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之战,美军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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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之战,美军是怎么说的?

2023-03-26 10:3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这两天在看一部美国人托马斯·E.里克斯写的《大国与将军》的书,这里边的第10章就是写的有关美国军人在长津湖战役中的表现。

我把该内容扫描下来用尚书软件处理后,转录在这里。

希望那些不相信我军英雄的朋友,认真看完后再加以评论为好。

虽然他写到美国军队在长津湖战役中在极其恶劣的天气状态下被我军打败了,他没有写我军在这样的天气状态下是怎样作战的。

想到这,我才冲动地写了这篇文章。我们的志愿军战士是没有御寒装备的情况下和你美国人作战的。

对祖国解放时,异乡征战人,我们必须给予毫无保留的尊重和颂扬。

但是向美国军人,尤其是美国将军学习一二也是十分必要的,毕竟论“打现代战争”的经验和教训,美军确实有一手并高人一筹。

身处和平环境下的中国军人,尽管从不主动挑起冲突和战争,但也绝不会任人欺负,时刻准备着,捍卫国家核心利益。

只有经历过战火考验,中国的年轻将军们才能“含金量”十足!

以下是美国人托马斯·E.里克斯写的《大国与将军》原文里,部分章节的翻译内容。

第10章 兵败长津湖

1950 年11月下旬和12月上旬,在长津湖地区爆发的战斗为美军的两种作战方式提供了一次测试,特别是考验了美军的将领领导力。(注:作者认为美军的失利是将军们的过错)

图注:美军标注的长津湖之战

志愿军兵临城下,美军浑然不觉海军陆战队被部署在长津湖西面,陆军部队在东面,双方都接受同一个领导班子的指挥,都经受着相同的低温折磨,3.5英寸(1英寸约合0.0254米。——译者注)火箭发射器的弹药都被冻裂了。

驻长津湖海军陆战队师参谋长乔治.威廉姆斯上校不过是脱下手套打了一通4分钟的无线电话,当天晚些时候,他的手指就因为冻伤变成了蓝色。

多年后,在谈到长津湖时,海军陆战队下士艾伦.海林顿说:“我到现在都还能看见自己血管里的冰渣子。”的确,长津湖地区有一个怪异的现象——受伤后伤口会一直保持粉红色,而不是变成红棕色,因为血液在凝固之前就结了冰。

寒冷是一种致命的诅咒,但在医疗上却是意外的帮手,因为伤口在低温下都被冻住了。这样的寒冷也让尸体不再成为环境问题。(注:我军战士也在这里啊)

对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来说,长津湖之战也许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斗之一。这场战斗的幸存者,陆军一级士官卡罗尔.普莱斯后来说道:“我参加过二战的阿登战役,但那和长津湖战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所有的朋友都死在了长津湖。”

因为中国人民Z志愿军的进攻,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向后撤退了近13英里;海军陆战队在第二阶段收容了陆军部队的幸存者后又撤退了24英里。

虽然陆军和海军陆战队面对的是相同的敌人,但陆军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而海军陆战队却能带着车辆、武器和收容的陆军幸存者成功撤离。这是美军历史上最惨重的失利之一。(注:海军陆战队表现得好,也仅仅是能够不体面地撤退了)

这场战斗发生在仁川登陆的3个月后,此时的麦克阿瑟和他的追随者们风头正盛。麦克阿瑟与爱将奈德.阿尔蒙德不顾一切地强迫部队向北推进,准备打到边境的鸭绿江畔。尽管有无数迹象表明已有数万或数十万中国人民志愿军进入了朝鲜,但麦克阿瑟依然下令北进,一场正面冲突在所难免。

1950年春,麦克林(左)和费思

唐.费斯中校指挥的第32 步兵团第1 营抵达了长津湖东岸,这是第一支替换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团的部队。这支海军陆战队部队被调往长津湖西面,与海军陆战队的另一个团会合。

这是因为第1 海军陆战师师长O.P.史密斯少将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动向和自身门户大开的左翼感到担忧,他想合兵一处,加强现有部队的实力。

