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地,孟磊:金融资本循环阻滞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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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地,孟磊:金融资本循环阻滞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2024-07-15 23:2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三、金融资本循环对实体经济循环的阻滞效应        

(一)金融资本自我循环及其与实体经济循环的背离效应

微观层面的金融机构可通过机构间的循环攫取高额利润,但宏观意义上作为整体的金融业只能分享生产过程中形成的剩余价值,金融资本对实体经济的疏离与通过实体经济创造剩余价值的需求之间相互拉扯。       在第一重支出(Gf-Gr)上,借贷资本Gf1和虚拟资本Gf2自我循环。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界限模糊,表现为股权质押贷款、保险保证贷款等金融机构合作及交叉金融业务形态。金融资本Gf高度复杂,各主体间靠信用耦合,而信用本身具有脆弱性,期限错配情况下易造成连锁反应。近年来的金融风险事件体现出金融资本主体间叠加传染而呈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特征,如2015年股市剧烈波动、2017年的质押融资风险以及2019年包商银行流动性分层。表面上我国金融业开放度低、集中度高、结构单一,实际上,我国早已成为全球范围内少数“具有复杂性金融体系的国家”之一。这为Gf1和Gf2之间的流动融合创造了条件:一是借贷资本Gf1的虚拟化,Gf1未转化为预付资本,而是购买虚拟资本增殖,通过投资证券、债券和非标准化债权等形式获得收益;二是虚拟资本Gf2的借贷化,Gf2以股权质押、债券质押回购等方式实现信用扩张,转化为借贷资本。影子银行庞大的规模表明了这种趋势:2019年末广义影子银行规模为84.8万亿元,是同期各银行业金融机构本外币资产的近1/3,信用风险十分突出。因为现实资本漫长的生产销售周期,Gf1和Gf2间的循环速度快于Gf向Gr转化的速度,Gf加速膨胀,以实体企业为底层资产,如企业股权既可以作为虚拟资本获取分红,又可以质押给银行获得贷款,而所获贷款又可以购买其他金融资产,导致M2、社会融资规模等总量指标快速攀升。但是,金融资本循环加速却未带动实体经济循环加速,提高周转效率。金融资本的加速自我循环使金融风险不断累积。从主体层面看,城商行、农村中小金融机构公司治理失范,腐败案件频发,资本充足率堪忧,已成为金融风险的“灰犀牛”;从业务层面看,在对冲疫情冲击的信贷刺激下,根据银保监会的数据,2020年人民币贷款增加19.6万亿元,累计对6.6万亿元贷款实施延期还本付息,疫情导致的宽松信用和不良延后暴露,使信贷质量承压。叠加外部对关键技术“卡脖子”及原材料的掣肘,金融风险箭在弦上。       吊诡的是,Gf向Gr转换阻滞虽累积风险,但并不影响Gf获得稳定的第二重回流(Gr'-Gf')。无论现实资本生产、销售如何,只要实体企业存续,Gf'的回流就会有借贷(抵押)合同带来法律意义的确定性。这不可避免地挤出剩余价值分配中现实资本Gr'回流的比例。因为金融资本对现实资本具有选择性,比如银行可以在贷前对项目进行调查、贷中对贷款使用情况进行监督、贷后对资金使用情况进行评估,选择利润高、风险低的行业投入。金融资本对现实资本的选择优势在我国间接融资主体的金融结构下尤为突出。根据银保监会的数据显示,2020年一季度国有大型银行净利润为2 710.8亿元,就连资本和流动性指标较差的中小银行也实现高利润,而实体企业受疫情冲击举步维艰。结果是,金融资本过度积累,实体企业积累不足,缺乏创新经营和品牌建设的驱动力;信贷输出催生了实体企业产能过剩及“僵尸企业”。       (二)实体经济循环向金融资本循环的析出效应       实体经济循环中的第二重支出和第一重回流阶段阻滞,析出效应在生产端表现为实体企业资本流向金融领域,在消费端则表现为金融资本流向居民部门所代表的非生产性领域。       在第二重支出中(Gr-W),实体企业将生产资本Gr转换为金融资本Gf投入金融循环,形成“逆流”。比如实体企业在获得银行资金或资本市场资金后,或投资于非标准化金融资产,或投资企业间借贷,产生了实体经济金融化现象。实体企业的自有资本、借贷资本、虚拟资本共同形成了预付资本,但企业内部并不一定将Gf转化为Gr投入生产,而是在获得低成本资金后投向资本市场或贷给其他企业或投资房产。不同于现实资本积累,货币资本积累没有界限,实体企业在科技创新乏力而金融创新层出不穷的情况下,通过入股金融业、购买金融产品等方式回流金融业是实体企业的理性选择。由于货币资金难以转化为生产资本,金融资本的转化效率只有60%左右,其余四成资金难以发挥显性的经济增长作用。这一阶段的阻滞效应,使金融资本过渡积累加剧流动性过剩,对经济运转造成冲击。而且,金融资本加速积累,一方面使高素质劳动力被虹吸至金融业;另一方面使生产周期长的制造业及风险较大的科技创新企业得不到金融支持。       而在第一重回流(W'-Gr')中,“惊险一跃”的表述说明了这个过程的不确定性,毕竟只有商品被消费,社会再生产才能继续进行。商业资本获得资金回流取决于多重因素,从金融角度来看,现实资本与金融资本合谋,在获取稳定收益的动力下,流向居民、政府部门等非生产性领域。从国家层面的资产负债表来看,金融资产就是其他部门的负债,金融部门从非生产部门获利的同时也带来了政府、家庭及企业部门杠杆率的攀升。有学者注意到非生产性领域债务扩张和生产性领域金融资源不足的问题,非生产部门获得的金融资源促进了消费,第一重回流得以实现,但又使实体企业关注点由生产端转到消费端。在我国以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体系无疑加剧了非生产领域金融资本流入问题的严重性。2019年我国居民家庭配置金融资产比重为20.4%,比美国低了22.1个百分点;配置住房资产的比重达59.1%,高出美国28.5个百分点;股票、基金等风险较高资产的占比仅有6.4%、6.6%。金融资本流向一般消费领域虽然促进了商业资本的资金回流,但不动产天然的抵押品属性激发了居民住房按揭贷款的需求,居民的消费需求被住房按揭所挤出,商业资本主体货币回流受阻,居民部门债务负担沉重,生产资本的金融资源不足,只有金融资本稳赚不赔。世界银行(WB)的研究表明,我国单位存量社会融资规模的现价GDP产出比率下降较快,即借贷资本的增加对GDP的拉动作用减弱趋势明显。       四、金融资本循环阻滞的根源分析        

