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屠式璠先生文章:《埙的现状及其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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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屠式璠先生文章:《埙的现状及其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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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式璠

埙的内涵

原始先民有下意识地吹响中空腔体的很多机会,他们也就有了发现一件乐器的可能。他们只要找到或制作一个可以产生空气团的腔体,在上面开出一个吹孔和几个指孔,就完成了“埙”制作。

埙腔体的形状曾经有卵形、鱼形、棒形、葫芦形、牛头形等等,但其中为数最多的是卵形。制作的材料初始时用泥土,也有用兽骨、玉石、木材、甚至用合成材料等多种选择,但其中使用最多的材料是泥土。这个空腔的体积可大可小,腔体大的发音的频率低,指孔的多少和大小不等,打开的面积越大,发出的频率越高。一般说靠指孔的开合,可以吹出的音域大概只在十度左右,称之为指孔音。指孔全部闭合后,靠改变吹气的角度和力度,还可以向下吹出五度甚至八度音,音越低时音量越小,称之为俯吹音。俯吹音的音量虽稍小,但在音色上有独特的魅力。

“埙”,也可以写做“壎”。它的音色低沉苍劲,醇厚圆润有如人声,找不到有其它的乐器与其音色相近。但是由于埙的音色独特、音域较窄决定了它只能是一件特色乐器。

我国的埙至今已经有七千多年的历史。出土的和民间流传的埙分布十分广泛。朝鲜和日本的埙自中国传入(西冈雄信1994:410),形制自然与中国埙一样,它们的吹孔是很普通的圆孔,钻孔成型很容易,所以产生的年代久远。世界上其它地区的人当然也会有产生这样乐器的机会,那些洋埙的英文名字是Ocarina (奥卡里纳)。Ocarina 的吹孔都作成了与竖笛一样的哨嘴(Fipple Mouthpiece)(同上)。哨嘴的制作较圆孔的制作要复杂得多,所以Ocarina诞生很晚,约于1860年问世,至今才只有140多年的历史。(肯尼迪等1991:690)

Ocarina可译作“小鹅笛”,又称“甘薯”(Sweet Potato)球形笛。在十九世纪末由一种在意大利狂欢节上使用的、只能发一两个音的陶制哨笛发展而来。有些只是作为玩具的蛋形容器。另一种在20世纪30年代得到专业性的发展,在美国流行音乐中吹奏和声。通常有8个指孔和两个拇指孔,可能有一个调音栓塞。(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不列颠百科全书编辑部1999:301)

目前国内有人称Ocarina为陶笛,这是因为有一张用Ocarina演奏的CD被译作《陶笛之歌》,“陶笛”之称遂被讹传。译者不知“笛”是一根管子,由空气柱振动而发声。而埙或Ocarina却不是管子,振动的是一个气团,两者在发音的规律上也很不相同。把Ocarina称为“哨嘴埙”最科学,称为“洋埙”也说得过去,直接叫它的英文名字也很合乎潮流,唯独称其为“陶笛”最不科学。

我们谈及埙的历史时总是包括了那些只有一个吹孔,或虽有少数指孔,也很难吹出简单音阶的腔体,它们当然还算不上一件乐器,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玩具。但是在追溯这两类东西的历史时却无法把它们分开。在发展的过程中,其中的一类发展了音乐的属性,成为乐器;另一类在外形上求发展,制成了不同形状的哨类玩具。本文介绍的仅仅是作为乐器的埙在近几十年内的发展情况。

埙的复兴和发展

在古代埙是雅乐乐队中的主要乐器之一。雅乐盛行于周代。兴盛了400多年以后到春秋战国时期,逐渐衰落消失。汉代以后,雅乐的主要乐器编钟、编磬、埙、篪、瑟等已被新兴的乐器如琵琶、横吹等取代,乐器领域发生了大规模的更新,雅乐的许多乐器逐渐消失。所以尽管很多古籍都有关于在雅乐中使用埙的记载,但埙在社会音乐活动中却很少出现。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后埙突然受到关注,大量的演奏者、作曲者参与了埙的制作与改革;创作了大量埙曲;在多种场合表演埙乐。这段埙音乐的发展历史自始至终以中华音乐文化为背景,呈现了浓厚的中国风格。

对古埙的研究不是本文的重点,但必须提及的,是黄翔鹏(1978:184~206;1980:126~161)及吕骥(1978:54~61)两文,作者从陶埙音孔逐渐增加的历史中,摸索了我国音阶发展的情况。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埙得到迅猛的发展,制埙者中有很多人都直接或间接受到中国音乐学院古筝教授曹正和天津音乐学院竹笛、琵琶教授陈重的影响。曹、陈二人都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摸索制埙的,而他们的研制却又多少都受到了大同乐会的影响。

