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一集我写的不是很满意，写了改改了写，GW吃书你罪大恶极。旧设定新设定冲突，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怎么改才能贴合原作而不突兀是个大难题，我在构建这部分内容的时候遭遇了严重的挑战，结果也不能说成功了，至少我自己这么觉得……如果关于天堂之战描述的那部分有读者觉得不满意的话，那我只能在这里说声抱歉了，因为我一开始写这个也只是为了图个乐子，我是真没收GW的钱啊。

最后还是想通了，毕竟我写的是讲话器同人不是？）

“好了，让我们看看这集有什么。”虽然荷鲁斯表现的很是淡定，但他架在座椅扶手上的胳膊肘和胸前紧紧握住的双手出卖了他。

“或许这只是一些简单的回顾。”基里曼对此表示悲观，“你知道的，我们的父亲总是对我们有所保留。”

“嘿，我还在这里，在你说某人坏话的时候，起码要确保对方不在场。”帝皇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他确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快。因为他很清楚，现实就是他已经没有办法通过隐瞒的方式保护他的孩子们了。

所以帝皇决定——干他丫的。

虽然他还需要一点事情搞清楚这些磁盘的具体来历，以及他们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将它们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但至少现在，里面的内容确确实实的在帮助自己和帝国去避免走向某些灾难。

但无论如何，帝皇在回忆，历史当中的自己具体有哪些东西可以说，那些东西不能说，哪些可以模棱两可的糊弄，哪些则必须一本正经的解释详细。

既然事态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那么自己则更需要在此基础上尽可能的缩小损失。呆在原地纠结过去的失误和疏忽不是帝皇的性格，他是全人类的共主，没有停下脚步的余裕。

他看向康斯坦丁。

察觉到帝皇的目光，康斯坦丁恭敬的微微欠身，摆出一副专心聆听帝皇命令的姿态，而帝皇没有言语，只是点头示意对方继续他的工作。

他再看向他的孩子们，这些利用自己的基因技术和亚空间毁灭性力量相结合的至高产物，是他一统银河的希望，数百年的大远征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价值，如果可以他确实不希望让他们的命运走向一个悲剧的结局，尽管他们其中一些人已经开始步入歧途，走上了他们的父亲所希翼相悖的道路。

“但至少目前还没有走到那一步，这个家庭已经濒临破碎，但它终归还是没有，我或许有机会——或许罗伯特说的有道理，这种时候，坦诚比猜忌更加有利。”帝皇思索着。

另一头，原体们还在争论这个话题。

放映机又闹了点小毛病，这是机械教技术神甫极少见的失态，古莫森婉拒了费努斯帮忙的提议，正在用他的机械肢体在机器内部慢慢摸索。

而其他人则借此机会再度有了休息的时间。

“乐观一点，或许我们可能看见我们父亲还是孩子的样子。”伏尔甘激动的拍了拍手。

“孩子？他？我不确定。”马格努斯对此表示怀疑，“他可是他娘的帝皇，整个银河你都找不到比他还古老的人类了，你确定吗？”

“或许……我不知道，毕竟我们总是需要一些不切实际幻想来让自己的日子不至于太过无聊。”福格瑞姆对此表示了兴趣。

“无论如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在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想现如今，这个突破口就在我们面前，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荷鲁斯说道。

“不，我并没有。”多恩说道，“父亲过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我现如今的使命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得看个清清楚楚了。”佩图拉博冷不丁的开口。

“你这是本末倒置了兄弟。”黎曼鲁斯说道，“看来只要和多恩作对你什么都干得出来了。”

“费努斯，你怎么看？”眼看半天谈不出来个结果，察合台可汗发现费努斯看着那个技术神甫和放映机出神。

“啊？我？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我们的父亲过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只知道现在他打算带领我们一起征服银河，为我们人类这一族群建立一个繁荣的家园，这就足够了。”费努斯坦言。

“只有了解过去我们才不会一直犯同样的错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军事参谋会在一场战役之后复盘整场战役，从而找到可以改进的地方。”基里曼回答，“所以我们不妨将整个过程拉长一点。”

“我同意基里曼的观点，不铭记历史的人注定不配拥有未来。”康斯坦丁开口。

“还没好吗？”荷鲁斯忍不住催促。

“故障已经排查各位大人，已经准备就绪了。”古莫森恭敬的说道。

“嗯，开始吧。”

我们是新秩序的神，我们是军团之光的烈阳。我们是死亡太阳的中央。火与炎，我们合而为一。

（马格努斯）（吹管）（小猫咪）

“这啥？”一开场就看见马格努斯正在摆弄一根棒状物，黎曼鲁斯忍不住开口质问身旁的红色兄弟，“你又在搞什么亚空间小把戏？”

“这不是什么小把戏，这是某种乐器。”马格努斯反驳。

“嘿嘿嘿，我们这位书呆子兄弟居然还掌握了这样一门高雅的技艺，我还以为他只在乎怎么看书和在远处把人炸成一滩肉泥的灵能法术呢。”福格瑞姆说道，虽然他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挖苦，但熟悉他的人应该知道，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赞赏。

毕竟作为第三军团的原体，艺术是他永恒不懈的追求。

“你这呆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高雅起来了？”黎曼鲁斯到没有那种感觉，他向来直来直去，他这话听上去是挖苦，实际上也的确是挖苦。

“我在你们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难道我就不能有点除了看书和研究灵能以外的爱好吗？”马格努斯很是不服气。

“但我得说你的演奏水平确实很糟糕，但这不怪你。”福格瑞姆说道，“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天赋，但我很高兴你愿意朝着这方面努力，对此我不会嘲笑你。”

“是吗？那我谢谢你了，虽然压根就不需要你的同情和理解，我摆弄这东西也不是为了演奏给你听。”

有趣吗？

并不，我只是在确认你没有试着去举办一个派对什么的，然后邀请你的触手恶魔大军来这里。

“行吧，至少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康斯坦丁撇撇嘴。

“所以在禁军眼里我是一个值得提防的对象？”马格努斯不快，“明明父亲都已经原谅我了，他还送了我一辆摩托车！”

“那是我的，不是你的。”察合台可汗打断，“父亲无权处置我的财产，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我认为这个禁军的举动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在恐惧之眼里当了一万年的叛徒，哪怕如今帝皇愿意救赎你，也难以保证这一万年的时间让你是否染上了某种恶习。”

“什么恶习？难道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喜欢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察合台可汗冷着脸，“要不讲讲也速该怎么和我说千子们是如何养‘宠物’的？”

“行吧，话题结束。”

啊，完球了，风紧扯呼！

等会儿，那是一个在说话的香蕉？

嘘！安静点蠢货！

“你还真敢干啊！”康斯坦丁咬着牙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从小猫咪的眼皮底下溜走。

“有什么关系，再过不久星炬的光辉就会把这些东西烧成灰的。”马格努斯无所谓的说道。

能不能拜托你在这种时候稍微给我一点信任？

“如果我没有看到先前那一幕我真的就给了。”多恩说道。

“你知道这东西根本无法动摇皇宫的防御力量。”马格努斯说道。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做了。”基里曼看着马格努斯。

我的意思是在这广阔的银河当中，这里可不是让我觉得最舒服的地方。再说，我不是福格瑞姆。

“什么？”福格瑞姆听到这里一愣。

“或许他的意思是，他不像你一样那么追求舒适的享受。”洛嘉解释。

“是啊，我也没兴趣向一个把自己卧室用书本给填满的人去解释什么才叫做有意义的人生。”福格瑞姆顿时不乐意了，“我真是蠢得要死才会相信你这种书呆子还有救。”

“算了，不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吧。”看着喋喋不休的福格瑞姆，荷鲁斯选择无视。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口的美食，奢侈的空气和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床还比不上一个癫痫集合体空间？

“不然你以为他为啥是一个书呆子？”福格瑞姆没好气的回答。

“你们之间相距一万年，这样的对话没有任何意义，你的愤怒也是如此。”费努斯摇头。

诶？如果你的精神容量能比一箱子堆肥要更大一些，或许你也能欣赏它的独特之处。

“我想我的脑子应该比堆肥箱要大得多，但我也谈不上有多么欣赏那个鬼地方。”帝皇看着马格努斯，“只有那些自以为什么都懂，但实际上一无所知的小年轻，才会觉得那个该被全宇宙禁止的抽水马桶会是一个好地方。”

“瞧，过了整整一万年，马格努斯还是改不了书呆子的气息。”

假设我疯的足够厉害才会去尝试欣赏它，但就算这样，你可以站在这里就代表我们的陛下他信任你，不是吗？

嗯……我想是的，该死的疯子骷髅。

“所以你直到现在还没有学会试着对你的父亲放尊重点？”黎曼鲁斯不满。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抱着我父亲那已经没有一片肉的大腿痛哭流涕，这样你就满意了？”马格努斯反问。

为啥你还在这里？

“那当然是因为你还在这里。”康斯坦丁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想实际上任何一位尽职尽责的禁军都不会放任你这种威胁在皇宫瞎晃悠。”

“我只是在训练乐器。”马格努斯辩解。

“天知道你在盘算什么，而且用灵能演奏乐器算什么鬼？难道你的手指已经萎缩到了做不到脑怕一丁点复杂的动作了吗？”康斯坦丁不依不饶。

“我可不会忘记那些复杂的灵能手势，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更方便。”

好吧，告诉我，你到底在这里干啥？别觉得我是好奇才问的，我只是担心。

“瞧吧，没有人信任你。”康斯坦丁继续。

“除了父亲，你真的要学会感恩，你这蠢货。”黎曼鲁斯补充。

“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们这两人给掀了，你们这两个吵闹的苍蝇。”马格努斯抱怨。

观察，研究，实验，缓解我的紧张，聆听亚空间的低语，度过这一天之类的，尽管这里实在太TM的难以集中注意力了，父亲就在旁边，用亚空间力量监视一切不是金色的东西，这让我充满了被囚禁的疲劳感。就好像阻止一次来自你直肠的恶魔。

“他这是在指腹泻吗？”莫塔里安无语，“我还不知道我们父亲的皇宫还拥有能够让人拉肚子的能力。”

“不，我想那只是他个人的问题。”多恩回答，“我常年待在泰拉皇宫，我的肠胃工作的很好，没有任何状况。”

“要说金色，我想普罗斯佩罗的那些金字塔也不遑多让啊。怎么，那里的金子没把你的眼睛给闪瞎了吗？”黎曼鲁斯问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已经瞎了一半了。”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反击？我得说你真的是幼稚的可以。”马格努斯都懒得生气了，和黎曼鲁斯发生争执都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你瞧，我把我的异端探测器落到屋子里了，但我只是站在这里就能听见警报声在响。

嗷！嗷！！！快停下！

停下什么？

停止用你的无知来伤害我的眼睛！你那亮闪闪的脑门正在无情的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就好像是由愚昧无知所构成的强酸一样！呃啊！！！！你认真的？你还没发现你所谓的“异端”这个词，只是一个为了让帝国能够随意杀掉任何反抗者所找的一个可笑理由？

“为啥骂人都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察合台可汗说道，“当你对面问来了一个傻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回怼‘你是个煞笔！’呢？”

“这或许就是书呆子的矜持。”基里曼总结，“但不管怎么说，他最后那句话我倒是认同的，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了我们彼此之间互相残杀的工具，我们本应该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倒是知道是谁。”康斯坦丁说道。

而荷鲁斯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这句话给顶了回去。

整个帝国就好像一个孩子，不断的说“我爹比你的爹强”，自以为有权杀掉任何敢于反对的人，真是愚蠢的要死。

“这种争论我只在新兵营对练的时候听过。”荷鲁斯说道，“那些混侦察营的新兵蛋子总是在讨论那个军团的原体最能打，吵得厉害还会动起手来，真是幼稚的可以。”

“其实没什么差别。”科尔兹到不在意这个，“如果我们把这个范围拓宽一点，比方说如‘理念’，‘信仰’，‘未来’这样宏达的概念上看，我们和那些争论的新兵也没什么不同。”

“这话我不赞同。”洛嘉摇头，“我认为信仰的存在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但你用尽全力把异型的神像推倒，烧掉那些经文，为的不也是证明，你口中的‘神’要比对方强大吗？”

