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贤监制的台剧《良辰吉时》:不建议在第7集放出前开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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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贤监制的台剧《良辰吉时》:不建议在第7集放出前开始追

2024-04-21 08: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良辰吉时》的剧情进行到中段,依然没人搞懂张艾嘉饰演的角色到底在干什么。她只是在每集开头结尾闪现一下,散散步,煮煮面,貌似和主体剧情无关。而种种迹象表明,她和所有角色都有特殊的关联。大概只有看完最后一集,这部剧的第一集才会被人搞懂。

《良辰吉时》讲的是人间故事,而故事的起点和终点,都是“死亡”。故事聚焦一个叫“太平市”的小地方,七天,七集,七个死亡事件。它是一部让人脊背发凉的人间志怪集,自带一股沉静的黑色幽默气质,处处都是等待被抻开的伏笔,精致,也令人费解。

黑色幽默下的东亚人情剧集的开篇即是一场葬礼。老人过世后,三个子女聚在灵堂,这场冷清的告别仪式,处处透着敷衍——二儿子拿着在网上找来的祭文模板瞎念一通,老人的遗照没P好,就拿了个蓝天白云风景图代替。大儿子匆匆从外地赶回来,嘴上说着“全力配合,做什么都行”,而到了长子穿寿衣的仪式,他又嫌晦气,推给了弟弟。

东亚社会里,面子工程的精髓,在于“说一套做一套”。大儿子一直强调“我们是一家人”,他却是三个孩子中最想脱离家庭的,匆匆过来给父亲送个终,转天马上就要走。这三兄妹甚至因为不想在火葬场外枯等,连接骨灰、捡骨的事,都交给别人代劳,仿佛前一个晚上,一家人齐聚忆往昔的场景只是一场梦。

人为了“要脸”,可以做大量不要脸的事,连自己都能骗过去。这让人联想到电影《邪不压正》里,廖凡饰演的朱潜龙杀了师父一家,把罪责推到了师弟身上,几十年后,师弟把枪顶在他脑门上,他居然理直气壮地强调“是你杀了师父”——谎话说得够多,自己也真信了。这些原本在人情社会中更常见的桥段,在《良辰吉时》里被放到了一场家庭葬礼上,可谓荒诞到了极致。

《良辰吉时》的导演兼编剧黄熙说,这部剧想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事。剧集的原名叫《着猴》,是一首台湾童谣:“星期一,猴子穿新衣;星期二,猴子肚子饿……星期七,猴子死翘翘”,剧集要用一只猴子的七天,延伸到生死议题。

的确,这部剧明显要用一些在阴阳间游走的故事,剖析人性的阴面。开篇故事的最后,原本已经死去的郭老骤然从尸床上坐起,匆匆找了件衣服扬长而去,还顺便把自己脚上的姓名牌,挂到隔壁的尸体上,看得人胆战心惊,也不明就里。 “逼人看第二遍”补叙手法着实费脑其实,《良辰吉时》的故事本身并不复杂,时长也是常规的45分钟左右,比较精炼。而剧集并没有把事件清晰地理顺,而是让人隔着一层纱,虽然知道背后的风景不错,但看什么都看不真切。 开篇故事就足够蹊跷了——从开头时死人抽动的脚趾,到工作人员“郭家大体不见了”的对话,再到子女们“遗体化妆都化变样了”的抱怨,在一团迷雾之中,大家看剧很难做到不走神。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郭老爷子从太平间裹着衣服跑出去,观众这才明白之前的40多分钟讲的到底是什么——遗体自己跑了,孩子们告别的是别人的爹。从最后五分钟开始梳理,前面的四十多分钟才能通顺,毕竟没有人会合理推断出,一个即将被火化的人会自己起身离开吧。