大同乐会的埙

1919年郑觐文在上海组织大同乐会后,立即开始仿制各种古乐器并投入使用。1923年6月3日《申报》报道:

“圣玛利亚女学开中国音乐会……特设中乐一班,学生八十人。所用乐器自琴、瑟、埙、篪,以及笙、箫、管、笛,无所不备。特聘江阴郑觐文君为导师。两月以来成绩已著。上月18号在校内开过中乐会一次。…… ”

1924年1月18日《申报》报道:

“大同乐会制造古乐器18种,已由欧阳予倩在新舞台二本《徽钦二帝》中演奏,闻者莫不赞美。……此外更有排箫、埙、篪、缶琴等……。”

1925年秋,程午嘉担任俭德储蓄会国乐团主任时,就在乐队中使用了埙。以上是三条珍贵的二十年代使用埙的消息,可惜其中没有对演奏的音乐和乐器作更细致的描写。

在制作埙方面,据上海的陈正生讲1930年底大同乐会制作的埙,有大、中、小三种,大埙叫嘂,为9孔(一吹孔和八个指孔)。

柳尧章参与了大同乐会埙的制作,曾试验用水泥制埙,这是已知的企图摆脱烧制环节的最早实验,惜不知效果如何。

浙派古筝名家王巽之来沪后即参加了大同乐会的活动,他也同样热衷于埙的制作,曾请曹正到上海音乐学院任教。曹正热衷于埙的制作恐怕与王巽之有关。王巽之还有洞箫大王之美誉,很可能影响到擅长笛箫的陈重[1]。中国音乐学院存有王巽之和孙裕德所制的九孔、十孔埙。1936年陈重就拜孙裕德为师学习琵琶和洞箫,在埙的研究方面,孙对陈重的影响也应当更直接。

曹正、陈重与庄本立的贡献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参加吹埙、制埙的人,大都没有机会了解半个世纪前的大同乐会对恢复古乐所作的努力,曹正、陈重就自然地起到了桥梁的作用。

1947至48年间,上海电台曾播放了曹正创作并吹奏的埙曲《堤边柳》和日本童谣《月亮出来了》。1981至82年间,电台播出了曹正改编的埙与古筝二重奏《高山流水》和《水龙吟》,是由王明君与曹正的古筝研究生邱大成演奏的。其后,曹正发表《埙和埙的制作工艺》(1982a:5~7;1982b:4~6),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1985年5月26日“第三届华北音乐节《北京之歌》音乐会”上陆金山演奏了埙独奏《独乐寺怀古》,陆所制的十二孔埙是在曹正埙的基础上进行探索改进的。他在总结曹正的成就时说:

“在利用指孔孔径大小的变化去扩展埙的音域方面,曹正先生走到了我们前面,他一改过去那种所有指孔孔径一样大小的习惯做法,缩小低音指孔孔径使低音再低,扩大高音指孔孔径使高音更高,从而达到了扩展音域的目的。同是十孔埙,指孔孔径大小不一的就要比指孔孔径大小一样的要高出一个小二度。”(转陆金山1986:35)

陈重曾为《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舞蹈卷》撰写了“埙”的条目。他与宜兴的陶窑合作,制作紫砂陶埙。他在殷代埙的基础上,加大了内膛和肩部,把音孔增加到十个,增大了埙的音量。他制作了大、中、小三种埙,调子分别是:D、F和G。陈重与他的学生杜次文合作编了著名的埙曲《楚歌》。他还曾在“一九八一年全国民族管乐器改革座谈会”上,与苏州音乐界联欢时演奏过《普庵咒》。

台湾的庄本立于1961年制出了庄氏半音埙,分八孔和十六孔两种(薛宗明1983:580~582)。庄先生还写有埙独奏曲《深山之夜》。庄本立是卫仲乐的学生后来到台湾,一些音乐方面的见解也受到大同乐会的影响。

埙虽然因其构造简单,得以及早问世,但要制作出一只在音高上符合音律的埙却不容易。民间流传的一些埙,不见得是合格的乐器,对音准的要求不高,制作就很简单。曹、陈等先生不但要制作符合音律的埙,还在制埙理论和作曲、演奏等多方面做出贡献,没有这几位先生承上启下,就很难有以后埙乐的大规模发展。

辉煌的《哀郢》和《楚歌》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埙音乐得到长足的发展,这一页历史是以埙独奏曲《哀郢》和《楚歌》拉开序幕的。

