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佐清欢·洞庭湖畔的春日藜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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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佐清欢·洞庭湖畔的春日藜蒿

2024-07-09 14: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何以佐清欢·洞庭湖畔的春日藜蒿

2016年02月22日 11:23 来源:潇湘晨报 作者: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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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洞庭湖面积1680平方公里,水浸皆湖,水落为洲,广阔的湖面上星罗棋布118个人迹罕至的湖洲和湖岛,湖洲上遍布“洞庭四珍”:野芹菜、野藜蒿、芦笋和蓼米。比如蘩,诗经《召南·采蘩》有句:“于以采蘩,于沼于沚”——这是指白蒿,叶子下面白色绒毛较多的种类,艾,是其中的典型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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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藜蒿。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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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沅江市客运码头出发,漫游在春天的南洞庭湖上。沙洲上的杨树还未展叶,水面倒映着清瘦树影。图/记者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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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撂刀口的小码头。图/记者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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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蒿炒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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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摘的藜蒿嫩得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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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刀口的沙洲上,藜蒿已经萌生了青绿一片,船娘杨秋秀用一把小镰刀唰地割下一大把。野生藜蒿比大棚藜蒿长得矮小,但香气却更浓郁。图/记者王砚

立春一周后,天气和暖极了。不待春雷,柳芽花蕾一夜骤生,餐桌上春意亦盎然,蔬菜茎叶无不鲜嫩肥美。苏东坡曾有“蓼茸蒿笋试春盘”之句,想必这个“风味冠春蔬”的“蒿笋”也该欣欣向荣了吧。

“蒿笋”其实就是藜蒿的嫩芽,当是春天最早萌生的野菜,只因喜欢生长在低洼湿地处,所以渔民——尤其是湘西北的渔民,没有不知道它的。2月11日,泛舟南洞庭湖,去找找生长在湖滩沙洲畔的藜蒿。

美味时鲜,清炒一盘就已相当可口

离春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藜蒿就已经上市了。青绿的一段茎秆,少说也有十几公分,嫩得能掐出水来。价格不便宜,少的也要12元一斤。到了春节,更是奇货可居,涨到了20来元一斤。买的人多半只能怯怯地挑上一点,带回去洗净切段,或炒或凉拌,权当尝个鲜。

这些藜蒿大都来自外地,比如气温远高于湖南的云南,还有早已将藜蒿产业“做大做强”的邻居湖北江西,湖北藜蒿借助大棚技术,甚至四季皆有。本土藜蒿多野生,产自洞庭湖区,但此时还在苦盼春风。

沅江边上的常德城并不缺此等美味。每年二月,城中春申阁码头旁常泊着几条来自汉寿县的木船,船顶搁着上千斤绿油油的藜蒿,择去叶子后大概有300多斤。船主们大年初二初三便去岳阳挖藜蒿,那里有十万亩藜蒿正在疯长,近五百里水路,要三天左右时间才可赶个来回。一年中,趁春初赶个二十几趟小赚一笔,过了三月就歇下了。

湘西北的人们喜欢将藜蒿的嫩茎与腊肉同炒,一来恰逢正月,两者同时兼备;二则野菜多费油,腊肉正可以滋润,入盘后,藜蒿鲜绿,腊肉金黄,还未入口,眼前先一亮。但我觉得未免有点可惜,藜蒿有着极为独特的芳香,仿佛蕴含着春天万物初始的精气,也洋溢着绿水的清澈。像这样的时鲜,清炒一盘就已经相当可口,至多加一点香干丝。腊肉的烟熏味多少掩盖了藜蒿的天然之味。

倒是藜蒿的根,与腊肉是绝配。米白色的藜蒿根若扭曲长绳,呈节状,约有铅笔粗细,富含淀粉,经过一冬的沉积,在春天变得更为肥壮脆嫩,轻轻一折即断。它的滋味比茎更浓郁,细嚼微甜,口感软糯,带着强烈的辛香。不过,它跟芫荽的境遇类似,喜欢的人赞不绝口,不爱吃的人闻到就皱眉,受不了一股“泥腥味”太冲,在湘西北,藜蒿根通常就叫“泥蒿”。听老人们说,旧时如遇荒年,开春青黄不接时,一滩的泥蒿不知慰藉了多少饥饿的胃。

洞庭采蒿,“半个月后你再来,得用麻袋装”

洞庭湖的三个主要湖盆:东洞庭湖、西洞庭湖和南洞庭湖构成的广阔湿地,都是藜蒿茁生的区域。2月11日,我们来到沅江市,跳上码头边的一只机帆船,跟随船主老胡往南洞庭湖深处慢慢驶去。

南洞庭湖面积1680平方公里,水浸皆湖,水落为洲,广阔的湖面上星罗棋布118个人迹罕至的湖洲和湖岛,湖洲上遍布“洞庭四珍”:野芹菜、野藜蒿、芦笋和蓼米。

我们要去的撂刀口,就是其中一座天然岛屿,行程不短,约两个多小时。这一天,江面无风,云层极厚,伸手试试江水,竟也不冷。老胡的老伴杨秋秀惬意地坐在船头,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天气了!”风雨、烈日于船家而言都是说不出的辛苦。

湖上沙洲半隐,狭长一线,湖面倒映出杨树历历清瘦的影子。去年未及收割的芦苇兀自萧瑟着,时有水鸟出没其间。这里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苇荻群落,当夏日来临,2万余公顷的芦苇将构建一座绿色的水上迷宫。而此时的南洞庭,更像是一幅天地留白,简而又简的水墨画。