雷蒙德.默里是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团的团长,他经验丰富,对长津湖东岸的地形有过详细研究。在将东岸交给费斯后,默里建议陆军部队筑好工事,不要贸然北进。史密斯将军还传话说:“看清楚局势,不要冒风险,先冷静下来。”

参加过诺曼底登陆的二战老兵,在奥马哈海滩指挥过战斗的第7师副师长“铁锤汉克”霍兹准将曾拒绝过费斯的北进要求。然而,随着团长艾伦.麦克林上校的到来,费斯再次向团长提出由自己率兵北进的请求,希望从长津湖东面向北进攻。费斯这次如愿获得了批准。

实际上,他已经为自己的失败打下了基础。这次战败中,他麾下折损的士兵数量,是乔治.卡斯特中校在小大霍恩河战役中损失士兵数量的3倍。

长津湖东岸的陆军部队是第7步兵师的两个营,其中一个营来自第31 步兵团,另一个来自第32步兵团。第31团由麦克林上校指挥,他在二战期间担任过参谋,负责策划部队调动。

那年秋天,麦克林的前任因仁川登陆后的糟糕表现而被解职,麦克林被任命为第31团团长。

第32团第1营由费斯亲自指挥,此前他从未指挥过部队。更难以置信的是,一直到朝鲜战争前,他从未参与过前线战斗,无论是小队、排、连或营级战斗,他都没有指挥过。

在整个二战期间,费斯一直担任李奇微的副官。当时的费斯营和整个第31团都没有太多作战经验,他们没有打过防守战,也没有和营级以上规模的敌人交过手。

后来保罗.伯奎斯特少校在指挥与参谋学院所做的研究中提到:“第1营和第32步兵团所有的战斗经验,仅仅是攻陷汉城时所遭遇的零星抵抗。”

但费斯的自大,令他贸然率军北进。11月27日下午,第一个坏兆头出现了。

当麦克林派遣第31步兵团的情报和侦查排到长津湖东北方靠近入口的位置建立前哨基地时,这个排驾驶着装有机关枪的吉普车,向北行进后便失去了踪影。

没有电台回报,也没有人跑回来,这支部队就这样永远消失了。费斯的情报官艾德.斯坦福德上尉是一名空军管制员,负责协调海军陆战队的飞行员为部队提供支援。

他回忆说自己从朝鲜平民那里获得消息,中国人民志愿军声称他们“将夺回长津湖”,但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图注:左起第十军军长阿尔蒙德,第七师师长巴尔和31团团长麦克林

同一天,阿尔蒙德将军在聆听海军陆战队第7团的行动简报时,打断说:“你说的我已经清楚了,你们的情报官去哪里了?”

唐纳德.弗朗斯上尉走上前去。阿尔蒙德问他:“你手上最新的情报是什么?”

弗朗斯诚实地告诉阿尔蒙德说:“将军,群山中有一大票中国人。”阿尔蒙德后来坚称弗朗斯没有汇报这一威胁,并说自己在11月26日就已经看到了简报,简报上说:“海军陆战队第1师参谋部认为,敌人在长津湖地区不具备攻击性。”

阿尔蒙德恬不知耻,记录上清楚地显示,海军陆战队一直在报告有大批中国人民志愿军穿过乡村。

事实上,当时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正在向北移动,但还没有发动进攻,而阿尔蒙德企图掩盖这一事实。

史密斯将军的担忧是正确的,对手正在迂回行动,想将海军陆战队引入北面的陷阱中。

麦克阿瑟的情报官查尔斯.威洛比少将也不相信任何关于美军即将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发生冲突的说法。海军陆战队开始北进时,撞上了一支中国人民志愿军队伍,并俘虏了其中50人。(注:俘虏了50人应该是不少的)

威洛比说:“这些不是中国正规军士兵,他们都是志愿者。”阿尔蒙德支持海军陆战队的解释,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这些人在审问中回答说他们是正规军。阿尔蒙德邀请威洛比回去看看这些附录,结果威洛比说“这是海军陆战队撒的谎”。

威洛比并非寻常人。他生于德国,或许曾名阿道夫.魏登巴赫,他在一战前移民美国,后来改了名字。到1951年,威洛比已经为麦克阿瑟效力了整整10 年,后者的高级下属中只有他屹立不倒。

