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番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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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番的推荐

2024-03-02 08:1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凡涛】尖子班2023新春活动

  2023/01/21  08:00

  上一棒@墨尘 

  下一棒@魔法大裤衩 

  祝各位走出半生,仍有二三知己于身侧,初心不改,来日方长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

  “我求千钟禄,更贪万箪食,功名利禄便是心之所向,不曾觉有什么提及不得。”姜凡把凉了的茶泼到亭子外的老槐树底下,抖抖墨色广袖,背过身依旧是挺直的芝兰玉树。

  张涛眼睛微红,不明白昔日同窗为何变了模样。张口想唤他名讳,吐出来的确是再生分不过的“姜大人”。

  姜凡也被这一句姜大人刺的一愣,和睦春风再吹不来,姜凡掷下杯盏,抬手唤人送客。

  张涛顺从的跟着人离开了姜府,一次回头不曾。送他的侍卫读书时就跟着姜凡,两个人当初种种全落他眼,而今却是一句劝慰都说不了。

  待人跨过门槛时,侍卫才不着五六的说了句,“今儿一天都没出太阳,阴沉沉的,怕是晚上要下雨,可怜了院里才开花的老槐树了。”

  三四月天的槐花初开,前几日姜凡还吩咐过趁着花还未开全,择些花苞做吃食给人送去。没开的花吃起来没有开了的那种清苦味,做些羹汤再好不过。

  张涛读书时便惦记着这一口,就是入仕了也忘不掉,到了季节天天来姜府上乱逛,姜凡不在,他就窝在亭子里随便拿卷书,就着品不出好坏的茶一坐坐一个下午,不嫌枯燥。

  偶尔姜凡事了回府,还能看见人依着栏杆睡熟,肩上搭着一件老管家拿来的厚披风。姜凡一眼认出,那是自己年前预做的新衣,如今自己还没上身,就便宜了张涛。

  如此场景……经年不曾了。

  哪怕张涛口味没改,姜凡也还记得。但像如此荒废时光的安逸日子,自新皇登基便不再了。

  两年前新帝登基,因夺嫡之争牵连的势力让朝堂细数竟无几个可用之人。该废的废,该死的死,死谏不成,忠义尽散。

  张涛所在的御史台提笔挥墨,字字珠玑,没能动容新帝一丝恻隐之心,悔过之意。几个人头下来,再无声讨之言。

  但边境连年战争,早使辰国积贫积弱,且不谈冗官冗兵之过,单是朝堂愈演愈烈的党派之争就足够辰国这个百足之虫从内部缓缓瓦解。

  陈帝谁人都信不过,夜召中书令谢宇问之:“当今治国之道,当以何为先?”

  中书令不怒不笑,将室内烛火又亮了一盏,道,“自是以择术为始。”

  陈帝皱着眉,浅抿了一口面前苦涩的茶水。

  不日后,有宰相薛珅为首一派递了折子。免除徭役,减少赋税,裁除老兵,重监军器。废明经,设明法;抑制豪强对农民盘剥,严查征税……

  事无巨细。改革新政迫在眉睫,陈帝全权交给薛珅处理,放了大权给他。

  不料枢密使站了出来,一撩绯色官服跪之于地,“宰相所言,有之不妥。”

  陈帝最忌讳朝堂之上有人反对既定的事情,此话一出立马冷了脸,“那姜爱卿有何高见?”

  有人在底下讥笑道,“怕是姜大人妒了薛宰相吧。”

  哪怕双膝跪地,姜凡脊梁依旧挺直,他没理会闲言碎语,抬头直视帝王,字字铿锵,“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

  自此,枢密院同宰相一派彻底对立。

  虽然面上两人势不两立,但私下却还能对着一樽好酒,浅谈几句。

  薛相大权在握,姜凡却不惧他半分,也曾趁着酒意问过,“你为何要走那条死路?”