《哀郢》

1978年6月湖北随县擂鼓墩一号墓曾侯乙编钟的出土,展示了一整套公元前五世纪战国时代的古乐器,震惊了世界。湖北省歌舞团经过三年准备,演员自己动手复制了大量出土乐器。于1983年8月推出了一台以《编钟乐舞》命名的大型乐舞节目。

其中一段只有2分多钟的埙独奏曲《哀郢》让广大听众体会了埙的魅力。在此之前人们是很难听到埙音乐的。

《哀郢》由龚国富作曲、赵良山演奏。乐曲截取古琴曲《离骚》中调性鲜明的乐句作基调,揉进如泣如诉的民间唱腔,表现出屈原在被流放途中,远离郢都忧国忧民的情怀。

应该特别说明的是,在曾侯乙墓出土的乐器中并没有埙。但在《编钟乐舞》中增加埙的演奏,是完全合乎战国雅乐之实际的。

《楚歌》

为参加1984年在洛杉矶举行的第23届奥林匹克艺术节,中央民族乐团选送了由陈重、杜次文根据琵琶曲《霸王卸甲》中的部分段落改编的埙、筝合奏曲《楚歌》,描写公元前202年楚汉相争,项羽被刘邦困于垓下,闻四面楚歌与虞姬诀别的悲痛情景。由杜次文吹埙、姚安弹筝。这首三段体商调式的曲子,充分发挥了埙的低沉、有如人声的效果,把“别姬”的场面表现得极为凄美悲壮。由杜次文用陈重制作的紫砂埙演奏。

埙独奏曲的出现,促使作曲者考虑对伴奏乐器的选择。其实早在2500多年前成书的《诗经》中已有“伯氏吹埙,仲氏吹篪”和“如埙如篪”的诗句,把埙篪比作了兄弟。说明了两件乐器合奏相得益彰。

“篪”形如梆笛。与笛不同的地方是篪的两端都有竹节或塞子封闭。南北朝沈约《咏篪诗》中用“雕梁再三绕,轻尘四五移”,形容篪清澈明亮的声音。汉代刘熙的《释名》形容篪声:“如婴儿啼声也”,强调了声音的“娇”和“嫩”。篪比高音竹笛的音色更加清澈圆润。

以篪的娇嫩明亮的音色与埙的低沉苍劲,醇厚圆润有如人声的音色配合,既有其相互融合的地方,又能展示各自的特长,形成鲜明的反差,效果很好。        

《楚歌》用筝的明亮断续的声音来为埙伴奏,深合《诗经》诗句的原意。后来出现的用箜篌、方响等乐器为埙伴奏,也都是延续的这种思路。

洛杉矶奥运会后,乐团又在美国的十几个州作巡回演出,《楚歌》开创了埙在国外演出的历史,也引起了外国音乐家的注意。

《楚歌》和《哀郢》演出的成功,展示了埙的独特的音色。吸引了影视工作者的注意,他们发现了这种“新”的音色后,就大力地把它用在影视音乐和音响效果中。

电影、电视片中的埙声

谭盾对埙的了解较早,1983年以前他在为李翰祥导演的电影《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作曲时,就大量使用了埙,由中央民族乐团的薛淳吹埙。这是在电影音乐中较早用埙的例子。埙音乐很快进入影视片说明它独特的音色适宜表现特定的情绪,使用得当会取得很好的效果。

2000年4月20日《长江日报》报道电视剧《大明宫词》在“公主出嫁”一场戏中使用了埙独奏曲《哀郢》的音乐,构成了侵权。其实,《大明宫词》中也大量使用了《楚歌》的音乐,只不过作者没有追究责任而已。

时至今日,埙的声音在影视剧中大肆泛滥,但却似乎没有再听到有关侵犯著作权的报道。这是因为影视音乐编辑们变得聪明起来,连乐谱也不必写,只需让人随便吹出一段不成曲调的音响便算交差,自然不会侵权。然而,这对于埙,对于影视音乐都不能不说是很大的悲哀。

认真为影视音乐作曲,而让埙在其中一枝独秀的有三个例子:

其一,电影《乡雪》的音乐,自始至终由中央音乐学院的陈涛用埙演奏。在1990年柏林电影节上获音乐大奖。

其二,张艺谋要求张维良只用埙为电影《菊豆》配音乐。后来这部片子在1990年获康城刘易斯布纽尔影评人奖,1991年提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其三,1996年山东枣庄电视台拍摄的两集电视剧《山爷》,说的是一个绿化荒山的故事。音乐既要表现恶劣环境给人的压抑,又要表现见到树苗成长时的欢快心情;既要表现家人之间的亲情,又要表现失去孩子的悲痛……导演要求全剧音乐用一只埙完成。承担作曲和埙演奏的是北京电影乐团的曹建国。

