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给我定下娃娃亲,10年后不料他为这亲事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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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父亲给我定下娃娃亲,10年后不料他为这亲事丧了命

2023-04-24 17: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念旧情?开什么玩笑!我到死也忘不了他是如何对顾家赶尽杀绝的,更忘不了这一路上他是如何派人从东北追我们到了上海,断了我们母女两个的所有退路,逼着我们不得不站在此处的!

一辆吉普汽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接着一个急刹车又退了回来,车窗被摇下来一半,露出半个鹅蛋圆的俏脸,杏眼如水染着初醒的迷蒙。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女孩,乍看之下,有几分眼熟,不等我反应,她已率先开了口:“这个姐姐……面生得很。”

我听言忍不住伸着脖子更加仔细地打量起她来,只见其穿着素白缎面的修身旗袍,露出两截如新藕般白嫩的手臂,指尖染着淡淡的烟粉,没有环佩叮咚,不着脂粉,却好看到让我嫉妒。

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善,车里的女孩忍不住后仰了仰身子,低声喊了一句:“童官哥哥……”

前边的车窗也摇了下来,童官从里边探出身子,看了我一眼,随即愣了下,诧异道:“顾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娘抢先开了口:“是童官吧?我们才刚到……”

童官说话间已经下了车,将后车门打了开,请我们上去,“顾夫人,顾小姐上车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紧里边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已被娘一把推上了车。

2

我以为我再见到陈秋白的时候,应该做得到平静如水,可是当他真的出现时,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顾令仪——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人困马乏的滋味……好受吗?”陈秋白站在大厅二楼回廊边上,微微曲着腰,手肘架在栏杆扶手上,本是冷峻尖削的五官,此时此刻,偏偏要挂着一抹要死不活的慵懒,而且还令人发指的好看。

我刚要反唇相讥,手腕已被娘狠命地攥住,不得已,我咬紧了牙关,将所有的话语又生生吞了回去。

陈秋白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丝诧笑,“想不到挺有长进吗——我还以为你要拔枪了呢!”

他的眉眼生得极俊,瞳仁漆黑,顾盼流转间似嗔似喜,每每盯着人看的时候,都会让人产生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只是这人不论皮囊多精致,说起话来却是一等一的刻薄,几年不见,益发的让人讨厌起来。

见我并不答言,只是一味地歪着头斜睨着他,陈秋白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大小姐吗?”

我感到自己的嘴唇流出咸热的液体,染了齿舌,却莫名的让我有种快意袭来,只是来不及过多品味,我的嘴巴已被人大力地捏开。

陈秋白的脸此时与我咫尺相对,“你就这点本事吗?我才夸了你一句,就立刻打回原形了?”

我有些恍惚,错开眼正看到一旁满脸无可奈何的娘,终于败下阵来,“陈秋白……求你放过我们吧……”

擎着我下颚的手松了松,却没有移开,陈秋白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顾令仪,为了你娘……认清现实吧!”

最后的我究竟有没有屈服,已经不大记得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了床上……

偌大的落地窗没有挂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浓浓的夜色,窗前挺拔的人影被月光镀了一层奶白的银边,静谧隽秀,仿佛他可以就这样站到天地永恒般。

“你爹怎么说曾经也是东三省威名赫赫的大帅,两个哥哥更是身经百战,怎么到了你这就跟纸糊的一样?”陈秋白没有转身,轻轻地开口,提起我爹和哥哥,竟好像在讨论天气一样自然,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

我本想合上眼睛继续装睡,想了想终还是坐了起来,望着他的背影咬牙道:“陈秋白,是我对不住你,悔婚在先,你杀了我吧!”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结,半晌,窗前才传来一串低低的轻笑,“你以为你是谁?也配让我杀?”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说痛不是,麻木也不是,于是扯着唇角艰涩道:“是啊,我不配……”

我低着头,努力不让眼底的哀戚流露出来,鼻尖却蓦地钻入一丝薄荷冷香,陈秋白的声音在我头顶散开,“顾令仪你若想你娘安享晚年,就给我好好活着……”