中午12点,船终于驶进了一条狭窄的河汊,又行经一棵孤零零的大树,没过多久,这个小渔村出现在眼前。

岛上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全靠打鱼为生。因为交通不便,大部分人已经搬离,到沅江市买了房子做点小生意。剩下的人们还是遵循着古老的传家之业,倚赖一汪大湖结网而渔。小岛不大,走了一圈,几乎每家门前都反扣着一只小船,竹竿上搭着渔网,随便晾着小鱼小虾。老胡常接送游玩的客人,跑遍了四周的岛屿,他说,常有人开船载着各种生活用品沿岛贩卖,渔民生活倒也没什么不便利。

我们乘船在附近几个小洲慢慢游荡,青绿的藜蒿已经冒出了嫩叶,在一片枯黄的苇秆中格外显眼。杨秋秀用手拨拉着,有点遗憾地说:“哎,要是再等半个多月就好了!”此时的藜蒿不过二三寸,一掐就断了。她从舱里取出一把细巧的小镰,一手薅住叶子,一手挥刀,唰唰唰割掉一大把,“半个月后你再来,得用麻袋装!”

多亏了那把小镰,我们收获了一大袋。野生的藜蒿是红梗,并非大棚种植的绿梗,而且表皮更韧。当晚我们炒了一大盘,味道实在不能再好,满屋子都充盈着来自水岸的辛香,边吃边叹此物生长期太短,“一月藜,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过时的藜蒿如嚼草根,只能用来喂猪或者堆肥了。极强的时令性令它身价一年涨似一年,大棚栽培的藜蒿倒是延长了生长期,外观更粗壮,颜色也更翠绿,但味道比野生的红梗藜蒿不知要差了多远。

蒿的家谱,流传千年简为“蒿、艾、蒌”

说来有趣,岛上的几位游人也在采蒿,低头看了一眼,他们采的却不是藜蒿,而是外形有几分相似的青蒿——就是清明时节湘西地区用来做苗家社饭,或者做蒿叶粑的一种植物。

我们的日常生活处处可见蒿。

端午节墙上挂的艾蒿、做香料用的鼠曲草、曾风靡欧洲的苦艾酒……最出名的要属黄花蒿,屠呦呦因为从中提取了青蒿素而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蒿也是古典诗词中最为活跃的一种植物。它的名称之多,到了“数不清,理还乱”的地步。蒿、艾、菣、苹、萧、藾、萩、蘩、蔏、蒌、蔚……都是它的名字,谁叫它的大多数成员状如杂草,荒郊野外,房前屋后,处处都可形成一大片群落呢,而古人又喜欢随时随地随景来赋名,自然就有了各种称谓。

比如蘩,诗经《召南·采蘩》有句:“于以采蘩,于沼于沚”——这是指白蒿,叶子下面白色绒毛较多的种类,艾,是其中的典型物种。

再说藜蒿,它又叫蒌蒿,诗经《周南·汉广》有句:“翘翘错薪,言刈其蒌”;还有苏东坡的名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指的就是它。蒌,应该是它最为正宗的名字,民间流传的“芦蒿”、“藜蒿”不过都是它的讹音罢了。

所指蒿的繁杂名字流传千年后最终都简省为“蒿、艾、蒌”三个字了,那些即使读半边也会读错的古名,只给蒿氏家族平添了几许文艺色彩。

在植物分类学中,蒿是菊科(Asteraceae)春黄菊族(trib.Anthemideae)蒿属(Artemisia)这个家族所有成员的统称。别看它家族庞大,要认识蒿属植物其实也不难,《现代汉语词典》给出的解释相当通透:“通常指花小、叶子作羽状分裂、有某种特殊气味的草本植物。”只要见到开着小花、叶子像羽毛,发散出浓烈气味的植物,那必定是某种蒿属植物了。相比其它小伙伴,蒌蒿的气味算是最清淡的,当然,它也是最好吃的。

不过,有着羽毛叶子和浓烈气息的茼蒿菜,虽和蒿同属于春黄菊族,却不是蒿属。它的花大而鲜艳,全然不似蒿那般朴素细小。它们虽然在演化过程中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但仍然是近亲。

名词解释

藜蒿:学名狭叶艾,又名芦蒿、水蒿、青艾等,属于一种野生植物,一般生长在湖泊草滩岸边附近。陆玑《诗疏》:蒌,蒌蒿也,其叶似艾,白色,长数寸,高丈余,好生水边及泽中,正月根芽生,旁茎正白。生食之,香而脆美,其叶又可蒸为茹。我国食用藜蒿历史悠久。在《神农本草经》中,藜蒿被列为野蔬上品。宋代“老饕”苏东坡诗云:“渐觉东风料峭寒,青蒿黄韭试春盘。”除食用之外,还可药用。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即列举了藜蒿的多种治病和保健功能,称“采其根茎”,食之可清火败毒。

地理知乎

撂刀口:地处南洞庭北部,为天然型湖洲岛屿,面积1700亩。相传此地为宋代农民起义首领杨么在公元1135年前后活动的中心区域,其为朝廷追剿,杨么将战刀抛入湖中,遂名“撂刀口”。

从沅江市客运码头可租当地机帆船到达,行程2个多小时。也可乘坐快艇。快艇便捷,但不如机帆船来去自由,中途可任意停泊沙洲挖藜蒿。小岛并没有蓬勃的旅游业,因为水路遥远,知名度不高,来游玩的多是益阳、沅江人,吃一顿鱼鲜便返程。岛上只有一家“渔村饭店”,二层小楼,楼下食堂,楼上住宿。伙食颇不赖,芦笋炖土鸡、鲜鱼火锅、炒河虾极为地道。另有腌芦笋、鱼干、虾干售卖。租船电话:杨秋秀18374230262

潇湘晨报记者王砚

[责任编辑:石凌炜]

标签:藜蒿 蒿属植物 洞庭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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