“嗯……”洛嘉没有否认这一点。

“瞧，其实马格努斯什么都没有说错。”科尔兹得意的笑着。

“呃，谢谢？”马格努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被兄弟们口诛笔伐的时候，科尔兹居然站出来替他说话了。

“别误会你这个书呆子，我同意你的看法不代表我认可你这个人。”科尔兹翻了个白眼。

“行吧。”

好吧，如果你不把这一切都弄得这么……我不知道……回忆，残忍，和毫不掩饰的邪恶，那样你或许就不会变成双方的靶子了。就像海报里会被一枪打爆的宣传目标。举个例子，穿上你敌人的皮只是在帮倒忙。

“这话倒是没错，马格努斯总是会做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事情。”多恩点头。

“比如说？”马格努斯询问。

“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灵能，亚空间之类的东西拥有超过正常范畴的好奇心。”

“我认为这不该是缺陷，而是作为一个具备智慧的物种所必须的品质，很不巧的是，我拥有的这部分品质比你们更多，所以招来了你们的嫉妒和不理解。”马格努斯反驳。

“随你怎么说。”

按你的说法，我从来没穿过我敌人的皮，我看起来像是太空死灵的剥皮者吗？

“太空死灵剥皮者？那是什么？”圣吉列斯询问。

“不是啥好词，听上去就是科尔兹会喜欢的东西。”基里曼回答。

“之前提及的太空死灵里面一些疯掉的家伙，他们疯狂的仇视任何生命，以至于他们热衷于将活着的东西的皮肉挂在自己的身上。”帝皇回答。

“所以就是太空死灵版的午夜领主。”黎曼鲁斯点头。

说实话，现在太空死灵和你的千子已经有许多相似之处了。

“你是指一万年后的千子也和午夜领主一样喜欢扒了人皮往自己的动力甲上套吗？”科尔兹挖苦。

“当然不是，这恐怕就是父亲说的，大部分千子已经被阿里曼的一次‘失误’给烧成灰了。”荷鲁斯回答。

“我都不觉得千子的失误算是失误。”基里曼补充，“从严格的词语意思来看，失误应该是在大部分正确当中的，无形之举所形成的错误。但从我们彼此的经历来看，马格努斯和千子似乎热衷于制造这种‘失误’，以至于他们真的成功做成了什么事情才是稀罕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科拉克斯一样喜欢卖弄文字了？接下来是什么？写一点听了都让人怀疑下一刻就要自我了结的哀伤诗歌吗？”马格努斯反唇相讥。

“父亲，你在笑什么？”圣吉列斯敏锐的察觉到帝皇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不，孩子，你不会懂的。”帝皇忍住笑容，他确实没想到，或许是小猫咪的无心吐槽，却达成了完美的双关效果——那就是不光是千子因为红字法术变成了和太空死灵一样变成了无魂的铁皮骷髅人，而且十分巧合的是，千子的艺术风格和太空死灵也莫名的相似。

所以小猫咪说千子和太空死灵很像其实是一个双关。

是的，我们已经发布了禁令，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在乎我们。

（太空死灵手持一本来自千子的，写着《版权侵犯警告》的书哈哈大笑）

瞧啊，瞧瞧这玩意儿。

（两个太空死灵大笑）

我啥也看不见。

“行吧，恐怕哪怕那些铁皮骷髅也知道千子和马格努斯是个笑话了。”荷鲁斯说。

“真是一群书呆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搬迁’是什么鬼东西，但如果你被侵犯了，你最好应该开着旗舰冲进敌人的母星，然后先给对方来一发狠的，然后提着对方的耳朵让他把你的话好好地听进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写一本连异型都懒得看的书，然后大声嘲笑你！”黎曼鲁斯恨铁不成钢。

“虽然我不觉得就凭千子和马格努斯能干掉太空死灵，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帝皇点赞。

无论如何，你依旧看上去像是在恐惧之眼另一边的东西。

唉，我算看出来你有啥毛病了，所有那些被砍掉的脑袋，和那些大号尖刺只是为了弥补你心里的空洞而做出的尝试而已。比方说真心关心你的父母那样。但公平的说，帝国对颅骨的痴迷也反映出了你们自身的严重问题。

“颅骨是人类纯洁的象征。”帝皇开口解释，“这就是我们必须描绘颅骨的标志。任何变异和堕落者都会令颅骨变型，而一枚变型的颅骨意味着失去了纯净的灵魂。”

无论如何，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监视我吗？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这个嘛，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有话快说。说不定能打发点时间。

我一直很好奇，我侍奉帝皇已经差不多一万一千年了，我甚至都记不清具体的时日了，以及……即便他是我，呃，我们的父亲。除了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对帝皇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这倒是真的，其实我们对父亲的理解和这个小猫咪也差不了多少不是吗？”荷鲁斯的话引起了其他兄弟的共鸣。

帝皇找到了他们，帝皇教导了他们，帝皇指引了他们，帝皇赋予了他们使命，职责，意义。但就是这样的帝皇，原体们的父亲，他们对他们的父亲也知之甚少。

因为他们的父亲从不谈及这些。

不，或许作为长子的莱恩，得到了帝皇特殊信任的第一原体或许知道些什么，但他的沉默和少言寡语同样是众所周知的。

如果说硕大的帝国人口超过京兆，其中没有好奇心旺盛的想要探究帝皇来历之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人声称自己已经找到了帝皇的来历和过往。

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父亲是神明啊，自然是从一片混沌当中创造了一切。”就在其他兄弟沉浸在寻找父亲过往的回忆当中的时候，洛嘉打破了这个氛围。

“停下你那些毫无根据的吹捧！”莫塔里安抱怨。

这不就足够了？

当然是这样没错，为他作战，倾听他为人类未来所编织的宏伟蓝图之后，任何一个还有理智的人都会钦佩他的威严，智慧与力量。

“父亲确实向我描绘了一个十分动人的未来，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个未来越来越远。”荷鲁斯沮丧。

“你是指哪个部分？”圣吉列斯询问。

“两者都有。”

你这是在暗示我疯了？

“很高兴知道你还有最基本的自我认知能力。”福格瑞姆说。

除他之外，没有人有资格成为人类真正的领袖，但他是从哪儿来的？他有父母吗？还是说，我不知道，从一块金色的石头里蹦出来的？不，这抬不恰当了，如果是，我确定那块金色石头是这世上最光荣和神圣的石头！还有——

“这个说法到很新奇，很有创意。”帝皇被逗乐了。

“所以您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多恩得出结论。

“哦，天啊，多恩那块石头居然能够理解父亲话中的引申意。”福格瑞姆惊呼。

“我有点想要那些石头，它一定神圣无比，我想把它安置在新城的最高处接受万民膜拜。”洛嘉说道。

“且不说这只是小猫咪的妄想，就算真是这样，以我们对父亲的了解，这种鬼玩意儿早就给销毁了。”

哦吼吼，渴望一点清脆甜美的知识吗？多美妙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被训练成了完全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兴趣的机器人。

“我必须说马格努斯你对我们的理解实在是太浅薄了。”康斯坦丁忍不住开口了，“每一个禁军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饱读诗书，思想成熟，对万事万物都有独特的见解，我们是优秀的诗人，建筑师，设计者，战术大师，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帝皇精心设计到达了最完美的形态。请原谅我，自我吹嘘本不该是我所拥有的品德，但我必须站出来为我的兄弟们说这一句话，我们禁军比你们想象的要更加具备人性。”

“我知道，但康斯坦丁阁下，您怎么解释那三个裸体变态？”荷鲁斯发问。

“这……”康斯坦丁哑口无言，这句体问确实击中了他的软肋。

这个……

（禁军慌张左顾右盼）

说实话，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要么变得有些神经不正常，要么就变得哲学起来了。实际上我是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其他人都已经完全疯掉了。

“关于这一点我们是知道的。”荷鲁斯坦言，“但凡其他人表现得稍微正常一些，我想这个禁军小猫咪也不会拉那三个裸男带到帝皇面前——我想这已经是除了小猫咪以外表现的最好的那一批了。”

“让人痛心。”康斯坦丁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整张脸看不出悲喜，麻木的像个死人。

“康斯坦丁阁下，乐观一点，至少我们知道大部分的禁军都还活着。”圣吉列斯安慰，“而且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在这一万年间，他们将皇宫守卫的很好。”

“我倒宁愿他们全都死了。”康斯坦丁坦言，“哪怕杀死了一个敌人然后死去也比现在这幅模样更有意义！”

“别那么悲观，康斯坦丁阁下，只要还活着总会存在希望的。何况既然父亲回来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其他的禁军回到原来的状态。”伏尔甘总是如此的乐观。

“但愿如此，但整整一万年的耻辱应该如何去洗刷？”康斯坦丁发问。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答。

嘿小猫咪！想和我们一起在钷素池子里游个泳吗？

不。

好吧，那你继续待着吧！

“钷素池？认真的？”哪怕是佩图拉博都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人能在一个充满放射性钷素的池子里赤身裸体的游泳。

“那温度可高的吓人，哪怕是最强壮的火蜥蜴战士都不敢贸然下去。”伏尔甘惊叹，“那三个禁军是怎么办到的？”

“就我所知，有那么一两个火星铸造将军有将自己的一部分放到钷素里面浸泡的爱好。”费努斯说。

“你说的‘一部分’里面包含任何有机物吗？”马格努斯询问。

“恐怕是没有的，他们只是喜欢那种感觉。”

“那这些事情恐怕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行吧。”

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我愿意为了帝皇杀进恐惧之眼，我为他而活，遵守他的每一个命令，绝不违背。我也乐意为他而牺牲。但是……好吧，这就是问题。我很乐意为了他奉献自己的生命。

“哼，好吧。”康斯坦丁发出一声冷哼。

“虽然康斯坦丁阁下这幅样子，但我看他听完这句话之后还挺开心的。”圣吉列斯小声对着荷鲁斯说。

“虽然这个禁军统帅小猫咪还有许多问题，但至少这番话对康斯坦丁阁下很是受用啊。”荷鲁斯点头。

可以看出你确实对此感到开心，但也可以看出你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也可以间接地看出你不是一个对所有的兴趣都可以被总结为一个词的人。

“实际上大部分禁军都不会被这样称呼，但一万年之后的禁军……呃，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一万年之后的禁军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的生活。”福格瑞姆同意的点着头，“至少这也在侧面说明了，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呆的足够久而且没有任何可以分散精力的爱好，哪怕是禁军也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被选为禁军统帅的原因之一。在千年的孤寂与对恶魔的杀戮之后，我是唯一一个没有陷入疯狂的人了。

“所以禁军变成这幅鬼样子其实也并非他们的本意，只是在漫长的战斗当中，他们心智已经变动扭曲了？”荷鲁斯点头，这个说法至少比先前那副模样更让人能够接受。

他将目光投向了康斯坦丁，其实不止他一个，圣吉列斯，多恩，基里曼，福格瑞姆和黎曼鲁斯等许多兄弟都看着康斯坦丁。

“或许如此，但我认为这依旧是耻辱。”康斯坦丁艰难的说道，“我认为身为禁军哪怕是这样的理由也不该出现这等丑态。”

要知道，禁军对帝皇的完美造物这样的一个概念十分的执拗，阿斯塔特负伤残疾可以通过机械改造和无畏继续战斗。但禁军甚至无法忍受身体上的残缺——他们认为自己的身体是帝皇的完美设计，身体的缺陷打破了这份完美，是大罪。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见不到身体残缺的禁军。

“虽然我不想做这样的猜测，阁下，但那个禁军统帅小猫咪，他说的是所有禁军都陷入了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这其中是否包括了您，康斯坦丁阁下。”黎曼鲁斯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在一万年后重新见到您？”

听到这里康斯坦丁先是一愣，然后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随后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目光看着周围：“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如果我真的堕落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我情愿……立刻死去！”

“喔喔喔，冷静，康斯坦丁阁下，这只是一个假设！”荷鲁斯见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大喊制止。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你还穿着护甲的原因了。

“事到如今，好好穿着衣服都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禁军的体现了。”众人听到这里直摇头。

是啊。哦，呃……其实，并不是一直如此。

哦？

“哦？”屏幕外的原体们也一同竖起耳朵。

“我听见了八卦的味道。”福格瑞姆小声嘟囔，“这代表着我们要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了？”