埙的音域很窄,音色凝重低沉,表现力自然有一定局限。这三位执着的导演固然是独具慧眼,三位音乐家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但是如果用乐队来做这件事情,效果会如何呢?当然,我们不可能有对二者作比较的机会。

以上三个例子都发生在埙乐初登舞台的年代,埙的音色能如此感染影视导演足见埙的魅力。随着大家对这种音色的逐渐熟悉,新鲜感随之降低,以一埙独立支撑一部影片的情况将很难再现。

金色大厅中的埙音乐

维也纳是举世公认的音乐之都,金色大厅被誉为音乐圣殿,全世界的音乐家无不想往。

1998年春节,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中国人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的中国民族音乐会。其中精选的15首民族乐曲中就有一首古琴、埙、箫三重奏《大胡笳》,由杜次文吹埙、龚一 弹琴、曾昭斌吹洞箫。

2002年春节在金色大厅,中国红星民族乐团的刘凤山演奏了谐谑曲风格的《醉翁戏鸟》。

2004年春节南京市民族乐团赴维也纳,特邀中央广播民族乐团曹建国演奏埙筝重奏曲《绵》。

埙作为一件特色乐器,在短短的几年内三次出现在金色大厅,标志了埙音乐作品的成熟。

埙在文学中的反映

不少人是看了小说《废都》才知道有一种乐器叫埙的。小说里写了一个落拓的文人周敏,没事儿就在西安城墙上吹埙。《废都》的作者贾平凹说的就是他自己的遭遇。他在这古城墙边上遇到了吹埙的刘宽忍,就迷上了埙。刘宽忍当时在西安音乐学院教笛子,他得到王其书改革的双腔葫芦埙,兴致正高,就常跑到城墙去吹。贾平凹深受感染。他们还一起策划录制了一盘埙乐磁带,名字也叫《废都》,1993年由陕西音像出版社出版。

贾平凹腻烦了那些过于华丽、吵闹的音乐,认为这带着土声地气的埙音宜于废都。他还在埙乐的伴奏下,作了一段吟唱,歌中唱道:

“后园里有棵苦李子树,萧郎唉咳唉咳呦。未曾开花,亲人哪,你先尝呃哥呀嗨!你先尝呃哥呀嗨!”

贾平凹就是不同凡响,他为这七千年前的古乐器埙所配的歌词完全是用古诗的内容,古诗的风格,古诗的手法,成就了一首模仿杂言体乐府诗的神品。妇女之苦和炽烈的爱情是古诗的重要内容,如今仍有现实意义。“未曾开花……你先尝”是歌词的精髓。未曾开花,何谈结果?无花无果,何物能尝?这就是未着一字的以身相许的宣言,其炽烈、其大胆尽在不言中。歌中所说的“萧郎”原指梁武帝萧衍,以后泛指所亲爱或为女子所恋的男子。这个情歌专用的典故使用得当。

古琴有专用的琴歌,这苦李子树堪称现代“埙歌”。

乐器的改革和乐曲的创新

埙因其独特的音色而受到青睐,也因其音色的独特而使得它表现的情绪单一。另外埙的音域较窄也限制了旋律的发展。这就造成了埙音乐发展中特有现象——演奏者参与制埙和作曲。

演奏者参与制埙与改革

埙乐的兴起吸引了各种民族管乐器的演奏者,他们凭借了善于用气和熟悉指法的便利,很容易掌握埙的吹奏方法。而在早期却很难找到一只音准的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制作音高准确的埙,摸索向高音区扩展音域便成了演奏者参与制埙的动力。

舞台上使用的合格的埙几乎全都是乐器演奏家制作的,在大同乐会的音乐家之后,参与埙制作的有笛子演奏家陈重、赵良山、王其书、高明、陆金山、孔建华、张友刚等,筝演奏家曹正,笙演奏家曹建国、方朴东、二胡演奏家李大中等等不胜枚举。张荣华虽然不是专业演奏员但长期吹奏笛、箫。可以说没有深厚的管乐器功底就制不出音律合格的埙。

不能精密掌握烧制过程中陶器收缩的情况,就很难把握陶埙基音的高度。这是制埙者需要克服的难关。

赵良山当时制埙以一只陈重的埙为参考。由于掌握不好内膛的体积,就把泥埙改为木埙,把埙的底部车出螺丝口,用升高或降低底托的办法,来改变内膛容积从而调整基音的音高。如果能找到早期的《哀郢》录音,就能感觉到木埙与陶埙在音色上的细微区别。1984年武汉歌舞剧院排演大型歌舞《九歌》时,请木工车制了F调及G调两个木埙,由孔建华开孔调音。埙分成两段,用螺丝口连接调正基音。除在《九歌》中使用之外,还录制了一首《阳关三叠》。

