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文学的生活,胜过没有文学的生活吗?|重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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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文学的生活,胜过没有文学的生活吗?|重版出来

2024-07-11 04:4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拥有文学的生活,胜过没有文学的生活吗?|重版出来 原创 诺思罗普·弗莱 三辉图书

题图:《将来的事》剧照

一个对文学一窍不通的人可能是个无知的人,但许多人并不介意成为这样的人。

每个孩子都意识到,文学将自己导向了与实用之事不同的方向,许多孩子对此满是怨言。

文学能帮我们过上一种比没有文学更美妙的生活吗?有了飞机和宇宙飞船的人类再也不需要关于飞行的想象了吗?文学的社会价值在哪里,在学习文学的过程中,文学带领我们前往的想象之地究竟是什么?

让我们从看待我们生存的世界的不同方式开始吧。假设你遭遇了海难,困在了南太平洋(South Pacific)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观察自己周围的世界,这个由天空、大海、土地、星辰、树木和山丘所组成的世界。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客观的,它的存在是同你相对立的,它不是你自身,也绝不会同你有任何关联。对于这个客观的世界,你会注意到两件事。首先,这个世界没有对话。它充满了动物、植物和昆虫,它们各忙各的,但是没有什么会回应你。这个世界没有道德,也没有智识,或者至少没有你能够理解的道德和智识。它可能有自己的形态和意义,但不像是人的形态或人的意义。即使那里有充足的食物,没有危险的动物,你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仍然会感到孤独、恐惧和多余。

《瑞士军刀男》剧照

其次,你会发现,观照这个世界,将它看作同你相对立的事物,会使你的心智一分为二。你的理智对这个世界感到好奇,希望对它进行研究,而你的感觉或情感则会把它看作美的、严酷的或糟糕的。你知道,这两种态度都具有现实意义,至少对你而言。如果你是在一艘西方的船只上遭遇的海难,你很可能会感到你的理性更多地说明了外在世界实际有什么,而情感则更多地说明你的内心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拥有东方背景,那你很可能会颠倒过来,认为美或者恐惧是真实存在的,而计数、分类、衡量、批判的本能才是内在于自己的心智的。但是,不论你的视角是西方式还是东方式,只要你在单纯地观照世界,你的理智和情感就永远不会在心智内部统一起来。它们交替作用,使你在二者之间分裂。

你在心智这个层面上使用的语言是意识和认知的语言。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名词和形容词构成的语言。你需要为事物命名,也需要诸如“湿的”“绿的”“美的”等性质来描述事物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这是心智的推测或沉思模式,艺术和科学就起源于此,尽管它们并不会在此久做停留。科学的开端就是接受关于外在世界的事实和证据,而不是尝试改变它们。科学通过准确的测量和描述开展,并且追随理智而不是情感的要求。它所处理的对象就在那里,不管我们是否喜欢它。情感则是非理智的,对情感而言,个人喜好排在首位。我们会自然而然地倾向于认为艺术追随情感的道路,与科学恰恰相反。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如此,不过,还有一个因素使问题更加复杂。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剧照

这个因素就是“我喜欢”与“我不喜欢”二者的对立。在我给你们指定的鲁滨孙·克鲁索(Robinson Crusoe)式的生活中,你可能会拥有十分平静和喜悦的心情,这种心情出现在你接受了你的小岛和身边的一切的时候。你不会频繁地拥有这种心情,当它出现时,一定是一种认同的心情,即你感到这个小岛和你互为对方的一部分。这不是意识和认知的感觉,意识和认知会使你感到同一切不属于自我的东西相分离。你惯常的心智状态就是有意识的分离感,“这不是我的一部分”的感觉很快变为“这不是我想要的”。请注意“想要”这个词:我们很快还会回到这个词。

这样,你很快就意识到,你实际生存的世界和你想要生存的世界之间存在着差异。你想要生存的世界是一个人的世界(human world),而不是一个客观世界;它是一个家,而不是一种环境;它不是你所见的世界,而是你利用所见构建出的世界。你要建造一个庇护之所或种植一个花园,并且,一旦开始这项工作,你就进入了人类生活的另一个层次。你不仅将自己同自然相分离,还在建造人的世界,并使人的世界与世界的其他部分相分离。现在,你的理性和情感都参与了同一种活动,它们之间不再有什么真正的区分。只要你种植了一个花园或一株玉米,你就会产生“杂草”的观念,即关于你不想要的植物的观念。但是,你无法说明“杂草”究竟是一个理性概念还是情感概念,因为它二者皆是。进而,你之所以工作,是因为你感到必须工作,因为你想要在工作结束后有所收获。这意味着,你生活中的重要范畴不再是主体和对象,观看者与被观看的事物:重要的范畴是你必须做的事情和你想要做的事情,即必要性和自由。

