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蝴蝶 我的少年 白框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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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蝴蝶 我的少年 白框凉太子

2023-03-24 15:2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去参加同学聚会,遇到当初被我拒绝的倒数第一。

他西装革履,腕上的一支手表够我一年的工资。

我去找他借钱。

同班同学嘲笑我:「她到底哪来的脸?」

低头整理腕表的男人挑眉问我:「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但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警察。

接近他,是为了把他捉拿归案……

1

我被陆伤搂在怀里时。

正好听见走廊里的讨论声。

「诶,你说,陈晚晚会不会后悔死当初拒绝陆伤了?」

「那肯定的啊,你瞧她现在这穷酸样。」

「当初陆伤那么要死要活地追着他……」

「我要是她,恨不得穿回去扇自己两巴掌。」

「……」

讨论声越走越远。

我才从男人的桎梏中被放了出来。

他伸出手指,略轻挑地勾了勾我的马尾。

「好像在说我们啊。」

「……」

朝曾经拒绝过我的人借钱就算了。

还正好撞见以前的同班同学议论我们。

我躲到墙角,任由他目光无所顾忌地在我身上穿行。

然后,我开口说:

「我奶奶生病住院了……」

「你奶奶生病住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无比认真地靠在我身前问我这个问题。

我哑口无言。

他就歪着头凑近我,把我抵在墙角。

弯腰,从我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笔。

然后咬开盖子,牵起我的手在我手腕上写下。

一串数字。

男人掀起眼皮看我,他是内双,这么看人,深邃又带着点侵略性。

手摁了摁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

「一晚上给你一万。」

「想好再联系我。」

2

我手插在口袋里,待在街边,盯着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穿行。

直到手机响了。

我接起。

「进展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嗓音有些哑,一听就是跟我一样熬了大夜。

我回他:「稀巴烂。」

「什么稀巴烂?」

我叹了口气。

「详细的到接头的地点跟你说。」

「……」

收掉电话,我伸手抹了抹手臂上的痕迹。

陆伤以前的字跟狗爬一样,现在的反倒好看了。

电话那头是我的同事。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侦查小组组长,何昌旭。

而我,是一名便衣警察。

其实我不想做他们的卧底的,可这次卧底的身份太适合我了。

刑侦大队现在调查的涉黑涉恶犯罪嫌疑人,名字叫陆伤。

是日海集团执行总裁,

市青年企业家。

也是……我那个高中时声名远扬的,初恋。

3

既然答应了帮刑侦那边的人接近嫌疑人。

我工作的地点,就调到了陆伤家附近。

表面上,我是个便利店的打工小妹。

事实上,我一直在暗处盯着陆伤的一举一动。

可是一个星期七天,陆伤没来过便利店一次。

明明有东西要买,偏只要我待在便利店他就不进来。

等到最后我有些急,终于在某天,他跟往常一样路过便利店时,我悄悄跟了上去。

正是白夜交际的时候,黄昏的光几乎给面前的一切盖上一层蜜色。

我看见,巷子的尽头。

两三个青年围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了,再宽限几天……」

中年男人几乎已经看不清完整的面庞,鼻青脸肿。

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然后又引来身边人一阵拳打脚踢。

聚众斗殴?

黑社会性质案件?

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出自本能地冲出去了。

却忽然被人搂住了腰。

香烟凉薄的烟草香充斥进我的鼻腔。

所有感官几乎被冻结住。

有人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绕到了我的身后?

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他轻轻松松地叼着烟,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我的腰。

我回身,落进一双深沉的眸子里。

陆伤。

明明是我在跟踪他,现在,却好像完全被他耍了。

我刚想说话,男人的食指就摁在我的唇心。

「……」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然后,越来越大,变成倾盆之势。

陆伤猛地拉了把我的手腕,我想回头看看那个被打的中年男人,却被连绵的大雨盖住了视线。

为了不暴露,我只能跟着陆伤走。

他住的地方不大,是所很老旧的公寓。

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毕竟他开的那辆车,够买一层这样的公寓楼。

公寓很整洁。

整洁得就如同……他如果从这消失,警察就完全追查不到他一样。

「我以前还不知道,你有围观别人打架的嗜好啊?」

到家后,男人舒适地靠在门框,朝我调笑。

我盯着他,轻声问他。

「你和那群小混混认识吗?」

他摇摇头。

「被打的那个我倒是认识,是个老赖。」

他微俯了点身,凑近我。

我盯着他眼睛,似乎是淋雨的缘故,那里多了点星星点点的光。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所以他被打是活该的,你说呢?陈小姐。」

「……」

陆伤真的跟那伙人不认识吗?