我曾经历过一个，呃，阶段。我对那时的自己谈不上有多骄傲。那些兜裆布真的没给你留下太多的想象空，不是吗？当他们骑上来的时候，我发誓我能闻到那个味道……

“嗷！哦！”黎曼鲁斯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充满了厌恶和不理解的嚎叫，仿佛被裸体禁军压在身下的不是小猫咪，而是他自己。

“有时候联想能力太强也不是好事。”基里曼神色复杂，“现在的我好像真的问道那股味道了。”

“好吧，我已经不想深入了解他了。”福格瑞姆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任何层面的深入。”

“至少他现在不这样了。”康斯坦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生他的气，毕竟先前你还挺讨厌他的。”马格努斯说道。

“我现在还是不喜欢他，以我的标准来看他就完全不是当禁军统帅的料。”康斯坦丁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但起码态度上已经软了下来，“但这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整体禁军都变得这副鬼德行，除了他我还能指望谁？”

“但是为什么我们还要听这些东西呢？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这些禁军干的糟心事。”佩图拉博的表情很是不爽。

不管咋样！你刚才想问啥？

“不管咋样，感谢你兄弟，让我们摆脱了那个漆黑的洞。”黎曼鲁斯对马格努斯说道。

“虽然我很想问那嘴巴里的那个‘漆黑的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看你那副傻笑的表情我还是别问了。”马格努斯无语。

哦，对，那个问题。好吧，我知道他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最早的人类历史。他也带领着我们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但……他真的实现了对人类未来的愿景？还是只是在不断的保护我们？

“或者两者都有？我们的父亲已经陪伴人类足够长的时间了，长得可以做很多事情。”圣吉列斯说。

“或许？但目前有记录的事情都是从我们的父亲遭遇马卡多，然后统一泰拉，结束纷争时代开始的。”荷鲁斯回应。

“是吗？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莫塔里安对此表示怀疑，“如果他真的有这个心思为何不尝试直接领导人民？我知道我们的父亲是人类的帝皇，但是他早干什么去了？人类有记载的历史足足三万年。”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人类可以脱离某个人带来的繁荣，而是可以一直走下去。”帝皇如此回复。

如果是他创造了我们，那么是谁创造了他？如果不是他创造了我们，那么又是谁创造的？

“行吧，终归是回到正题了，关于过去。”基里曼叹气，“有些时候我真的希望那些记录官能好好干活，把我们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但是事与愿违，很多事情往往被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蒙尘。”

“我认为比起追忆过去，把握住当下才是更重要的事情，过于沉溺于过去的人往往没有前进踏足的勇气。”多恩的这句话让费努斯连连点头。

“就是啊，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着眼于当下，干掉敌人，吃酒喝肉！”黎曼鲁斯大喊。

“但是我们可以从历史汲取力量，得到经验教训，让我们避免重蹈覆辙，犯下同样的错误。”马格努斯站在基里曼这边。

“啊，我们从哪里来，这是一个困扰着宇宙所有物种的哲学问题。”福格瑞姆叹气，“这种东西你们争论一整天都不会有结果的，让我们把这些古怪的坚持放在一边，去谈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比如说我们父亲的身世怎么样？”

“也是，或许这一集真的能给我们一些有用的消息。”

“难道禁军全都变成了不穿衣服的变态，这件事情的信息量还不够大吗？”马格努斯小声嘟囔。

啊，人类最古老的疑问。“我们从哪里来？”很不幸，我并不能帮你解答这个问题。我一直忙着理解这个奇怪的空间，还有超级英雄漫画。

真的，帝皇居然没有告诉过你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没有你难道没有某些与之相关的古书之类的吗？

“我有那玩意儿还不得宝贝似的供起来？”马格努斯没好气的说。

“但在那之前，洛嘉一定会把那玩意儿少得一干二净。”福格瑞姆开着玩笑，“那个时候他一定拿着钷素喷火器然后大喊‘我们伟大的神明怎么可能是从某个不知名的女人的子宫里钻出来的？！这是异端！’，然后把每一个知道了其中内容的倒霉鬼从银河里抹去。”

“愚蠢。”福格瑞姆的这番话非但没有伤害洛嘉分毫，反倒是引起了他的反驳，“许多神明的出生都源自某些平凡的事情，这在泰拉的历史上并不稀奇，正相反，一个相对普通的开始更加容易拉近神明与信徒之间的距离，这是……”

“好吧，我没那个兴趣听你传教。”

“父亲，什么是超级英雄漫画？皇宫的书库里还有这些？”多恩很好奇。

“这个解释起来挺复杂的，你可以理解为在远古时代描述英雄的史诗，但是是配插画的那种。”帝皇解释。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马格努斯，有空可以给我读一读吗？”福格瑞姆来劲儿了。

“很不幸，我也没停过这东西，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漫画》或许是我在这一万年间找到的。至少现在的我没有。”马格努斯回答，“何况如果真的有我也一定会比你先读完。”

事实上，他从来没告诉我任何有关他自己的过去，或者人类起源的事情。或许他根本不想要告诉我们。毕竟他极度讨厌传授教学一类的事情。

“这倒是确实，父亲从来没谈过这个。”荷鲁斯点头。

“而且某些时候确实挺糟糕的。”佩图拉博语气复杂。

“浙能怪我吗？”帝皇面对指责，只能转移话题，“整个银河都找不到像我们一样复杂的父子关系了，根本上也没有人教我怎么当一个好父亲。”

帝皇很是无奈。

亦或者，只是因为我没问过。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我现在问您，父亲，您会回答吗？”马格努斯开口。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没必要。”帝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正只要这个视频继续播放下去，你们总是能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不是吗？”

“不怎么感觉这还是一句推辞。”

“随便你们吧，反正对我来说，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帝皇无所谓。

还有就是，我没有任何详细说明人类起源的书籍，只有我那神经质的兄弟洛嘉才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奉献精神。

“好吧，还真被我说中了。”福格瑞姆点头。

“我不喜欢被这样说。”洛嘉抱怨。

“我们都不喜欢，但你应该学着忍耐，像个大人，小宝贝。”黎曼鲁斯拍了拍手。

再说了，哪怕我有那种书，书面上那些尖叫的恶魔面庞和“不准看”的标志，只会让我懒得去阅读而已。

“你到底在看些什么鬼东西。”基里曼吐槽，“真有那种书还是让洛嘉赶紧烧干净吧。”

“抹杀知识那可是犯罪。”马格努斯辩解。

“但是你从来不阅读，你拿着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基里曼不理解。

“我可以不读它，但我绝对不能没有！”马格努斯说出了那句死宅名言。

“就像我的那些收藏品战利品一样。”福格瑞姆表示理解，“每每看到那些东西整整齐齐的躺在收藏室里，一股成就感就油然而生。”

“我觉得这是两码事。”马格努斯回答。

“不管怎么说，我想想……下次或许我可以从那些倒霉异型的藏品室里搞一把剑回来，那些异族或许蠢得可以，但打造武器的品味还挺不错的。”福格瑞姆可不会管马格努斯怎么像，自顾自的说着大话。

呃啊，我真是想得太多了，我也阅读了图书馆里的全部书籍和碑文。所有的古代文献和记录。泰拉在上，我甚至看了旅游手册！但我找不到任何在帝皇统一泰拉之前的记录。

“我得说这个工作量很大。”众多兄弟里，亲自参与了皇宫建设的多恩最有发言权，那个足以称得上庞大的藏书空间，容纳了整个人类一切智慧和过往的历史，那些浩如烟海的文字和资料里，一字一句的全部看完，哪怕是罗格多恩本人也不敢想象。

“禁军们可是在皇宫里面呆了足足一万年，哪怕他们只是用一小点时间来看书，那也应该能看得完。”马格努斯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有点嫉妒小猫咪了。不被打扰的，泡在书库里的一万年，肯定十分的惬意。

“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小猫咪还保持着正常的理智，其他人则疯掉了。”基里曼说，“在其他禁军兄弟忙着相互抹油和奖励自己的时候，我们的禁军统帅正在用书籍和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

“那为什么其他的禁军不这么做？”多恩发问。

“你觉得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父亲？

吔~~~~我不知道，许多原因。他的思绪已经如此破碎了，我担心如果再问这些久远的知识，可能会让他的头骨像一颗保龄球一样在房间里滚来滚去。

（百夫长探头）

“我想他又忘记了我可是帝皇，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让我的脑袋掉下来？”帝皇很是无语，这种可笑的关心让他既新奇又古怪。

“至少这里还有一个百夫长陪着他。”伏尔甘说。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或许剩余的帝国之拳也和那些禁军一样变得哲学，但至少这个百夫长应该不在此列——毕竟他好好地穿着自己的衣服。”荷鲁斯微笑。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多恩沉默半天只说出这一句话。

我也不确定他究竟是否愿意告诉我。我想说的是，如果他都没告诉过你，他为啥会告诉我？

我觉得他确实挺喜欢你的。，尽管他的表现十分的喜怒无常，他很喜欢向你诉说他无穷无尽的抱怨，也依靠你去告诉他，去引述那些……你懂得，“帝国烂活”。

“我倒是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父亲被迫沉默一万年，他确实得有一个机会好好和人唠唠嗑，不然他的脑子恐怕也会出问题。”莱恩看得很清楚。

“而且我相信在第七集见识过那些禁军之后父亲肯定打消了更换其他倾诉对象的想法。”

“所以，小猫咪被选中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优秀，而是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荷鲁斯说道，“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甚至觉得他信任你，很明显，相较于我，他更信任你，对你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他说所有儿子的信任。

“这话说出来那我可就不认同了。”荷鲁斯的嘴角顿时撇了下去。

“帝皇相信一个禁军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康斯坦丁冷哼。

“安静。”帝皇可没功夫看着两人吵架。

你真的确定你不是他的妻子之类的吗？

“马格努斯，你喝醉了？”黎曼鲁斯忍不住上去用拳头照着他火红色的脑门邦邦敲了两下。

“确实，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荷鲁斯忍不住抱怨，“一个禁军？天啊，这真的很不应该。”

“别这样！”马格努斯大喊，虽然按照原体的身体强度这种程度的攻击甚至都没办法称得上是伤害。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多恩疑问，“想想看，这位禁军陪伴了我们的父亲一万年，每天为他搽拭身体，保卫他，在马格努斯到来之前，几乎是唯一一个与他交流的对象，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符合世俗对于‘伴侣’的定义的。”

“但是，世俗当中定义的‘伴侣’应该是一男一女吧？”察合台可汗说。

“我想这并不是问题，你瞧，那些禁军不是很享受被人骑着的日子吗？”马格努斯这句话立刻引爆了一股名为厌恶情绪的炸弹。

“该死，你真的非要这样说吗？”荷鲁斯忍不住大喊。

“这是严重的指控！”康斯坦丁赶忙解释，“我们禁军不会对我们尊敬的陛下做出这种事情！”

“话虽如此，毕竟我们的父亲生活的足够长，他肯定把他能够尝试的事情全都做过一遍了，包括和男人……”福格瑞姆越说越起劲。

“停停停！！！”荷鲁斯大喊，然后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人类的帝皇，“父亲，快点否认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了。”

“嗯……”设想当中的严正否定没有出现，帝皇反倒是露出了一种回忆的表情。

“父亲，你为什么不说话？”荷鲁斯的心也慌了。

而回应荷鲁斯的只是帝皇的苦笑。他能回答什么？作为在人世间行走了漫长岁月的人类之主，最为强大的灵能者，性别或许对他来说确实已经不是障碍。

“不管过去如何，但你好像忘记了，我们的父亲现在已经是一具干枯的尸体了，至少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做那些事情的。”关键时刻，多恩站出来解围。

“谢谢兄弟。”

不，我当然不是。但是……等会儿，你说真的？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继母大人。

“所以一万年之后我们会有一个禁军母亲？最搞的是他还是个男的。”福格瑞姆只觉得滑稽。

“这不是挺好？”基里曼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告诉他的兄弟们，“有一个母亲的角色来陪伴你们或许可以让你们的思想更加成熟一些，摆脱那些愤世嫉俗的中二情绪。”

