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本栏目文章来自山东省一流本科课程《美术批评方法与实践》结课作业和专业实践课成果，主要分为“沂蒙题材美术研究”、“艺考之路”、“山东美术史论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图像与历史研究”、“艺术家个案研究”等多个专题系列。

山东艺专中国画教学体系及特色初探

作者：赵丽莎 指导教师：沈颖

摘 要：山东艺术学院前身山东艺专（1958-1964）的中国画教学，以“民族民间绘画”作为基础；贯彻“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 将生产劳动与科学研究正式列入教学计划, 生产劳动成为这个时期各专修科教学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 师生积极下乡下厂、开展宣传鼓动工作，丰富了创作的源泉。山东艺专的中国画教学与创作取得了很大成绩。

关键词：山东艺专；中国画；课堂教学；劳动生产；艺术实践

前 言

山东艺术学院前身山东艺术专科学校（以下简称山东艺专），1958年8月经山东省政府批准，在山东省文化干校和山东师范学院艺术专修科的基础上建立，至1964年7月，改建为山东省艺术学校。1958-1964是山东艺术学院的初创阶段。基于当时党的政策与国家形势，山东艺专在建校方案中既已明确将课堂教学、生产劳动与艺术实践三者的结合作为教学的核心，即“课堂教学、艺术实践与劳动锻炼相结合是改造思想、改进教学、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和繁荣艺术教育的根本措施”，以此培养“具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密切联系工农群众、热爱劳动的，有文化知识和艺术修养的，又红又专、一专多能的群众文艺活动的辅导干部、专业的艺术人才和中等学校师资”，以促进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繁荣和提高人民群众的文化艺术生活。

山东艺专美术科于1958年10月制订了国画教学大纲，明确说明：“应在国画课教学中，继承与发扬民族艺术的优秀传统，面向民族民间、面向地方、面向实际, 使教学与政治相结合，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教学与创作实践相结合，要求学生在逐步掌握传统绘画各种技巧的基本知识中，理解民族绘画传统现实主义的精神实质。循此道路，锻炼学生创造性的表现民族民间绘画的风格，完成培养的根本任务。”随后进一步明确了“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生产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逐渐加强面向民族民间艺术传统的教学。

一、以“民族民间绘画”作为基础

1.课程设置与基础教学

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国家文艺政策提倡新国画为政治服务，提倡通俗的连环画、年画和宣传画，山水画，尤其是花鸟画，因为不能为政治服务而受到冷遇。1955年，中央美院华东分院（浙美前身）彩墨画科升格为系，正式提出“以人物画为主，以写生为主，以工笔为主”的教学方针。1957年，潘天寿任副院长，1958年，他和吴茀之等提出并实行分科教学，才对“三个为主”的教育方针作了修正。这意味着重视了山水画、花鸟画，重视了中国画传统特别是宋元明清传统——这个传统主要是由山水画、花鸟画体现的。在教学上，则意味着要配备和发挥传统派教师的作用。1960年，中央美院才正式实行画室制，国画系分人物、山水、花鸟三科进行教学。值得强调的是，山东艺专在建校之初，中国画的教学大纲中亦明确规定了分类别教学的教学原则：“根据国画技法的传统体系，分类别教学，在学生不同学习阶段，随着认识能力的发展，每学年每学期均将教学内容类别有机的交叉进行。”

1958年山东艺专建校之初, 美术科下设三个专业，师资专业、绘画专业和工艺美术专业，虽建有中国画教研室，“国画”却仍统筹于整个“绘画专业”中，只作为单独的课程存在。绘画专业以“国画、素描、彩画、图案、构图、透视学、解剖学等”为主要教学内容，课程设置庞杂。

1961年山东艺专美术科由建校之初的师资、绘画与工艺美术三个专业调整为国画、油画、工艺美术三个专业, 更加精专地培养美术创作、设计人才以及师资。国画专业开始独立地设置教学内容，所开设的“政治理论、艺术概论、国画（山水、花鸟、人物）、素描、创作、美术史、油画、专业基础理论、图案等课程”渐趋于丰富与合理，以此培养更加精专的美术创作人才。