湖北音乐工作者用升降埙的底托来调音的做法在制埙的历史上写下了别致的一页。

柳尧章当年用水泥制埙,目的当然也是企图摆脱烧制环节。北京的张荣华借助对喷漆工艺的熟悉采用树脂材料制埙,这种材料的收缩系数大大低于陶土,这也是他能生产出大批音高统一的埙的一个有利条件。

在乐器改革方面,主要是寻找扩大埙的音域和健全半音的办法。在做这两件工作的过程中,人们在实践上发现埙虽然与箫、笛同属于气鸣乐器中的边棱乐器,但是,它的腔体内是一个气团,而不是一根气柱,所以其发声规律与管乐器有很多不同之处,很难把它归入管乐器的范围,更谈不上是“闭管乐器”、或“半闭管乐器”了。

从理论上讲埙根本不是管乐器。它的腔体内是一个气团,而管乐器的管子里是一根气柱。两者形状不同、发声规律也不同。在管乐器上,管子的长度决定声音的高低。音孔位置的高低,实际上在改变着管子的长度,所以直接影响着音的高低;在埙上,埙腔体内的空气团体积的大小决定音高,体积大的声音低。开放的指孔的面积越大,气团的体积就变得越小,声音就越高。而音孔位置的高低却不会影响声音的高低。另外,管乐器可以通过调整口型及气息的手段吹出基音的高八度或高十二度、十五度等泛音。这种手段被称为“超吹”。而埙用超吹的办法则只能奏出一个不规则的、基音的超八度音。

无法超吹是埙音域窄的根本原因。单纯用增加音孔的办法来扩展音域。只能使埙的音域达到九度(很难达到或超过十度),似乎已经到了单个腔体发音的极限。要取得更大成绩不得不另辟蹊径。

四川音乐学院的王其书认为一定要突破埙不能超吹的难关,才能大幅度地提高埙的音域。1990年他研制成功了双腔葫芦埙。大幅度地扩展了埙的音域,实用音域可达两个八度以上。它的构造是把两个梨形的腔体重叠联接,成葫芦状,中间蜂腰部有一个小孔相通。平吹时上下两个腔体作为一个腔体振动,与普通埙的情况相同。超吹时急促的气流使上面的腔体单独发音,实现了音域的扩展。这时下面的腔体只起到辅助的共鸣作用。这项改革的关键技术,是蜂腰孔的大小,过大过小都不能达到预期目的。

西安的高明制作出“高音C调三十音玉埙”,可以奏指孔音27个,加上俯吹音可达三十音,半音齐全。它内腔也呈葫芦状,其扩展音域的道理与双腔葫芦埙相同。C调小埙只有鸭蛋大小,指孔分布过密,按孔的手指挤在一起,不便操作。高明增加了埙的壁厚,外壁面积扩大了,指孔的分布就相对松散。能快速演奏《云雀》、《牧民新歌》等乐曲。

靠双腔葫芦埙的构造,成功地实现了扩展音域的目的,但是从原理上讲这是否与管乐器的超吹道理相同,恐怕还要进一步研究。

陕西的阴占中、阴育锋父子在埙腔前壁增加了一个半月形的边棱,气流到这里发生二次边棱音效应,改善了高音区的音色,降低了吹奏高音的难度。这个装置普遍适用在高、中、低音区各调埙上。他们还把埙的底部作成蜂窝状,使得埙的音色圆润、纯净。

人们很容易想到让两只埙接力的办法来扩展音域。天津音乐学院陆金山的鸳鸯埙是把两只调高不同的埙,上下连接共用一个埙底。吹鸳埙时,鸯埙吹孔向下,呈倒立状。旋转换用快捷方便。宁夏冯会耘的双筒牛头埙是左右排列,外观上是一只埙,腔体内却分成两室,两室互不相通,各有独立的吹孔和指孔,换用时只要平行移动就行,也很快捷方便。

扩展音域固然重要,但是一定要在保持埙的独特音色的前提下进行。这是需要提醒改革者注意的。

在健全半音方面也取得了很大进展。既然埙的指孔的位置不影响声音的高低,人们就可以用闭合任何一个面积适合的音孔,来准确地降低声音的高度。所以没有必要在腔体上专门开设大量的半音音孔。这个认识使今天埙的演奏完全摆脱了调性的限制。

作为一个能发出声音的腔体,埙并不仅仅是一种乐器。研究文化人类学的人应该在更大的范围内审视它。沈阳音乐学院陈秉义自1983年始,受曹正的影响开始制埙并向陶艺大师关宝琮学习制陶。他着眼于复制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国家地区的埙。二十多年来他做了近千个埙,其中一大部分提供给各个院校的音乐专业做教具。如此努力为音乐史教学提供实物的似乎仅此一例。在材质上,他不仅限于制作陶埙,也制作玉石和红木的埙。