(一)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的相对利润因素

论及资本不同形态的循环时,马克思指出“所有这三个循环都有一个共同点:价值增殖决定目的,是动机”。价值增殖是金融资本循环的动力,受经济金融结构、市场环境、规制力度等因素的影响,金融资本比现实资本在价值增殖中更具优势。增殖以利润来表现,马克思揭示出生产资本才能形成剩余价值,金融资本的相对优势值得商榷。正如“创造价值,提供利息,成了货币的属性,就像梨树的属性是结梨一样”。金融资本背后的、天然的优势在“主流”经济学中被掩盖了,华尔街攫取高额利润似乎理所当然。金融资本的高利润,除了其对行业的选择性外,还在于比起现实资本的商业信用,金融资本的金融信用有更强的扩张机制。“信用为单个资本家或被当作资本家的人,提供在一定界限内绝对支配他人的资本,他人的财产,从而他人的劳动的权利。”金融信用带来了相对权力,并通过存款或投资渠道合法使用他人的财产。这体现为风险与收益的非对称性,信用机制下的利润由金融机构攫取,但风险由他人甚至国家承担。一方面,以银行为代表的借贷资本在信用机制下可以用少量自有资本撬动大量存款,以股票、基金形式存在的虚拟资本也可以利用投资者的资金为自己谋取“佣金”;另一方面,金融牌照门槛高,金融风险负外部性强,金融信用与国家信用紧密勾连,金融资本攫取高利润带来的风险溢出由国家承担,所谓“大而不能倒”即是如此。在两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金融资本比现实资本在更低的风险环境下攫取了更高的利润,这或许就是循环中“双重支出”使现实资本析出至金融资本以及金融资本自我循环的原因,从而引发了金融乱象。

