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里的婚姻爱情诗分为那几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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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里的婚姻爱情诗分为那几类?

2024-07-09 08:5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说到婚姻,就不得不说一下当时媵妾制。周代,诸侯娶一国之女为夫人,女方须以侄(兄弟之女)娣(妹妹)随嫁,同时还须从另两个与女方同姓之国各请一位女子陪嫁,亦各以侄、娣相从,一共九人,只有夫人处于正妻地位,其余都属于贵妾。媵,相送,引申指陪嫁。诸侯和正妻如亡故或被休径,不可再娶,应由众妾中依次递补,此种制度称为媵妾或媵婚制度。天子媵嫁,与诸侯相似,唯媵嫁数目更多,连正妻共十二人。这一制度,体现了周人对嫡庶的严格区分,但同时也是对多妻的现像的承认,使其明确化和合理化。随着周王室权威的下降,战国时代有的诸侯行天子之制,一娶十二女,表示对周天子的蔑视,但仍被视作“僭越”的行为。至后来,有的甚至娶得更多,或一娶再娶,至此,媵妾制即走向没落。《分羊传.庄公十九年》:“媵者何?诸侯娶一国而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侄者何?兄之子也;娣者何?弟也。诸伺一聘九女。”《左传.成公八年》:“凡诸侯嫁女,同姓媵之,异九则否。”《召南·雀巢》写的是男迎女送,娶妻嫁女、庄严、热烈、喜庆的婚礼场面,其中的“维鹊有巢,维鸠盈之”(盈,满也。)更是隐喻了诸侯媵妾众多。女性的婚姻自主权已经销声匿迹,只剩下被选择的权力。

《小雅·斯干》中有两章诗句“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禓,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离。”若是生个小儿郎,做张小床给他躺,给他穿上小衣裳,拿块玉璋让他玩.他的哭声如钟响,将来穿上大礼服,便是安邦定国王. 若是生个小姑娘,地上铺块小木板,一条小被裹身上,拿个纺锤给她玩,教她说话要谨慎,操持家务多干活,不给爹娘添麻烦。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女子生来就注定无法与男子享有同等的权利,也没有同等的期望与责任。社会对女性的期望值非常低,不要求她有自主的能力,只要求她顺从。在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即便是夫妻之间的婚姻生活也遵循着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教。

《邶风·泉水》的作者是卫国的女子,远嫁他国,思念祖国和父母,但又无法回国,只好出游以排遣忧愁。“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毛诗序》言:“卫女思归也,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宁而不得,故作是诗以自见也。”那么出嫁妇女都有什么规矩,为什么非要“问我诸姑”呢?《礼记·内则》曰:“凡妇,不命适私室,不敢退。妇将有事,大小必请於舅姑。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与。妇或赐之饮食、衣服、布帛、佩帨、茝兰,则受而献诸舅姑,舅姑受之则喜,如新受赐,若反赐之则辞,不得命,如更受赐,藏以待乏。妇若有私亲兄弟将与之,则必复请其故,赐而后与之。”这些如今看来有些严厉到变态的规矩,便是当时妇女各个阶层要遵守的“礼”,而且这是关系到会不会被“出”的大事。《礼记·内则》有言:“子甚宜其妻,父母不说,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妇之礼焉,没身不衰。”也就是说,自己的媳妇适不适合自己,自己说的不算,爹妈说的算。这是“孝”的一部分,是“礼”的重中之重。

《诗经》中有不少怨妇诗,《周南·卷耳》就是一首征夫怨妇的诗歌。诗中已出嫁成为人妻的女子,全部的情感与依托都系于夫君一人身上。丈夫出征在外,在家中守侯的她不仅要孝敬公婆、养育儿女、操持家务,连本该由丈夫所尽的那份义务也得义无返顾的承担起来。“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櫑,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同样是女性,同样是劳作,此篇中的女子却已不像《关雎》、《葛覃》中那些女子们专注,而且神情忧郁,动作迟缓,显然是心不在焉。为什么呢?原来是思念心上的人儿。想着想着,女子干脆连筐子也丢弃在一边,独自在大路旁发痴。一阵风过,卷耳菜开出的白色小花便在风中簌簌抖动,仿佛是要挣脱茎干的束缚像蒲公英一样飞向远方……内心的幽怨、苦楚、情思、想象除了自己之外,更与谁人诉?