演奏者参与乐曲的创作

有听众说:“埙乐就是哀乐。”这就给音乐家提出了拓宽埙曲表现力的要求。赵良山在演奏《哀郢》之后不断推出新作,录制了多盘磁带和CD。他演奏的一首《南乡小调》由彭先诚作曲,作者试图拓宽乐器的表现力,创造欢乐气氛。虽然在表现手段上过多借助了乐队,但是这首小曲把作曲者、演奏者向“欢乐”进军的意图表现得十分明确。

北京歌舞团的张友刚1993年推出了一张埙曲专辑,全部由该团指挥张鹰编配、作曲。其中有一首《福海观荷》中间部分用双吐演奏了一大段欢快的旋律,这在埙曲中是少见的。听埙曲专辑,在总体上难免有沉闷之感。制作者定要设法调剂。在这张专辑中一共9首乐曲就用了7个调子的埙。对一首过于悲哀的曲子,还换用高音埙来增加音乐的亮度。由此可见制作者在追求多样风格方面的努力。

刘锡刚、刘凤山作曲,刘凤山演奏的《醉翁戏鸟》是仅见的谐谑曲一类的埙曲作品。曲子表现了醉翁投石戏鸟,投石不中,最后昏旋,直至醉倒的滑稽形象。这也是希望在埙曲表现的情绪上另辟蹊径的一次努力。

乐器的性能最终要靠乐曲来表现。埙乐初登舞台时寻找适合埙演奏的曲子或是与埙有关联的典故以启发作曲者的灵感就成了首要的事。二十多年来一场在中国古代音乐文化中寻找埙乐素材的运动,成就了当代的埙文化,使它带有浓厚的中华传统文化色彩。

创作的途径之一:从典故找感觉。

由钱兆熹作曲、王次恒吹埙、詹永明吹篪的《伯仲吟》,用的就是一种从古代文献中寻找创作感觉的办法。典故的依据是上文介绍过的《诗经》中的“伯氏吹埙、仲氏吹篪”。赵松庭先生曾有一份创作设想“横笛春秋——笛子历史长河专题音乐会”,其中特别为埙篪设计了一首《伯仲吟》附有文字解释说:“表现手足齐心抵御外侮的内容。” 在曲名的后面特别标注了“融洽”二字。钱兆熹在作曲上完全忠实于这个创意。

创作途径之二:移植、改编其它器乐曲。

创造出好的音乐不容易,一段好的旋律往往在不同乐器之间相互移植。《楚歌》改编了琵琶曲《霸王卸甲》,《哀郢》改编了古琴曲《离骚》。

创作途径之三:直接寻找古乐谱。

1

《棠湖埙谱》

那么有没有现成的埙谱可寻呢?明代朱载堉在《乐律全书》中注明埙与篪、笛、箫、管、笙同谱。李之藻《頖宫礼乐疏》、《南雍志》中《大成乐章》有埙篪谱。说明了在明代以前没有专门(单一)的埙谱。直到了清代光绪十四年(1888年),才有了由瀛州吴浔源著的《棠湖埙谱》。

《棠湖埙谱》仿古琴减字谱的办法将所有表示音律的字尽行减写,对板眼的记录一如工尺谱。一共收有7首乐曲,计有:移自古琴的《相思曲》1首,选自梵呗音乐的《普庵咒》1首,选自昆曲的5首。

《棠湖埙谱》虽说是专门为埙选的乐谱,却得经过翻译,如同古琴谱要经过打谱才能还原部分面貌那样,无法拿来直接使用。所以除上文谈到的陈重先生曾演奏过的《普庵咒》外,只有杜聪演奏过其中属于昆曲部分的《懒画眉》。该曲由陈应时译谱、周成龙配器。用双埙重奏。两部埙谱由杜聪一人分两次录音。以箜篌、方响伴奏,以求其清脆、断续与埙音形成对比。《懒画眉》清淡、典雅,各部音乐层次分明。

