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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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华

2024-05-08 20:2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诗经》中既有浪漫的爱情故事让人叹羡不已;又有见异思迁的弃妇悲剧让人扼腕叹息;有惆怅的思夫哀怨,有欢聚一堂的喜悦;有稼穑农桑的艰辛,有收获果实的欢庆;既有剥削阶级的残酷,又有奴隶阶级的吼声;既有为国征战的勇士,又有怀念故乡的怨恨;既有骄奢淫逸的享乐,又有创业艰难的古训;既有残忍的殉葬仪式,又有对此愤怒的诅咒;有歌功颂德的篇章,也有针砭时弊的佳作。总之,《诗经》是反映我国西周初年到春秋时期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文学家把它当作古代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来读,史学家把它当作宝贵的历史资料来研究。

读“颂”可以看到统治阶级敬神祭祖的宏大场面,读“雅”可以了解周王朝开国创业的艰辛及不肖子孙的荒淫无度。只有160篇“十五国风”才是《诗经》中最有价值的精华部分,反映的是那个历史阶段的社会百态。

在《七月》里可知劳动人民一年四季不停的劳作,却不能得到温饱,还有妇女身不由己的生活处境。在《伐檀》中可知“不稼不穑,不狩不猎”的统治阶级坐享别人的劳动果实。读《硕鼠》、《相鼠》可知劳动人民对剥削阶级不劳而获的愤恨和蔑视。读《式微》、《击鼓》可见劳动人民因沉重的徭役、兵役所遭受的痛苦。《君子于役》、《伯兮》形象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对征人(丈夫)的怀念和对爱情的忠贞。《东山》又表达了征人对家乡亲人的思念。《无衣》体现了人民在外族入侵时“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共同御侮的战斗精神。读《氓》可知在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下,一个被负心男子抛弃后的女子的心酸。在《谷风》等篇中可以看到女子为了爱情,不顾父母逼迫,至死不渝的反抗精神。在《新台》、《南山》中可知统治阶级违背天伦的糜烂生活。而在《黄鸟》中可以看到奴隶主阶级用活人殉葬的暴行。

总之《诗经》不但在包罗万象的生活画面中,反映了深刻的思想内容,开创了我国现实主义诗歌创作的先河,而且在艺术手法上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对后来的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影响很大。“赋”、“比”、“兴”的灵活运用是《诗经》的主要表现形式,更是一大特色,好多篇章运用直接抒情的手法,不但直抒胸臆,而且还善于景物描写、环境渲染和人物刻画。

《诗经》用“赋”写的诗歌多是较长篇幅的,如《卫风•硕人》采用平铺直叙的手法,层层推进,描写了齐女姜庄出嫁卫庄公的盛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其描写既细腻又形象,真切动人,一个冰清玉润、美若天仙、神态妩媚的少女呼之欲出,把人都写活了。我想,这也许是白居易在《长恨歌》中那句“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出处。

《采微》也是《诗经》中用赋写的长篇,描写的是三千年前一位戍边士兵,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饥寒交迫,踽踽独行。在春风拂柳的春天去服役,今日回归正是寒风刺骨、大雪纷飞的季节,谁能知道我的苦衷呢?用赋的形式徐徐渐进,以景物的时令衬托内心活动,其意境高妙,引人入胜,是典型环境中刻画典型人物的最佳范例。

《诗经》中的“比”、“兴”手法更是大量使用:如以硕鼠(大老鼠)、鸱鸮(猫头鹰)比喻剥削阶级,不但形象生动,实质也极贴切,是以彼物比此物的典型例子。又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秦风•蒹葭》中诗人用“苍苍”、“萋萋”、“采采”的蒹葭起兴而怀伊人,用《诗经》中常用的重章复沓的手法,反复吟咏,把要表达的感情慢慢地舒展开来;以“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这个秦地早晨时间上的微妙变化,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清寥空灵的深秋景象和朦胧迷茫的意境,从而来烘托主人公为心中的那个伊人(她),“溯回从之”、“溯游从之”而上下求索的迫切心情。尽管诗人不畏“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寻找的只是心中那个美好的一会在水中,一会在河边,一会在陆地,一会在沙滩上的虚幻的意象,然通过循环往复的描写,情景相生,意到境成,使心中的那个她既虚无缥缈,如梦如幻,又栩栩如生,达到高妙的艺术境界,给人一种扑朔迷离又真切自然的美感。

