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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5 11: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本文选自《诺曼人简史》,作者:[英]莉奥尼·V·希克 斯,译者:陈友勋,出版社:化学工业出版社。

在人们心目中,城堡总是和诺曼人联系在一起,它们成了诺曼人在欧洲留下的一种最明显的标志。也正因为如此,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才在书面材料之外,有幸拥有遗留下来的建筑和场所,进而得以深入了解关于城堡结构的复杂情况。人们曾激烈地争论关于城堡的确切定义,讨论如何使用城堡以及谁会使用城堡。在1977年,皇家考古研究所把城堡定义为“一种加固的贵族住宅”,该定义同时强调了城堡的防卫和居住功能。最近,查尔斯·库尔森(Charles Coulson)、琼·梅斯基(Jean Mesqui)以及其他一些人则强调城堡的象征作用,他们指出:首先,建造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所需花费的巨大资源,本身就凸显了贵族的身份、权力和财富。然而,我们的确很难给城堡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这些关于城堡的现代定义能够包括围城城堡(siege castles) 吗?就是一种可以平叠起来、运送到特定地点并进行装配的临时结构。此外,我们怎样解释这个事实,即有的城堡并不一定是建造在周围地势里最好防御的地方,即地面的最高部分?例如12世纪中期建于诺福克的赖辛堡(Castle Rising)便是如此。如果试图直接给城堡下一个定义,则意味着我们可能会忽视这样一个事实, 即城堡在中世纪所扮演的角色是丰富多样的。从诺曼人的角度来看,城堡的迷人之处在于它可以用来巩固征服成果,以及折射关于上流社会的概念。

毫无疑问,城堡在中世纪发挥了重要作用,这表现在1066 年黑斯廷斯战役之后,它可以用来加强军事力量并被用于管理被征服后的英格兰。此外,城堡在占领意大利南部那缓慢得多的过程中,尤其是在罗伯特·吉斯卡尔及其兄弟罗杰领导下的征战活动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鉴于这种背景,我们需要着重考虑的问题是诺曼人使用堡的方式在哪种程度上具有创新意义。据年代稍远的学术著作记载,城堡丘陵(motte)和城堡外墙(bailey)这些结构最先是在诺曼底发展起来的,然后作为征服工具引进到其他地方,特别是引进到了英格兰。但是,根据这片大陆上出土的考古证据显示,城堡丘陵(上面建有堡垒或栅栏的人造土丘)实际上是后来才在诺曼底出现的。所谓的“堡垒”(Fortification),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城堡,它在诺曼人到来之前就存在于英格兰和意大利。后来关于堡垒本身所发生的变化可能只是它们的形状、数量和规模,以及这些建筑和外面社会之间的关系。现代的中世纪历史学家认为意大利出现过一种被称为“城堡化”(incastallamento)的过程。提出这种说法并不是意味着在公元1000年之前,人们就四处建造我们现在认为是城堡(castle)的那种结构;而是指创建一种新型的管理单位“卡斯泰利”的过程,并将其应用于开发农业和其他资源。卡斯泰利的主人拥有管辖权,并且这种建筑的外面要用树篱或木栅加固,从而起到防卫作用。在意大利南部区域,这方面最有名的例子可以在圣温琴佐沃尔图诺修道院(monastery of San Vincenzo al Volturno)里面找到,这座修道院把修建卡斯泰利作为重新定居和发展经济的一种手段。虽然上面说的是卡斯泰利在意大利半岛的使用情况,并且和其他地方之间应当具有地区差异,但可能意大利南部的人们使用卡斯泰利的主要原因至少同样是为了防卫目的,而非用于经济开发。在英格兰,只有少量的城堡丘陵可能出现在1066年之前,其中位于赫勒福德郡(Herefordshire)不太稳定的边界地区的厄瓦亚斯·哈罗德(Ewyas Harold)是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像在意大利的情况一样,英格兰修建的是山丘堡垒,并且更具社区特色,虽然也有人认为,当时英格兰骑士们在自己领地上修建的堡垒可能更接近于诺曼贵族修建的城堡,但这方面我们能找到的资料有限,所以不能进一步确定。作为城堡的堡垒,无论是在外形还是它们给诺曼人提供的系统用途方面,英格兰的情况和意大利的情况显然会存在差别。但对于12世纪的编年史家奥德里克·维塔利斯来说,出现在自己家乡什罗普郡和其他地方的这些城堡,显然是一种让人感到新奇和骇人的事物。“这种被诺曼人叫作城堡的堡垒在英格兰各地都鲜为人知,因此尽管英格兰人热爱战争、勇气非凡,也无法对这些诺曼敌人进行有效的还击。”在意大利南部,诺曼人没有继续照搬他们巩固殖民地的传统做法,而是通常把城堡修建在领地边缘,这样显得独立而又威严。但无论采取哪种形式,城堡的功能要么是军事中心,要么是当地的管理基地,并且都会被修建在显眼的地方。