艺专时期中国画的教学内容以及所编教材主要分为五大类别，归纳如下：

其中，穿插适当比例的书法教学，使学生理解祖国文字、书体，书法具有独特的艺术性，书法的结体运笔亦有助于国画基础锻炼，虽不为教学的主要内容，但适于在初学阶段并学。

山东艺专的中国画教学顺序吸收了传统教学的方法，临摹与写生互相辅助，注重笔墨传统且逐年增强实际写生。艺专规定了两项的分配比例“第一、二学期，临摹占3/5，写生仅2/5；第三、四五学期，临摹占2/5，写生则3/5；第六、七八学期，临摹只占1/5，写生占到1/4，其余留以创作。”

总体看来，山东艺专国画教学是根据国画技法的传统体系进行分类教学，在学生不同的学习阶段，随其认识能力的提高，每学年每学期将教学内容抑或类别进行有机的交叉，增强学生的表现能力。低年级以教学内容的“类别”与临摹写生的“比重”之间的交叉调整来要求学生学好“花鸟”、“山水”、“走兽”画法的一般基础技法，高年级并增默写，并且逐学年增加“人物画”（包括古典和近代的壁画、年画、插画、单幅人物画）临摹，渐进地使学生了解与吸收传统人物绘画中重视“传神”的精神及现实人物状貌性格的实际知识，通过人物画学习，使学生能通过生活感受激发对形象的记忆与艺术的想象能力。

2.师资授业与师学传统

山东艺专聚集了一批传统学养深厚的师资力量。“五十年代初，于希宁先生受山东省委之托从青岛调至济南，许多国内知名的画家、美术教育家，像李超士、关友声、黑伯龙、王企华、宗惟成、张彦青、柳子谷、段谷风等先生都曾在这里授过课。并留下一大批传世佳作和国画教学资料，他们是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国画教研室的第一代美术教育家。六十年代初，单应桂、史振峰、陈凤玉、刘以慰等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中国画毕业生，从北京、东北和四川陆续来到山东，进一步加强了山东艺专中国画教学的力量，并为培养山东地区中国画美术创作人才做出了重要贡献。”老一辈与年轻一辈师资均为山东艺专中国画的教学与创作作出了重要贡献。

据学校档案可考，在国画师资方面，于希宁、关友声、黑伯龙等师资情况均有详录。

于希宁，于山东艺专任教以来，担任国画、中国美术史、篆刻等课程教学工作。直到1961年国画专业建立后，专门担任花鸟画教学。除担任上述课程之外，还编纂有关国画创作用笔用墨的讲稿，于希宁深谙中国画学之传统，对继承和发扬传统艺术以及国画创作实践为何面向现实生活等作了比较系统的阐述和理论上的探讨。此外，在研究方面，尤其自1954年，随著名当家美术史专家俞剑华到全国各地考察历代壁画、塑像等，著述有如《北魏石窟浮雕拓片选》、《殷周青铜器花纹研究》、《云冈拾遗》、《沂南汉墓画像石》等，后又致力于“八大山人的艺术”研究。在国画艺术实践方面，则创作出很多高质量的作品，对折枝花鸟画中如何体现主题性与思想性方面作了有意义的探索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因其出色的创作与教学表现，校方委员会在审查意见中给出了高度的评价：“其从事艺术教学多年，积累相当丰富的教学经验。在专业上旨于钻研、勤奋匪懈。在教学态度上认真负责，诲人不倦，为我校老一辈教师作出了良好的典范。在艺术实践方面，擅长于花鸟画，作品格调较高，往往寓意深长，富于思想性，在山东国画界享有一定声望。”