(二)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的相对规模因素

如果说对利润的追逐是循环的动力,那么规模则决定了循环的体量。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相对规模的变化,在金融资本循环与实体经济循环的连接点可能会由于规模的差异而形成“堰塞”现象。需要说明的是,“金融规模”的范畴莫衷一是,从金融资本作为借贷资本和虚拟资本的集合体出发,反映的是货币资本形态向金融资本形态的转化量,体现为间接融资形式的资产和直接融资形式的市值。逻辑上,金融资本相对高利润会带来不断增长的金融规模,供给增加,利润下降,重归均衡。但金融业的高垄断性和高风险性,准入门槛高,使得金融机构供给难以增加;金融信用下金融资本可以少量资本撬动大量资产,金融资本规模可不断增大。金融资本规模增大,增速快于现实资本,这既与改革开放以来现实资本积累加速相联系,也和2008年以后的财政货币政策有关。但金融业的违规经营突破规模限制难以被察觉:一方面通过影子银行等所谓的“创新”绕过监管指标界限;另一方面通过股东占款、关联交易、虚增利润的方式侵蚀资本的方式增大账面规模,提高股东及经营者的薪酬回报。地方政府发债为中小银行补充资本,金融领域反腐力度加强以及金融监管部门对高管薪酬、股东占款、资本充足率的监管高压,是上述推演的印证。从金融规模的结构上来看,类似于产业经济中产能过剩现象的结构性,我国贷款等债权类资产规模相对膨胀,而股票等权益类资产发展缓慢。所以,在“双重回流”环节,金融资本回流优势形成的僵尸企业以及杠杆率高企的非生产性部门,皆形成于规模差异导致的回流阻滞。

五、金融资本循环阻滞根源与实体经济循环的实证检验        

图3展示了人均GDP增速与金融资本相对利润指标的关系,可以看出二者走势沿着大致相反的曲线。借鉴金融与增长关系(Finance and Growth)的分析方法,采用时间序列和VAR模型,分析人均GDP增长率、金融资本相对利润和金融资本相对规模三者的关系。

     

金融与增长的实证分析中因变量多用GDP增长率来表示。本文以人均GDP增长率为因变量,一方面 “总量”的逻辑让位于“人均”的逻辑,体现了循环可持续性;另一方面“增长率”体现了实体经济循环的前提:不间断的社会再生产以及经济的持续增长。

关于解释变量,用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的相对利润指标、相对规模来刻画两种资本形态利润分配和规模对比。金融资本相对利润指标为P=MF/MR,MF表示金融业增加值,MR是工业企业利润。选取“金融业增加值”指标来衡量金融资本利润,在前文已做分析。未选用上市公司数据来体现利润比,源于多数上市公司为大中型金融机构,不具代表性,可能会高估金融资本利润。现实资本利润采用国家统计局的工业企业利润指标来表示。PP指标体现的是金融资本、现实资本规模相对指标,主要运用在回归分析后的VAR模型中。关于回归分析的控制变量,使用国家统计局公布的进出口总额与GDP之比来作为开放程度的指标,以OPEN表示。用教育经费投入与GDP之比作为教育水平的指标,用EDU表示。用消费价格指数作为通货膨胀的指标,写为CPI。用支出法计算的贷款与GDP之比作为金融发展的指标,表示为LOAN。另外将滞后一期的人均GDP作为控制变量,记为GDPt-1。