她们还有等待的希望,那些被丈夫抛弃的女子却只能剩下满腔的哀怨与不甘了。《氓》是《诗经》里弃妇诗的翘楚。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读之感人心弦,催人泪下。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以桑叶之润泽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颜亮丽。“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以桑叶的枯黄飘落,比喻女子的憔悴和被弃。“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则以“戒鸠无食桑葚以兴下句戒女无与士耽也”。(《诗集传》),《诗经》的好处在于往往言人所不到,发人新见。我们多习惯以鸠毒比爱情,把痴情不悔说成是含笑饮鸠酒。而《诗经》里则以桑葚比喻爱情。桑葚是甜的,斑鸠吃多了容易醉;爱情是美好的,人太迷恋则易上当受骗。至于后面那几句:“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男人沉溺于爱情犹可解脱。女子一旦堕入爱河,则无法挣离。从桑叶青青到桑叶黄落,不仅说明了女子年龄增长,容颜由盛到衰,更暗示了时光的推移。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一般以为女子嫁过去三年,但另有一种解释:“三岁,多年。按‘三’是虚数,言其多,不是实指三年。”不管是哪种解释,女人都不可能老掉牙,实际上是说女子嫁过去好几年,为男人忙得心力憔悴,未老先衰,所以色衰爱弛。夫妻关系渐渐不和,终至破裂。女子不得已又坐着车子,渡过淇水,回到娘家。她反覆考虑,自己并无一点差错,而是那个男子“二三其德”。在这里女子以反省的口气回顾了婚后的生活,找寻被遗弃的原因,结果得到了一条教训:在以男子为中心的社会里,只有痴心女子负心汉!

《氓》中女子的遭遇,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情与礼的矛盾,以及夫权对女子的压迫。当时的女子为礼教所缚,一旦离了男子,便是千夫所指,无疾而死。所以即使这男人再不中用,有了他在人前也好像有了块遮羞布——你毕竟是个有人要的女人。亦是因为如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那时的女子宁愿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当怨妇,也不愿被休下堂当弃妇,而且一旦被休就好像性命攸关的大事那样。令人欣慰的是,这个妇人不是忍气吞声,不是低眉顺眼,也不只是哀伤痛悔,却说“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既是你变了心,咱们的关系就此断了吧。她决然而去,是怎样的刚烈和坚强。《氓》所反映的女子悲剧性,正如白居易说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回到之前所说的《卫风•硕人》这首诗,从作者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庄姜出身高贵,容貌美艳,但是这么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子,婚后的命运确是相当的凄惨。《毛诗序》云:“《硕人》,闵庄姜也。庄公惑于嬖妾,使骄 上僭,庄姜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庄姜婚后并没有得到卫庄工的宠爱,因为庄公宠辛嬖妾,而庄姜没有机会侍寝,所以没有生子。在当时的社会里,一个女人得不到男人的宠爱,又没有儿子,不管这个女人出身多么高贵、容貌多么美艳,在君权、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中,她只是男人的一个器物,能不能被专宠是决定她们地位,命运,甚至是生存权利的关键。庄姜的悲剧也可以看出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在诸侯各国的后宫极为普遍。

因为一夫多妻,所以女人之间就有了竞争,于是女人们就用各种方法来讨男人的欢心,结果就很有可能违背了“妇德”。在《诗经》中我们可以看到《荡之什·瞻昂》“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匪教匪诲,时维妇寺。”智慧男子创业能,有才女子乱国政。那个聪明女人啊,像猫头鹰发怪声。她有长舌善逞辩,产生邪恶埋祸根。大乱非是从天降,生自工谗此妇人。劝谏国王听不进,妇人内侍言必信。《正月》中“赫赫周宗,褒姒灭之”这一句也表达了相同的思想。君王因为宠幸妃子而误国,这样的女子就是妖孽,所以能迷惑男人。于是无“德”的女子便成了“红颜祸水”。把一个国家灭亡这样的责任归咎到女人的红颜上,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三.根源初探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可以明确的得出一点:女性地位卑贱,男性意志主宰女性的社会地位与婚姻生活,即使再美丽,贤德的女子也难逃被抛弃的命运。那么是什么导致这样的局面呢?这是身为女性的我们不得不思考,并面对的一个严肃的话题。

我们可以套用无数的专家曾经总结过的那个原因:封建社会制度的不断加强,导致女性地位的降低,对女性的伤害也日益加深。但,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反观自身,从女性本身的角度去发现原因。在我看来,女性的依赖心理、从属意识,无不是她们最终沦为男性附属品的真正原因。从第一个甘于这样的女性开始,到整个社会风气的形成,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参考文献:

1.《诗经讲座》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夏传才 2007年5月

2.《诗经今注今译》 河北人民出版社 王延海 2000年1月

3.《中国文学史》 复旦大学出版社 章培恒、骆玉明

4.《我生之初尚无为-诗经中的美丽与哀愁》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辛然 2006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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