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梅花诗帖》艺术风格和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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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梅花诗帖》艺术风格和特色

2024-07-09 23: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苏轼《梅花诗帖》(见 宋拓《西楼苏帖》 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

《梅花二首》作于元丰三年正月二十日,而《梅花诗帖》作于元丰三年二月十日酒后,并且只书写了其中的第一首。苏轼于元丰三年二月一日抵达黄州,《梅花诗帖》为初到黄州后所作,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苏轼唯一留世的大草作品。书作共6行,28字,前两行平稳自如,后几行笔势突变,飞动如脱缰之马,开阖如钱江潮涌。尽管开首两行还是“行意”重于“草意”,但通观全篇,总体上看是草书意趣,尤其“飞雪”“关山”四字飞动的草书笔意在其他苏帖中几无出现过。此帖体现了苏轼高操的用笔技巧,表现了作者情感的跌宕起伏。书法,书法家.

苏轼早先对唐人草书一度存有偏见,对张旭、怀素的狂草亦无好感,曾于《题王逸少帖》云:“颠张醉素两秃翁,追逐世好称书工。何曾梦见王与钟,妄自粉饰欺盲聋。有如市倡抹青红,妖歌嫚舞眩儿童。谢家夫人淡丰容,萧然自有林下风。天门荡荡惊跳龙,出林飞鸟一扫空。为君草书续其终,待我他日不匆匆。”

苏轼并不推崇狂草书体,在他看来,狂草书体只是人不能控制自己行为时的做法,其结果只能是一种险怪之态,不符合书法规范和人格建设的标准。苏轼在《跋怀素帖》中说:“怀素书极不佳,用笔意趣,乃似周越之险劣。此近世小人所作也,而尧夫(邵雍,字尧夫)不能辨,亦可怪矣。”在苏轼的书论中,以儒家思想为理论依据的“书如其人”言论随处可见,如他在《跋钱公倚书遗教经》中说:“人貌有好丑,而君子小人之态不可掩也。言有辩讷,而君子小人之气不可欺也。书有工拙,而君子小人之心不可乱也。”他在评论文艺界集大成者时,没有把这一尊称给予世所公认的书圣王羲之,而是说“书至于颜鲁公”,这恐与颜真卿之言行为儒家道德之楷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经历了人生的跌宕沉浮,苏轼的人生观产生了巨大变化,艺术思想和艺术观也由此突变。贬谪黄州困顿的路途中突遇“的皪”梅花,苏轼心潮起伏思绪万千,通过十多天内心思想火花的碰撞,苏轼终于找到了另一种情绪宣泄的出口,即是草书的表达方式。此帖起手还是行草书体,是苏书贯有的端庄严谨之风格,可见作者情绪还较为平和;但随着情绪波动起伏,第三行起可以看到行草、小草之后,随之转为大草、狂草,字行与结字也越来越大。情感逐渐突破理性的束缚,笔端激起火花,用笔愈加奔放,可谓沉着酣畅,挥洒淋漓;天马行空,气势如虹。随着激情的顶点被定格于“半随飞雪渡关山”,全文戛然而止,没有署名落款及年月,这在苏轼的传世作品中甚是少有,恰如一首悲壮的乐章,意尽曲终,余韵悠长。从起手的低沉到最后的飞扬,如单纯从技术层面上来说,风格不够统一,但这正是笔法与情绪剧烈冲突的外化,也是苏轼理想人格与无奈现实激烈冲突的外化。《梅花诗帖》在创作中无丝毫做作,是以真情的自然流露而为的艺术创造,是最能反映情融于翰墨、志发于毫端的书法作品,表达了苏轼亦如梅花,虽“昨夜东风吹石裂”,但依然傲立风雪,决不屈服的顽强意志。正如苏过所说,“特以其至大至刚之气,发于胸中而应之以手。故不见其有刻画妩媚之态,而端乎章甫,若有不可犯之色。”(宋·葛立方《韵语阳秋》

至此,苏轼对草书也有了全然不同的看法,在《跋文与可论草书法》中曰:“余学草书凡十年,终未得古人用笔相传之法。后因见道上斗蛇,遂得其妙,乃知颠、素各有所悟,然后至于此耳。”苏轼一扫晋人笔法,如解开枷锁般让心灵自由地进出“意”的新境界中。黄州虽是苏轼步入人生最混沌、最艰苦的时期,却也是苏轼人生思想、观念、艺术创作之转折点。苏辙曾说:“既而蛰居黄州,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也。”

从作品的整体艺术风格和特色而言,《梅花诗帖》不囿于笔墨的规矩、法度,而是任情恣性,任笔挥洒,将笔墨和情感完全融合,个性突显,笔意饱满,整幅作品显现出雄强恣肆的情感张力。

苏轼自视其草书不在蔡襄之下,曾有言:“张长史、怀素得草书三味。圣宋文物之盛,未有以嗣之,惟蔡君谟颇有法度,然而未放,止于东坡上下耳。”甚而自称其醉中作草可比索靖,“与二妙为三”。关于其一生书法成就综合评价,苏轼“自言不及晋人,至唐褚、薛、颜、柳,仿佛近之。”因苏轼草书稀世罕见,因此《梅花诗帖》对于研究苏轼书法艺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世谓苏轼以真书、行书见长,而苏轼《梅花诗帖》的面世,让世人对苏轼的书法艺术将会有新的认识。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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