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时代背景之下，教育教学工作以落实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新一轮教育教学改革的方向是培育学生的核心素养，落实核心素养需要多元评价方法的支持，需要坚持以素养本位为导向的评价观，深入解读《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简称《总体方案》），从而明确新时代教育需要建构新的科学的评价观。评价不再只是对教育结果的检测，因为评价本身就是这一种教育的过程，因此强化过程性评价，利用表现性评价丰富评价的内涵和形式，可以克服传统评价的短板，进而有效提升教学成效，落实培育学生的核心素养。

一、解读《总体方案》

1.评价的导向作用

《总体方案》指出，教育评价事关教育发展方向，有什么样的评价指挥棒，就有什么样的办学导向。由此突显了教育评价在推动教育教学发展中的具有根本作用，科学有效的教育评价，可以提高教育治理能力和水平，落实教育评价改革，有力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更好地落实“办人民满意的教育”的目标。在现阶段，深入解读《总体方案》是迫切任务，贯彻《总体方案》是发展所需，对于提升新时代教育教学工作具有重大意义。

2.强化过程性评价

《总体方案》在“主要原则”中关于教育评价方面的叙述中提出了“坚持科学有效，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特别是在“改革学生评价”部分中，《总体方案》明确提出“创新德智体美劳过程性评价办法”，“完善过程性考核与结果性考核有机结合的学业考评制度”，“探索开展学生各年级学习情况全过程纵向评价、德智体美劳全要素横向评价”。从这一部分的论述可以明确《总体方案》对教育评价的要求是坚持科学性，重视过程性评价，突显科学的过程性评价对于提升评价功能的重要性。

《总体方案》中对学生评价强调了导向学生的全面发展，进一步淡化了分数标签、考试成绩唯一标准的招生模式等唯结果论。强化过程性评价，并以此导向了新的评价观。

3.以表现性评价丰富过程性评价

《义务教育课程方案（2022年版）》指出：“创新评价方式方法。……注重对学习过程的观察、记录与分析，倡导基于证据的评价。”“关注典型行为表现，推进表现性评价”。表现性评价是素养本位课程体系的主要评价方式，如何确立素养本位教育评价值观、设计并实施表现性，是当前课程改革的关键问题。

二、表现性评价的特点与优势

新一轮教学改革坚持创新导向，推动育人方式变革，着力发展学生核心素养。坚持素养导向，培养学生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表现性评价认为，核心素养是具有可表现性的特点。通过创设真实的任务情境，让学生运用学科观念去解决真实问题，在这一过程中通过载体媒介让学生的思考过程物化和可视化，例如用阶段报告、作品、实物等，进而达成表现性评价的目的。新的教学创新中涌现出的大单元设计、pbl学习等均强调“做中学”的思维方式，对评价方法也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均有表现性评价的需求和发挥之处。

1.传统纸笔测验评价的短板

纸笔测验是一种固定化、标准化的评价模式，较适用于识记和再认的认识内容，较难测评学生对知识和技能的综合运用水平。纸笔测验较难构建真实的问题情境，也就无从考察学生在复杂环境中综合运用能力的表现。所以传统纸笔测验在新的教育改革背景下面临巨大的挑战。表现性评价强调对能力和素养的外显展示，注重对外显层面的考察和评价，针对传统纸笔测验评价的短板，采用表现性评价是更为适切的方法。

2.什么是表现性评价

人的素养能力需要通过表现才得以显现，一种素养可以有多种表现形式，一种表现形式可以涵盖多种素养。国内学者周文叶对表现性评价给出了一个尝试性定义：“在尽量合乎真实的情境中运用评价规则对学生完成复杂任务的过程表现或结果作出判断”。表现性评价具有指向高阶学习目标、指向深度学习、指向真实情境中的学习行为，兼顾过程评价和结果评价，同时关注过程和发展。《义务教育地理课程标准（2022年版）》中提说：“过程性评价侧重评价在日常教学过程中学生所表现出来的学习进步情况，应贯穿整个教学过程”。明确强调了对过程中学生的表现情况进行评价。

3.表现性评价的优势

（1）表现性评价注重能力形成的过程性

教师注重对学生进行表现性评价，必然需要从学习行为的始终过程入手，关注学生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能力强弱和素养的高低。特别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学习过程是否得到了锻炼提高。

（2）表现性评价实现评价主体的多元化

新评价观强调评价主体的多元化，以期达成评价的公正、客观和科学全面。围绕不同阶段的目标以及完成程度进行多角度的评价，形成全面的评估，更有利于学习过程的适时调整和能力的补偿。可以是教师的角度，或者从学生的角度、同伴的角度、家人的角度等等，不同的评价主体的关注点是不同的，由此更利于问题得到全面的解决，形成更全面的能力。