《荒野生存》剧照

孑然一身的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我会再安排给你另一位不同性别的海难遇难者,最终是一个家庭。现在,你就是人类社会的一员了。这个人类社会在一段时间后会将小岛转变为具有人类形态的东西。你们工作的形态会揭示出这种人类形态是什么:建筑物、穿越树林的道路、种下的用围栏围起以防动物偷吃的庄稼,诸如此类。这些事物是城市、高速公路、花园、农场的雏形,它们是自然的人类形态,或者人类的自然形态,看你喜欢怎么说。这就是应用艺术和科学的领域,在我们的社会里,它表现为工程、农业、医药业和建筑业。在这一领域,我们永远无法清楚地说明艺术与科学的分界线在哪里。

你在这一层面使用的语言是实践的语言,它由动词或者表示行动和运动的词构成。然而,在实践世界中,行动比语言更加有力。从某种程度上说,实践的世界是比设想的世界更高一层的存在,因为它对这个世界采取行动,而不仅仅是观察世界。但是,就其自身而言,它又意味着一个更加原始的层面。它是适应环境,或者说,按照对我们的物种有益的方式改造环境的过程,动物、植物和人类都有这一过程。动物拥有许多我们所拥有的实践技能:有些昆虫是精巧的建筑师,海狸对工程学了解甚多。在这座岛上,你很可能只是一个次级的生物,如果只有你孤身一人,那就必定如此了。真正使我们的实践生活变得人性化的是心智的第三层次,意识和实践技能在那里得以交会。

这个第三层次是你想要建造的东西在心智中的图景或者模型。我们又碰到了“想要”这个词。人类的行动是由欲望驱使的,有些欲望本身也是需求,比如食物、取暖和住所。性欲也是需求之一,它是想要繁衍、产生更多人类的欲望。然而,还有一种欲望,它想要实现某种人的社会形态:这种形态由城市、花园和农场构成,即我们所称的文明。许多动物和昆虫也拥有这种社会形态,但是人类意识到自己拥有它:他能够对照自己在做的事情和在想象中已经完成的事情。这样,我们就开始看到,想象在人类事务的规划中处于什么地位。想象是建构人类经验的可能模型的力量。在想象的世界里,任何在想象中拥有可能的事情都会存在,但没有什么会真实发生。如果事情发生,那它就将离开想象的世界,进入行动的世界。

现在,我们拥有了心智的三个层次,并且每一层次都拥有一种语言。在英语国家,这意味着每一层次都拥有一种英语。在意识和认知的层次,最重要的是我与其他东西的区别。这一层次的英语是普通对话的英语,绝大多数是独白,只要你偷听一下别人的谈话或者倾听一下自身,就会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将其称为自我表达的语言。随后是社会参与的层次,教师、牧师、政客、广告商、律师、记者、科学家使用的工作语言或专业术语。我们已经将这种语言命名为实践语言了。之后是想象的层次,它产生诗歌、戏剧和小说的文学语言。当然,它们并非真的是不同的语言,而是使用语言的三种不同原因。

作者: [加]诺思罗普·弗莱 译者: 李雪菲 出版:三辉图书|南京大学出版社

也许我们可以在这一基础之上区分艺术与科学。科学始于我们生存的世界,它接受其中的数据,并且尝试解释其法则。它由此逐渐走向想象,成为某种心灵的构造物,某种阐释经验的可能模式。它在这一方向走得愈远,就愈倾向于使用数学的语言,实际上数学语言和文学与音乐一样,都是想象的诸多语言中的一种。与之相对的是,艺术起源于我们建造的世界,而不是我们所见的世界。它起源于想象,随后向普通经验靠近:也就是说,它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地令人信服、易于辨识。你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们倾向于将科学看作理智活动,而将艺术看作情感活动:前者始于实际存在的世界,后者则始于我们想要的世界。在一定程度上,科学的确以理智的视角看待现实,而艺术则以科学对待理智的方式试图使情感明晰可控。然而,将科学家看作冷血无情的推理者,认为艺术家无时无刻不处于情感的迷狂之中,这显然都是无稽之谈。你不能够通过科学家和艺术家采用的心理过程来区分艺术和科学:它们都作用于直觉和常识的混合物。在心理和其他方面,高度发展的科学和高度发展的艺术都非常接近。