和麦克阿瑟一样,威洛比也热衷于政治。他曾于 20 世纪 40年代,游说国会与西班牙法西斯领袖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大元帅保持友好关系。甚至在奥马尔.布拉德利写信让他停止这种行为时,他依然固执己见。

同年,《芝加哥论坛报》的右翼出版商罗伯特.麦克密考给威洛比写信,称自己与驻法美国大使向法国保证,是犹太人在阻止美国承认西班牙。麦克密考补充说:“有人告诉我哈里曼太太是个犹太人,但我怀疑这一点。我以前见过她,没看出她是犹太人。”

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发动进攻前不久,威洛比虽是美军驻远东的首席情报官,但他当时正忙着游说国会。他给缅因州参议员欧文.布鲁斯特写信说:“祝贺你以及实力雄厚的共和党高层在最近的选举中获得大胜,我希望这一优势能够保持下去。”

他赞扬了布鲁斯特的政治盟友,参议员乔.麦卡锡的成就,并为共和党在选举中期的胜利欢呼,认为这一胜利“否定了当前政府的远东政策”。次年1月,作为麦卡锡的支持者,威洛比给麦卡锡寄了一张便条,向这位威斯康星州的反共分子致敬,称他是“荒野中孤独的声音”。

几个月后,威洛比在东京的一次晚宴上祝酒,他的祝酒词是“向世界第二的军事天才弗朗西斯科.佛朗哥致敬”。麦克阿瑟听到这话时笑了起来,他将威洛比称为“宠物般的法西斯主义者”。(注:都打起来了,美国军队里也有这样的不务正业的军官)

中国人来了!当威洛比代表佛朗哥游说国会时,中国人民志愿军正将更多精力投入手头任务,他们将部队集中部署在长津湖周围。11 月27日到28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奇袭了费斯的前哨基地,并迅速包围了他尚未完成的马蹄形阵地。

图注:二战时期的费思

费斯手下一位名叫艾尔温.比格的连长回忆道:“1分钟前我们还在准备进攻,1分钟后我们就在为活命而死守。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注:这位美军连长倒是说的挺恰当的)

配属给费斯部队的海军陆战队空军管制员斯坦福德上尉在半夜时听到了枪声,随后还听到有人在附近窃窃私语。他所处地堡门口的雨布被扯到了一边,一张敌人的脸出现了,近得可以看清他毛茸茸的大衣领口。

敌人向地堡里扔了一枚小手榴弹,斯坦福德没被炸死,但许多士兵没能熬过那个夜晚。沿着长津湖东部建造的两个营地伤亡惨重,不仅营地之间被路障隔开,南面的海军陆战队也在他们后方设下了路障。被隔离的陆军部队遭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攻击。

虽然中国人已经发动攻击,但第二天下午,阿尔蒙德抵达费斯和麦克林的总部时,仍然命令他们要机灵点。

按照一位陆军官方历史学家的记录,阿尔蒙德说:“我们还在进攻,我们要一路推到鸭绿江。”他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往北推进75英里。“不要让一群中国洗衣工挡住你们!”从没人给出过这样糟糕又带有种族歧视的建议。(注:为什么比喻成“洗衣工”?当时在中国洗衣服都是河边的浣纱女啊)

图注:长津湖的美军

当费斯报告说他的营被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两个师攻击时,阿尔蒙德火了。他告诉费斯:“在整个朝鲜,中国人全部加起来也凑不够两个师!”

阿尔蒙德向费斯保证,他面临的抵抗只是来自从北方逃出来的散兵游勇。

随后,阿尔蒙德为包括费斯在内的三名士兵颁发了银星勋章。切斯特.拜尔上士回忆道:“在直升机载着阿尔蒙德将军离开后,我看到费斯上校把勋章从制服上扯下来摔在地上。”

这个团即将被中国人民志愿军一个满编的师迎头撞得粉碎,两位指挥官也在未来3天内相继战死。到第二天下午,长津湖两岸一共4个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团被分割包围。