1066 年威廉登陆佩文西,他在保证自己舰船安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固古老的罗马- 撒克逊海岸要塞,其遗迹至今可见。威廉还在黑斯廷斯修建了一座小城堡,这件事还被描绘在巴约挂毯的图画里。但巴约挂毯是一种极具艺术风格的手工作品,它更多地体现了当时的艺术传统,而不是精确描绘11 世纪的历史情况。这样一来,挂毯所提供的信息可能会误导我们。但在城堡丘陵地址进行的考古发掘,证实了这座小城堡的存在,因为研究人员在那里发现了一种土丘结构,和上面记载的黑斯廷斯的城堡相似,也是由放在木栅上面的土层组成。可能威廉修建这座城堡用的是从诺曼底带来的材料,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当时肯定派人在周围地带搜寻必要的原材料,然后逼迫当地百姓帮着修建。佩文西和黑斯廷斯的堡垒给威廉提供了一个相当安全的作战基地,使他可以通过掠夺哈罗德·戈德温森的祖传领地,从而养活自己的军队,并保护他们免受当地百姓发动的攻击。依靠城堡提供的这种军事作用,威廉在诺曼底设计了一些效果良好的作战策略,比如在围攻栋夫龙的时候,他就修建了很多的围城城堡,既可保护自己军队,又能伺机骚扰守城士兵,因为他们必须出城收集食物和饮水。直到1070年,威廉为了平息叛乱,在北方和西南方征战期间也修建了一些重要的城堡来巩固自己夺取的领地。

一些学者认为,在意大利南部,人们把城堡作为征服工具,这种情况可能一直持续到罗杰二世(1130—1154)统治时期。最早的城堡是在阿普利亚发生的战役中修建的:1030年左右先是在阿韦尔萨修建城堡;接着在梅尔菲修建城堡,不过后者是在以前希腊人留下的巩固工事的基础之上进行的;然后到了约1044年,“铁臂”威廉又在斯奎拉切(Squillace)修建了城堡。这些早期城堡以及后来罗伯特·吉斯卡尔征服卡拉布里亚时所修建的城堡,很可能采取的都是土木结构,这和1066年之后英格兰战场上出现的城堡相似,只是在修建时会根据气候和现有的建筑材料而出现一些差别。修建坚固堡垒的重要性可以从后面这件事中得到印证:罗伯特·吉斯卡尔在征服西西里岛的战役中夺取了墨西拿,此后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重新加固城内原有的工事。因为这是渡过墨西拿海峡之后登陆的主要地点,所以很有必要确保诺曼士兵能够保护好这座桥头堡。随着征服战役的推进,诺曼人占领了一些城市,他们一方面利用现存的城墙,但另一方面也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接近城边的地方而非城市中心修建了城堡。城堡的这种发展很可能是为了抵御城内发生的叛乱:因为诺曼人可以在出现危机时撤退到这种坚固的据点里面。同样,可能城内地方狭小、面积不够,也让他们不能再修建新的城堡。此外,要根据新来的统治者意图设计城堡结构,可能也得考虑空间面积等一些实际因素。随着战事的开展,征服之后进入巩固阶段,此时修建的城堡开始具有了和诺曼底以及英格兰的城堡类似的特征,在用途上也基本趋于一致。罗杰二世国王也意识到城堡在巩固其对于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南部统治中的重要作用。于是在意大利本土,罗杰二世不但在1130 年重新修建了位于特罗亚和梅尔菲的城堡,而且还控制了萨勒诺的城塔。在1132 年或1133 年,他在巴里的郊区修建了一座新的城堡,从而可以同时控制巴里城市和周边乡村,而且也降低了诺曼人被城内市民围攻的风险。

到目前为止,我们主要是围绕军事力量和征服战役两方面对城堡进行讨论。城堡设计上的灵活性使得它可以很快被修建完成,成为一种巩固领土的有效方式。不过除此之外,这些城堡还具有展现贵族身份以及行使管理职能等多种作用。威廉、罗伯特和罗杰在战争中修建的城堡固然可以表明他们是如何善于征服领土,但贵族们修建的城堡也可能反映了当时某个首领的统治力量虚弱,或表明邻近贵族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在这方面,诺曼底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具有启发性的例子。