尽管如此,艺术与科学起源于相反的发端,哪怕它们会在中途相遇,这就导致二者间存在一个重要的差异。科学在发展的过程中越来越多地了解世界:它在演进和改善。今天的物理学家,哪怕他并不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也比牛顿拥有更多的物理知识。然而,文学起源于经验的可能模型,它所产生的是我们称作经典的文学模型。文学不会演进和发展。在将来,可能会有剧作家创作出和《李尔王》一样优秀但并不与之相同的作品,然而,戏剧就其整体而言,不会超越《李尔王》。只要谈及戏剧,《李尔王》就是它的代表;早于《李尔王》2000年创作的《俄狄浦斯王》也是如此。只要人类繁衍不息,这二者就是戏剧创作的模型。社会状况可以得到改善: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宁可生活在19世纪的美国,而不是13世纪的意大利;并且,我们认为惠特曼(Whitman)对民主的欢呼要比但丁的《神曲炼狱篇》更为言之有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惠特曼是一位比但丁更优秀的诗人:文学不会赞同这一类的进步。

“李尔王和暴风中的弄人”,威廉·戴斯绘 (1806–1864)

这样,我们就发现,任何随时间而改善的东西,包括科学在内,都将文学家冷落在一旁。作家似乎并没有从科学的进步当中获得很多益处,尽管他们以种种迷信为乐。在20世纪,你自然也不会寄希望于从当代诗人那里得到指引或领导。你几乎不会去跟从埃兹拉·庞德(Ezra Pound),以及他的法西斯主义、社会信用理论(social credit)、儒学和反犹主义。你也不会去追随叶芝(Yeats)及其唯灵论、精灵和星相学。你也不会去找D. H. 劳伦斯(D. H. Lawrence),他会告诉你仆人遭受鞭打是件好事,因为这会重建主仆之间宝贵的血脉联系。你也不会去找T. S. 艾略特(T. S. Eliot),他会告诉你,为了有一个繁荣的文化,我们应当教育一批精英,使绝大多数人聚居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永远不要解散英国教会(Church of England)。小说家似乎更为接近他们生存的世界,但并没有十分接近。这也是共产主义者在谈论资产阶级文化的衰败时总会涉及的事情。然而,他们自己的作家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更加沉闷罢了。所以,真正的问题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像我们这样的科学文明,是否可能最终超越并不再需要文学,尤其是诗歌呢?人总是想要飞行,几千年前,人们就雕塑出带翅膀的牛,讲述着有人借助人造的翅膀飞得太高,以致翅膀被太阳熔化的故事。在一部距今1500年的印度戏剧《沙恭达罗》(Sakuntala)中,有一位神坐在战车里到处飞行。对现代读者而言,这很像一架私人飞机。作家具有如此想象力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拥有了私人飞机,是否还需要这样的故事呢?

《天空之城》剧照

这并不是一个新的问题:它由托马斯洛夫皮科克(Thomas Love Peacock)于150年前提出,他自己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诗人兼小说家。他以戏谑的风格写作了一篇名为《论诗的四个时代》(Four Ages of Poetry)的短论,其中提到诗歌是在人类的幼年时期唤起其想象力的心灵玩具,但在如今的科技时代,诗人的社会功用早已完结。皮科克说:“我们时代的诗人,是文明社会中的半野蛮人。他生活在过去的时代。他的观点、思想、感受和联想都带有野蛮的方式、过时的习俗,以及分崩离析的迷信。他的理智的行进有如螃蟹一般在后退。”皮科克的短论使他的朋友雪莱(Shelley)感到不安,后者写了另一篇题为《诗的辩护》(A Defense of Poetry)的随笔对其进行反驳。雪莱的短论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文章,但是它不太可能说服那些需要被说服的人。文学在当今世界有什么意义?我会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并且只能简要地点出我的回答的总体思路。我现在可以讲两点,一点很简单,另一点更难一些。

简单的一点是,文学属于人们建造的世界,而不是人们看到的世界;它属于人的家园,而不是人的生存环境。文学的世界是一个由直接经验构成的具体的人的世界。诗人运用的意象、对象和感官体验要远远多于他运用的抽象观念;小说家关心的是讲述故事,而不是推演论证。文学的世界具有人的形态:在这个世界里,太阳在三维的扁平地球(flat earth)边缘东升西落,首要的现实不是原子或电子,而是肉体,首要的力量不是能量或重力,而是爱、死亡、激情和喜悦。作家常常思想简单,他们并不总像我们所设想的知识分子那样,当然也不会比其他人更多地免于愚蠢或怪异,这点不足为奇。我们关心的是他们写出了什么,而不是他们是什么样,并且,对弥尔顿这个应当很了解诗歌的人来说,诗歌比哲学或科学都“更加简单、更具有感官性并且更为激情洋溢”。