关友声，对民族美术史很有研究，专于国画山水科，对古代书画收藏、鉴别以及诗词、书法、戏曲均有深厚研究，著有《嘤园词》、《关友声画集》等。自1959年以来于山东艺专任教，除担任山水画课程之外，并开设“文学欣赏”、“诗词题跋”等课程。其在古物鉴别及书法艺术方面也有独特的研究，且对姊妹艺术，如京剧、弈棋等方面亦有研究，并善于从中汲取营养丰富自己的绘画艺术。在山水画教学中编有比较系统的《山水画法讲义》一册，校方审查意见中写道：“关友声在艺术修养上涉猎很广，造诣较深，特别是山水画创作实践中，对于传统技法的继承与探索，下过长期功夫从而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在我省国画界有很高的声望。”

黑伯龙，专于国画山水科，对书法亦有研究，艺专时期，即已举办过联合画展，是山东知名的国画家，在当时美术界享有声誉。任教时间较长，对美术教学有丰富的经验。等等。

1960年之初，山东艺专美术科教学人员组成已相对稳定，构成如下：“教授：戴秉心；副教授：于希宁、吕品、臧仲文；讲师：刘家裕、王企华、张鹤云、宗惟成、聂鸿贤；教员：关友声、赵玉琢、靳涛；助教：冉繁震、杜牧野、段谷风、程远涛、李振才、张鹤龄、寿仲和、张启新、李凤书、梁敬泗、李树森、刘以慰、赵景昌、高维福、吴秀月、刘永贤、张嵩祖、朱铭、丁永源、司徒常、罗伯平、杨松林、韩桂兰、姜一鸾、王永康、徐洪铎。”至1962年，山东艺专国画教学人员组成有所变化：单应桂、陈凤玉、史振峰、刘以慰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中国画毕业生，从北京、东北和四川陆续来到山东。年轻一代的融入，更加丰富了艺专师资教学结构。李振才老师于2011年9月26日艺专师生座谈会上自豪地回忆道：“当时从央美和鲁美过来的年轻老师十分注重基础教学，老一辈非常注重传统，这样配合起来，山东艺专的师资力量与结构是十分雄厚与丰富的。”

山东艺专的中国画教学，在推陈出新的原则下，不断改革国画教学，并制订了系统的教学大纲，适当的安排了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的比例，且发动教师编写了国画教材。1960年9月，教材内容为适应形势发展的要求，更好地体现教育方针的精神并为政治为生产服务而有所变化。国画教材中改变了原来重山水轻人物的安排，“新教材中人物占60%，并更加注重写生与创作”，这样就能够更好地反映社会主义建设的新人新事，更好的为政治、为生产服务。在教材中贯彻了民族化的精神，这是方向问题，同时也是贯彻新教学大纲的一个重要方面。甚至在教学计划中的课程设置上规定“国画专业可以免修油画，而油画专业必修国画”

教师们当时开展了“五四以来中国画的新发展和中国画今后的展望”的学术研究以及“花鸟画的阶级性问题”的学术讨论会。每个教师手边都放着有关国画的资料以便随时学习翻阅，大家热情很高。

二、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

1.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艺专时期，把生产劳动、科学研究以及艺术实践列入了教学计划，并在时间上作出具体的安排。当时，教学计划明确安排如“二年制的全年教学时间为九个月，生产劳动一个半月，假期一个半月。五年制的全年教学时间八个半月，劳动生产两个月，假期一个半月。劳动的形式，分校内校外两种，校内劳动主要是农业生产，校外劳动主要是下乡下厂深入工农，参加工农业生产和社会的一些其他义务劳动。对于劳动的方法，根据学校的特点，采取分散、集中相结合的办法。集中劳动一般以不超过15-20天为宜”。每次师生们下乡下厂，均以班级为单位，教师既是行政领导者，也是服务实践指导者，同时又要将一定的教学任务带下去，进行现场教学。这种教学方式，当时在艺术院校还是一种尝试，并且使这个时期的教学更增添了时代烙印。

