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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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十日谈

2024-07-13 23:2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荷兰国立博物馆“卡拉瓦乔-贝尼尼:罗马的巴洛克”展览现场,图片来: designboom

正在荷兰国立博物馆(Rijksmuseum)展出的“卡拉瓦乔-贝尼尼:罗马的巴洛克”(Caravaggio-Bernini. Baroque in Rome)正是这样一场回溯感知浪潮的旅程。展览共呈现70余件作品,围绕着卡拉瓦乔十余幅绘画与贝尼尼10件雕塑与模型的,还有两位艺术家的同侪卡洛·萨拉塞尼(Carlo Saraceni)奥拉齐奥和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父女(Orazio and Artemisia Gentileschi)、安妮贝尔·卡拉奇(Annibale Carracci)、圭多·雷尼(Guido Reni)、圭尔奇诺(Guercino)、尼古拉·普桑(Nicolas Poussin)、朱利亚诺·费内利(Giuliano Finelli)、亚历山德罗·阿尔加迪(Alessandro Algardi)的创作。

展览关联起他们的创作,为的不仅是复原17世纪初罗马的精神风貌,也是一种共同探知“affecti”的尝试。“affecti”在历史上的意思含括如今关于思想、情感和心理状态的表述,也包括了个体经验之外的修辞理论和现代早期用来传达精神状态和态度的用语。展览的9个章节分别聚焦“affecti”中激情、同情、恐怖、崇高、机智、乐趣、行动等面向。描绘感知可谓是人类历史的日转星移中为数不多的一种恒定,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 艺术家在17世纪初罗马的创作能有当代的回响。

Wonderment & Astonishment

惊叹与惊异

“诗人的目的是引发惊叹(wonderment),我指真出色的诗人,而非业余爱好者。不能引起惊叹的诗人必须退回到马厩里去。” 与卡拉瓦乔和贝尼尼两位艺术家同时代的诗人马里诺(Giambattista Marino,1569—1625 )认为能否引人惊叹是评价诗歌的重要标准。

卡拉瓦乔,《被蜥蜴咬伤的男孩》,1597/98

年轻的卡拉瓦乔于1592年左右从米兰来到罗马,到1590年代中期,他已开始在罗马大放异彩——他不受拘束的生活方式和他的艺术创作皆是如此。正是这个阶段,卡拉瓦乔以同时代人无法比拟的细腻与直接捕捉到一个男孩伸手去拿诱人的红色樱桃,被蜥蜴咬伤,在惊吓和疼痛中身体震颤,将手收回,衣衫滑落的瞬间。

当卡拉瓦乔充满戏剧冲突的现实主义创作令他成为罗马最著名的艺术家时,贝尼尼于1606年随家人搬到了罗马。后来在红衣主教希皮奥内·博尔盖塞(Scipione Borghese)的赞助下,贝尔尼尼发展出一种人物雕塑风格——精密的表现人体构造的同时通过宏大的姿态表达强烈的情感。 罗马教皇乌尔班八世曾对贝尼尼说:“你为罗马而生,罗马亦为你而生。”

贝尼尼,《美杜莎》,1638-1640

贝尼尼最著名的雕塑之一《美杜莎》生动地表现了美杜莎对自己死亡的惊恐。根据罗马诗人奥维德的诗歌《变形记》中的故事,美杜莎曾经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因触怒了雅典娜,而被智慧女神夺去了她的美貌。一头金发变成了群蛇,脸庞变得丑恶,瞥一眼都会令人石化。

Horror & the Terrifying

恐怖与惊惧

在巴洛克风格的创作中,艺术家选择将永恒的恐惧放在特意被限制的场景中,这使我们与现场非常近,仿佛身临其境。光影的强烈对比,让观众不会错过任何重要的细节。

卡拉瓦乔,《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1600/01

年轻的大卫以胜利者的姿态提着他亲手砍下的歌利亚的人头大步向前走。《撒母耳记》第17章中写道,非利士人在以色列讨战,未来的以色列国王,年轻的大卫与非利士勇士歌利亚对阵。大卫用石头击中歌利亚的前额,歌利亚扑面倒地,大卫再用歌利亚的刀割下了他的头,夺其性命。“杀了非利士人回来的时候,押尼珥把大卫带到扫罗面前,手里还拿着非利士人的头。”