关于金融相对利润的回归分析模型截取自我国1992—2020年的年度数据,数据源于国家统计局和中国人民银行,使用的分析软件是STATA15。实证中借鉴了相关文献的数据处理和模型检验方式,将控制变量进行了对数转换,变量名前加“L”体现。同时,将控制变量滞后一阶,其中教育水平对增长的影响滞后二阶。GDPt-1已为滞后一期数据,故不再标注。时间序列要求所用序列平稳,所以对因变量、自变量和调整后的控制变量进行了ADF单位根检验,一阶差分后的数据均平稳,为一阶单整序列。各变量通过了Johansen迹检验分析的非平稳变量协整关系,表明变量间存在长期关系。虽然所有变量的一阶差分均通过了ADF检验,但FE1表示回归的结果未通过迹检验,对控制变量进行处理后,数据均通过检验。由于篇幅所限,检验情况不单独列出,仅展现单位根和回归结果。

从FE2、FE3、FE4 FE2是自变量P滞后一阶的回归结果;FE3是除CPI外所有变量取对数的回归结果;FE4是除CPI外所有变量取对数后滞后一阶的回归结果。的结果来看,解释变量P的系数显著为负,金融资本相对高利润不利于经济增长。由于研究数据是从1992年到2020年,涵盖了2007年后货币刺激政策的节点,实证分析有一定的说服力。开放水平、增长水平初始值与经济增长多为正向相关,与主流文献结论一致。通货膨胀系数为正,但系数绝对值较小,表明温和通货膨胀可提升人均GDP增长,但作用不明显。教育投入不显著甚至为负向关系,可能是因为教育投入周期过长,滞后2年的效果仍不明显。模型下金融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影响并不显著,甚至部分结果为负,可能是由于贷款的总量效应显著,但对人均GDP的增速作用有限。

如果要进一步判断金融资本相对利润与人均GDP的关系,需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这里进一步简化模型,暂不考虑控制变量,对金融相对利润指标P进行适当调整 为表达数据趋势特征,对原P指标的分子、分母对数变换。,结合金融资本相对规模指标(PP),运用VAR模型分析G与P、PP之间的关系。

经ADF检验,P、PP均为一阶单整,通过了Breusch-Godfrey检验。观察图5的时间趋势可以明显地看出,金融资本相对规模与经济增长大致相同,而金融相对利润指标与此相反。根据AIC、HQIC等信息,确定了滞后一阶。通过检验各阶系数的联合显著性发现,无论是方程还是整体,各阶系数均高度显著,Lagrange-Multiplier Test对残差白噪声的检验结果也显示无残差无自相关。综上,VAR系统是平稳的,3个变量相互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因篇幅限制上述过程结果未展示。根据脉冲响应图(见图5,图中p1代表P,p2代表PP),无论是金融相对利润水平还是相对规模水平,一个单位标准差冲击后,经济增长水平在起点为负的情况下持续下探,在第5期到达最低点,之后缓慢上升,直至第8期影响仍未完全吸收。这与之前金融相对利润作为循环阻滞原因的论述是一致的。随着相对利润水平的上升,人均GDP增速的下降趋势在脉冲响应图中十分显著。金融相对规模的冲击下经济增长水平的反应大致相同。       金融相对利润和相对规模在对方冲击下呈反向变动趋势。金融相对规模冲击下,金融相对利润先是上升,但幅度不大,在第3期达到顶点后缓慢下降。这与数据背后的事实一致。1990年代末开始银行改革,相对规模增大伴随着相对利润的提升。曲线趋于平缓是在货币金融刺激政策下,金融规模膨胀带来利润的增加,但规模增加却带来了边际利润的下降,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前文循环阻滞的背离效应降低了金融效率。金融相对规模对相对利润冲击的响应逻辑相同,但作用方向相反。随着金融相对利润冲击的开始,金融相对规模负向变动,缓慢回升,影响衰退,呈现出平缓的U形曲线。规模冲击造成利润负反馈的结论似乎违背常理,原因可能是2001年我国加入WTO后,沿海民营中小企业迅速成长,金融资本未能分享这类企业高增长带来的收益,增量规模集中在大型企业,而彼时房地产等非生产性领域的贷款尚未爆发,所以表现为相对规模增长,而相对利润却未能同比例增加。       六、结论及政策含义        