2

《敦煌乐谱》

为古埙寻找古代乐谱理所当然要选《敦煌乐谱》。1900年敦煌的王道士把藏经洞里的大量经卷卖给了外国人。其中现存巴黎的P3808号字卷,经考证断定为

乐谱,这就是有名的《敦煌乐谱》。

《敦煌乐谱》是距今一千多年前,唐代歌舞曲的手抄本,因其难识,素有天书之称。近五十多年以来有很多学者参与了研究破译乐谱的工作。

上海民族乐团的王力钧演奏的《唐曲三首》是刘斌根据敦煌乐谱中的《品弄》、《西江月》、《长沙女引》三首曲子编配的。用打击乐伴奏。

3

《白石道人歌曲集》

是宋代姜夔的词曲专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经音乐学家杨荫浏先生把注有宋代燕乐字谱的十七首词调全部译成现代通用乐谱。其中曾被埙乐移植演奏过的有表现游子悲吟的《杏花天影》、有以梅花的盛衰来曲折表现赏花人复杂多变思绪的《暗香》、有情谊深挚的恋歌《淡黄柳》、《鬲溪梅令》、有姜夔搜集整理古乐的成果《霓裳中序第一》等。

4

琴歌

琴歌属于古琴音乐的内容之一,它是以古琴伴奏自弹自唱的歌曲。在古琴音乐的发展过程中保留了大量的琴歌。琴歌成为了各种民族乐器争相改编移植的对象,埙也不例外。同一首琴歌往往有若干移植方案,但旋律、结构大同小异。

移植为埙曲的琴歌多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常见的来自琴歌的埙曲有:《黄莺吟》选自《事林广记》;《关山月》选自《梅庵琴谱》;《阳关三叠》王维原诗选自《浙音释字琴谱》;《客至》杜甫词选自《重修真传琴谱》;《清江引》选自《重修真传琴谱》;《凤凰台上忆吹箫》李清照原词选自《东皋琴谱》;《竹枝词》刘禹锡词选自《东皋琴谱》等等。

所移植之琴歌的旋律大多较为简单,而且受原来歌词限制,不管是谁吹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发展。所奏出的埙曲水平的高低,全看演奏者的文化修养和演奏水平了。

创作途径之四:寻找适合埙演奏的音乐。

恰如其分地表现最适合本乐器表现的内容,是演奏乐器的高境界。杜次文用埙伴奏的东北民歌《摇篮曲》达到了这个要求:“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由韦唯演唱,埙声与歌声交织若离若即,浑厚的埙音里注入了母性的关怀,弥漫在一种期望、关爱而又唯恐惊醒孩子的氛围当中。

创作途径之五:追求多样化,移植外国乐曲、少数民族乐曲

北京电影乐团的曹建国在制埙和演奏上都取得了很高成就,移植的琴歌也较多。他在埙的构造上,全依曹正,也没有采取发展高音的做法,而是刻意于中、低音及俯吹音的应用。他在乐曲中实际使用的俯吹音,音域可以达到一个八度。他的成功是注意了乐器的特点,旋律和技术设计得当的结果。

演奏和欣赏乐曲都需要一定的文化修养,有的古曲附一个很模糊的文字说明,有的现代乐曲,起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名字,均不利于欣赏者对乐曲的理解。乐曲不是一篇哲学论文。不管你对音乐美学的认识如何,最终要靠乐曲诉诸听觉来取得直接的感受。曹建国能较好地诠释古曲。他的演奏不故弄玄虚,容易听懂。尽管埙的音量不大,曹建国深谙所谓“给自己听”的道理,总是沉浸在乐思之中,取得了“求之弦中如不足,得之弦外则有余。”的效果。

曹建国也注意埙曲的多样化,演奏过日本音乐《出船音头》和《南部牛追呗》。他演奏的新疆音乐《龟兹断想》突破调性限制,是埙曲中的一枝奇葩。龟兹是汉西域城国,位于天山南麓, 在汉通西域北道交通线上,领地以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库车为中心。“龟兹”也是龟兹乐曲的省称。

创作途径之六:简单处理名曲或流行音乐。

这种贴近大众的做法,与国外吹埙者不谋而合。杜聪演奏的《迷思梦境》就是这样的一盘埙乐专辑。内容多为欧美流行音乐,如电影《铁达尼号》的插曲《我心依旧》等。高伟春编配的德沃夏克的《思故乡》选自《e小调第九交响曲(新世界)》的第二乐章,原曲用英国管演奏。宁夏的冯会耘用牛头埙演奏在情绪和音色上合乎原作。

现代派的埙曲

谭盾最先用现代派作曲手法写作埙曲。1985年4月22日谭盾的《中国器乐作品音乐会》上,就有一段现代派音乐由陈涛用埙演奏。

1997年雨果公司出版了张维良用现代手法作曲、演奏的埙乐专辑《问天》。这是一张埙与多种音色对比(包括了人声、弹拨乐器、打击乐器、骨哨、排箫、竹笛、尺八、Ocarina 等)辅以MIDI的唱片