卡拉瓦乔,《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1610,图片来源:Wikipedia

在此一版本中,大卫的盛气盖过了死亡的恐惧。10年后,卡拉瓦乔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再次回到同个主题。彼时,卡拉瓦乔因杀了人而四处躲避流亡,重新创作时,他将歌利亚画成自己的面庞,呈到教皇法庭上,以期教皇能赦免他的杀人罪。

Love

中世纪以后,关于什么是爱的概念有很多种。总而言之,这变成了一个问题。虽然每个人都同意爱是在发现美的地方产生的,但教会更希望人们保持纯洁和贞洁。因此,16世纪的学者们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神圣和世俗之爱。理想情况下,这两种形式的爱是相辅相成的。

亚历山德罗·阿尔加迪,《厄洛斯和安提罗斯》,1630

雕像中厄洛斯和安提罗斯兄弟的正代表了这两种爱。厄洛斯代表人间的世俗之爱,而安提罗斯则代表了对真理和神圣的爱。与卡拉瓦乔和贝尼尼同时代的安尼巴莱·卡拉奇(Annibale Carracci)的一幅画中表现了爱神维纳斯也逃不出厄洛斯之箭的命运。厄洛斯的箭射到母亲维纳斯身上后,维纳斯在灌木丛中发现了阿多尼斯并立刻爱上了他。亚历山德罗·阿尔加迪(Alessandro Algardi)创作的这件雕塑捕捉到嬉戏扭打在一起的两兄弟,安提罗斯似乎占了上风,厄洛斯仰身摔倒,左臂撑在他著名的箭袋上。

卡拉瓦乔,《施洗者约翰》,1602

在1600年前后,年轻漂亮的男性身体成为非常受欢迎的绘画主题。画家们常常描绘同时具有男性和女性气质的年轻身体,甚至以此描绘圣人形象,并对异性恋和同性恋关系的道德问题进行辩论。卡拉瓦乔和他追随者的创作中都出现了性别模棱两可的身体、表情和面孔,当时的激烈争论在他们的画中继续着。

Vision

愿景

在巴洛克早期,人们普遍认为,对宗教主题的艺术作品仔细感受能触发一个人心中最高的愿景。这就是为什么有许多绘画和雕塑表现圣徒处于某种出神或入定的状态,他们正处在一种独一无二的时刻:与神面对面。巴洛克时期的普遍观点是世俗之人将不得不经历某种超越,才能有这样的体验。

上: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狂喜的抹大拉的马利亚》,1620/25

下:贝尼尼,《亚维拉的德兰的狂喜》,1652

无论是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Artemisia Gentileschi)的《狂喜的抹大拉的马利亚》(Mary Magdalen in Ecstasy)还是贝尼尼的《亚维拉的德兰的狂喜》(The Ecstasy of St Teresa of Ávila),人物表现出面对神时的狂喜享受。对于艺术家来说,将狂喜描绘成神圣体验,将内在精神感受形象化是一个特殊的挑战。卡拉瓦乔和他的追随者留下的人物生动的,充满情绪的动作和面部表情依旧感染着今天的观众。

Suffering & Compassion

痛苦与同情

巴洛克时期的罗马,以苦难超越现世的观念正在盛行。

安妮贝尔·卡拉奇,《虔诚》,1603

安妮贝尔·卡拉奇(Annibale Carracci)在1603年左右创作了作品《虔诚》。艺术家以高度个人化和现实主义的方式描绘了耶稣。还剩最后一丝气息时,他左手从母亲的手中落下。玛利亚身体无力,瘫倒在旁,肤色有一层蓝色笼罩,仿佛是死亡的阴影。母子之间的相似令人感动。与之相对的是在二人身后,天使们红润的脸颊显得愈发生动。卡拉奇特意选择了小幅创作,今天的人们需要靠近画面才能看清所有动人的细节。