政治气候的改变以及邻近贵族之间的争端,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们看待和使用城堡的方式。瑞米耶日的威廉记载的关于德勒的城堡历史,以及位于诺曼底边境埃维瑞森的阿夫尔河畔蒂利耶尔城堡就是这方面的一个例子。瑞米耶日的威廉特别熟悉这个地区的历史,因为他所在的瑞米耶日修道院在这片地区有很多土地,所以,尽管他编写的史书中个别地名可能并不准确,但基本史实还是可以信赖的。瑞米耶日的威廉描述了理查二世公爵及其近邻布卢瓦-沙特尔的奥多伯爵在阿夫尔河领域发生的一场领土争端。奥多在1003 年左右娶了理查公爵的妹妹玛蒂尔达,而德勒城堡所在的领土,也组成了她嫁妆的一部分。但在1013 年至1014 年,玛蒂尔达去世,没有留下任何子女,奥多却没有依照当时的习俗把土地归还给理查。于是理查采取报复措施, 在蒂利耶尔修建了一座新的城堡,从而可以不断骚扰对方。随后的一段时期,双方经常越过边界袭击对方。理查先后在德勒和蒂利耶尔修建城堡的行为都被纳入他要统治诺曼底边境的规划之中。在11 世纪早期,诺曼底公爵为了巩固领土、加强边境,以及在形势允许时扩张领土,开始了沿着自己控制的领土边界修建城堡的过程。后来这些城堡变成了必争之地,因为当时的诺曼底边界并不固定,而是经常变动,也反映出这一地区存在的利益冲突。比如,后来发生于阿夫尔河畔蒂利耶尔的历史表明:由于法兰西国王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这儿的城堡被夺取并摧毁,后来在原来的地方又建了一个新的城堡。因此,通过城堡的修建和摧毁,我们可以发现诺曼底边境迅速从一个非军事地带转变成足以威胁公爵统治的敌方阵地。同样,如果诺曼底公爵变得足够强大,边界情况就会发生相反的变化。

历史证明:一位统治者的去世,以及随后发生的权力更替,会使人们对城堡的使用和理解方式产生巨大的影响。据奥德里克·维塔利斯记载,当贝莱姆的罗伯特前往鲁昂探望卧病在床的“征服者”威廉时,他在路上听说威廉去世了。于是罗伯特没有继续前往鲁昂,而是立即骑马转身,赶回自己位于诺曼底南部的领土,赶走守卫士兵, 加固自己的城堡,希望从威廉的儿子继承王位时出现的权力真空中谋取利益。此外, 普瓦捷的威廉也指出,当威廉公爵势单力薄时,诺曼贵族们就未经许可擅自建立并占有城堡。那些被赐封领地的贵族,其中包括公爵家族内部成员,比如他的叔叔阿尔克的威廉,也加固城堡反对他,甚至还煽动叛乱。而罗伯特·吉斯卡尔在意大利南部修建的一些城堡,也在他去世之后形成的混乱局势中被拆毁了。1135年亨利一世去世之后英格兰开始内战,这一时期也出现了一些未经许可就修建出来的城堡,被称为“私建城堡”(adulterine castles)。当然,对于像贝莱姆的罗伯特这些修建城堡的人来说,他们的活动也算是合法的,因为这可视为他们在保护领土,或可能想把自己的权力扩大到某些地方;换言之,他们这样做只是在尽力保护自己的利益。

贝莱姆的罗伯特的这种行为引发了关于城堡研究和讨论中出现的一种最新趋势,并且这种趋势对我们研究诺曼社会如何理解城堡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即:城堡是一种身份象征,反映了贵族统治的概念。就像其他用于描述中世纪的字眼一样,贵族统治(lordship)这种说法也是似是而非、难以理解。就像城堡一样,贵族统治虽然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难以重构,但它和人们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要比任何史书和宪章中的正式描述都更密切。就本书的内容而言,贵族统治就是一种统治方式,一种对特定领地或特定人群行使权力的方法,无论这种统治是针对大到一个王国,或小到一个家族和像欧特维尔的坦克雷德那样的小贵族的领地,以及基于权威而得以建立并延续的社会合体,并且这些社会合体既可以是横向的,也可以是纵向的。此外,任何特定的个体——其中包括女性,因为她们也可以像男性一样进行贵族统治——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行使权力取决于很多情形,包括个人魅力、各个社会群体的配合程度以及更广泛的政治气候。