美国人麦克·史密斯设计了一段以埙为主的现代音乐,他先把对音乐的情绪、节奏、速度、时间的大致要求交由杜次文构思并即兴录音,然后再作伴奏音乐的录音合成。

策划录制现代埙曲者都是看中了埙的独特的音色。日本的罗兰公司已经采集了埙的音色,是杜次文吹奏的。今后电子乐器也能模仿埙的音色了。

埙乐队

1995年5月12日北京北洼路小学成立了埙乐队。策划者:屠式璠,艺术指导:杜次文,埙的制造者:张荣华。

乐队人数约30人。分四个声部:埙Ⅰ 各指孔全按为C2的埙 2支;埙Ⅱ 各

指孔全按为f1的埙 8支;埙Ⅲ 各指孔全按为C1的埙 8支;埙Ⅳ 各指孔全按为f 的埙2支。另有仿清代故宫龙头F调篪1支(或用Ocarina代替),大、小军鼓各1架,吊镲 1件。

以大禹治水的故事为背景,创作了埙合奏曲《大禹治水》。由中央民族大学作曲专业学生黄鹏作曲。在1996年3月16日 为中日两国环境教育专家演出。在这次演出中使用了一支外国哨嘴埙(Ocarina)担任独奏。目的是展示一下国内外不同的埙。

1996年4月份参加紫竹院公园的竹文化节演出,依《诗经》之意把Ocarina换成仿清代故宫龙头篪。

《大禹治水》的演出,证明了分声部的埙的合奏扩展了埙的表现力,展示了埙的群体力量。把如此重大的题材,交给埙乐队,交给初学埙乐的孩子,是过于沉重了。也给作曲造成一定困难。

埙书与埙谱

1996年4月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了刘凤山写的《埙的演奏技巧与练习》。

1996年8月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出版《弓笛、古陶埙、巴乌、葫芦丝独奏曲选集》,主编:傅晓。副主编:杨明 杨声。其中包括埙曲4首,有以彝族、白族音乐为素材的各一首。

2001年1月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了陈秉义编著的《古埙艺术》。

2002年1月陕西旅游出版社出版了刘宽忍编著的《埙演奏法》。

2002年1月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出版了王厚臣编著的《埙曲集》。

2004年4月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了刘宽忍编著的《埙演奏法》。

国外埙乐器的发展

埙类乐器在世界各地多有所见,在欧洲、美洲偶尔能看到有人在街头演奏Ocarina。但是由于乐器表现力的不足,演奏者往往与排箫、原始竖笛等乐器交替使用。演奏Ocarina成名的人物不多,阿根廷人莫地那(Diego Modena)是很突出的一个。1991年他在法国与有大提琴诗人之称的奥汀(Jean Philippe Audin)首次合作。1992年推出的唱片《Ocarina》连续63周在欧洲排行榜上急速蹿升,获得“最佳单曲第一名”、“最佳专辑第一名”、“最受欢迎艺人第一名”。在我国前后出版了5张他的唱片,中文片名都是《陶笛之歌》。这些唱片虽然以《Ocarina》为名,但其中掺杂了以竖笛或排箫演奏的音乐。

在亚洲演奏Ocarina成名的人物是日本人宗次郎。日本人认为宗次郎坐日本乃至世界上吹奏Ocarina的第一把交椅。1975年宗次郎初次接触Ocarina,他也和中国的埙演奏家一样,为寻找合格的乐器发愁。他以欧洲的Ocarina为基础来改进,用十年的时间制作了约一万枚Ocarina,他演奏使用的就是其中的十余枚。以后在日本很多的乐器店内都能买到制作规范的Ocarina,这种乐器形似一个玉米棒子,一个与竖笛相同的哨嘴(Fipple Mouthpiece)从侧面插进埙体。共有12个指孔。音域为一个八度加增五度(十三度),半音齐全。

1985年宗次郎推出首张唱片,1986参与NHK电视台的专题节目《大黄河》的音乐工作,于是在日本成为大家熟知的音乐家。以后每年都推出专辑。宗次郎1993年获第35届日本唱片大奖的“企划奖”。他的专辑作品有《大黄河》、《乐逍遥》、《天空猎户星座》、《沉默的大地》等,也演奏其他古典名曲、日本名曲。

宗次郎常用电声或包括提琴、吉他、竖琴、打击乐器的轻音乐乐队伴奏。以演出实况融入自然风景混编的DVD片给人以心旷神怡之感。

宗次郎与狄亚哥所用的Ocarina,不管其调子的高低,音色都与我国的埙绝然不同。属于悠扬、清寂的一种,而没有给人以低沉浑厚的感觉。所演奏的曲子的技术难度大都不高。

屠式璠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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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月《埙曲集》 西安,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1] 陈正生据《申报》上海书店1984年影印本归纳。

本文图片来源于百度图片。音乐来源:QQ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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