每个故事都是用这种补叙的方式讲的。第二集复仇女孩的故事中,片子在最后五分钟,才讲了她为何要复仇、复仇的事件生在什么时候。第四集中,私藏爆竹的小店老板被警察查访,他沉闷无聊的日常生活看得人一头雾水,直到最后的最后,观众才明白,原来一切矛盾的发生,都是因为他帮人偷养了一个私生女,这个女孩想要自由生活。

该剧的首映礼上,主持人问在场的演员们,一开始拿到剧本没看懂说什么的举手,结果大家齐刷刷地把手举高了。所以,《良辰吉时》最好不要用来下饭,不然只会得到上数学课的体验感——低头夹个菜的空就可能漏掉关键对话,于是后面全都看不懂了。 《良辰吉时》不像《金宵大厦》那样,有明显的主线副线,用故事的猎奇性戳人爽点。《良辰吉时》更像一个精巧的工艺品,每个故事都非常精巧,整个剧集也环环相扣。

主创之一在豆瓣上透露,张艾嘉饰演的吴月女是全剧的线索,也是关键。剧集共有七集,前六集讲的是吴月女一生中见过的人事物,最后一集则是她自己的故事。她的生活一直不尽人意,最后终于变好一点的时候,却因车祸丧生了。

可以看出,剧集在结构上下了很深的功夫,整个7集,一定是一个精巧且完整的故事。而现在,似乎每个故事都有“活人”与“死人”的两种解法,角色是死是活,故事都各自说得通。但是,一个人明明不可能既死又活。如果不一次性放出所有内容,前面的这些伏笔只会使人抓狂,怀疑自己智商不够。 侯孝贤风格适合电视剧创作吗《良辰吉时》的导演、编剧黄熙曾是侯孝贤团队中的一员,从实习到独当一面,她跟随侯孝贤二十多年,处女作《强尼凯客》也曾得到侯孝贤的指导,在第11届FIRST青年电影展获得最佳导演奖,也被第5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奖提名。

在《良辰吉时》中,侯孝贤也以监制的身份出现在主创行列里。我们能在剧中看到侯孝贤式的叙事风格。他可能是最和电视剧形式无法兼容的导演,似乎与一切爆米花文化毫无关联。

在一段采访中,侯孝贤提起现在很多年轻人在公交地铁上看电影,表情颇为遗憾。的确,电影是一种需要被隆重对待的艺术形式,要做一场两个小时的梦,安静地等待前因后果浮出水面。他说:“把不喜欢的或拍得不好的全部剪掉,影片绝对能连得起来,看你用什么方式。” 只留下精妙的地方,话不用说得太满,让思考变得更多一些——这样的创作思维,在《良辰吉时》里也可以见到。

导演黄熙说,本片细节没有闲笔。或许,每一个莫名出现的场景,每一段不明就里的对话,都可以在后文中找到解答。它作为一部电视剧,是反常规的——没有烘托气氛的配乐,没有回忆前文的闪回,很多关键细节的对照,都得靠拉进度条,自己去一一思考。

可是,在大多数电视剧的观看体验里,我们都被一些常规套路喂养得太好,以至于失去了主动思考的耐心,期盼剧集自行抽丝剥茧。这部剧的艰涩让人意识到,很多豆瓣5分剧中“故弄玄虚”的配乐,过于吵闹的罐头笑声,也都承担着牵丝引线的功能——这些惯用手段,交代了剧情这段在讲什么,下一段可能会讲什么,让人明白自己在一个完整的故事中走到了哪个位置。

《良辰吉时》完全剔除了这些常用的手法,没有“勾人看下去”的意图,它要求观众必须聚精会神地坐在屏幕跟前,像侦探一样品味细节,把空缺的地方填满。现在很多网友都自己创作出了一套故事,像是在玩押宝游戏,看谁猜得更准。 目前为止,已经播出过半的《良辰吉时》带给观众的困惑,比快感要多一些。《良辰吉时》无疑是一部有质量的作品,也是一部稀奇的作品——在终章放出之前,一切都只是一个问号。或许,这个故事以电影的形式和观众见面,完整度会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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