3

陈秋白将娘送走了,连和我道别都没有。

据说是娘自己提出来的,要到山上的寺庙清修。那厮对我总是尖酸刻薄,但对娘倒是以礼相待,有求必应得很,如此看来,我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林佳芝走过来的时候,我正躲在后院的风檐下纳凉。

“顾姐姐。”林佳芝年纪小,性格又乖巧,陈公馆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

据说她是上海商会副会长林松柳的小女儿,十二岁那年被刚刚驻军到新界的陈秋白偶然碰见,结果深得这位皇军新贵的喜爱,众人都道,这林小姐好福气得了陈少将的青睐,他日定是要飞上枝头了。

我抬头看去,林佳芝穿着金丝绣兰卉戏蝶的高腰旗袍,纤细的玉腿在蝶舞纷飞间若隐若现。这上海的姑娘果然会打扮,美而不俗,哪里像当年的我,专爱珠光宝气,对高雅二字毫无研究。

我下意识想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顾姐姐……你怎么不理佳芝?”

“林小姐说笑了,您是什么样的高贵身份?令仪怕乱了规矩,惹将军不快。”我不着痕迹地将手臂抽了出来,恭谨却生硬地回道。

林佳芝歪着头朝我眯眼笑,“顾姐姐真好看……秋白哥哥是不是很喜欢你呀?我将你要过来陪我好不好?”

我紧攥着拳头,眼底有戾气划过,我竟忘了自己原是个物件,可以随意易主的……陈秋白让我留在这里,大约也是为了这种不可描述的羞辱吧?

见我不语,林佳芝上前再次挽住了我的手臂,“顾姐姐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愿意?还是你想留在秋白哥哥身边……好勾引他?”

她的话像是芒刺,令我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锐痛,压制许久的怒意再也忍受不住,我用力地挥开她的手臂,哪知“咣当”一声,她跌出去好远。

“顾姐姐——”林佳芝带着哭腔唤了一声,接着委屈之意更甚,“秋白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姐姐的事……”

我冷眼看着地上一脸梨花带雨的少女,还真是小瞧她了,“我没有妹妹,林小姐请自重。”

陈秋白轻柔地将她扶了起来,“童官送林小姐回去,再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我……我没事……”林佳芝红着眼,“秋白哥哥我们不是约好去看戏么……”

陈秋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回去吧!”

我看不到陈秋白的眼神,却能看到林佳芝渐渐僵住的脸色。

陈秋白转身朝我走来,双手插在靴裤口袋里,微垂着头俯瞰着我,“你跟佳芝动手,是嫉妒还是吃醋?”

我知道我应该曲意逢迎一点,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好过很多,可惜我的脾气一旦放开,就像是决堤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是恶心,一个中国人却跑来给汉奸当女人,还有你,陈秋白你是日本人的走狗,你是中国人的耻辱,你比她还恶心——”

“啪——”陈秋白甩了我一巴掌,他的脸色惨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有簇簇火光像是要喷薄而出。

我舔了舔唇角渗出的血丝,咯咯笑了起来,“你不仅是汉奸,而且还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爹将你含辛茹苦地养大,你非但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将他赶尽杀绝。你杀同胞却助日寇,你会遗臭万年的!”

陈秋白听我说完,怒极反笑起来,“说得好,杀同胞助日寇,是要遗臭万年的!”说罢他不再理我,转身大步离去。

天边的赤霞如练,照在他白色的衬衫之上,仿佛一朵朵盛艳的花团,带着怒放过后的落寞。

4

自那日陈秋白打了我之后,我一连两个多月都没有见过他,据说他最近很忙,时常住在军营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陈公馆了。

倒是童官时常回来,给我送些有的没的,有时候是一件绣工精致的旗袍,大红的艳色缀着各色的宝石,俗气但我喜欢;有的时候送的又是些街边常见的小吃,一串糖葫芦或是一包雪花梅片……