“呃，我想我不需要那玩意儿也能做到你说的那些。”天使尴尬的说道。

“我依靠信仰足以做到。”洛嘉坦言。

“不，我尝试过，但我的经历告诉我，我并不觉得一个女人能起到这个作用。”佩图拉博否定。

“一头母狼算不算？”黎曼鲁斯发问。

“至少我有我的小毯子，这足够了。”多恩并不是很在乎有没有母亲。

“同居姐妹呢？我不知道。”福格瑞姆很是迟疑。

“那是啥？”费努斯还是第一次见福格瑞姆这样。

“以前的切莫斯没啥资源，也没有办法维持稳定的夫妻关系，所以数十上百人抱团生活在一起的就是同居兄弟或者同居姐妹，我是被他们抚养长大的。所以真要算的话，我的母亲……还挺多的？”

“呃……”

“让人恶心，真有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自称母亲我肯定要把那个蠢货吊死。”科尔兹不屑一顾，“只有你们这些软蛋才需要女人的安慰才能活下去。”

首先，给我安静，其次，我想你是对的！

我很少犯错。

“这个禁军还飘了。”凭空多出来一个野马，大概除了伏尔甘，想必没有一个原体会感到高兴。

“我还以为他会否定这个说法呢。”荷鲁斯说，“但我看他好像很享受这个身份啊。”

“那是自然，没有人能够拒绝人类之主，他的魅力，他的智慧，他的领袖气质，他的无上权威。”康斯坦丁直言，“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没有人能够对他说不！只要他愿意，这世上的所有男人在帝皇的眼中都是女人！”

“康斯坦丁阁下，难道说你已经……”马格努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了正在给帝皇吹彩虹屁的禁军统帅。

“不！我没有！”康斯坦丁涨红了脸大喊，“我是说，能够被帝皇选中并临幸是任何一个人类的无上光荣！但……该死的！我绝对没有如此不敬的想法！”

“好吧，那些傻缺禁军变成那副德行不是没理由的。”

所以我去直接问他就好了。

你去吧。

“我很意外你没有一起跟着去。”荷鲁斯说。

“大概我是觉得我们的父亲或许真的不会说，反正如果那个禁军问到了事后我也能通过他知道，不是吗？”马格努斯坦言。

“但如果小猫咪被告知了真相，然后让他对你保密呢？”莱恩继续问。

“那我就更没有去的必要了。” 马格努斯回答，“如果父亲不打算让我知道他就会在回答禁军的问题之前把我赶出去。”

你不一起来？

不了，我听说下周四有一个才艺秀，我想练习一下。你说他们都疯了，但我看你的同伴们确实知道怎么去享受生活。

“那三个禁军？周四？才艺秀？！”圣吉列斯听到这顿时一惊，脑海里那些令人痛苦的记忆再度浮现。

只有在这个时候天使会感到恼怒，自己的超强大脑会让自己过目不忘那些赤裸的身体的每一处细节。但此刻他却感谢这份糟糕的，那些让他痛苦的足以让军团所有子嗣都陷入狂怒和幻觉的折磨，正明确的告诉他每周四是什么日子。

“我记得他们说周四是他们的……”基里曼支支吾吾。

“他在步入地狱，他却浑然不知。”佩图拉博哀悼。

“至少他挺喜欢摆弄他面前那根‘管子’的，不是吗？”察合台可汗微笑，“哦，瞧我说的，我应该叫它‘乐器’，对吧。”

“哈，这可有好戏可看了。”黎曼鲁斯顿时来精神了，“伺服颅骨，记录模式！”

此时的狼王兴奋的像个孩子，他满怀期待的搓着手，诉说着他的计划：“首先，先将这份‘才艺秀’复制个几万份，分发给每个太空野狼。不，不光太空野狼，千子也得人手一份，得让他们瞧瞧他们父亲骑乘的英姿！啊，我或许应该让帝国的宣传部门也寄一份，全帝国广播。”

“嘿！”马格努斯不满的大喊。

“当然，在普罗斯佩罗也要搞，就在那些大号金字塔顶上，让机械教安装巨大的投影，这样整个提兹卡的人都能看见他们的领导者是怎么和禁军们嬉戏的！”黎曼鲁斯无视马格努斯的抱怨继续说。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会让轨道防御系统把你给轰下来！”事关尊严，马格努斯真的动怒了。

“大可一试，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手的！”面对威胁黎曼鲁斯毫不畏惧。

呃……除非你让你的头发变得又湿又粘并让你的盔甲沾满污渍，我极其不建议你去。

为啥我会……哦！

“该死！这个该死的禁军！就差一点了！”黎曼鲁斯失望的跺着脚。看来没有记录下马格努斯出丑的样子让他陷入了极端的失望。

“那还真是可惜，嗯？”马格努斯咬牙切齿。

“呼。”荷鲁斯松了口气，泰拉在上他真的不希望他兄弟的丑态留在他的记忆里，幸好这些糟心事没有真的发生。

“污渍？什么样的污渍？是在说死亡守卫动力甲上的那些吗？”伏尔甘好奇地问。

“不，我想这其中有所差别。”莫塔里安尴尬的回答。

或许来问帝皇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让我来整理一下思路，你是说在这个皇宫里你们完全没有任何纷争时代之前的资料？

“好吧，实际上我们对父亲在纷争时代之前的事迹也知之甚少。”基里曼说。

“无论如何，结束了那些扯皮话，我们总算回到正题，让人欣慰。”基里曼申起懒腰，又向机仆要了一杯木星佳酿——至少在这段剧情之内他能放心的喝点什么东西了。

不，不完全是，那些资料都被国教和审判庭严重损毁了。完全变成了一些琐碎的只言片语。

“看来那些继承了你的精神的宗教狂热分子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马格努斯对着洛嘉抱怨，“任何不符合你们臆想的内容全部破坏，你们自始至终都展现着对知识和学识的不尊重。以至于一万年之后我们还被困在无知和迷茫的黑暗当中。”

“你是不是忘记了这其中还有审判庭的功劳？”洛嘉反驳，“而且你也不是没看见，宗教对于帝国的凝聚力有多么的强大，在我们的父亲沉默的一万年间，如果没有这份闪闪发亮的信仰守护着我们的帝国，它早就分崩离析了。”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关于古圣的记忆了？以及我的设想，铁人叛乱，或者其他任何人类经历过的事情？

（伺服颅骨飞过）

“看来不是我们的人。”洛嘉摇头，“我们的信仰不会允许我们玷污和磨灭伟大神皇的任何一个词句。”

“但你们很乐于把那些所谓的伟大词句挂在动力甲上去阻挡爆矢枪的子弹。”马格努斯吐槽。

“很多我们没听过的东西。”圣吉列斯看了看其他的兄弟，确信他们也没听父亲讲过这些内容。

而一旁的费努斯在听到“铁人叛乱”这个词之后，就悄悄的将衣袖拉了拉，尝试遮住自己的那双铁手。

“古圣？是异型吗？为什么他们会给自己其这种名字？”荷鲁斯不理解。

“古圣并不是他们的自称，而是其他古老的，对他们还有记忆的异型对他们的称呼。”帝皇解释道，“至于他们怎么称呼他们自己，有很多种说法，无法确认。”

“古老？有多古老？”

“继续看下去吧，我想既然一万年之后的我会提起这个名字，那么或许会说有关他们的历史。”帝皇没有过多的解释，“我只能说他们作为一种异型，对我们所身处的银河十分的重要。”

难以置信，我真心以为在直到审判庭所做的事情时，那已经是最不可容忍的事情了。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只是触及到了这冰封的愚蠢之海的表面。就好像没有任何人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这个如同粪坑一样的宇宙中最伟大重要的文明。

（尴尬的笑声）呃，是啊，很好笑不是吗？

“看来我们确实错过了很多事情。我可以说这之后的内容是这些东西里最为重要的那些信息了。”荷鲁斯判断，“现在兄弟们，睁大眼睛，不要分心，让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在我们父亲那已经干枯的脑子里重见天日吧。”

“不用你说。”

好吧，这是我现在需要他娘的立刻去做的事情。马格努斯，准备羊皮纸，然后做你最为擅长的事情——记笔记。

别担心，我总是带着纸！

“当然，当然。”不光屏幕里的马格努斯拿出了纸，屏幕后面的马格努斯也从他的便服里掏出了纸笔。

“看来有些东西过去了一万年你都不会改变，你这呆子。”看着马格努斯熟练的动作，黎曼鲁斯开口嘲讽。

“我现在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你知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我可不像分神听漏了那么一个词。”马格努斯一改之前争强好胜的姿态，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拿着纸笔的双手微微颤抖，十分激动——他已经进入“死宅状态”了。

“马格努斯，分我一点。”基里曼对着兄弟说道，“我回去之后要将这些整理成册。”

“行吧。”马格努斯又从衣服里取出一沓纸，递过去的时候还小声抱怨，“为啥没人说他是死宅……”

你真是个死宅。不管咋样，我想要你写下我将要告诉你的一切。当我说完之后，在抄录一份，作为一份重要的历史文件。然后把它密封起来，丢在土里踩上几脚，让他看起来像是饱经风霜的老文献。这样一来，那些蠢蛋们就会觉得这份文件可信了。哦，闪亮亮的裤子。

“不得不说，父亲的这一招确实高明。”圣吉列斯赞叹，“有时候直截了当的灌输是没有效果的，你实现暗示他们那些东西的可信，他们才会去接受”

“要么或主动或被动的等不肯接受的人死掉。”洛嘉补充。

是的陛下。

当马格努斯完成他对文件小鸡挠痒般的做旧之后。我要你把这份文件带给抄写员。确保别让他们变得有混沌倾向之类的。大规模的生产这份文件，然后发放给全银河系的所有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父亲您在一万年前就如此坦诚。”荷鲁斯叹气。

“你是在内涵我？”帝皇对此不屑一顾，“此一时彼一时孩子。我们都知道一万年之后的帝国有多糟糕，不下点猛料根本没办法对帝国进行拨乱反正。”

“耐心，兄弟，我想我们的父亲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基里曼安慰荷鲁斯，“至少父亲愿意对我们的疑问做出回应，这是好事。”

“或许他只是意识到了那些藏在他心里的小秘密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了。”

我不在乎是否需要把这些东西强塞给他们，让他们好好读一遍，然后理解它就可以了。再也没有什么垃圾玩意儿可以阻止我传播我的伟大智慧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简直就像是……”福格瑞姆感叹。

“帝国真理。”基里曼补充，“看来一万年没变的不光是马格努斯。”

“或许父亲，您真的应该好好研究研究洛嘉的国教，瞧瞧他们是怎么把那些异端邪说包装成身受全帝国子民喜爱的玩意儿。”多恩建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思想是异端邪说？你的质控我不认可。”洛嘉站了出来。

“你是觉得我没有搞过宗教吗？”帝皇不快。

遵命，陛下。

现在，聚过来吧孩子们。即将到来的是伟大的故事时间。上图！

听到帝皇的号召，所有原体都移动自己的椅子，围在放映机周围，围成一个圈。似乎真的像一群围在父亲周围准备聆听睡前故事的孩子。

哦，除了安格隆，莱恩那一下确实够劲儿，他到现在还睡着呢。

最初的开始，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东西的没有。这个不存在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现实和存在这个两个概念甚至也不存在。

“那是一个什么地方？”荷鲁斯说出了兄弟们的心声，“这就是世界最初的样子？”

“确实，在那个时候，宇宙和世界甚至都不存在，由于这种状态不会带来任何变化，时间也没有了意义。”帝皇点头认可。

“所以父亲您从这一片虚无当中创造并定义了世界？”洛嘉提问。

“不，那时的我也不存在。”

或许有些许热能漂浮，但是他们小到根本可以忽略。终于有一天，这种不存在的，无比孤独和空虚的小家伙们终于厌烦了的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决定去做点什么。所以所有的能量全部都被吸入了一个比任何自从我搭起这个光荣的小黑屋之后的任何东西都要小的球体。紧接着，这些能量爆炸了，其威力比你们见过的任何的爆炸都要大。从那以后也不会再有，如这般巨大的爆炸了。这个爆炸的威力达到时至今日，这个过程仍然在进行。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世界的诞生？异常剧烈的爆炸？”基里曼对此感到吃惊。