《诗经》开篇的第一首诗,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篇《关睢》同样采用“比兴”的手法,以关睢的合鸣声起兴,引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主题。在后面的章节中又以“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左右芼之”这种双声叠韵、重章叠词的艺术手法起兴,引出主人公对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这种求之不得的焦虑,形象生动地描绘出青年男子在追求自己心上人时急迫的心情和昼夜思念、难以入睡的情景。最后以“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神操作抱得美人归。此诗依然用重章复沓、一唱三叹的表现手法,如行云流水般前后映照,使人读来朗朗上口,亲切自然。既增强了诗歌的音韵美,又体现了写人状物、拟声传情的生动性。

《诗经》中的赋、比、兴是灵活应用的,在叙述中兴中有比、比中有兴,相互映照,相映成趣。对我国后世的诗歌有着深远的影响。如古诗十九首《青青河边草》中“青青河边草,郁郁园中柳。”首句起兴,借物兴情,引出“盈盈楼上女”怅然若失的思夫情愫。又如《行行重行行》中“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比喻人永远是眷恋故土的。就连“汉乐府”中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也是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戏剧性地描述了刘兰芝、焦仲卿这对夫妻为爱而殉情的婚姻悲剧。现代诗人贺敬之在他的《回延安》诗中多次应用比、兴手法:“杜甫川唱来柳林铺笑,红旗飘飘把手招……树梢树枝树根根,亲山亲水有亲人。”陕北民歌也多用比、兴手法,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诗经》真的很美,美得质朴自然,美到极致。

《诗经》之美在于静。大多篇幅描写的是上古时期恬淡而宁静的田园生活,其行文如涓涓细流,没有波涛汹涌,只有小小的浪花发出美妙的叮咚声,可以聆听到穿越千年的吟唱,感受那亘古不变的情长。它的世界是安静祥和的,拂去历史尘埃,可以窥见诗中那潺潺流水、暖暖斜阳、徐徐清风、袅袅炊烟的画面。透过单纯的诗句,会在你心田缓缓开出一朵朵朴素而美丽的花朵。

《诗经》之美在于情。爱情诗就像撒在《诗经》中的颗颗珍珠,让人炫目:“窈窕淑女,君君子好逑”是少年惊鸿一瞥后道出的青涩爱恋,是历史长河里始终飘浮的瑰丽诗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在最好的时光里遇到最爱的人的坚贞,是携手一生的契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是看到心爱之人身披嫁衣的欣喜若狂。《诗经》中的爱情令多少人羡慕不已,只有《诗经》才能描绘出这般柔情似水的蜜意。

《诗经》之美在于随。纵观全书,只有少部分是贵族文人的刻意之作,而大部分是劳动人民率性而为的咏唱,是随意洒脱的华夏文明和怡然自得的生活,就像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宁静而悠远。

《诗经》之美在于韵。它的用韵是灵活多样的,三百零五篇中二百九十八篇用韵。有句中韵,有句尾韵,有一韵到底的,有中途换韵的,有句句押韵的,有二四句押韵的,有奇句押韵的,也有偶句押韵的。

《诗经》是华夏文化所沉淀的精华,无论何时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惊艳世人三千年,让人不得不感叹华夏文明的魅力。它以海纳百川之势,吸纳了几乎所有能映入眼帘的自然景物,可以说是描绘生活的百科全书。它最为人称道的是在于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气息,描写了当时淳朴的社会风貌,咏唱了人性的自然美。在创作技巧上,遣词用句精练生动,句法变化无穷,状物写人形象逼真,叙事抒情优美感人。它的艺术魅力说不尽道不完。难怪古人把《诗经》列入“四书五经”之首,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正宗。

让我们以从容淡定的心态对待《诗经》,去欣赏它脍炙人口的风情歌语所散发出的悠悠之情和馥郁芳香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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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常文华,陕西凤翔人,喜爱文学音乐,有少量作品在师大校报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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