把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还有一个重要途径就是外出实习。这亦是贯彻“为政治、为生产、为工农兵服务，并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从另一层面上，这对丰富教学内容、向民族民间学习，提高教学和创作的质量提供了重要的条件，亦为当时的教学革命抑或改革的开阔与继续拓展了道路。由此，以外出实习的形式进行的生产劳动与艺术实践的结合亦成为教学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教学中，山东艺专既注重对传统技法批判的吸收、继承与发扬，又注重在新的要求下不断的革新与创造，以新的民族形式反映社会主义内容。比如，在人物画教学中，不再单纯的描写古人、侍女，而是加强了现代人物的写生与创作，以优秀的民族技法描写模范英雄人物，描写工农兵的形象。而在山水画、花鸟画教学中，不再单纯描枝画叶，而在教学中代之以新花鸟、新山水，使学生能够描写祖国的锦绣河山和大自然的变化，反映祖国新的景象。

2.生活是艺术的来源

艺专时期，艺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为生产、为工农兵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成为促进广大师生不断进步的重要途径之一。师生通过积极开展宣传工作，直接地促进了工农业生产的发展；通过开展艺术实践活动，丰富了生产知识，加强了工农感情，丰富了创作源泉，提高了创作质量。中国画的教学内容也深深的融入其中。

下乡之前，师生对“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这一观点仅有学理上的认识，下乡后则有所转变，当时师生发生了“农村有永远画不完的题材”这样的感慨。不难发现，师生通过劳动实践、下乡下厂，已对生活有了强烈的感受和感情，系于对生活的体验，产生了如此非画不可的创作冲动。不仅深入理解了“生活是艺术的来源”，丰富了创作，更为重要的是，师生审美观点亦有所转变，即对艺术作品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理解。

下乡之前有许多学生仅着眼于人物外表的形式美，或者是线条生动，笔墨的趣味和色彩的华丽，认为农民的手脸不干净、衣服不整洁似乎并不美，但通过和他们一起劳动与生活，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后，觉得他们思想与性格上的善良与质朴才是真正的美。山东艺专档案上载，艺专学生慨叹：“原来我觉得农民生活很简陋，文化水平也不高，大概不会有很多吸引我们的东西，和他们劳动之后，却发现他们的生活中有那么多的美，比如饲养员刘孝珍，她劳动时无论是挑水、拌食、喂猪，从形象上都能使你感到劳动的愉快、劳动的旋律和节奏，就像乐曲一样。这种美值得我们歌颂，值得用绘画来表现。”回济南后，很多学生都说：“回来看一看那些白面书生的形象，怎么一点味也没有了。”有些学生之前对王式廓的“血衣”没有兴趣，深入生活之后，则越看越喜爱，逐渐深刻认识到，作品揭示了深刻的思想和社会意义。当时有人总结说：“搞艺术就该搞的朴朴实实，搞大趣味，不搞小趣味，要搞反映农民生活的朴实题材。”

山东艺专的中国画教学，对课堂教学与生产劳动、艺术创作进行妥善安排并使之制度化，同时，在五年制的学生中还适当地加强了文化课，并从教学内容、时间安排上初步的解决了基础与专业两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古与今，中与外，理论与实际的关系问题。在教学上贯彻循序渐进的精神和“课堂-实践”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以保证教学内容的科学性、系统性、完整性。

三、积极创作反映新时代的作品

“新的生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着审美主体的习惯与感觉方位，那种能够适应几十代人审美眼光的美术样式，渐渐让位于出生快消失也快的多变异的美术样式。……五十年代以来流行的极端外向的模拟艺术，政治对艺术的过多干预、对‘反映论’的简单套用，教条式的搬用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把中国美术引向模拟型的模式化。”

1959年9月25日山东艺专举办“国庆献礼美术展览”。展览前夕，不少师生日以继夜地构思作稿，从各种角度来反映伟大祖国的时代气息。有的教师在完成繁重教学工作之外，利用一切时间进行创作；于希宁、聂鸿贤在休养期间完成献礼作品；王企华因外调工作，则利用休息时间赶制大幅作品向国庆献礼，等等，“总共收到全体师生290余人的献礼作品800多件，最终经过指导小组及有关方面的遴选，于1959年9月25日在学校展出，作品包括国画、油画、水彩、版画、年画、剪纸等529幅。10月1日，还从这些作品中精选130幅左右在大明湖作对外展出”。许多观众在意见簿上表示感谢有这样的展出，正如济南一教工在意见簿上写道：“对艺术爱好者来说，有着不可估量的启发与教育意义，为此希望你们今后经常举办”，等等。1959年艺专的重要创作，即人民大会堂山东厅的装饰与设计，其中的大型国画创作，是按照中央的要求竭力完成，工程浩大。