  改革确然是良法,但是如果动了太多士族的利益,便是对着改革人的一把利剑。薛珅递上去的折子,姜凡只听上一听便知绝不可行。

  但是薛珅只是招呼着才从御史台回来的张涛入座,不曾回答。

  酒过三巡,张涛红着脸乱晃,一会作风流客去挑薛珅下颚,一会拿着扇子绕着姜凡念念有词。薛珅就看着也不拦,最后还是姜凡受不住,把人扯到旁边坐下。

  一手攥着张涛手腕,不让人乱动。张涛哪能愿意,醉酒后的他越发张扬,两手并到一起对着姜凡的手张嘴就要咬,姜凡“啧”一声,躲避不及,被他咬个正着。

  薛珅一下笑出来,看着两人不多言语,便要告退。姜凡忙着处理醉鬼,只点了头应和。薛珅便提着一坛未开的美酒施施然离去。

  姜凡看着他背影,莫名懂得了答案。

  为什么要走那条死路?

  因为总要有人把它走成活路。

  他们都是如此。

  张涛前来闹的这么一通,不知怎么被江太傅得了消息。当月末姜凡提着些东西看望太傅时,被人照着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

  “为什么不解释?”

  凡事有两面。姜凡虽反对改革,却并不是没有改革之心。无非是他注重先改朝堂党派不正之风,提良才以补空缺之位,以上正下。而薛珅相反,改革自民众起,以下修上。

  两人意见不同,所做之事却一日未停。薛珅借他搏民意,一时之间受百姓爱戴,良官信服。姜凡也靠与薛珅对立赚足了士族的信任,枢密院的势力一点点渗透进去,不日便可收网。

  被误解是意料之中的。若不是这份臭名声,姜凡远不能这般快的就得到了信任。

  只是张涛身在御史台,被上面人护的干净,看不见朝廷汹涌。见着好友被辱,一时怒火中烧,凶完了以讹传讹的人,便马不停蹄的跑到姜府问个清楚。

  姜凡的回答也看到了。他自己认下了佞臣的名号,不给张涛与之询问的机会便把人赶出了府。

  一个急脾气,一个闷葫芦。

  江太傅叹口气,拍了拍姜凡脊背。

  “此心昭昭,不愧天地。”姜凡不觉得有什么,当时做时便想过后果,他为官之意不在受人掷果盈车,对得起家国就好。

  春意渐浓,可怜槐花花期不过半月,眨眼时间便荒废过去。老管家看着树,也只能摇摇头离开。

  张涛回了自己府上还是积怨难消,左等右等也没在相同时节收到姜府送来的东西。

  张涛有心觉得是大雨一场把花都浇没了,但到底骗不过自己。以前散值后还能跑姜府消遣,或是约上三五好友于江中花船小酌。

  曾经好友依旧,独不见姜凡身影。张涛去过一次,觉着无趣便不曾再应。递了帖去邀薛珅也被拒,不是公务繁忙就是不在京城,张涛一肚子话无人可说,最后跑到曾经太傅那里抱怨。

  “姜凡不同我说话,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但他不同我说……”

  江太傅喝着茶,吹着风,就这么听着张涛说。

  “我不信姜凡如他人所讲,追名逐利,空有其表,为官不仁……我是知道他的,他这个人又冷又独,但为人正直,性格虽冷,却坚韧执着。彼时同窗苦读时,我见他发过愿的。”

  愿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经年过去,姜凡清朗声音亦如昨日,字字砸人肺腑,比旁人雕栏玉砌的花架子不知好了多少。张涛不信这样的人有朝一日身居高位会为了几斗米作恶。

  江太傅点点头,“不错。”

  院里风过,绿叶沙沙作响。鸟雀受惊从房檐躲回了树上,张涛盯着鸟,却在其没入枝叶里时丢了方向。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张涛这才恍惚过来如今到了六月,早就入了夏了。

  江太傅摇摇折扇,看着趴在石台上的青年失笑道,“你们俩啊……”

  改革还在进行,薛珅被大大小小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温润笑意险些绷不住,对着外人都没了那股如沐春风的劲儿。

  张涛的帖子递了又递,眼见着再不接就要堆成小山,薛珅扶额闻着室内熏着的冷梅香,叹口气还是应下了。

  到了地方,两个人心不在焉地喝酒听曲儿,薛珅一本正经的拿手叩桌打拍子,张涛就偷偷摸摸的老瞥他。

  “看来柳姑娘的技艺还是不到家啊。”

  张涛抬头一无所知的看了看,“我倒觉得还不错。”

  薛珅蒙着张笑面虎的皮子不知道唬了多少人,话里有话,字里有字的把戏也不知道陪多少人玩过。但张涛是不一样的,所以薛珅懒得同他打马虎眼,直入主题,“你找我所为何事?”