只有从我国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的相对利润、相对规模这一内在根源出发,解决好金融体系的结构性矛盾,才能破解金融资本循环阻滞的问题,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

(一)处理好金融风险化解与发展实体经济的关系

目前金融腐败频发、公司治理失效,部分原因在于货币资本家具有纯粹冒险家性质,货币资本家通过插手信贷审批、扰乱公司治理等方式获取不正当收益,加剧了金融资本与现实资本从业者的收入分化。因此,应推动纪检监察部门和金融监管部门的协调合作,加大金融领域反腐的广度和深度。各监管部门间的沟通协作、央地之间的监管协调等仍有改进空间,建议从多元监管模式,过渡到综合化、集约化的监管体系。在存量上,由于债务杠杆高企、债务恶化,可试行主动债转股,在债务违约严重的东北地区先试先行,推动产融结合。同时把党的领导嵌入公司治理,为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良性博弈搭建平台。在增量方面,对债务进行结构性调整,进一步加大科技创新和“卡脖子”领域的金融支持,在增加信用贷款、中长期贷款投放的基础上,通过银行设立子公司等方式发展直接融资。

(二)处理好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的关系

金融业的高利润与借贷资本、虚拟资本主体间的不充分竞争有关。我国直接融资市场弱势,债权多于股权,银行业获取高额利润的同时实体企业融资成本高昂。虽然不能先验地认为直接融资优于间接融资,但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供给调整、提振内需、科技创新等都需要发达的资本市场。目前,开设北京证券交易所、设立科创板以及要素市场化配置政策的出台,表明了决策层捋顺资本要素资源配置的政策决心。比起“增量”举措,“存量”调整更为有效,银行参与股权投资或许是政策出口,应该在科创企业“投贷联动”政策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银行设立投资子公司的范围,并在部分地区、机构设立商业银行股权投资试点。

(三)处理好大型商业银行与中小银行的关系

大型商业银行规模大,整体盈利能力、风险抵御能力高于中小银行,但高管及从业人员平均收入却低于中小银行。制造业发展需要稳定的社会预期和长期资金支持,国有大型商业银行的存在可确保国家金融政策的传导,实现信心与资金的供给。做优而非做大国有商业银行,是金融业有效参与国际竞争、更好地融入外循环体系的必然要求。这就要求必须实现大型商业银行与政策性银行的功能分割,并尝试新设政策性银行来优化主权投融资。综合行政处罚、腐败案件等情况的发生,表明我国中小银行机构存在潜藏风险,所以中小商业银行应进一步改革重组以控制规模,将所获利润用以补充资本。

(四)处理好传统金融与新型金融的关系

当前金融规模膨胀,部分原因在于金融牌照庇护下的传统金融机构缺乏来自“新兴力量”的行业闯入者的竞争。[27]43-46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采取一定程度上的“金融抑制”以推进工业化,在当时的条件下有效率的。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 正规金融体系坏账累积、e租宝等非法金融兴起,金融抑制模式的负面影响逐渐暴露。因此,在保证国有银行绝对控制力的同时,要引入“新兴力量”来参与非存款类金融机构的竞争。作为“行业闯入者”,互联网企业在移动支付等方面已取得了较大的发展,在严格的金融监管下的互联网企业创新,或许是金融领域对美国“弯道超车”的突破口。应分层设立金融牌照门槛,同时进一步放开金融市场,降低国外金融资本进门槛,用新兴力量的鲶鱼效应冲击既有利润分配格局。

(注释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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