图注:受伤准备撤退的美军

参谋长联席会议收到消息后大为震惊,他们立刻质问麦克阿瑟,他的部队为什么毫无防御。麦克阿瑟从容不迫地向华盛顿解释说,自己已经命令阿尔蒙德不要让部队被分隔开。麦克阿瑟安抚道:“虽然从地理位置来说,阿尔蒙德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但当地的实际地形让他难以发挥手中的物资优势。”

麦克林上校已经战死,他当时正在接近一群看起来是友军的士兵,结果对方全是中国人。另外两名在场的营长身受重伤,于是长津湖东部被包围的美军部队的指挥权就落在了费斯手里。费斯所在地南面几英里处的一支陆军坦克部队几次尝试突破封锁,但都宣告失败。遗憾的是,这一重要情况在当时并没有被上报给费斯,而且多半是被忽略了。

只有拥有杰出指挥能力的军官,才能将部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费斯就需要这么一名高级军官,为他提供指引,协调他与支援的飞行员之间的行动,建立更好的通讯,找出是否有其他支援方式;通常还要能帮助组织撤退,并且利用自己的级别调动美军惊人的资源。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费斯的上级什么忙都没帮上。他的师长大卫.巴尔少将于11月30 日早晨乘直升机去探望了他。3个月后,巴尔在陆军战争学院的一次讲座上回忆道:“当时的情况远比费斯意识到的更严重。”这似乎是巴尔给出的唯一建议了。

有趣的是,伯奎斯特少校后来写道:“巴尔少将当时没有协调其他部队和费斯中校一起突破封锁。巴尔少将知道当时的情况危险到了什么地步,而当时只有他才有资格协调一切,而不是费斯中校。”

和费斯一样,巴尔在二战中当过参谋,但没有指挥过实际战斗。费斯当时需要的不是口头鼓励,也不是打击士气的评价,而是巴尔和阿尔蒙德协调南面的陆军坦克部队向北进攻,为他的撤退提供支援。

巴尔的副师长霍兹将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他当时就在附近,可以轻易协调各军,但当时没有人授权他这样做。

战局在进一步恶化。陆军一等兵詹姆斯.拉森尼回忆道:“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被敌人打得很惨。情况糟透了,敌人正在围剿我们。”

鲜血与死亡铺就的撤退线路

那晚的进攻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最坚决的一次。他们淹没了陆军的部分阵地,占领了一个可以俯视整个陆军营地的小山头,这对陆军来说是灾难性的。

如果说费斯的处境一直很糟糕,那么现在就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到第二天早上,中国人民志愿军已经连续猛攻了3天,费斯营地的弹药开始不够用,伤员也因缺少医护而面临死亡。费斯和他的团试图向南面撤退4英里,一直到友方部队的防线处。

但这太理想化了。

伯奎斯特说道:“我们的人在零度以下的天气里已经奋战了80多个小时,极少人睡过觉或吃过东西。死伤的士兵散布各处,那些不能动的伤兵全被活活冻死了。”士兵死后为活着的人们提供了最后的帮助,他们身上的衣物、武器和弹药被战友们取了下来善加利用。

该出问题的地方始终会出问题。费斯不知道的是,被他定为撤退目的地的美军临时前哨基地已经撤走。所以安全地带并非他设想的在4英里以外,而是在7英里之外长津湖南端的史密斯海军陆战队基地,而这个基地的人手比费斯麾下的更少。

一支由30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向南开去,每辆车上载有15~20名伤员,结果中国人一轮迫击炮齐射打中了几辆关键的领头车。海军陆战队的飞机出现在车辆上方,为他们提供空中支援。车队开始向南慢慢前进,但志愿军的子弹马上就追了上来。

当时坐在领头车辆中的詹姆斯.莫特鲁德中尉回忆说:“我们刚离开阵地,敌人的弹雨就把我逼了回去,而敞开式机枪塔防盾后面的机枪手则中枪身亡。”部队呼叫了空中支援,结果飞机把凝固汽油弹扔到了先头车队的头上,莫特鲁德当时正缩在机枪塔里,才安然无恙地躲过了这波火焰,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休.罗宾斯少校因为受伤躺在卡车里躲过了炸弹,他从卡车板条间的缝隙中看见十几名士兵被包裹在火焰中。他回忆说:“士兵们从头到脚,满身着火的情形历历在目,他们蹒跚地往回走,或者在地上打滚,不断尖叫。”(注:被美国自己的凝固汽油弹摧残成这样)