难度更大的第二点将我们带回到我们在南太平洋小岛上时说过的话。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情感回应在“我喜欢”和“我不喜欢”之间改变。我们说过,前者是一种认同的状态,感到周遭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一部分,而后者则是正常的有意识的状态,或者分离的状态,艺术和科学由此发源。当“我不喜欢”变成“这不是我想象(imagine)的方式”的一刻,艺术就开始了。我们还同时注意到,具有创造性的心灵和神经质的心灵有许多相同之处。他们都对自己的所见感到不满;都认为那儿应当有其他东西,并且都尝试假装这个东西就在那儿,或者让这个东西出现在那儿。这二者间的区别更加重要,不过现在还不到谈它们的时候。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剧照

在普通意识的层次上,个体是一切的中心,其四周环绕着所有非他的东西。在实践的层面或文明的层面上,则存在一个人的边界,一个经过培育的具有人类形态的世界,它将丛林隔在栅栏之外,自身则处于天空和大海之间。然而,在想象中,任何可想象的事情都会存在,而想象的边界则是一个彻底的人的世界。在此,我们会充分意识到,我们找回了本已丧失的对周遭环境的认同感(在这种环境中,一切都属于人的心智),或者是一些能与人的心灵相认同的东西。宗教向我们展示了永恒且无限的天堂或乐园图景,它们具有人类文明中的城市和花园的形式,比如《圣经》中的耶路撒冷和伊甸园,它们完全地摆脱了在普通生活中占据很大比重的沮丧和悲惨。我们并不关心这些图景的宗教意义,但是,它们展示出想象的边界是什么。如果你们明白我所说的,就会发现它们也展示出,在人的世界里,想象没有边界。

我们说过,飞行的欲望造就了飞机。但是,人们之所以坐飞机,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飞行,而是因为他们想要更快地到达其他地方。造就飞机的,与其说是飞行的欲望,不如说是对时间和空间的专制的反抗,而这是一个永不停止的进程,不管季托夫(Titovs)和格林(Glenns)能飞到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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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诺思罗普·弗莱(Northrop Frye ,1912—1991),加拿大文学理论界代表人物,原型批评创始人。真正把文学批评当作一门独立的学科,对其自身进行比较系统的探讨,是从弗莱的《批评的解剖》开始的。另著有《世俗的经典》《神力的语言》等30余部著作。

弗莱是加拿大文学领域的杰出代表,1951年入选加拿大皇家学会,1967年任多伦多大学教授,曾获加拿大勋章、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多伦多文科终身成就奖等众多奖项。2000年,加拿大政府为纪念弗莱,发行了弗莱主题邮票并设立了诺思罗普·弗莱国际艺术节。

哈罗德·布鲁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和马歇尔·麦克卢汉等作家都对弗莱极其推崇,哈罗德·布鲁姆认为,“所有教授文学解读的人都受惠于他的训导和榜样。”

作者: [加]诺思罗普·弗莱 译者: 李雪菲 出版:三辉图书|南京大学出版社

◆文学批评大师的六堂文学课

◆以文学滋养想象,以想象反抗虚伪修辞

文学有何用?能否帮助揭穿变得虚伪的日常修辞?如何以文学批评的方式,识破广告营造的幻觉?弗莱认为,面对满是幻象的现实世界,唯有想象能让我们从中脱身,而通过阅读文学,可以培养长期以来饱受饥饿、以虚影为食的想象。

从荷马、贺拉斯到莎士比亚、拜伦,再到马克·吐温、W. H. 奥登,弗莱纵横古今世界文学,为我们揭示文学中反复出现的母题,讲解包括象征、隐喻在内的各种文学手法,谈论阅读文学的意义和技巧,以及如何将受过滋养的想象运用于日常生活。本书既是弗莱对于“文学之用”的深刻解读,也是其原型批评理论的极简入门指南。

—关于“现代人小丛书”—

Credit:道辙

三辉书系·现代人小丛书

全球思想领袖的极简公民课

引导批判性思考,探索现代人的善好生活

已出:

1《画地为牢》(多丽丝·莱辛)

2《技术的真相》(厄休拉·M. 富兰克林)

3《无意识的文明》(约翰·拉尔斯顿·索尔)

4《培养想象》(诺思罗普·弗莱)

5《偿还:债务和财富的阴暗面》(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6《历史的回归:二十一世纪的冲突、迁徙和地缘政治》(詹妮弗·韦尔什)

7《叙事的胜利——在大众文化时代讲故事》(罗伯特·弗尔福德)

8《效率崇拜》(珍妮丝·格罗斯·斯坦)

9《现代性的隐忧》(查尔斯·泰勒)

10《设计自由》(斯塔福德·比尔)

11《必要的幻觉:民主社会中的思想控制》(诺姆·乔姆斯基)

待出:

12《作为意识形态的生物学:DNA的原则》(R.C.列万廷)

13《权利革命》(叶礼庭)

编辑|艾珊珊

原标题:《拥有文学的生活,胜过没有文学的生活吗?|重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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