“正是如此，实时今日，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整个银河宇宙，都是由那一场爆炸所产生的余波当中诞生的，实际上，这场爆炸依旧在持续，宇宙的边界依旧在扩张。”帝皇的话让所有的原体都感到震惊。

“那么，爆炸的边界之外是什么？”圣吉列斯发问。

“我也不知道，或许曾经的古圣知晓，但到了我们的时代，这已经不重要了。”帝皇回答，“或许当人类再度复兴之后，当技术和思想成熟之时，我们才能够做好准备却探索那些未知。”帝皇回答。

等下，是什么东西导致了那些热量聚集起来然后爆炸？

“确实，但我想这个问题不光是父亲，恐怕这世上的一切生物都不会知道，毕竟这是整个宇宙诞生之前的故事。”圣吉列斯摇头，“这些内容的信息量惊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提出问题。”

“那就留着他们，等看完之后在进行讨论，我想我们可以分析出许多有用的东西。”马格努斯表现的十分兴奋。

“算我一个。”基里曼表示加入。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暗物质？位面行者？先驱者？一群四眼书呆子为了卖贵的要死的塑料小人而制造了一个夸张的虚幻宇宙？可以使任何原因。

“忽视掉父亲那些日常性的胡扯淡内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宙的产生就是那么不讲道理。”马格努斯说，“就好比你的父母将你生下来的时候从来不会过问你本人的意见，也不会解释他们为什么要生下你而不是别人一样——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没有理由。”

所以，在这次大爆炸之后，原子受到漂浮的庞大能量影响开始塑形，这些原子开始重组，崩塌，它们自己开始形成更复杂的元素，分子，化合物。这些物质和能量不同，拥有质量，决定向彼此靠的更近，因为有一种叫做引力的东西牵住了它们。因为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该死的化学真的很无聊。让咱们快点去有趣的部分吧。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部分能被称之为无聊，我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基里曼说，“所以那些爆炸的尘埃相互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我们所熟知的，可以触手可及的各类物质。”

“是的，物质因为引力相互聚拢，形成了星球和世界。”福格瑞姆惊叹，“真是奇妙。”

随着质量凝聚在一起，这些团体开始逐渐形成星体。恒星，行星，星云，彗星，陨石。最终，由于能量的不断堆积，以及一些诡异的化学反应，生命最终在这些星体上诞生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这一切的发生居然如此的……该怎么说呢，随意？我不知道。”荷鲁斯摇头。

“但这种解释能说明很多问题——虽然还有更多的问题出现了。”基里曼正在飞快的书写，很快一张纸已经被他的笔记占满了大半，“而且我想这一系列状况的发生也并不像父亲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一笔略过。”

“确实，这其中的确产生了许多奇妙的变化，其中演化更是复杂的难以言喻，只能说这其中但凡有一点微小的差错，我们现在的宇宙都不会是今天的这副模样。”帝皇认可的点头，“但这样的时光对生命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生命的宇宙，它存在了一万年还是一百万年，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时间是在第一个意识到时间这一概念的生命诞生的那一刻才有意义的，孩子。”

根据推测，第一个在这个宇宙当中诞生的种族，被称之为“古圣”。为什么这个种族被叫做古圣是因为他们乃是现实与进化的终极统治者。

“这东西？看上去像个蛤蟆。”黎曼鲁斯微笑。

“实际上这并不是古圣的样子。古圣到底长啥样至今也没个准确的说法，毕竟他们是这个宇宙最早诞生的种族。”帝皇解释道，“至于我们面前的这东西，他们自称‘史兰’，是古圣创造出来的物种，他们自称是古圣按照自己的外貌所创造的。这其中有多少可信度，我也不清楚。”

“喔，这个银河还有您不知道的事情，父亲。”马格努斯意外。

“当然，你这傲慢的红脸小子，这个银河大着呢，想要依靠你那个小小的脑袋瓜就想搞清楚整个银河，你的脑袋会先爆炸。”帝皇回答。

“但是，既然古圣存在，为什么我们也没有找到他们存在的证据，比如说遗物，或者骨骼化石什么的。”福格瑞姆问道。

“网道技术就是源自古圣的创造，顺带一提，能够利用网道的艾达灵族也和古圣关系匪浅。”帝皇回答。

“原来如此……”

他们无比古老，想想看，这些存在就是所有生命的肮脏祖先。他们的进化是如此的究极，以至于到了最后，成为了灵体的存在。去探索所谓的灵魂领域。

“所以这些东西到了最后舍弃掉了肉身？成为了某种能量的聚合体？”

“严格来说是的。”帝皇点头，“不再为身躯的疾病和老朽所困，不再为生存和环境的变化而约束。永生不死，强大而全知，整个物种都仿若传说当中的神明。于此谓之‘飞升’。”

“所以这就是所有种族最后可以到达的阶段吗？”圣吉列斯感慨。

“大抵是如此的，毕竟延续才是一个种族最重要的事情。”帝皇的回答让所有兄弟陷入沉思，“虽然结果是必然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的，但道路也可以有所不同。”

“像古圣一样，将自己的灵魂化作实体，彻底摆脱对肉体的依附，独立存在于物质宇宙之中，被称为‘灵能飞升’。”

“看上去这个与灵能者相关。”马格努斯点头，“这或许可以成为普罗斯佩罗学者们的下一个研究方向。”

“通过机械并将自身意识上传至电路当中，以电流取代神经，以杠杆取代肌肉，以钢铁取代血骨，这是机械飞升。”

“真是太美妙了。”技术神甫古莫森激动的颤抖。

“然后，通过强大的基因改造技术，直接改造肉体，既然血肉苦弱，那就把血肉变成钢铁。利用基因技术将身体改造成能够适应任何条件和环境的超人，永不枯竭，这是‘基因飞升’。”

“听起来就像是我们。”荷鲁斯听完骇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身处人类这一物种进化的最前沿。

“确实。”帝皇缓缓点头。不过有一部分帝皇没有明说。

在人类科技的黄金时代，真正作为主宰的，被称为“金人”的生命形式，已经逼近于基因飞升的顶点。而为金人服务的铁人与石人则要低一等。

若非之后的铁人叛乱，导致大部分的金人销声匿迹，如今的人类帝国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帝皇利用曾经的基因工程技术复现出来的“金人”——帝皇将目光看向康斯坦丁——正是禁军。

所以禁军当中经常出现的诸如“比起阿斯塔特，我们禁军更像人类”这样的说法并不是完全的谬论。

旁注一下，如你所见，在他们进化成为能量构成的存在之前，他们看起来像是某种肥大的两栖类动物，对于这些巨大的蛤蟆人来说，确实需要很久才能进化完成。仔细想想，那听起来就很耗时间，就像内务部一样。

（作者注：40K早期古圣是大蛤蟆的设定是为了和中古战锤做对应，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GW似乎不想要这种设定了，就没提过这些。我在网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关40K古圣的官方设定图，只有中古战锤古圣的部分图片，如果哪位读者有的话可以告诉我，谢谢。）

“但我想这也无伤大雅。”费努斯感慨，“当整场赛道上只有你一个选手的时候，哪怕是一只乌龟也能顺利走到终点并成为第一。”

“父亲，古圣存在的时间距离我们有多远？”

“很远，我得说，早在我存在之前他们就消失了。”帝皇回答，“或许在恐惧之眼诞生之前的艾达灵族或许有所记录，但现在我也无法确定了。”

没有任何理由的无比强大？

它们是蛤蟆人，你这红色煞笔记录员给我闭嘴！

“听上去就像是某些蹩脚小说作者在构建拙劣的世界观的时候，那些背景板种族。”马格努斯说。

“但这是确实存在的。”帝皇回答。

“那么现在他们去了哪里？是去了更高层次的维度吗？”伏尔甘说。

“继续看下去。”帝皇没有回答。

他们之后决定制造一些可供娱乐的种族。有些人说是他们创造了所有生命，但我并不这么觉得。或许他们确实推进了生命的诞生过程。但确实不是他们直接创造了所有生命。

所以古圣并没有创造人类？

我已经这么说过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傻瓜。

“不知为何我松了口气。”荷鲁斯心有余悸，“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的以为我们人类是某些异型所创造的。”

“但至少这个名叫古圣的异型听起来还挺友好的。”伏尔甘说，“毕竟他们创造了不止一种种族，他们肯定热爱生命。”

“但是你别忘了，他们创造的前提是‘供他们娱乐’，听没白没？他们创造那些种族只是为了玩乐，或许只是觉得这个宇宙太单调了。”

大多数生命是自己通过繁多的方法进化而来的。不这么想的人，可能是真的真的真的很醉。

“你相信吗？”马格努斯对着黎曼鲁斯问道。

“相信什么？”黎曼鲁斯蒙了。

“相信人类是古圣创造的。”马格努斯继续。

“为什么？不，我当然不这么觉得，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好吗？”黎曼鲁斯大喊，“还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我们当中只有你会符合父亲的定义，你知道的，你老是喝醉，甚至父亲的酒量都比不上你。”荷鲁斯说。

洛嘉肯定会很喜欢这个！（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声）

“怎么又轮到我了？”洛嘉很无辜。

“你的那本《圣言录》上面怎么说的？帝皇创造了世人？”马格努斯回答。

“你居然还真的看了那玩意儿？”基里曼吃惊。

“基于对任何书本的尊重。”马格努斯回答，“但老实说里面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一个癔症患者妄想的自言自语，没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

“那是对你而言。”洛嘉反驳，“顿顿山珍海味的你自然瞧不上对普罗大众而言维持生计的食物。”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这神棍。”马格努斯嗤之以鼻，“我只看到你们的人因为你那些有毒的思想变得狂热。我们的国家应该建立在理性而非盲目的，毫无依据的信仰之上。”

“我赞同马格努斯的观点。”多恩说，“西吉斯蒙德不止一次向我抱怨你们怀言者对帝皇的信仰过度狂热，甚至会无视战况让自己深入险境。”

“我说真的，你们根本不理解，帝皇保佑着我们，注视着我们，当被他的目光注视的时候，我们才是最安全的。”洛嘉对此回答，“当你们理解了这些之后，你们一定会比我的怀言者们更加狂热。”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小子油盐不进真是没救。”圣吉列斯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继续，下一个登场的种族是一群淫乱的软蛋，你们应该知道，那就是艾达灵族。实际上在早期发展当中，他们就像兔子一样疯狂繁殖。成为了全银河系的统治种族。

“在我的印象里，艾达灵族的人口并不算多。”荷鲁斯对灵族的接触并不多，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且他们居住在被他们称之为‘方舟’的巨型结构里。”

“那是因为现在存活下来的艾达灵族人口数量已经远不及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帝皇回答，“因为他们的愚蠢导致了他们现在的窘境。真是一群自取灭亡的蠢蛋。”

古圣们更喜欢随便逛逛，银河各个地区的古圣数量很不均衡。但是这两个种族都不是很在意对方。所以他们和谐相处。

“但事情应该不会一直如此顺利吧？”察合台可汗表示，“他们之间产生了分歧？”

“不，比这更戏剧化。”帝皇微笑，“接着看吧。”

于是他们一方像瘟疫一样不断传播，另一方则不断的拉出猩猩，更多的蛤蟆人，以及无法叫出名字的种族。

但在这之后，惧亡者来了。

等下，这听起来很熟悉。

“是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聊过这个？”荷鲁斯没想到事情居然联系上了。

“是的，我忘不掉那个关于圣血天使的笑话。”福格瑞姆微笑。

“所以这些叫做惧亡者的种族和太空死灵是有关系的。”圣吉列斯无视了这个玩笑，认真分析。

“呃啊，该死，这些纸不够用了。”基里曼抱怨，这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将他手中的纸张写的满满当当，“我真的该搬一台沉思者来这里。”

“我想你忘记了这里是我的书房，你可以从我的桌上拿走一些空白的羊皮纸，孩子。”帝皇指了指他的桌子。

坐下来好好听，因为这里马上就要发生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转折。

“果然，看来某些糟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佩图拉博说，“我猜是战争。”

“没必要猜测，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除了战争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古圣，这个设定上最强大的种族从此销声匿迹的办法。”马格努斯说。