一等兵拉森尼回忆说:“那太可怕了,凝固汽油弹把皮肤烧得焦脆,脸上、手臂上、腿上的皮肤卷曲得就像炸薯片,纷纷掉落下来。被烧伤的人乞求着我们杀了他。”有一位军官的皮肤被烧得像焦炭般,他向士兵要了一支烟,然后走向冰天雪地的远处,再也没有出现。

车队的移动速度还没有步行快,因为中国人的步枪和机关枪在不停地向车队射击。有些躺在卡车后面的伤兵被射中了两三次。由于车队是在向南驶去,坐在车辆左侧的司机是最危险的。东面的山岭与车队的行使路线平行,从上可以俯视整个车队,而这正好是司机所在的那一侧。

在历经两小时的噩梦之后,车队遭遇了一个尴尬的意外:过河的桥梁被炸毁了。盘旋的海军陆战队飞机没有报告前面的路况。此时,领头的一辆装备了.50口径机枪的M19卡车打光了子弹,但依旧能用绞盘拉着其他卡车穿过浅水区,一直到断桥处。这种每次只能拖动一辆车的做法花了整整个小时。后来M19的汽油用完了,弹药告罄、燃料耗尽这两种情况本来都可以通过更好的沟通协调来杜绝。

美军车队正在渡河时,中国人民志愿军则一路南进,在一座山的山腰沿线占领了多个区域,呈居高临下之势,而这座山正是美军接下来要攀登的目标。美军车队继续前进,一些能活动的士兵四散逃跑,想远离冰天雪地的长津湖。他们主要向着山脚下跑,这样他们就有机会往南,逃至长津湖南端的海军陆战队前哨基地。幸存者后来报告说,第一批逃跑的人是那些为车队殿后的士兵。

到了山顶,车队撞上了志愿军的一处路障。暮色垂临,这意味着美军失去了空中支援——这是他们仅剩的优势了。

部队士气涣散,被派去侧击志愿军路障的士兵拒绝执行任务,他们从山的另一面逃走了,跑回了冰冻的长津湖。

厄尔.乔丹上尉是一个例外,他召集了10名士兵一路攻到路障前,结果子弹却打光了。按照历史学家罗伊.阿艾普曼的记载,这群人“大喊大叫,尽量制造噪音”,以这种方式继续进攻。

美国陆军第7师有16000人,其中三分之一是韩国人,他们是被人从街上抓来的,经过仓促的训练就被分配到美军各部队,然后上了战场。遇到压力时,这个征兵计划的问题就显现了出来,他们只会给部队帮倒忙。

图注:费思上校Don Faith

费斯在一辆卡车下面找到两个韩国士兵,他们把自己绑在卡车的轮架上,显然是想躲起来。费斯把两个人拖了出来,用0.45口径的手枪处决了他们。

历史学家马丁.罗斯评论说:“这是一个悲伤的、骇人听闻的时刻,费斯没有朝那些同样士气低落的美军士兵射击,而他们所受的训练远好过那些倒霉的韩国人。”

然而,无论费斯有什么缺点,他依然试图领导这支部队。但几分钟后,他的胸口就被手榴弹的碎片击中,部队因此陷入一片混乱。

拜尔中士回忆道:“费斯上校战死后,大家各自为战,指挥系统崩溃了。”这支队伍继续移动了四分之一英里,结果撞上了另一处路障。只有一部分转向西面,靠步行逃离甚至在冰面上朝着海军陆战队的防线往南爬的人才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了下来。

有3辆满载伤员的卡车被它们的司机抛弃了,第4辆卡车试图把这些车推到一边,结果因为太紧张而把这些车推下了山崖。一本陆军官方史书这样描述:“车里的伤员都摔了出来,后面的车就这样碾了过去。对詹姆斯.坎贝尔中尉来说,伤员绝望的尖叫让这个世界看起来疯狂极了。”

这就是这支车队的命运,他们现在完全停了下来,无法自卫。数百名伤员被抛弃,躺在卡车中。中国人民志愿军沿着车队一侧慢跑,不过也有人幸存下来,第二天驾机飞过这里的海军陆战队飞行员报告说他看见许多伤员在向他挥手。

魂断长津湖:谁为逝者负责?