1960年3月30日的《山东艺专科学研究、创作重大献礼项目汇报表》记载，学生创作的《千佛山下新面貌》、《养猪积肥》、《大兴水利》等主题性人物画，于希宁老师的《月月红》、《百花齐放 万年长青》的新花鸟画以及关友声老师的《腰斩黄河》巨幅新山水画，都是具有一定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代表作品，这些作品在出版和展出以后，颇受群众欢迎。1962年，山东艺专举办了首届毕业生美术作品展览，向全省人民汇报展示了第一批丰硕的教学成果。

艺专时期的中国画创作虽有极强的政治风貌与时代特色，却丝毫不丧失传统，虽打破了古代文人贵族淡泊萧条之画貌，却亦不刻意迎合或谄媚于政治抑或时代，而是在传统与时代两者之间恰到好处地达到两全其美的效果，既适应了当时形势，又不失传统之胸怀。

像《腰斩黄河》组画、《举世奇创》、《大战龙门口》巨幅国画，富有生活气息，反映大跃进时代向大自然展开搏斗的英雄气魄。1960年4月山东“腰斩黄河写生画展”进京展出一个月，受到领导和美术界专家们的好评。当时在北京的座谈会上大家认为：“山东在1958年以后，美术力量的发展更为明显，这个展览会表现出虎虎生气，成绩大有可观”，“山东艺术专科学校美术科的专业学生，他们的可贵之处，首先表现在创作的道路正确，听党的话、而且身体力行投入生活、努力从思想感情上与劳动人民打成一片，充满热情、歌颂我们新时代的英雄人物和宏伟事迹”。专家们说：“感到后生可畏，青年一代在向自己挑战，这是令人兴奋的事。”文艺评论家王朝闻则对“腰斩黄河写生画展”评论说：“这些写生画就像‘腰斩黄河’的工程一样，充满了革命的浪漫主义精神。……在造型艺术上把那些不安于现状、要求不断革命的雄心壮志表现得激动人心，使人们向往未来，同样也是体现了革命的浪漫主义精神的。就这一意义而论，《举世奇创》（集体创作）和《大战龙门口》（李贵生、刘龙庭）等气魄雄伟的国画作品，应该说，也是革命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的成果。”大家公认，艺专的美术创作，生活气息浓厚。确实，通过下乡下厂，广泛搜集素材，丰富作品内容，这为回校后进一步加工创作提供了有利条件。

中国画的教学与创作，就作品中反映现实为政治服务这一点来说已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并且充分践行了“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

结 语

山东艺专在教学过程中，始终将基础课围绕总的教学目标，并与创作实践组成统一的整体。山东艺专的中国画教学尤其注重系统的继承与发扬民族民间绘画的优良传统，借鉴外来有利于国画发展的科学部分，培养学生热爱祖国传统绘画，按照“古为今用，外为中用”的原则，以丰富和发展我们民族传统的绘画水平。并且，在掌握国画的基本造型的基础上，通过写生、深入生活，注重深刻的表现物象的精神实质，以达到形神兼备的具体要求。在教学中，培养学生掌握多种画科的学习，以人物为主，精要简当地学习山水、花鸟、虫鱼、走兽、建筑等类的描绘技巧，培养学生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具有新颖的创造性的写实能力，不拘泥于一成不变的固有形式，创作出能够反映现实生活的现代国画。课堂教学、劳动锻炼与艺术实践，作为艺专时期教学的三大组成部分，具有时代教学特色，更为重要的是，山东艺专师生在此教学体系下，创作出一大批具有时代新风貌的佳作，既适应了社会主义建设与文艺发展的需要，又不失传统，将时代与笔墨两者作出调和与创新。

备注：本文发表于《齐鲁艺苑》2013年03期，第67-72页。

（特约编辑：李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