贝尼尼,《圣塞巴斯蒂安》,1617

贝尼尼19岁创作的《圣塞巴斯蒂安像》是目前已知他最早独立完成的作品,彼时他还在父亲的工作室工作。塞巴斯蒂安因虔诚的基督教信仰被箭刺穿,痛苦中他的眼睛已经闭上,嘴巴微微张开,疲惫地把头向后倾。尽管非常接近死亡,但贝尼尼仍给了他血与肉,脆弱和希望。贝尼尼表现的正是圣塞巴斯蒂安被妇女发现而得救之时,刚柔并济的身躯令人动容。

Liveliness

生机

巴洛克时期的艺术家们形成了一系列人物表现技巧,闪光的牙齿表示正在说话,静脉和肌肉因紧张而突出,飘逸的头发或微微倾斜的脑袋制造的印象是某位人物刚刚停下脚步。

朱利亚诺·费内利,《红衣主教西皮奥内·博尔盖塞》,1632

雕塑家朱利亚诺·费内利(Giuliano Finelli)曾担任贝尼尼的助手长达9年。是巴洛克时期第一位着重表现张嘴效果的雕塑家,这给他的人物雕塑带来了更多的生命力。红衣主教西皮奥内·博尔盖塞(Scipione Borghese)的前额布上了微妙又逼真的皱纹,嘴巴微张,似乎随时准备与人交流,官服上略显随意的衣褶透露出红衣教主并非严肃的一派。

贝尼尼,《托马斯·贝克像》,1637-38

《托马斯·贝克像》为我们留下了艺术史上最精美的项圈之一,他满头蓬松的头发的落在肩上。两者都需要贝尼尼惊人的创作胆量才能实现。贝尼尼雕塑时使用石钻的自如,为这件半身像增添了几分画意。

Motion & Action

动态与行动

卡拉瓦乔、贝尼尼及其后辈们常被视为戏剧顾问和导演的前辈。他们的艺术创作以如今电影人所做的那样,以感人和扣人心弦的方式表现人物的动作和行动。

卡洛·萨拉塞尼(Carlo Saraceni),《圣塞西利亚的殉难》,1610

为什么这些画面如此吸引人?一个原因是场景的选择。当艺术家以绘画或雕塑的形式描述一个故事时,必定需要从故事中选择特定的时刻。选定的时刻会影响观众和他们的情绪。最伟大的情感往往在一个动作决定性的时刻或转折时迸发。

奥拉齐奥·真蒂莱斯基,《奉献以撒》,1612

巴洛克艺术家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利用了这种效果。事实上,在这一时期,罗马的一些艺术家也被聘为演员或舞台设计师。他们的戏剧才能和经验有助于他们的绘画或雕塑的创作。

Jest

机智与乐趣

文学充满了慧黠的思想和文字游戏。艺术则以有趣的图像和雕塑的形式玩笑。 不过,巴洛克式的谐谑皆源自严肃的话题。这些笑话关涉生活中的重大问题。也许,如果没有一点玩笑和轻松的心情,很难忍受当时的生活。

特罗菲姆·比格,《尖叫的人》,1615/20

我们得仔细看看,才能辨认出右上角阴影处有个男孩。特罗菲姆·比格(Trophîme Bigot)用这个细节把我们吸引到了昏暗的现场。我们成了同谋,加入了对受害者的暗笑。 玩笑的本质是惊喜。一个南瓜人脸使画面中央的人物受到惊吓,他张开的嘴巴似乎暗示他害怕地发出了尖叫。比格以其受卡拉瓦乔启发而创作的夜景而闻名。他还有一个绰号“特鲁菲蒙迪”(Trufemondi):骗人的人。

贝尼尼,《四个怪人头》,1650-55

贝尼尼为装饰自己的四轮马车而创作了这一组表情夸张的“怪人头像”,似乎是个出人意料之选。可以想象贝尼尼坐在马车上,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被人物那烦乱的眼神逗乐了。(整理、撰文/童亚琦)

*若无特殊标注,本文图片、GIF来自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网站

*内容来源:The Art Newspaper、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网站及荷兰国立博物馆网站

卡拉瓦乔-贝尼尼:罗马巴洛克

荷兰国立博物馆

展至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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