在冰封的长津湖上,史密斯将军回忆说:“有些人在冰面上吃力地走着,有些人疯了,在原地转圈。”

这些士兵中大部分都被海军陆战队的奥林.比奥尔上校救下。这位脾气暴躁的第1摩托化运输营的营长在3 天内主动派出吉普车前往冰冻的湖面,每辆车上载有 5名海军陆战队士兵和一位海军军医,他们最后一共救下了319名陆军幸存者。

他们几乎都有枪伤或被冻伤,神智也不清醒。头发斑白的比奥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就加入了海军陆战队,但在1922年,他离开部队,来到职业棒球小联盟一试身手,在D级别的蓝岭联盟中的西弗吉尼亚马丁斯伯格蓝袜队效力。一个赛季后,他作为投手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0-1的记录。他在蓝袜队的队友哈克.威尔逊表现得更好,48场比赛,1922次击打,击打率为0.366 ,有30次本垒打。威尔逊最终加入了纽约巨人队,将名字写入了名人堂。

而比奥尔则重新入伍,并成为了军官。比奥尔在中国步枪手的眼皮底下行动,有时他距离那些步枪手只有100英尺,但敌人一般不向他们开枪。(注:感动我们的志愿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理智地不向敌人的救援死伤人员车队开枪,高尚的军队)比奥尔和他的人在车后加装了雪橇,以此拉回成批的伤员。

在两天的救援工作后,比奥尔的队伍来到了被烧焦的陆军车队。他们查看了车体,搜寻更多的幸存者,结果他只找到了300具尸体。

最终,包括费斯营在内的第31 团战斗小组损失了所有的火炮和车辆,丢下了许多伤员和死者的尸体。将所有数据计算在内,第31步兵团共3288 人,伤亡率达到了令人震惊的 90%。

海军陆战队给幸存者喝了热汤,用飞机撤走了重伤员,然后将358名尚有战斗力的士兵临时组成了一个营,让他们进入阵地。

按照史密斯将军的话,指挥这个营的陆军军官后来精神崩溃了。

这时,几天前还反应迟钝的将领们立刻行动了起来。第31团被围攻时,美军强大的资源似乎遥不可及,但此时这些资源都被调动起来,为幸存者提供帮助。一些在车队中经历了地狱般折磨的士兵,在24小时内就被运往日本,睡在了陆军医院干净的床上。(注:我们志愿军的伤病员是怎么样呢?)

在这次溃败中,有一件事很少被人注意到,海军陆战队后来对此也少有提及。那就是第31 团在抵挡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进攻时,为海军陆战队第1师争取到了两天宝贵的时间。

如果不是费斯的最后一战,海军陆战队也许就无法守住长津湖南端下碣隅里的交通要道。他们在那里建了一条飞机跑道,派了一支小分队镇守;同时,在长津湖遥远的西北面,另外两个海军陆战团一路血战,杀回到这里。

但这些不是陆军将领们指挥失败的借口。霍兹这位老练的副师长本应介入其中,师长巴尔应该果断采取措施,军长阿尔蒙德的傲慢自大让局势恶化,威洛比将军拒绝承认中国加入了这场战争的事实。其中最重要的则是总司令麦克阿瑟,他坚持让部队在冬季推进至鸭绿江。

要是在二战期间,上述这些人中有几位会因为在长津湖的糟糕指挥而被解除职务;但在朝鲜战场上,只有巴尔被免职,麦克阿瑟几个月后的离任则另有原因。

(以上就是美国人对长津湖战役的片面总结。但也真实地表现出我志愿军的英勇顽强的战斗意志和水平。仔细想想、看看,如果当时我们志愿军在指挥和后勤补给上,尤其战士们防冻伤上,做到有效的话,战役的胜利结果会更为明显的。尽管双方都打成了一场明显的消耗战,但是我们胜利的结果,是绝对不应该被抹杀和指责。)

志愿军万岁!

来源:北京瞧办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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