“但问题是，是什么东西可以和古圣抗衡。瞧，既然他们是最强大的，并且完成了飞升的物种，他们总不至于被自己亲手所创造的东西给毁灭吧？”费努斯说。

惧亡者是一群咸湿的混蛋，因为他们在一个被严重辐射的星球上进化而来的。他们所建造的地下城市和坟墓别无二致，他们的生命如此的可悲无聊，以至于他们自己出了等死之外什么都不想做。

“所以，因为他们的家园有着超高剂量的辐射，导致他们对死亡产生了某种奇特的情感？”莫塔里安摇头，“这让我有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差不多是这样。”帝皇说道，“一方面，每一个惧亡者一诞生就要与死亡为伍，这让他们一方面崇拜死亡，而又惧怕死亡。”

“就像神话里那些喜怒无常的自然神。”洛嘉说道，“洪水冲垮了家园，但也带来了肥沃的土地，既慈悲又无情。”

在多年的为一群肥胖的蛤蟆人当仆从的过程中，他们变得非常嫉妒古圣的强大力量和艾达灵族的巨大领地。

“说白了就是眼红古圣几乎永生的生命和觊觎灵族优渥的家园环境。”帝皇补充。

当然，他们只是这么一个在强大种族身边可怜而又悲剧的小小种族。在最后，惧亡者的恨意也变得如此强大，以至于他们仇视全银河所有或者的东西，甚至包括他们自己。于是他们决定杀光所有的生物。

“我很怀疑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福格瑞姆看到这里直摇头，“战争的第一要务就是永远不要同时和所有人为敌。”

“是啊，这些短命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可以和当时的古圣和艾达灵族对抗的资本的。”基里曼同意。

“毕竟这只是仇恨而已。”黎曼鲁斯说，“如果仇恨有用，我和马格努斯早就互相毁灭好几次了，无能的家伙总是这样，抱怨抱怨抱怨，心有愤懑却不能或者不敢付诸实践，因为他们仅存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们，一旦他们真的敢把脑子里的想法变成行动他们就会自取灭亡。”

但是，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确保每一颗星球上的每一颗植物都死了，实在是太耗时间且冗长了。

“行吧，这个台阶找的不错。”福格瑞姆刻薄的评价。

于是他们就开始四处搜寻，试图去制造一件超级武器。怀着这样的目的，他们找到了一群在恒星周围漂浮的诡异气体。就是这些提起导致了他们的星球变成了那样。

“所以他们的星球的致命辐射，以及他们族群的早衰都是因为这个东西？”马格努斯判断。

“大概是的。”圣吉列斯说道，“但是，一团气体？那是什么？某种生物吗？”

他们意外地发现这些气体正在进食这颗恒星的能量。你猜怎么着？这些气体竟然是活的。但和气态的生命形态不同，这些气体的进化方式非常独特。甚至比古圣还要古老。

“父亲，您这是吃书了？”基里曼看着自己刚做不久的笔记，“您先前说古圣才是最古老的种族。”

“那是因为这些气体并不是某个物种，甚至可以说这些东西都不是生命。”帝皇理所应当的回答。

“所以他们，这些惧亡者决定利用这些气体的力量帮助他们对抗古圣和艾达灵族？”

当然了，他们只是在吞食辐射。基本上就是星体放的屁。但是这些脑子短路的惧亡者非要干掉这些与世无争的吃星球屁的奇葩。

“实际上这是能理解的，如果他们能够彻底解决这些东西，那么这是不是就能解决他们星球的辐射问题？”荷鲁斯指出。

“不可能，长期的星球辐射已经导致了他们基因的变异，以至于他们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寿命，这是长期演化的结果。”帝皇回答，“但重点不在这里，哪怕这个问题解决了，他们对其他生命的仇视也不会消失，不是吗？”

他们逐渐收集到了许多诡异的，有感情生物。并为其铸造了一副钢铁的身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会有这种想法吗？他们利用气体对于辐射的渴望，来诱惑气体的意识进入这些身躯当中。凭借着星光桥来做，或者其他什么像是星光桥一样的东西。经过千年的恒星盘旋和吞食辐射之后，这些气体之前只知道不断的漂和吃。但是忽然之间他们被给予了所有惧亡者所知道的知识，还有了一颗超级大脑。然后你可以猜猜看接下来都发生了什么。

等下，我觉得我猜出这些生物是什么了。

恭喜你猜到啦。

这些气体，他们变成了星神。而惧亡者，则变成了太空死灵？

给你一个博士学位。能想出来这么多事情，对于一个穿着装甲的薯条来说可真是不容易。

“哦，怪不得之前父亲说太空死灵的历史极为漫长，原来他们早在古圣的时代就已经出现了。”荷鲁斯恍然大悟。

“而且他们那个时候还有血有肉。”基里曼说，“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把他们都变成了铁皮骷髅。”

这些获得了新身躯和新大脑的生物，被惧亡者们称作星神，也被他们奉为神明。

“瞧，父亲，我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洛嘉说道。

“别急，你这宗教小子，再看下去就知道我说的到底对是不对了。”帝皇耸肩。

但星神可没有那么友好。他们吸收了所有惧亡者收集的活体金属。并利用这些能量将整个惧亡者变成了一群无脑服从的杀戮机器。他们也吃掉了惧亡者大多数人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这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单纯的傻。同时这些恶性玩意儿的集合体也发现，灵魂比起太空辐射要好吃多了。也能灵魂更有营养？于是星神们开始在惧亡者——也就是后来的太空死灵那些繁杂的记录中搜寻并找到了古圣，那些拥有最大，也是最美味的灵魂。他们决定去吃了古圣。

“这……总觉得那里很怪。本身作为一团气体的星神吃灵魂已经很奇怪了，但为什么那些星神要转头吃掉帮助他们的惧亡者呢？”荷鲁斯很不理解，“我知道，这种过河拆桥的戏码我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但这些不都应该是在解决掉古圣这个敌人的前提之下在考虑的吗？”

“或许如此，我这里还有另一版故事，想要听吗？”帝皇眨眨眼。

“谈什么相信不相信呢？全帝国了解这些事情的或许就您一个人了，所以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啊，反正我们也没办法去证实这些事情的真伪。”基里曼叹气。

“实际上，一万年之后的我似乎忘记了，有那么一个星神——我最讨厌的那个软绵绵的香蕉，被称之为‘欺诈者’的星神，就像马格努斯前任主子奸奇一样，喜欢摆弄计谋的小人，当时决定欺骗惧亡者。”

“和最初的说法不一样的，星神并非无意识的，他们是某种宇宙法则具象化的体现。这些概念的存在那个宇宙诞生所出现的巨大爆炸的那一个瞬间被创造。打个比方，如果有什么存在将代表引力法则的星神杀死，那么整个银河的星球都将破碎——因为将彼此星球束缚在一起引力也会随之消失。”

“所以父亲，这就是您先前说的，星神无法被杀死，只能被打碎。”圣吉列斯点头。

“实际上杀死星神与抹去物质宇宙的基本法则划等号，你能想象有什么东西可以抹去全宇宙的重力吗？亚空间的那些混球也做不到这点。”

“而星神与古圣的对抗也并非贪图他们的灵魂……好吧，这也是其中的理由之一，但不是主要。代表纯物质法则的星神，与灵能飞升之后获得纯粹灵体与彻底掌控了亚空间力量的古圣是天生的敌对关系。灵能力量的强大对物质宇宙的侵蚀在星神看来是一个巨大威胁——事实也是如此，你们可以眼见亚空间风暴对整个银河的破坏。”

“于是，那个黄色的香蕉，星神欺诈者找到了当时因为向古圣乞求永生之法而被拒绝，发动战争而被狠狠收拾的惧亡者首领。告诉寂静王他可以给予惧亡者真正的统一和彻底的永生，摆脱生命带给他们的痛苦。而这确实正是因为战争失败，惧亡者社会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所迫切需要的东西。”

“老实说你会相信一个自称欺诈者的存在的话，你自己确实应该好好反思。”马格努斯坦言。

“其实他一开始自称信使来着……但不管怎么样，一场屠杀开始了。惧亡者的领袖按照欺诈者的指示建造了巨大的生体转换装置‘生物熔炉’——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称呼那玩意儿为绞肉机。王朝霸主们带着卫队驾驶着反重力马车肆意抓捕平民，稍有不从者将会面临严重的惩罚。统治者们亲手将民众一一丢进那台该死的机器，将他们的血肉破坏的仅剩下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大脑组织。”

“实际上依靠那一小块大脑，意识上传到了活体金属的身躯当中，但很不幸的是大多数人的思维已经支离破碎，成为了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的钢铁之躯，只有作为统治者的高阶层人员才能得到完整的记忆。欺诈者确实履行了他的承诺，新生的惧亡者族群变得统一，强大，不朽。”

“这个剧情我怎么在不久前的哪里看到过……”福格瑞姆说着将目光瞟向一旁的马格努斯。

“当惧亡者的统治者们发现自己受到欺骗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惧亡者这一种族消失了，而太空死灵在这一种族的破碎尸骨当中诞生。惧亡者的血肉和灵魂被星神尽数吞噬，束缚在他们活体金属里的不过是被那个愚蠢的装置提取大脑的记忆复制之后被注入的——惧亡者这一族群已经神形俱灭了。而太空死灵不过是一群被植入了惧亡者们记忆的冰冷金属而已。”

“这真是太糟糕了。”听到这里的原体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认为已经履行了自己诺言的欺诈者要求太空死灵完成他们之间的契约——与星神一道对抗古圣。”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人民子嗣不得不和吞吃了我们的血肉和灵魂的混账东西并肩作战，甚至为其效命，我肯定会先干死这些狗娘养的！”黎曼鲁斯激动的大喊。

“但事实是，太空死灵已经没有办法反抗星神们，只能沦为他们对抗古圣的炮灰——天堂之战的第二阶段开始了。”

而古圣们理所应当的决定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打败他们，就像所有祖父母会做的那样。但他们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是完全无效的，无论是对星神还是太空死灵。因为这两者都没有自己的灵魂。这导致了一场全银河的古圣大猎杀，严重到古圣几乎快要灭亡了。我知道你们想说，古圣们把自己蛤死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讲这种笑话是否合适。”伏尔甘说。

“或许父亲您只是想要活跃气氛，但至少……怎么说呢，我不知道。”

“但至少，新生的太空死灵和星神联手的组合确实给古圣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这是肯定的。而且由于与星神结盟，作为物质宇宙的法则化身，他们对于物理法则的运用让太空死灵的科技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发展。比如装备了无惯性引擎的太空舰船，能够发射小型奇点的重力坍缩炮，加速时间流逝的增熵武器等。”

“父亲，难道异型赫鲁德使用的就是……”佩图拉博立刻联想到了。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想那个异型与太空死灵或许存在着某种关系，但谁知道呢？”帝皇摊手，“但事情总不会一成不变，古圣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们作为宇宙最初的主宰并非依靠夸夸其谈。他们认为既然自己的力量无法与星神和太空死灵对抗，那么自己就创造一些为自己战斗的力量。”

说真的，这真是太糟糕了。

好吧，我想惧亡者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得到了想要的？我可不这么认为。”基里曼摇头，“这完全就是欺诈，他们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族群也失去了繁衍的可能，太空死灵或许可以战胜古圣，但他们已经成为了星神的奴隶，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不然为啥那个混账被称为欺诈者？”福格瑞姆说道，“我真的很好奇这些所谓的星神如今还在吗？”

“耐心，孩子，我们正在这趟旅途之上。”

有一部分古圣幸存了下来，他们认为唯一一个可以阻止这场银河灾难的方法就是想那些糟糕透了的惧亡者一样干掉对方。于是他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种族——一个可以为了他们去和死灵作战的种族。

“这该不会是……”察合台可汗怀疑的眯起了眼。

一个充满了精神力而非灵魂，且战斗力强大的种族。

“我是不是幻听了，我似乎听到了某些熟悉的声音。”伏尔甘对此并不陌生。

一个只渴望战争和毁灭的种族。

“哦，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康斯坦丁难得的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个可以用任何东西作为武器，并且难以杀死的种族。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噩梦！”荷鲁斯做梦都不会忘记那些鬼东西的嚎叫。