可何昌旭明明跟我说过,陆伤还有可能在从事非法放贷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盯着脚上的拖鞋。

「怎么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边喝边看我。

我摇了摇脚尖。

「粉色的。」

「嗯,是啊。」

「你没穿过粉色。」

他听到这顿住,然后笑了。

「因为是给女朋友买的。」

说这话时,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

我别过了头去。

外面的暴雨一直在下,这样我反而出不去了。

或许,他就没想过让我出去。

因为淋雨身上都湿了,我裹着他的那件外套,

他去洗澡。

我盯着一室一厅的房间,等浴室完全响起声音。

开始在这里翻找。

都到犯罪嫌疑人家里了,那我肯定得搜集点有用的情报才行。

自从高中分开以来,我就再也没跟陆伤见过。

他的成长经历,干过什么,交往过什么人,我一概不知。

知道的甚至还没刑侦那帮人多。

可这个家未免也太干净了点。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旅馆更合适。

没有任何的私人痕迹。

我潜进他的卧室,才勉强找到了单人活动的踪迹。

去查看他的书柜,一本一本。

还真让我有了新发现。

一个黄木做的小盒子,躺在最隐秘的角落。

我伸手,过去拿,正准备打开时——

腰突然被人抱住了。

5

无比炽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耳边。

混合着浴室的水汽,还有沐浴液的香。

「你在找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找?」

男人湿漉漉的短发就蹭过我,手指饶有兴致地勾过我的衣摆。

……他走路,确实没声的。

我透过玻璃柜门的反射,看到他上身什么也没穿。

为了行动方便,我还把他的外套脱掉了。

此时,我身上穿了件被雨打湿得差不多的衬衫,我们隔了层布料,他的体温却炽热到我无法忽视。

我想,我无法待下去了。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我的腰际。

特别善解人意。

「没事。」

「你想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可以给你看。」

我抬头,蓦然与玻璃倒映中的他对视。

我俩的姿势,真的很不像话。

我猛地推开了他。

「抱歉。」

我有些仓皇,抓起衣服往屋外走。

他跟在我身后,其实也并没有拦我,很随意,

可我有些窘迫。

我觉得我总是在他面前失态,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管我是怎样的身份,不管我是否隐藏。

6

后来的好几天,他开始经常光顾便利店。

去他家时我大概收集到了些陌生人的指纹,提供给何昌旭,他们那边都兴奋了好久。

某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三袋薯片一听可乐,送过来。」

声线极具辨识度,是独属于他的那种玩味轻挑。

「等等,你谁啊?」

可我还是觉得他有些过于自来熟了。

他笑,笑了一阵才说:

「知道我家在什么位置吧,快点送过来。」

「……」

我恍然大悟。

原来上次把我领回他家,是为了这个。

把我当免费送货员呢。

……

可是脑海中浮现出何昌旭那组人拿到指纹后,叫我再接再厉的眼神。

……我又不得不去。

后来有好几次,他都叫我给他送东西。

送轻便的东西就算了,这次,居然叫我给他送两升的水。

「这么重的东西,你家又没电梯,不去。」

「还好吧?我记得你高中时举重可厉害了,一点水不算什么。」

……

我高中时,确实,因为力气大,还得了……金刚芭比之类的称号。

拎两桶水上楼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可我就是不愿意在他面前展现我……勇猛的一面。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哼哧哼哧地帮他把水搬了上去。

谁让他现在是危险分子,谁让他现在正在被刑侦那伙人盯着。

快搬到时,我终于明白了《西游记》里任劳任怨的沙僧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我拎着两桶水,撸着袖子,勤劳又能干。

头顶的台阶上,陆伤穿着西服,含着烟。

半懒散地勾着面前女人的腰。

那女人的嘴里也含着烟,仰头,

从他的烟那里攥取了点火星子。

……

我突然想起陆伤说过的一句话:

「粉红拖鞋是买给女朋友的。」

他真有女朋友。

可我怎么就觉得他是骗我的呢。

7

作为一名便衣警察。

有一项再基础不过的技能,那就是——记人脸。

所以当我看到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脸时。

第一反应,就是将铐子从口袋里拿出来。

可我忘了,卧底期间,我是没法带这种东西的。

最后只是尴尬地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朝他们灿烂一笑。

「嗨~」

这两人都是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面前这女人就在通缉名单上。

城北最大地下赌场的女老板。

陆伤和这种人勾搭在一起……

又能好到哪里去。

其实何昌旭跟我说,他们这次的犯罪嫌疑人是陆伤时。

我还不太敢相信。

年少时的滤镜也好。

曾经经历的事情也好。

都让我不堪怀疑他是这样的人。

他以前虽然学习不怎么好,但我从没想过,他会走上违法犯罪这条路。

可很显然,做着干净生意的人,又怎么会跟通缉犯有所勾结?

……

「在想什么呢?这么走神?」

面前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我的目光被他吸引住,然后望向他干净的笑脸。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我现在肯定不能追上去,毕竟一追上去就暴露了。

可是,我又不想跟陆伤待在同一个地方了。

于是我转身,往楼梯口走。

他在我身后追我,喊我的名字。

我加快脚步,直到猛地被他抱住。

「怎么了?」

「逗你一下就生气了?」

耳边男人的语气依旧轻挑,

这总让我回想起年少时,他拿笔轻轻挑过我的发尾。

也是这样,语气漫不经心而裹挟炽热。

可是这次,我甩开了他。

那是我过了很多很多年后,头一次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他:

「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

不是以一名警察的身份。

也不是以一名刻意接近他的卧底的身份。

而是以……年少时曾深深为他动心的,女孩的身份。

8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太阳已经下山,光还是那么的刺眼。

男人站在离我高一级的台阶上。

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问我这个吗?」

日光并没有照亮他的眼,那里依旧暗沉得可怕。

「问之前,你先回答一下。」

「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

「……」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我目的并不单纯。

我垂着眼睛。

张了张口,可到最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我就听到头顶的男人嗤笑了一声。

「看来,我们都没准备对彼此开诚布公。」

「……」

这就是那天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我身侧擦肩而过,背进阴影里。

8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陆伤跟那个赌场老板有勾结了。」

「不要再让我做你们的卧底了。」

出租屋内,我朝着坐在对面的何昌旭说。

这里大概算是我的「家」,也是我跟何昌旭这些刑侦科警察接头的地方。

对面的人摁了摁眉心,

「我们的目的倒也不仅仅是抓陆伤。」

「你猜陆伤一个有过前科的小子,是怎么一步步爬到现在总裁的位置上的?」

「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我们的目标,是把那股势力也连根拔起。」

「……」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

「嗯,不错,辛苦你们了,你们加油。」

「我要回到自己的岗位……」

我的手腕,忽然被人摁住了。

何昌旭安静地看着我,

「陈警官,你好像有些紧张。」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回避陆伤吗?」

……

为什么这么回避陆伤。

他们那时都说我拒绝了陆伤。

其实并不是。

我……跟他在一起了。

9

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我和陆伤高中时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是文化节,我却因为考试没考好,躲在西楼一个偏僻的教室里哭。

而陆伤躲在那里睡觉。

他被我吵醒了,坐起来,头发有些乱,很帅,可黑漆漆的眼眸看人,看起来并不好惹。

偷偷哭还被人发现了,慌乱间我只想逃跑。

可偏偏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这楼平时都没人,能在这个点来的,人还这么多,大概全是混混。

我有些怕,还不知道往哪跑好。

就忽然被人带进了怀里。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柜子后面。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溢进鼻腔里的是很干净的肥皂香气。

我以为他身上有汗味,烟味,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淡淡的香皂的味道,居然为我莫名带来一股安心。