我时常感叹,还是童官念旧,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即便如今当了汉奸的走狗,也知道可怜可怜我这个阶下囚。

我叼着糖葫芦恭维道:“童官,你真是走狗里的英雄,汉奸中的楷模,比陈秋白那混球强多了。”

童官的嘴角抽了抽,根本没打算跟我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顾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

我瘪瘪嘴,没有反对,继续啃着糖葫芦,“上海这里的山楂没有东北的好。”

有人趁着月色从窗子里爬了进来,手里举着把锈迹斑斑的枪,“把手举起来——别,别动——”

我将最后一个山楂塞进嘴里,这才摇了摇头,指着那人的手道:“你没开保险。”

“嗯,好的,我乖。”我眨了眨眼,“你是要我装人质还是帮你偷东西?又或者窃听情报?”

那人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呆愣,好半天才道:“你……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你好。”我笑了笑,趁着月光我看清来人竟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十七八岁,身量不高,甚至有些瘦弱,“你是……间谍?特务?”

那人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跟我多说,“我想杀了陈秋白。”

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

少年有些恼怒,“你到底帮不帮?”

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开口:“陈秋白十三岁从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别说军火武器,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徒手杀了几十个配枪的军人……你连枪都不会拿,还要杀他?你到底是哪家组织派来的,确定不是搞笑?”

我刚要开口,那少年手上用力,掐得我忍不住咳了起来,“你冷静……主要是陈秋白他大概不会为了我回来的……好好……我打,我打就是了……”

我有些恍惚,有将近三个月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我竟生出一种以往两三年不见都生不出的经年隔世的感觉。

身后的少年用水果刀顶了一下我的腰眼,我赶忙收敛神思,学着林佳芝的语调喊了一声:“秋白哥哥——”

我明显感到那边的人抖了一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搞什么鬼?”那语气虽说不耐烦,却带了一丝如有似无的笑意。

我微微叹息了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了……”

陈秋白默了半晌,我几乎以为他就要挂断的时候,低稳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马上,等我。”

5

陈秋白上楼来的时候,那少年正将我用绳子捆了起来,不住地调整着松紧,“痛吗?”

看着他带了歉意的神情,我有些哭笑不得,“你真的不是个称职的杀手……”

“我来了。”陈秋白倚着门框,对于我和少年的动作似乎并不意外。

我透过少年的肩头望过去,陈秋白似乎瘦了许多,他没有穿军装上衣,白色衬衫领口大开,松散随意地塞在皮带之中,线条分明的曲线被汗湿的布料衬得若隐若现,本生得清秀俊雅的他,此刻透着一股迫人的张力,哪怕他并没有刻意凸显。

少年猛地转过身,一改先前对我的愧疚小心,眼睛凸起青筋暴露,“狗汉奸,我要给我哥报仇!”

陈秋白皱了皱眉头,“你哥是谁?”

“我哥就是芳华——”少年喊了一句,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水果刀对着我的喉咙,“狗汉奸你要是不想她死,就自己了断吧!”

我看着少年哆哆嗦嗦的动作,说不清是想笑还是想哭,“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芳华……他弟弟竟然是个小毛头……”

芳华只是个代号,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这两个字在两年前无论谁提起都要挑个大拇指。

在暗无天日的世道里,总有一些人会为了光明而战,他们或从戎浴血,马革裹尸,又或提笔昂歌,文鼓士气,再有便是如芳华,隐于暗处,营结成密实的恢恢天网。他们窃取军情,辅助前线,有人叫他们间谍,有人叫他们特务,也有人说他们是战士,他们没有名姓,只有一个个的代号,倒下后会立即被新的所替代。

陈秋白能够从军阀直接成为日军最为重用的将领,便是因为他在两年前亲手抓住了让日方咬牙切齿许久的芳华。

陈秋白脸色在青白间转换许久,才缓缓点头道:“芳华是条汉子……你走吧,我不杀你。”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不知道他是否埋伏了人,“你还真好心……当初对顾家怎么就赶尽杀绝……”

陈秋白眼神明暗不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那少年道:“你杀不了我的,如果想报仇还是再长大些吧!”