我们曾经在本书第二章讨论过包括科尔切斯特、白塔和切普斯托在内的城堡所具有的帝国象征意义。这些建筑的选址以及装饰特征是特意让人联想起罗马帝国,从而让人们接受威廉和诺曼贵族的统治。重新使用罗马遗址和建筑材料可能完全是出于方便考虑,但在受过教育的教会人员和世俗人士中间,肯定有人能够轻易地解读出其中的象征意义。比如查尔斯·库尔森就在作品中极为清楚地表达了把城堡作为地位象征的思想,它认为城堡主要是一种显示贵族身份的视觉标志。对他而言,城堡存在这个事实本身就是为了保证和平。库尔森和其他一些学者,其中特别是罗伯特·利迪亚德(Robert Liddiard),指出城堡不需要位于一个最易于防御的场所,而更重要的是考虑如何保证它处于一个显眼的位置,从而可以展示一个贵族的财富和权力。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岛,诺曼人最初采用的是和诺曼底差不多的修建方案——毕竟那才是他们所熟悉的东西。虽然像欧特维尔的坦克雷德这样的人可能不希望用石头修建一个结实的城堡主楼(通常是方形塔状),但他在意大利的后裔们肯定使用的是这种类型的城堡。那么,有趣的是,这些修建城堡的场所是如何同后来建立西西里王国的地区一起度过巩固时期并进入12 世纪的呢?起初,修建城堡采取传统的方形城堡主楼,城堡里面用横墙分出一个大厅和教堂,就像我们在阿德拉诺(Adrano)看到的那种样子。后来,随着诺曼人更好地适应并融入了他们所征服的社会,他们修建的城堡也就变得越来越精致。例如,位于巴勒莫的拉齐萨城堡(La zisa),建于1162 年,展现了拜占庭的遗风,但同时也体现了受到伊斯兰风格的影响,因为城堡中还有果园和水文要素的加入,同宏伟的堡塔融为一体。这些影响痕迹在其他建筑发展过程中也有体现,对此我们将在第六章做进一步讨论。

象征主义的体现不仅仅局限于城堡的外部,也通过城堡的内部布置,反映在它作为住宅、行政和庆典中心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上。大厅的内部以及相关建筑物就凸显出了它们在体现城堡主人的权力和权威方面的重要性。当然,无论是用木料还是石头制造的城堡,它们也都具备一般城堡共有的元素。在11 世纪,人们的日常生活主要属于社区性质,因此城堡以大厅为中心,大厅是一个家庭——上至主人,下至仆从—— 聚集的地方。在格里姆博斯(Grimbosq)和诺曼底的米尔维莱(Mirville)等地的考古发掘中,人们在城墙周围找到了赌博器具和条凳的痕迹,这些都表明了城堡大厅具有社区功能。幸存下来的一些建筑,例如大型的方形城堡主楼,其中包括亨利一世在法莱斯修建的那一座,也都具备宽广的大厅。根据菲力普·狄克逊(Philip Dixon) 的研究显示,后来在英格兰出现的城堡主楼是通过自身的内部结构来反映主人的权力, 例如将门窗安置在很高的地方,或迫使参观者要爬上去才见得到城堡的主人,而赖辛堡就属于后面这种情况。大多数用石头修建的城堡主楼都把起居室设在楼上。这样做的部分原因是便于防卫,另外是为了采光,以及用这种直观的物理形式显示自己的优越性。这在诺曼底、英格兰、威尔士和意大利南部十分常见。

这些证据也突显了占据家庭中心位置的城堡,是如何为主人及其家人提供住宅功能的。奥德里克的《宗教史》提供了一些重要资料,让我们得以了解那些与修道院或其赞助人保持联系的诺曼贵族的家庭生活。不过与奥德里克写作背景的真实性比起来,其所记载内容的真实性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当时他所在修道院的许多修士,以及到修道院的香客,都很熟悉城堡的性质以及贵族家庭的世俗生活。虽然书中一些内容在细节上可能和真实情况有所出入,但读者还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记载出现的历史背景,以及其中发生的历史事件。例如,他描绘孔谢的伊莎贝拉(Isabella of Conches) 坐在城堡的大厅里面,倾听骑士们谈论自己的梦想。奥德里克的描述措辞让人强烈地感到伊莎贝拉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书中有一段不太可信的逸闻,是关于格尔罗伊(Giroie)的儿子罗伯特之死。其中奥德里克告诉我们,那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罗伯特和妻子阿德莱德(Adelaide)坐在火炉边取暖时,他抓起放在阿德莱德腿上的一个苹果吃了,结果毒发身亡。书中还有其他一些信息,也让我们有机会熟悉城堡里面的家庭生活,大致了解了在其他情况下和我们隔绝的人们,比如下面这个例子中关于孩子们的情况。书中有一篇名为“圣伍范的发现与奇迹”的故事,讲述一个小女孩在阿斯内贝克城堡的院子里面玩耍时突然发病,她的母亲赶紧冲出来把女儿抱回屋内,并发愿要点上一支和女儿同样高的蜡烛献给圣者,这样之后小女孩就苏醒过来了。上面这些故事让历史学家们意识到,当时人们的家庭生活也是和政治生活间杂在一起的。然而,正是在像城堡这样的建筑里面,家庭生活和政治生活才有了交融的机会,也让我们有机会,可以至少粗略地了解到一些在其他情况下看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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