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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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

2024-07-03 22:5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1918年8月19日,李叔同突然抛弃俗世功名,离开娇妻爱子前往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时年39岁。从此进入了他人生的第三个阶段。出家后的李叔同,断绝尘缘,超然物外,耳闻晨钟暮鼓,心修律宗禅理,完全过起了一种闲云野鹤似的宗教生活。

24年后,也就是距他63岁生日还差10天的时候,李叔同安详圆寂于福建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坐化后,遗骸分在泉州清源山弥陀岩和杭州虎跑寺两处建舍利塔,供僧俗瞻仰礼拜。李叔同临终前书“悲欣交集”四字以为绝笔。且预作遗书、遗偈数篇,于弥留之际分发示友。其偈云:“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廊而亡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李叔同一生63年,在俗39年,在佛24年。其生其死都充满着诗意和神秘色彩,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已设计好了的,又仿佛是演完了一场人生大戏,在人们还没有品出韵味的时候,便匆匆卸装收场,留下遗憾万千。观其一生,半为艺术,半为佛。其一生光明磊落,潇洒飘逸,道德文章,高山仰止。已故中国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居士曾撰联一幅,概括李叔同一生是:“深悲早现茶花女,胜愿终成苦行僧,无数奇珍供世眼,一轮明月照天心。”

李叔同一生最富传奇色彩的,就是他在事业最为轰轰烈烈的时候却突然离家出走,遁入空门。李叔同有两个美丽的妻子,一个在中国,一个在日本。闻知李叔同出家,前往杭州哭成泪人,跪地恳求其还俗,但李叔同心意已决。关于李叔同为何要出家,文化界至今仍存有争议。这更使他的一生变的如真如幻,扑朔迷离。今天笔者斗胆谈一点自己的浅见。

纵观李叔同的一生,我们不难看出李叔同一生都在求真、求善、求美,一生都在进行心灵和精神的探险。

李叔同的文化知识结构,大抵上由三大块组成:一是儒文化,也就是传统文化;二是新学,或称民主文化;三是洋文化。这三种文化叠加一身,互相渗透、浸染、碰撞,构成了他文化结构的复杂性。这种特殊的文化心理,使他一开始就不像梁启超、蔡元培那样对文化建设有什么宏图大略,他更多的是注重人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关怀。笔者认为,李叔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传统的中国文人,即使是他后来出家当了和尚,也是一个儒僧。他前半生积极入世,追求艺术,心系苍生,胸存忧患,情牵社稷,意蕴国事。

李叔同一生爱国,曾写下了《祖国颂》、《我的国》、《大中华》等主题鲜明、感情充沛的歌曲,不仅流行于当时,而且传留于后世。辛亥革命成功的时候,他亲谱一曲慷慨激昂的《满江红》,以志庆喜: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骨。尽大江东去,余情环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见《弘一法师年谱》第39页)。由这些诗作我们可以看出李叔同是积极的、昂扬的、向上的。然,他所生活的20世纪上半叶却是国家动荡,内忧外患。对于个人而言,人生最大的局限便是不能选择他所出生的时代,李叔同皆然。他在“理想”碰壁之后,便开始消极避世。这由他的诗句“将军已老圆圆死,都在书生倦眼中。”便可以看出。既然他在现实中无法“直立”,因而便退到艺术和宗教的殿堂。不光李叔同,几乎所有中国的失志文人都是如此。

李叔同的出家更能说明他是一个文人。最是文人不自由。历史上类似于李叔同的不乏其人,刘勰、屈大均、王国维……文化铸造心态。李叔同的殉道精神,一定程度上是旧中国爱国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是一个旧时代的生动写照。

但李叔同的出家并不同于一般和尚,因为他仍然是积极的。他虽然痴迷于宗教但一心向真、向善。他在出家后诸艺俱疏,唯有书法割舍不下。他将佛法禅心融入笔下,形成了清净似水,恬淡自如的独特个性。他所写的“大慈念一切,慧光照十方”、“但观诸法空无我”等作品,无不充满了智慧、忧思和悲悯。书法是心灵的迹化。出世后的李叔同说法传经,普渡芸芸众生,可谓用心至善。

我曾看见过一张李叔同晚年的照片,他那慈祥、宽容、无所不包的面容,写满了对尘世生灵的悲悯、爱和呵护。那完全是一张大师的面容。

李叔同的出家绝不是一时的兴起,而恰恰是一辈子的追求。李叔同的人生之路,正是一条不断探索,不断思索;不断寻觅,不断扬弃;不断认识,不断升华……最后终归大彻大悟的哲人道路。

李叔同的入室弟子丰子恺先生曾以自己对人生的理解来分析李叔同。丰子恺说: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

弘一法师是一层一层走上去的。弘一法师的“人生欲”非常强!他的做人一定要做的彻底。他早年对母尽孝,对妻子尽爱,安住在第一层楼中。中年专心研究学术,发挥多方面的天才,便是迁居二层楼了。强大的“人生欲”不能使他满足于二层楼,于是爬上三层楼去,做和尚,修净土,研戒律,这是当然的事,毫不足怪的。(“我与弘一法师”,见《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集》第106-107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0月出版)。

可见,无论是早年的艺术还是晚年的宗教,从本质上,讲李叔同都是在追求一种人生的理想境界。一句话,李叔同是大师。而真正的大师无不具有爱和善的天性,无不具有博大、宽容、悲悯的情怀……

史飞翔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特邀研究员。陕西省首批重点扶持的一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陕西散文学会秘书长。长期致力于文化、人物研究与写作,文章在各种纸媒及互联网上广为流传,深受读者喜爱。已出版畅销书《民国大先生》《追影:真名士自风流》《历史的面孔》等15部。有多篇文章入选大中小学教材及各种权威选本。

史飞翔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特邀研究员。陕西省首批重点扶持的一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陕西散文学会秘书长。长期致力于文化、人物研究与写作,文章在各种纸媒及互联网上广为流传,深受读者喜爱。已出版畅销书《民国大先生》《追影:真名士自风流》《历史的面孔》等15部。有多篇文章入选大中小学教材及各种权威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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