这个种族被称之为——古兽人。或者，用我们现在的说法，兽人。毕竟名字短叫起来更方便。

“天啊，还真是他们！”福格瑞姆激动的大叫，“我曾设想过无数种兽人的起源，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古圣的创造物。”

“我也没有。”基里曼说到这里，脑海里开始回忆与兽人们的每一场战斗，“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兽人这种仿佛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种族到底是怎么演化的。现在解释的清楚了，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了战争而创造的。”

“是啊，古圣真是为我们的宇宙留下了一份大礼。”佩图拉博咬牙切齿，“这些该死的异型。”

“一份擦不掉甩不开的狗皮膏药。”马格努斯比喻。

啥？！

绿皮？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吧？兽人们其实一直都很重要。

“但是父亲，如果按照您的说法，兽人是古圣为了对抗太空死灵而创造的，那么他们似乎不应该……我是说我们已经和这些蠢绿皮打交道够久了，但就我个人的看法，这个种族虽然给我们的军团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我想他们完全没有资格与能够与古圣抗衡的太空死灵的对手。”荷鲁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像我说的那样，古圣最开始创造的是古兽人，而现在我们遭遇的兽人已经严重退化。”帝皇解释，“而且按照我的调查，古兽人平均身高十二米，每一个身着堪比终结者而的动力护甲，具有极高的智慧和学习思考能力。而这才只是普通的古兽人，想想一下当这些巨物以乌兰诺的数量成群结队的发起冲锋？”

“那……”荷鲁斯一时语塞，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还以为我们在乌兰诺干掉的那个兽人老大已经是个大家伙了。”察合台可汗苦笑。

“我们或许应该庆幸那些东西现在这个样子。”基里曼叹息，“如果他们变成那副样子我真的没有自信能够……”

“怎么？对你们的父亲没有信心？”帝皇微笑，“孩子们，没必要感到沮丧，就像我说的那样，在我的带领下，人类必然会是银河的主宰。”

所以兽人与太空死灵作战。艾达灵族则在一旁吓得尿了他们那花里胡哨的裤子，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就是下一盘菜了。所以他们决定开始收集尽可能多的古圣科技，并加以利用。

“哈，真想那群鼠辈会干的事情。”莫塔里安不屑的嗤笑，“趁火打劫有一手。”

“好吧，虽然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动机，但我还是要说这么做是真的愚蠢。”基里曼评价，“如果他们还有一点远见，那么他们就应该意识到艾达灵族作为和灵能力量息息相关的种族，一旦古圣失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抗衡太空死灵和星神的联合军队。”

“你第一天和这些豆芽菜打交道？”福格瑞姆锐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道他们干得少吗？这些傲慢的混蛋自诩天选之子，实际上却干的比谁都腌臜。欺骗，诱导，胁迫，艾达灵族是一群极端的利己主义分子。只要事情有利于他们，他们可不会在乎所谓的交易，誓约，盟友。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那些狗屁预言。”

“哈，这一点我赞同。”科尔兹点头。

不管你是否相信，网道其实是古圣的创造品，但是灵族盗用了他们的设计，如同一群卑鄙的小偷。

“关于这一点父亲您曾与我们提及过。”圣吉列斯点头同意。

“我不说这些，因为这会让帝国当中的许多人陷入混乱，毕竟帝国真理一直宣扬人类至上。而如果将人类的未来全部寄托在一个异型科技造物之上，那么整个计划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阻力。”帝皇解释。

“难道我们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吗？”伏尔甘说，“就像一万年之后的父亲所做的那样。”

“我的兄弟，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没有人会在乎真相，那些愚蠢的民众只会愿意相信他们亲眼所见的东西。”科尔兹说道，“此举除了制造更多的混乱和死亡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确实，民众不像我们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不会像阿斯塔特和禁军一样拥有极强的克制和服从能力。”莱恩对此表示同意，“将一切都告知民众，无疑是在助长阴谋和煽动的形成，那是将我们的脖子挂上套索的愚蠢行为。”

他们通过结合网道科技和灵魂领域的力量，创造了一种可以用来对付太空死灵的新型材料，被称作“灵骨”。

“那个东西确实是针对太空死灵，而且非常有效。”帝皇点头，“这也是这群豆芽菜在这场宇宙大混操当中对古圣为数不多的作用了。”

于是灵族的部队被派去和兽人一起对战太空死灵。其结果就是，虽然星神免疫灵能攻击，但他们无法免疫被灵骨化。

“哇哦，我没听错吧？艾达灵族，和兽人？并肩作战？这可能是我这近一百年听到最滑稽的事情了。”福格瑞姆忍不住说道。

“实际上这是确实发生过的。”帝皇回答，“而且那些古兽人并不像现在的兽人那样粗鄙，相反他们十分的理性且富有智慧。”

“所以他们是怎么从那样变成这样的。”马格努斯提问。

“我的猜测是没有太空死灵作为对手，他们退化了。”

自我听到您说起那个名字起，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了。

那你可真是他娘的聪明啊。

当然我就是这样。

难怪你天天被你的兄弟们欺负。

别这样说啊。

又是一阵轻笑。

不管怎样，就当太空死灵和星神节节败退的时候，事情变得更糟了，一个叫做欺诈者的混蛋星神，是灵族笑神的好朋友。他们一起找到了最容易被激怒的星神，这些家伙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扯淡。比如说“夜拥者”，“虚空龙”，还有“外侧者”，欺诈者向他的星体朋友们说“嘿，所有其他的星神都是弱鸡，也都快被杀干净了。我们应该在这些家伙死掉之前吃掉它们，这样他们的力量就不会被浪费了。”因此星神们开始内斗，并相互蚕食。同时，兽人和灵族还在夹击他们，毕竟这种行为就是高智慧生物会做的。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巨大战争。造成了无数的毁灭。但是突然的，星神们发现他们这样内斗消耗的能量远比吸收的要多。这样下去力量甚至会枯竭。“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笑神说道。他和欺诈者在黑夜当中奸笑起来。

在一场大战当中杀光你的盟友，是一个明显的糟糕主意，但却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他们就和太空死灵一起撤回了坟墓世界。等待这个宇宙再度丰饶且好无防备。

那看起来，在某个时期的某个阶段，死灵们肯定恢复了一些意识，并向星神们发起了复仇。

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故事……怎么说呢。”基里曼的眉头紧锁，“我感觉父亲您忽略了许多的细节，虽然大致上来说是说得通的，但我看来还有不少的地方缺乏细节的描述导致他的某些部分不符合常理。”

“确实，就比如说，为什么欺诈者会勾结笑神算计其他星神。又是为什么本该作为敌人的笑神和欺诈者会勾肩搭背。”马格努斯说，“这其中的某些关键信息的略过让我们无法彻底的还原历史的真相。”

“确实如此，但事情并不像是一开始那样简单，有兴趣继续听我说吗？”帝皇说道。

“当然，只要您愿意，我可以一直听下去。”

“我的故事，和我那一万年之后的故事正相反。”帝皇开口讲述了属于他的故事，“虽然灵骨和兽人的军队无比强大，但同时星神和太空死灵也找到了抑制与控制灵能力量的办法，到了战争后期，太空死灵甚至能够穿过网道，追杀古圣直达老巢。就这样，古圣最终还是失败了。最后的古圣被杀死，古兽人军队支离破碎，艾达灵族瑟瑟发抖。似乎这场持续了数百万年的，被后世之人称之为‘天堂之战’的战争即将以星神的完全胜利画上结尾。”

“数百万年！”众人无不惊呼，要知道整个人类的历史也不过四万年，而太空死灵和星神与古圣的一场战争居然持续了如此之久。

这让所有理解了这个尺度的原体兄弟顿时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然而就在银河的一切生命与灵魂都将沦为星神的食物的时候，太空死灵终于找到了机会。”帝皇话锋一转，“就像先前提到的，星神欺诈者唆使那些易怒的星神对其他星神发起战斗。而太空死灵则乘机倒戈，开始猎杀星神。他们将自惧亡者覆灭之时所积攒的怒火在此刻尽数释放。此刻他们的心中唯有复仇一词。”

“他们无差别的猎杀星神，但就像我先前说的，星神很难被杀死，但他们依旧找到了惩罚星神的办法——他们手持着星神授予的技术所打造的武器，将虚弱的星神打碎，并禁锢，成为一个又一个驱动太空死灵战争机器的取之不尽的能量源。而随着猎杀的星神越来越多，太空死灵的军队也随着越来越庞大。最终，整个银河系只剩下屈指可数的星神还留存着完整的意识和身躯。”

“干得漂亮！”黎曼鲁斯大喊，“让那些鬼祟的混账东西去死吧！”

“哈，我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为一个异型种族叫好。”荷鲁斯微笑摇头，“但我得说，这很解气。”

“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整个银河都找不到这些所谓星神的踪迹。”多恩点头。

“然而，复仇成功的太空死灵也元气大伤，这迫使他们陷入沉睡，他们的先知已经知晓了在未来，失去了古圣之后的银河必将被艾达灵族所统治，而同时他们也遇见了艾达灵族注定会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他们决定等待，等到艾达灵族彻底消亡之后，他们再回来接管这个银河。毕竟对于一群不会死亡的铁皮骷髅来说，时间就是最不缺的东西。”

“但他们的先知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存在，我创造的帝国正在取代他们成为这片银河新的统治者。”帝皇自负的说道。

“所以当它们一万年之后苏醒时一定十分困惑，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对吧？”荷鲁斯微笑。

“当然，一万年之后的银河非但没有重新归于寂静，反而更加热闹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些太空死灵是活该，谁叫他们是一群肮脏的异型！哈哈。

当这一大票麻烦东西离开之后，你肯定觉得事情会变好。但是很可惜并没有。这场大战给了整个宇宙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是啊，战后的重建工作才是最折磨人的。”基里曼表示深有同感。

“更何况，这是一场持续数百万年，波及整个银河的庞大战争。”荷鲁斯指出，“这甚至可以永久改变整个银河的形态。”

古圣濒临灭亡，灵族瑟瑟发抖，最糟糕的是，古兽人，失去了太空死灵作为敌人，开始攻击他们的主人。也就是忘了给兽人安装关机键的古圣。

“其实那会儿古圣早就亡了，但兽人的的确确因为缺乏敌人而转而攻击自己的盟友——艾达灵族。”帝皇解释。

“真是滑稽。”对于灵族，人类可同情不起来。

幸运的是，他们无法进行星球之间的旅行，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科技。

“但很不幸，这只是暂时的。”荷鲁斯说道，“我们都见识过兽人的战争月亮有多可怕。而比如今的绿皮兽人更强大的古兽人没理由做不到。”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些哇哇大叫的兽人可以扩散到整个银河系。”费努斯叹气。

但是，有些比太空死灵更恐怖的东西即将到来。你看，这么多的灵魂被吃掉。还有那么多人的人在战斗中死亡。这让灵魂领域变得非常不平衡。而这种不平衡，加上外界各种扭曲的痛苦和恐惧，以及没有人过得好，所有人都在受苦。这导致噩梦般的灵魂实体开始从最为黑暗的地方出现。就好比一场全银河的痛苦发作。就在此刻，第一个恶魔诞生了。同时，灵魂领域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亚空间！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亚空间是这么来的，我还以为亚空间只是一个单纯的，独立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费努斯说道。

“它并不独立，它与我们的物质世界息息相关。”帝皇回答，“就像镜子的两面。”

“也就是说，全银河的生命，因为惧亡者和星神与古圣长达数百万年的天堂之战，期间所产生的苦难，折磨，痛苦和悲伤。这一切都成为了催生这样一个混乱空间的养料。”圣吉列斯瞬间意识到了。

“恭喜你，回答正确。”帝皇拍手鼓励。

是的，这一战不止毁坏了宇宙，还破坏力这个宇宙当中的其他空间，相较于这场大战，由坏小子荷鲁斯发起的这场有万年之久的争端，只不过是雷达上偶尔闪现的一个小点罢了。一切都合理了，不是么？

“何止，这番描述让我感到我们的远征也是如此的……渺小？”荷鲁斯有些难以形容，他的嘴巴很干，他现在真的很想喝点什么缓解一下那他因为过度思考而发热的大脑。

恰在此时，基里曼将自己的酒杯送了过去：“木星上的好东西，尝尝吧。”