  “你说有事也有事,你说没事也没事……”张涛眼睛左右乱瞥,就是不看薛珅。

  琵琶铮铮不复先前柔长,柳姑娘惊呼一声,原是断了弦。芊芊玉指染了血色,薛珅却破天荒的在原地没动,摆摆手让人退下。

  “枢密院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涛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出口。

  “就是那么回事,与士族勾结,置黎民百姓不顾……”薛珅靠在椅子上,把朝堂上的流言对着张涛又说了一遍。

  薛珅看他一眼,含笑道,“不然呢?总不能是还有苦衷吧。”

  张涛手中杯盏“啪”一声被他摔于案上,“你怎么也听信这些谗言!”

  薛珅道:“我还以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你若心中有所猜想,不该问我。”

  “他不理我。”

  薛珅“啧”一声,转头就要走。被张涛连忙拉了回来,低垂着眼眸,整个人垂头丧气,有些闷闷不乐。

  “他没给我送槐花羹,也没给我送槐花糕,我一过姜府,老管家就跟我说他不在……”

  薛珅深深呼了口气,“他什么时候不理你过?”

  张涛“啊”了一声,不知所措。

  改革初见成效,百姓不再哀声怨道,市井处有了生气,晨起时小贩的叫卖声混着鸟鸣别有一番滋味。薛珅每天忙的不见踪影,连同姜凡也马不停蹄的四处奔走,世家大族根深蒂固,薛珅一朝动了人饭碗,现在是万处受阻。

  姜凡一早预料到,转而去找了那几个掌大权的贵族说事。无非是怎么整治薛珅让他的改革落空,好给士族留些余地,继续他奢靡的好日子。

  但说归说,做是不会做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在明面上互相算计,百姓受益,士族也被姜凡安抚的很好。按说是一箭双雕,一劳永逸的好事情,却又偏偏来了不测风云。

  岭州起了叛军。领头的是当地的一个贵族豪强,联合了山上的土匪做私军,掏空了家底造了好些武器。地方县令早就叛变,一心跟着新主谋大富大贵。

  陈帝知晓此事后,上朝发了好大一通火。上报的折子被他直接摔在了姜凡面前,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臣不知。”

  陈帝怒极反笑,“你三番五次阻挠新策,朕原以为你有所悔过,不料想竟私下与士族勾结,为虎作伥!”

  “你敢说岭州叛乱你不知情?”

  这本就是没有根据的事情。姜凡不卑不亢,琉璃色的眼睛直视帝王道,“臣对此事一无所知。”

  夏季多雨,豆粒大的雨砸到地面溅了一摊泥点。姜凡被革了职,陈帝一心觉得叛乱是受他教唆,姜凡一张嘴无从辩解,这莫须有的罪名便牢实地安在了他身上。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薛珅私底下偷偷来见他,见人果真消瘦了几分便不好再打趣。

  姜凡到不在意,“如今皇上偏信一方,派你平乱,怕也是谢宇背后的手段。”

  窗外月照梢头,一片静好。薛珅笑着看他说,“我与你同样,意不在高官厚禄,名声好坏,倘若此生能真正为百姓做些有用的,便不枉寒窗苦读十余载。”

  一月后,岭州传来捷报。陈帝大喜,厚赏薛氏一族的同时,也解了姜凡禁足。

  张涛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往姜府赶。老管家见了他,面露喜色,赶忙请人进去,亲自去通报姜凡。

  姜凡还在书房读书,窗外斜阳撒下余晖,姜凡便就着这抹金色将书卷翻了又翻。

  老管家来通报,姜凡却不见他。

  老管家急得跺脚,“哎呦,大人您到底在恼什么啊。”

  姜凡不说话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张涛知道后,也没告退,问管家讨了上一次没看完的典籍,得到后就窝在庭院的小亭子里不动了。