（3）表现性评价关注学习的发展过程

学习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评价标准就不能是静态的，而且学生的个体差异性也必须强调评价标准不能整齐划一。表现性评价融入在学习的整个过程中，围绕主体的能力形成因过程的变化而适时调整，但也具有一致性，大目标是明确和一致的，并非可轻易改动。实施过程考虑到具体对象的情况和过程中的具体问题而适当进行表现评价调整，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

三、表现性评价的实施策略

表现性评价的对象涵盖着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强调评价对象的外显可视性。所以在设计学习过程时必须针对表现性评价的需要进行针对性的设计，促成评价的有效实施。学习目标和表现量规是表现性评价的核心组成部分。

1.明确学习目标

表现性评价设计始于确定表现性目标，目标是学生达成的预期表现，是学生通过学习之后应该表现出来的可视行为或者其他形式的明确表述，这一目标推动了整个学习过程。设计目标应围绕课程标准进行设计学习内容和学习要求，明确学生应该具有什么的过程表现和结果表现。

2.编制合适的表现量规

表现量规是将学习目标分层结构化，帮助学生明确自己的能力层级和发展目标。科学合适的表现量规可以帮助教师针对性地设计学习任务并开展多元评价，更有利于聚集问题的解决过程。表现量规是一种路线图，可以帮助学生明确自己在学习过程的位置以及距离目的地的路程，如果出现了偏离，可以帮助学生调整，同时可视化的阶段目标有利形成对学生的激励。

3.设计有拓展的表现任务

表现性任务一般围绕学生的能力层次而设计，同时必须具有挑战性，触发学生的最近发展区，拉动学生向新的阶段提升发展，从而促进学生的发展。表现任务应强调真实的问题情境，考察学生是否形成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

四、表现性评价在项目式学习案例的应用

笔者在近两年开展的初中地理项目式学习案例《从地理视角认识本区域的茶》以问题为导向开展学习，在不阶段提出不同的驱动问题及其任务，强调学习过程中学习个体的表现，并根据学生的表现进行学习节奏的调整。丰富了评价形式，提高了评价内涵和信度，有效地帮助活动取得了较好的成果。

1.在入项阶段提出问题：“通过访问调查，了解本地区较受欢迎的茶叶品种是什么、产地是哪里、茶叶经营受疫情影响的情况、在社会调查的采集数据过程中、你如何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学生在探究过程中完成了对上述问题的解答，形成了调查报告和访谈记录等物化成果，是一个较有成果的表现性评价。在进程过程中调整了问题内容，提出“影响茶叶店布局的影响是什么”，学生面对生成性问题进行了探讨访问，得出了“家庭消费力较高人群”、“近生活用品消费市场”等因素。对这一表现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学生的学科应用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得到了很好了地锻炼。

2.在本次项目式学习中，重点在于实施阶段。本阶段提出问题：“实地考察茶园，观察茶园的土壤、光照、水资源灌溉条件等自然地理因素，思考本地区为什么适宜种植茶叶，同时了解本地区茶叶的种植历史，了解海丰地区主要的茶叶品种是什么，种植的自然条件有哪些，茶产业为本地带来了哪些经济和社会效益。”一系列的问题需要学生进行户外的研学探究，问题的解决过程就是一个对知识能力的学习、积累和应用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学生的种种表现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评价因素。这一过程中评价的是学生经过思考后的观点表达，也评价学生绘制的茶园景图作品，同时也评价学生在与茶农交流中的表达能力和对学习成果的总结能力。多形式的评价方式提升了评价的内涵和信度，对学生的学科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有了较全面和深度的评价分析。

3.在本项目式学习的总结阶段提出问题：“针对本地区的茶叶种植和经营概况，思考如何更好地发展本地的茶产业，如何推广本地茶叶，如何将本地的茶产业与本地区乡村振兴有机地联系起来，达成人地协调发展。”随着学习过程的深入，所设计的问题和能力培训有了逐层进阶，学生的表现更显现出核心素养的内涵。此阶段的表现性评价重点关注学生的讨论和总结的表现情况。学生围绕学习目标作出学习反思，形成总结材料，这一过程是学习成果凝练的过程，学生的表现就体现了对本项目的综合学习情况，包括知识的内化程度、学习能力的运用程度等。

在本案例的实施中表现性评价贯彻始终，特别是对于学习过程的点评，学生之间的互评，非常有效地帮助了学生围绕主题进行更深层的学习探究，取得了喜人的成果。

综上，基于核心素养教育改革的落地，离不开教育教学评价改革。如何发挥评价的导向功能，如何对培育核心素养的成效进行科学地评价，这些都需要教育工作者更新教育评价观念，充分发挥以表现性评价为代表的多元评价方法的功能，将评价改革引向纵深，为新时代教育教学工作的发展贡献更大的推动力。

PS.修订原论文（2023.5.26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