提前写好了遗嘱,并嘱托弟子将他的遗体装龛时,四只脚下都要垫上一个碗,里面装上水,不让蚂蚁虫子爬上去火化时被烧死。

他用尽全力写下了“悲欣交集”四个字,随后在余音缭绕的佛经声中悄然而逝。

时至今日,弘一法师仍然是近代不可磨灭的图腾,被后人无数次缅怀。

我们怀念他,不止于怀念他的传世作品,也不止于他的佛学成就,更多的,是他面对现实的超然与洒脱。

大部分人的一生,不过是不断重复,而弘一法师的一生,却是在不断地和过去挥手告别,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长路漫漫,我们只看到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隐入烟尘,身后的脚印组成了歪歪斜斜的两行字:

悲欣交集,方为人生。

作者:沧海明月生。拾文化(ID:shiyafengshe),以理性的姿态看待人和物,以文化的底色,传达情感、新知、文化和生活。文化改变生活,信仰照进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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