少年咬了咬牙,像是下着什么决定般,将水果刀往前一送,我的脖子瞬间流出了温热的液体,“哎……你不是说不伤害我的嘛?”

“对……对不起……我一定要报仇!”少年垂下眼帘说道,转而看向陈秋白,“我真的会杀了她!”

陈秋白笑了,本来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因他一笑仿佛又明亮了起来,“如果你伤害她,我可能就要食言了。”

我忍着疼痛望向对面,陈秋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笑意,我似乎读出了一种叫做“紧张”的东西。

少年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到底还是年轻,他想要用气势压倒陈秋白,那火候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果然,他终于心灰意冷地扔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就在我以为他认栽的那一刻,少年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上衣。

“狗汉奸,你看看这是什么?”少年阴仄仄地笑了起来,精瘦如排骨的肋条两侧绑着几根火药,长长的引线被他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半旧的火折子。

一直从容不迫的陈秋白脸上终于出现了异样,他上前一步看着少年,“你疯了?你也会死的。”

少年笑得更加大声,“我哥没了,我们全家都被日本人害死了,我杀了你,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件大事,死有什么可怕?死了我就能见到我哥哥了!”

陈秋白习惯性地抿起嘴唇,勾了勾手指,“你不是要杀我吗?你过来,我的命给你。”

少年兀自紧贴着我,情绪跌宕起伏之下已有些崩溃,“我们一起死,你们都是汉奸,都得死!”说着他已将引线飞快地点燃……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炸药数量,并不算多,想要炸了整个陈公馆怕是够呛,但是若只是毁掉这间屋子却绰绰有余。

哎……我幽怨地看了一眼陈秋白,看来我顾家满门都活该因他丧命。

我悄悄伸了伸胳膊,好在那少年嫩得很,绳子绑得够松,我稍稍挣脱就挣开了绳索,“嗨——”

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他回过头来一脸的惊诧,“你——”

“少年,你真的太嫩了……”我叹息一声,伸臂抱住了他,与其同时,我被一股大力扯了开,撞到了门口的墙壁上。

我尚来不及爬起来,便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少年的惊呼……

我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空荡荡的房间,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楼下传来童官响彻天际的叫喊,“将军——”

6

那少年真的太嫩了,连个火药都能绑错,不过好在他没经验,装的火药也是哑的,所以陈秋白和他只是摔断了骨头。

我去看陈秋白的时候,他兀自睡着,因为左腿骨折,所以不得不向军方告了假。

他的配枪大喇喇地放在床头,我走过去很轻易地就拿了起来,打开保险,熟练上膛然后对准了陈秋白。

三年前他亲手策划了军变,东三省的十几万大军一夜起义,将顾家围得水泄不通,除了我跟娘,顾家的男人一个都没能活着走出去。

我和娘不得不隐姓埋名,东走西窜,一路从北到南,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就像一道阴魂,每当我们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就要出来游荡一番。终于娘再也受不了担惊受怕,也终于认了命,带着我来到了上海,想着也许他会看在我俩曾经那可笑的婚约上给条生路,哪知却是生不如死。

那少年太蠢,连枪都不会开就来刺杀……

我有些想笑,如果我现在扣动扳机,是不是我就成了民族英雄了?

“你干什么?”童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人影一晃,我手中的枪已被夺了去。

我望了望那张义愤填膺的脸,摊手道:“人赃并获,童副官要杀要剐?”

童官一张脸铁青不已,“顾令仪你有没有良心?将军之所以会躺在这,是为了谁?”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又如何?我求他了?”

“好,好得很……”童官气得只发笑,“枉费成日将你当成宝贝,重的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什么事什么委屈都自己往肚子里咽,便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吧?你竟然还想杀了他?你今日杀了他,我保管你后悔一辈子!”

我被他的语气激得有些狂躁,“笑话,他不敢跟我说重话?他不舍得伤害我?那我能有今天难道是自作孽不成?”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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