我发不出声音,看不清他的脸,夏日的蝉鸣无比烦闷地响在耳侧。

那时候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处在青春最躁动的时期。

什么猎奇,禁止播放的视频,都要看一遍。

于是,不多一会,随着一群小混混的起哄声。

教室里开始播放起,……

那种片子里男人和女人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嫌不够似的,他们还把音量调高。

……

我尽量让自己去听蝉鸣。

可这么一刻实在太尴尬了,

因为藏起来的缘故,我和他紧贴在一起,

棉质衬衫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多少身上的热气,香皂的气味生成一个个气泡,漫进我的鼻腔。

因为夏日的燥热凝结成的汗水,不可避免地蹭到对方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视频放完了,那群小混混窸窸窣窣地完事,走出了教室。

我有些僵硬,听见身下男人的闷哼声后,才猛地弹起。

「对,对不起,我……」

该,该道歉吗,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想不了。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没再看我。

说来很奇怪,我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右耳上,不少耳钉,是不良少年的标配。

出现在这里,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到最后我还是落荒而逃。

……

本来知道混混会去那栋西楼,我就不该再去那地方。

可不知怎么的,我反而隔三岔五就会往那地方跑。

我不知道我在找谁,也不知道我在期待谁。

直到某一天,我迈进教室,见到了躺倒在讲台上熟睡的人。

讲台很宽阔,可依旧没法承载住他这么高一个人,所以两条小腿晃荡下来,肌肉线条匀称而好看。

他真的好像睡得挺熟的,也不用在意成绩,这么无忧无虑的吗?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想碰一碰他的头发。

却忽地被人攥住手腕。

我落入那双如黑夜深沉的眸子,像一匹万籁俱寂的野兽。

直到他轻叹了口气。

「原来是你啊。」

「……」

后来少年撑着下巴坐在讲台上,跟我交换了名字。

再后来,我常常去那里自习。

我做作业时,他就躺在身旁睡。

我那时候还觉得奇怪,那群小混混怎么就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陆伤这人就是混混头子。

有次他打架弄得浑身是伤,我还去药店买药给他包扎过。

「为什么他们打架你就一脸嫌弃。」

「我打架你还要给我包伤口啊?」

夕阳西下的教室中,他撑着下巴看我。

眼里是无比幼稚的得意洋洋,弄得我很想把纱布拍在他的脑门上。

我故意拿碘伏狠狠碾过伤口,他轻嘶了一声。

脑袋压在臂弯上,反而反手握住我的手腕。

「谋杀亲夫啊?」

「……」

是,那时候,我和他在一起了。

这段情感颇为隐秘,好像只有当事人知晓。

我在做题时,他会在我身后把我搂进怀里。

指腹状似不经意地蹭过我习题的边。

躺在我身旁睡觉的时候也不好好睡。

偏要枕在我的膝盖上。

陆伤这样的人,大概是家长口中「没有希望」的学生。

可我就是被他这种人吸引了。

他的身上有股若即若离的破碎感,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在承担怎样的痛苦,

我只是想着,在他身边。

多一秒,哪怕一秒也好。

可是,有句话叫,美好的事情总是转瞬即逝的。

高三的时候,我因为要准备出国留学的事项。

和他见面的次数变少了。

我们都对未来满是迷茫,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高三有最后一次文化节,那时候大家都在准备演出的节目。

突然班里最不起眼的男生叫住了我。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厚厚的刘海盖住了眼睛,说,老师让我跟他去取一个道具。

都是同学,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然后跟着他走时,我注意到我俩走的地方越来越偏。

他是我高中三年的同班,而且那时大家都是未成年,我想不到他会把我怎么样。

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在短信里跟陆伤说了我的位置。

男生带我去的地方就在西楼,我因为经常去,所以知道这地方早就荒废了。

怎么可能有道具。

我停在那,问他是不是走错了。

可他猛地上前拽住我的手腕。

「我喜欢你!」

「我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

我吓了一大跳。

这人我之前跟他就没有接触过。

他全身发抖,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

「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拍了你好多照片。」

「你不知道吧,我在你家对面按了监控。」

「有时能看见你换衣服,你身材真的好好,嘿嘿嘿……」

他把手机掏出来,给我看。

真的,全是我。

手机锁屏是,壁纸是,连 app 的图标都是。

而且有些偷拍的角度……

是隐私得不能再隐私的地方。

他在女厕所安摄像头了吗?我猛地激起一阵恶寒,连连后退好几步,想也没想就往后跑。

可是他在我后面抓住了我。

把我抱在怀里。

明明都是男生的怀抱,为什么陆伤和他就不一样。

我剧烈地挣扎,可我一个女生,怎么斗得过一位将要成年的男生?