“谢谢。”荷鲁斯重重的吐出一口污浊的空气，将接过来的琥珀色酒浆送进嘴巴。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在往日他一定会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但是今天他没有那个余韵。

其他的兄弟们比起战帅阁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场改变整个银河命运的战争，以一种超乎他们想象的方式发生，经过，结束。这对每一个知晓它的人带来的都是无与伦比的震撼。

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也确实是我的感受。”屏幕外的马格努斯亦有同感。

……我不知道自己对此如何感觉。

你会习惯的，再说了，你可是比你所有的其他兄弟都矮的。

“父亲，我觉得没必要为了打击马格努斯而说瞎话。”伏尔甘看到这里连连摇头，“我们兄弟之间，除了我，马格努斯应该是最高的。”

“确实，最矮的应该是多恩或者阿尔法！”马格努斯大喊。

“对此我不会说谎，马格努斯说的就是事实。”多恩点头，但这样的举动换来了佩图拉博的一声嗤笑。

那也是我自己决定的，你知道的！

但是，我们在哪儿？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人类在哪里？

“确实，这些都是那些恐怖的异型的故事，而我们人类呢？”费努斯恍然。

“那个时候或许不在，毕竟这可是很长远的过去了。”基里曼推断。

“或许我们应该庆幸我们人类的祖先没有生活在那个天堂之战时代，否则我很怀疑我们人类能否走出还在襁褓当中的脆弱婴儿时期。”

我们那时候正忙于从原始人进化成穴居人，挖鼻子，用各种原始动物才去做的方法去爆人口。但是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哈，这倒是所有生物族群最开始会做的事情。”

“必须声明一点，我们人类在天堂之战结束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帝皇提醒，“在此期间，统治银河的是继承了古圣的艾达灵族。他们确实是一帮讨人厌的家伙，他们躺在古圣的遗产上沾沾自己，声称那些他们根本不了解的技术是自己先祖的神圣智慧造物。但凡有一点羞耻心的人都不会这么说。他们还及其淫乱，我想关于这点后面我会说的。”

你瞧，有这场后果严重的战争所引起的巨大亚空间风暴，恶魔掠食者们已经几乎吃完了剩下的古圣，就像一群混蛋闯进了一个老人的家里，摧毁一切东西。然后立马杀死所有老人。

“总而言之，一切都变得一团糟。”帝皇总结，“而就是在这场操蛋的战争之后，我们的宇宙才逐渐变成我们熟悉的样子，混乱，危险，黑暗，充满敌意。”

“古圣真的全部消亡了吗？父亲。”圣吉列斯问，“很难想象被描述的如此强大的他们居然会就此销声匿迹。”

“我想你应该从父亲的描述里得知了他们的境遇又多么糟糕。”荷鲁斯说，“不管是哪个版本的故事，他们所面对的情况都称得上绝望。”

“其实也不尽然。”帝皇开口，“有些许猜测，有残存的古圣为了躲避战争而选择离开了银河系，逃离到了星炬无法照耀的地方。但这种说法几乎无法证伪，所以我个人并不在意这些。”

然后不久之后，另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也一样再次做了所有这些事情——再一次。那就是艾达灵族，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脆弱不堪，他们决定——操了！字面意思。然后他们就操了！毫不停止。干的如此之多以至于他们再度挤满了整个银河系。再度成为了统治种族。

“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艾达的人数并不算多，而且他们的生育力低的可怜。”福格瑞姆说。

“那是因为他们的那些用来找乐子的玩意儿已经被亚空间的某些东西彻底废掉了。”帝皇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上带着极端的幸灾乐祸，“还记得吗？太空死灵早就意识到了艾达灵族的崛起，也看见了艾达灵族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

“哈，这就是老话说的，樯橹灰飞烟灭。”黎曼鲁斯又讲了个粗俗的笑话。

他们甚至破坏了自身的生殖系统，使其几乎无法工作了，我是说，我知道某些东西你不用会退化，但是你一旦使用过度，它也会损坏并衰竭。

“行吧，对此我毫不意外。”马格努斯低头记录，“艾达灵族——毫不节制的太空兔子，现在已阉割。”

“他们就没有尝试过基因技术修复吗？”费努斯摇头，“这并不是很难。”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设身处地的为一个异型种族考虑那么多？他们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是他们自作自受。”察合台可汗毫不留情的说。

现在，你们的下一句话是——哪个种族出现了？

哪一个？

哪个？

即使在这数千年之后，我还是很特娘的幽默的。

哦，这……呃啊！

我还是得不到笑点在哪里。

“有时候我真的赶不上父亲的幽默感。”多恩说。

“这不是父亲的错，因为你几乎浑身上下没有能称之为幽默感的东西。”马格努斯吐槽他，“甚至我都很意外，你居然知道幽默感这个词。”

“但抛掉多恩的看法，父亲的幽默感确实独树一帜。”察合台可汗点头。

“你们这些野蛮人的低俗笑话也实在不敢恭维。”福格瑞姆说的很直接。

“有时候笑话并不需要多高明的语法，简单直接的冒犯才会容易让人发笑。”黎曼鲁斯对此不屑一顾，“对不对啊，笑话大师马格努斯。”

“嘿！”马格努斯不满的大叫。

所以，人类终于在这个大混乱的时代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其中极少数的人类获得了灵能，就和其他具有灵魂的种族一样。

“所以这证明了，灵能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我们不应该否定他的存在。”马格努斯说道。

“天啊，你又开始了。你们那些歪门邪道就没想过好好歇歇吗？”莫塔里安不快的说。

“很抱歉，不可以，我和我的子嗣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走得太远了，以至于你们跟不上我们的进度，而你们的否定灵能就是在否定我和我的军团这漫长时光当中所付出的努力全部都是无意义的，我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马格努斯大喊，“然后，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灵能的本质可不是什么巫术，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它不是来历不明的能力，而是根植于我们的灵魂，就像我们的肌肉一样，锻炼我们的灵魂和灵能吧！”

“真是一个蠢蛋。”莫塔里安不屑的说。

“哼，瞧你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根本就是在对你不了解的东西大放厥词，这是一种傲慢。”马格努斯继续说，“或许有一天，当你能亲身体会这种力量的时候，你或许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放心，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莫塔里安保证。

“我们真的不用中断他们两个的吵架吗？”一旁，圣吉列斯小声对荷鲁斯说，“我担心他们两个的对抗升级。”

“放心，这两人没这个本事。”荷鲁斯只是微笑，“他们可不是行动派。”

这些早期的灵能者称自己为萨满。他们非常的厉害，通过学习各种造物和宇宙的历史来引导人类。

“喔，萨满？这名字挺酷的不是吗？”刚和莫塔里安吵完架的，马格努斯听到这儿立马两眼放光，“或许我应该在学会里面加上这个头衔，一定很棒。”

所有的这些自然之道与宇宙历史，都通过灵魂领域来获得。也可能顺便获得了一些蘑菇。

“蘑菇？”

“蘑菇是原生长在古代泰拉上的菌类，一部分可食用，一部分有剧毒，有的特殊品种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可以被用来增强灵能力量。”帝皇解释。

但不管怎么样，当一大群恶魔，和一群可怕但莫名其妙的生物，例如奴役者和嗜灵蜂开始出现。

“他们可不莫名其妙，实际上普罗斯佩罗曾经到处都是这些鬼玩意儿。”马格努斯说，“实际上我的母星对这些东西的研究一刻都没听过。”

“哦？是吗，那这部分我就不解释了，你来说说看呗？”帝皇微笑。

“很显然，这些东西并非纯粹的物质宇宙种族，而是来着灵魂领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亚空间。”马格努斯说道，“所以它们总是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后突如其来的消失。但是它们对强大的灵能力量十分敏感，总是渴求更多的灵魂。”

“所以，普罗斯佩罗被那些东西袭击完全是咎由自取。”黎曼鲁斯说。

“我觉得这只是必要的代价。”马格努斯反驳，“用你的小小脑子也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当你烤肉的时候，你会害怕肉的香味会吸引野兽就不去烤肉了吗？”

“那是两码事。”黎曼鲁斯摸了摸下巴，“再者我很确定我能干掉那些抢食的畜生，但你完全不知道你们即将面对什么。”

萨满们被极为鬼畜的逐个杀死了。

“哈，这道挺符合我对那些灵能者的期待的，滥用自己的力量，然后招惹到某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把自己完没了。”

剩下的萨满们决定把他们的头脑汇聚在一起，讨论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这么干了，字面仪式的。通过融合他们的灵魂，灵能力量与知识，在一场仪式性的集体自杀之后。他们最终在那个瞬间造就了一个连古圣都想要成为的究极完美生物。

“这……”几乎所有的原体都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哪怕已经被打伤的科尔兹都挣扎着从躺椅上坐起，盯着屏幕，想要看到更仔细一点。

“可别告诉我事情是我想的那样。”荷鲁斯下意识的低语。

“恐怕是的。”回答他的是基里曼，但没有人愿意回应他。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团光芒。

他们所有人的精神能量与力量合为一体。简单来说，他们创造了我。

（抽气声）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真的……”荷鲁斯感觉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了，“我曾经设想过我们父亲的许多种来历，但唯独没有这样……”

“随意？草率？或者是其他任何你能想到的贬义词？”帝皇微笑。

“父亲，我们能复现这个过程吗？”马格努斯提问，“如果只是一大群灵能者的集体自杀仪式，我想普罗斯佩罗和千子军团完全可以……”

“你这是大不敬！马格努斯！”康斯坦丁打断了他的话。

“无妨。”帝皇摆手，示意康斯坦丁冷静，“实际上我早就尝试过通过同样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得到我的同类，但很可惜，这不奏效，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和资源了。”

“好吧，这一集结束了，而且它没有辜负我的期待，我们得到了巨大的信息。”基里曼看着手里满满当当的纸张，上面记满了笔记。

“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会儿？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内容。”马格努斯问，“有谁想要加入我们的讨论群的吗？”

“呃，洛嘉？你还好吗？”这时，伏尔甘注意到自打视频末尾之后，洛嘉整个人都呆住了。

出于好奇，伏尔甘推了他一把

“异端！伟大的父亲！我们宇宙的主宰和神明！怎么可能是被人所创造的？！”这一碰不要紧，碰了之后的洛嘉立刻就想被电了一样弹射起步，口中大喊大叫。

“法克，伏尔甘你干了啥？”荷鲁斯被这疯小子吓了一跳。

“我啥也没干啊？”伏尔甘一脸无辜，“我只是碰了他一下而已。”

“我要把这些异端邪说全部烧干净！”洛嘉大喊。

“让他安静下来，天啊，我的头又开始痛了，我这该死的头衔。”荷鲁斯开始觉得，战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他被距离册封战帅才过了一天而已。

“荷鲁斯，如果你觉得身上的担子过重可以和我说，我想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莱恩说到。

“不，谢了。”荷鲁斯一口拒绝。

等到好不容易将发疯了的洛嘉压制，并将他和还处在昏迷的安格隆放一起，他们终于决定找个机会仔细分析视频当中的内容。

但就在这个时候，黎曼鲁斯的声音适时响起：“兄弟们，你们一定想不到我找到了什么！”

“安静，野狼，我们正在进行严肃的讨论。”马格努斯头也不抬的回答。

“等你们看了这玩意儿你们就肯定不会这么说了。”黎曼鲁斯将第十七集的盘子递了过去。上面赫然写着——《帝皇的黑历史》。

“哦，天。”帝皇晤面。

“呃……或许，我们可以将讨论会推迟一些？”荷鲁斯迟疑的提出建议。第十七集磁盘的标题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诱使战帅阁下挪不开眼睛。

“我同意。”天使第一个表态。

“我也很好奇父亲的过去。”多恩坦言。

“也行吧。”基里曼虽然很想把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妙的知识与兄弟们分享。但他无法否认的是，他自己也对第十七集的内容充满了好奇。

“我觉得有道理，毕竟我们父亲讲述的历史只不过讲了一半，不通晓全貌就贸然分析是不准确的。所以我同意。”马格努斯说道，“搞清楚，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宁死不会接受该死的黎曼鲁斯的建议。”

“那么，没意见的话，我们就继续？”荷鲁斯说。

“等一下，我有意见。”帝皇开口。

“事已至此，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