  两个人隔着几居室读书,但到底没一个人读的进去。天色将晚,姜凡躲过老管家走到庭院去看,张涛倚在栏杆上睡得正香。姜凡锁了眉头,认命地回去拿披风。

  晚间风意清凉,偶尔还有枝叶晃动的沙沙声。姜凡给人盖上披风后,不自觉走了神。

  许久未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堵着什么气,但总归还在恼着。偏又矫情的不愿说,让一个本就迟钝的人瞎猜,由此错过了好些时日。

  姜凡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人抱到卧房,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来,落了满地的叶子。怕人继续睡下去会着凉,便只能绕过人膝弯打横抱起来往卧房处走。

  客房没提前准备,姜凡怕弄出动静把人惊醒,于是熟稔地往自己卧房走。到了地方,把人放到床榻上,轻手轻脚地替人褪了鞋袜,剥了外衫。

  张涛眼睫颤的像有蝴蝶落在上面,姜凡自然也看见了,叹口气还是去熄了灯火。

  “我知你忧心我多日,好好睡一觉吧。”

  酷暑很快过去,院子里的树褪了新绿,染上旧黄。秋老虎来势汹汹,余热仍在,张涛一盏好茶牛饮般灌入喉咙,末了抹抹嘴,问姜凡,“听说薛珅回来了?”

  枢密使之位自姜凡革职之后一直空着,朝堂之上早无可用之人,但复职之事遥遥无期,姜凡可不觉得谢宇能放虎归山。

  薛珅平叛之后留在那里整治了很多东西,人虽不在京城,改革却一直往前推进着。虽是腐朽枯败的秋日,但人却是欣欣向荣的。百姓脸上多喜色,姜凡便也不再计较朝堂之事,安心赋闲在家,张涛有空过来会带些新奇玩意。两个人一并倚着老槐树,读书的读书,睡觉的睡觉。

  

  几日前薛珅回到京城,收拾一番直接去宫中面圣,回来后便没了消息。张涛没敢去冒然拜访,经姜凡一事,他多少察觉到了一些暗地中的汹涌。姜凡一向淡漠,整天没事人一样的读书写字,见着张涛焦躁了才道,“你有功夫乱操心,不如帮我磨些墨。”

  当天晚上薛珅却跑来夜访,见了面直接朝姜凡一拱手,“求姜兄助我。”

  姜凡也沉了脸色,“进来细说。”

  陈帝宣薛珅入宫,不等陈帝提及,薛珅甫一进门就献上了虎符。陈帝却没有接,阴郁的眼里隐隐有狠厉划过,“听人说,薛相也喜欢朕坐的这个位子?”

  ……

  “他是恐你功高盖主。”姜凡皱着眉,想半天也想不到可行良法。

  薛珅却摇摇头,“我找姜兄不是为了保全自身,但求姜兄助我一臂之力,改革之事未了,我心放不下。待到此事了结,我自去向圣上请辞,称病回乡。”

  “你若一走,朝堂再无能与谢宇抗争之人。”

  薛珅笑了,“党派斗争没有帝王插手,又岂是你我能了结的。他们争他们的去,新政即立,百姓安居乐业,边境战争渐息。他们歌舞升平,不扰家国海晏河清,便是争得头破血流,薛某也不想再插手了。”

  “你心冷了。”

  “我只是心向明月,身在沟渠。眼下,便求姜兄助我了。”

  案上茶水渐冷,姜凡却毫不在意的一口灌下,待冷静之后,道,“怎么帮?”

  一连三月,张涛再没遇见姜凡。老管家抱着新做好的大氅无奈道,“张大人,老奴真没骗你,我家大人是真不在。”

  “日日不在,月月不在,他是跑别处金屋藏娇去了吗?”张涛说罢便还要赖在亭子里。

  老管家连忙拦下,“这天寒地冻的,您若是染上风寒,我家大人回来非要罚我不可。”

  末了又补上一句,“定是连您一起罚。”

  两个人一直僵持到亥时,老管家劝不动他,张涛也倔的厉害,最后索性挨着门槛坐下了。

  “做什么呢?”