我不停地乱动,惹得他开始撕我的衣服。

他真的疯了,准备在这里把我给……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二楼,出于自卫的心态,我也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他被我推到走廊的栏杆上。

后背狠狠地撞到那上面,疼得他怒吼了一声。

然后,变故发生了——

年久失修的栏杆猛然断裂,连带着他一同摔了下去。

他想要抓住我的手,没抓到,然后掉了下去。

下面是水泥地面,他的眼睛睁着,然后脑袋下开始蔓延出血迹。

同时,我回头。

与匆忙跑上来的陆伤堪堪对视。

……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该好了。

我只是愣在那,看他,然后他过来抱住我。

溢进鼻腔里的肥皂香,好像才勉强拉回我的神思。

我感受到他的手安慰般一遍遍揉着我的脑袋。

哄我。

「没事,没事,别怕……」

我全身在抖,揪着他的袖口问他那个男生是不是死了。

然后,我就见他摁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

「这里发生的事你什么都不要说。」

「你就正常回家,把事情全忘了,好吗?」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了。

我剧烈地摇头。

「不行,不行,我们报警吧,陆伤。」

「我好好跟警察叔叔说,这顶多也就算防卫过度,只是进去几年……」

「可是防卫过度也要记录在案,你留学的事怎么办?」

他一句话,就猛地打断了我所有的颤抖和哀求。

我突然感到他俯身,吻过我颤抖的唇。

「别怕,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夕阳最璀璨的余光下,我望见少年的笑脸。

伸手,最后一次挑乱我的发丝。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

「不如让我家乖乖上个好大学,嗯?」

……

后来,那个男同学抢救无效,身亡了。

是陆伤报的警。

后来他又大肆宣扬他在追我。

再后来,很多事情涉及未成年隐私,警方都没过多透露。

可我猜都能猜到。

这件事大概会被定性为,陆伤看不惯情敌偷拍我隐私照等所作所为。

与男生大打出手,最后男生意外身亡。

但陆伤最后有没有进去,我真的不知道。

我从此再也没见过他,警察将这件事保护得很好,那时候年级传得最多的,也就是陆伤在追我。

可是,那些天,我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陆伤做错什么了,要为我背这口锅?

留学我不要了,奖学金我也不要了,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陆伤为我背负一切。

这让我觉得,我是他最卑鄙无耻的爱人。

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给当时调查这件事的警察。

告诉他事情是我干的,要求他来抓我。

可是这封信,最后石沉大海。

我再也没见过陆伤。

也找不到当时调查这件事的警察。

反倒是出国留学的一切事情,办理得越来越顺利。

最后,我登上了飞机。

阔别了待了十几年的土地,还有深深扎在心底的那根叫陆伤的脉茎。

……

这些年尽管做了警察。

我却依旧找不到陆伤的消息,再次见他,就是他高调出现在公众视野。

还有,何昌旭告诉我,他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眼前的案件。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陆伤真的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那么,是不是也是我,亲手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当年真的进去了,出来找不到工作,才会走上邪门歪路……

那么一直以来,我作为警察的正义感到底是什么?

我还有资格做一名警察吗?

窗外秋凉的风带起一阵萧瑟。

我动了动嘴唇,刚想把辞职的想法说出来,门铃就响了。

我和何昌旭都是一愣。

这时候来找我的会是谁?

我下意识以为是楼下交好的卖菜大妈给我送菜,所以站起身开门。

结果,落进一双暗沉沉的眼睛里。

陆伤穿着西装,站在门口。

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俯身看我。

「……」

我愣在那里,脑袋感觉快炸开了。

他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怎么找过来的?

许是我太久没动静,屋内的何昌旭喊了我两声,也走了过来。

「晚晚,怎么……了?」

于是,他就撞见了我跟陆伤。

我听见男人从身后传来的闷笑,伸手抱住我。

脸颊蹭过我的脖颈,

挑衅地望向何昌旭。

「晚晚?」

「叫这么亲密啊?」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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