  不远处姜凡从马车上下来,一脸疲惫。见张涛坐在门口更是皱狠了眉,抬手解开了披着的大氅,给张涛又系了一层。

  张涛怔怔看着姜凡,“在等你。”

  “进去说。”姜凡把大氅给他裹紧,这才抬步进了府。

  “你与薛珅做事,总不肯告于我,”张涛手捧着下人送来的汤婆子,低着头说,“是怕我耽误你们吗?”

  姜凡沉默不语,只是把才热好的糕点往张涛那推了又推。

  “你这几月……到底是在做什么?”

  姜凡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帮薛珅修缮一下改革的细枝末节,他做完这事便要离开京城了。”

  张涛惊呼,“离开京城?为什么离开?”

  姜凡想也不想道,“他前阵子对闲云野鹤的日子入了迷,一心想着要‘采菊东篱下’。”

  “他要归隐?”

  姜凡替薛珅应下,“是。”

  入春时节,改革终于开始收尾。张涛散值后,还能偶尔撞见姜凡,人消瘦了一圈,眼下有狼狈的青黑。张涛不会去拦他们所做之事,只是把自己能找到的珍馐一并送去了姜、薛两府,连带着些助眠的香料,消遣的书籍。

  姜府院里槐花开时,薛珅辞了官。理由真不真切不重要,薛珅眼见着陈帝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可笑,告退后便索性笑个痛快。

  这事姜凡和张涛都不知晓,张涛认定了姜凡的说辞,以为薛珅只是倦了做官。他待这两人是极其信任的,从不会疑惑他们所说的真假,两人也乐得守护这一派天真。

  薛珅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姜凡,道,“待来日,我邀你二人一起共话桑麻。”

  “不必,你自己享受就好。”姜凡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想薛某官海沉浮数十载,一朝落魄,还能有二三知己于身侧,此间大幸皆我独占,便再不求其他。”薛珅正经起来,拱手施了一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那酒不是什么琼浆玉液,是从军中带来的烈酒。一入喉便火烧火燎的直入肺腑,张涛跟风也喝了一口,瞬间红了脸颊,还硬撑着直道爽快。

  姜凡睨他一眼,并不多管,也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同幸。”

  薛珅爽朗一笑,应下姜凡的话。

  酒足饭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人相视良久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张涛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勾着唇角向薛珅祝道,“山高水远,一路珍重。”

  薛珅点头,“会的。”

  人面不知何处去,

  薛珅走的那天张涛硬是从姜府把姜凡拖了出来。

  姜凡捏着眉间,“不是早就吃过酒,道过别了?”

  张涛瞪了姜凡一眼,拽着姜凡袖口快步往府外走,“那怎么能一样!”

  草长莺飞的四月天阳光正好,姜凡看着前面的张涛,也只能无奈的随着他走。

  到了地方,正巧赶上薛珅扶着侍从上马车。薛珅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看。张涛就此停下也不去拦,带着姜凡下了马,双手聚成喇叭状冲薛珅喊,“薛兄,万事珍重——”

  说罢,撒开手向薛珅跑去,扔了一个荷包给他。

  薛珅接了荷包反而往姜凡那里看了一眼,见人果然拧着眉头才舒心,含笑收下了。

  待人走后薛珅进了马车打开一看,发现是一袋鼓鼓囊囊的花种。

  薛珅长呼一口气,第一次对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有了眷恋。

  桃花依旧笑春风。

  回去路上暮色四合,张涛见天晚了反而不急着回去,捣了捣姜凡,“今儿兄弟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去。”

  “哎呀,去嘛,你知道那姑娘的琵琶有多出名吗?听说船上还有新开的青梅酒,到时你我一醉方休岂不美哉?”

  “不去。”

  张涛耍赖在原地不动了,硬扯着姜凡不让走。

  “要去你自己去。”

  “不要,”张涛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那姑娘的诗我是一首都对不上,还是要姜兄出马。”

  一想到有酒有美人有小曲,张涛眼睛都亮了,扯着姜凡袖子来回甩,“去不去嘛?”

  “不去。”

  “哎!不去就不去,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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