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弦俱乐部/007]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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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弦俱乐部/007]对饮

2023-07-31 03: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正当多诺万要饮下血色秘密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红弦俱乐部,而多诺万发现对方灵魂上的悲痛竟与他自己的如此相似。

红弦俱乐部 crossover 007

布兰迪斯/多诺万,007/Q

无暇赴死后设定,有重大剧透

注视着手中那杯加了冰块和蓝药丸的血色秘密不知多久后,多诺万终于抬起手臂。

他让那个人的名字在自己舌尖最后一次滚动,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在冰凉的玻璃挨上多诺万唇沿的那一刻,红弦俱乐部的门忽然滑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这个年轻人的模样无甚特别之处:硕大的黑框眼镜,一头未经细心打理的黑色卷发,身上没有刻意外露的升级模块或义体,深灰色的风衣似乎有些过大,但这个男孩却令多诺万骤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个年轻男人的灵魂承载着如此巨大的悲痛。若灵魂节点有实体,此人的胸腔上会开着一个大到可怕的空洞。

就像他一样。

多诺万站在吧台后面也有二十年了,他见识过人类所能有的一切情感,于是他得以认得人类所能有的一切情感。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男孩——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个男孩——的悲痛从何而来。他见过这种痛苦,他自己正在体验这种痛苦,人们经常选择用酒精来麻痹这种痛苦:

所爱之人被死神夺走的痛。

多诺万会给这些人一杯主要由伏特加与苦艾酒调制的鸡尾酒,引出他们的悲痛,用倾听与陪伴携他们走过哀痛的五个阶段,最后用威士忌加一点点血色秘密帮助他们获得安宁。

他的鸡尾酒无论再怎么特别也不是魔药,这整个过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有些顾客不再回来,或者不再提起那些痛苦,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它,而对于那些愿意对多诺万倾诉的顾客来说,红弦俱乐部永远在这里。反正他多诺万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好去,不是吗?

顾客在多诺万眼里是情报的来源,更是鲜活的人性。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有窥探控制他人情绪的癖好,也不是因为他有“让人们幸福”之类的宏大愿景,他只是在做每个好酒保都会做的事情:提供鸡尾酒与一个倾诉的港湾。无论是悲伤或是狂喜、傲慢或是恐惧,他都一视同仁。

如果这个男孩晚半分钟走进红弦俱乐部,多诺万就能一如既往地为他提供服务。但他没有,他在多诺万喝下那杯血色秘密之前就走了进来。

多诺万看着他,觉得自己仿若是在看着一面镜子,那镜子里映出了属于他灵魂的悲痛。

这么多年来,多诺万第一次没能及时招呼他的顾客。

万幸这个年轻人不是熟客,看不出多诺万的反常。他走近吧台坐下,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身处不熟悉环境的谨慎。多诺万虽然还处在惊讶之中,但他的身体下意识动起来,拿着抹布擦了擦客人面前的台面。

在给客人上酒之前自己喝酒是绝对不礼貌的,多诺万瞥了一眼他那杯血色秘密,想到。他吞咽了一下,方才还徘徊在他舌尖上的那个名字安稳地落回了心底。那个瞬间,多诺万竟感到一丝轻松。

“你好。”年轻人开口,语调中透着点犹豫。

“欢迎来到红弦俱乐部。”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多诺万条件反射地开了口,“无论是新客还是熟客,我都能为你调出最适合你的鸡尾酒。”

“哈哈,我的确也是这么听说的……”年轻男人干笑了两声,不必有多诺万的敏锐都能察觉出他的勉强。但多诺万知道这男孩并不是在紧张或者尴尬,只是他胸口的那块悲痛太大了,导致其他情绪都没法正常运转。

“我叫多诺万。”

“Q。”

多诺万挑起眉毛,他抓住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思绪从沉痛中撕扯出来——哪怕一会儿也好。“真是个特别的名字,不过在红弦俱乐部,你想被怎么称呼就可以被怎么称呼。”他顿了一下,这个特殊的称号令他想起他曾听说过的一些信息,“不过容我好奇一下,这该不会是军需官的那个‘Q’吧?”

自称Q的年轻人眼里闪过惊讶,这令他的表情短暂地生动了一瞬间。他落在多诺万脸上的视线终于彻底聚焦,他打量了酒保一会儿后才回答:“难怪情报部这么看重这里……多诺万先生,作为一个酒保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算少。”

“叫我多诺万就好。”令双方都有所惊讶的自我介绍似乎让两人从各自的悲痛中短暂地浮了上来,多诺万双手撑在吧台上,放松身体,“你得原谅一个无法离开这儿的人对外面的世界的小小求知欲。”

“‘小小求知欲’。”Q重复了一遍多诺万的用词,“那我猜我也只是‘小小地喜欢写点代码’。”

“彼此彼此。”多诺万露出一个微笑。话音刚落,他就想起自己与这个名为Q的年轻人的相似之处远不止这个,他嘴角的弧度僵硬了。血色秘密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半,冷凝水结在玻璃杯外壁,水珠一点点变大,然后忽然落下,晕在吧台内侧的桌台表面。

“想来点什么,Q?”

被提问的那方微微皱起眉头,说:“我听说你不接受点单,只会按你对客人的理解调鸡尾酒来着?”

多诺万垂下目光看着吧台里的那杯红色酒液,耸了耸肩。“你很特别。”

“这是句调情的话,但你听起来并不像是在调情。”

“因为我的确不是在调情。”多诺万再度看向Q,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既然你听说过红弦俱乐部的特别之处,那么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

黑框眼镜后面的绿眼睛眨了眨,Q没有立刻作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酒吧里一时间安静得反常。多诺万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公平,他在Q不知情的情况下试图将对方的决定作为参考,他抛弃了作为红弦俱乐部老板兼酒保的原则。但该死的,他几分钟前还正要抛弃自己那冠冕堂皇的“人类需要直面悲痛”原则呢,多抛弃一个又算什么?

多诺万望着Q胸腔左侧那巨大若洞窟的灵魂节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失去的是他的什么人?挚友,恋人,搭档,又或者三者兼是?

Q打量着多诺万,像是在估量这个酒保的可信程度,最后他叹了口气,放弃了什么似的开了口:“我猜我只是想好受些……”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脑袋里的机密信息太多了,不能随便跑到一家酒吧买醉,而我的某位同事向我提起了你这里,很显然她对你的‘职业道德’信赖有加。”

“我很荣幸。”多诺万回答。

年轻人将眼镜戴了回去。“所以我是需要告诉你我的需求,你才能‘对症下药’?”

“不,我一般不需要问,但正如我刚刚所说,你是特别的。”多诺万顿了一下,“你来的时机也很特别。”

“我也该感到荣幸吗?”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多诺万拿出烟盒递过去,Q摇摇头,于是他将烟收了起来,“你失去了什么人,是吗?”

靠着吧台的年轻身体骤然绷紧,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警惕。Q的面部肌肉僵硬起来,说:“你的情报网又一次惊艳到了我,多诺万先生。”

多诺万后撤了一些,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并无攻击性。“我并没有在基于我的情报进行推理,我只是观察了你而已。如果你不是作为军需处主管而来的,那我便不会用我所知的情报对你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只是简单的顾客与酒保的关系。”语毕,他又补充道,“请叫我多诺万就好。”

Q沉默了片刻,他的表情逐渐定格在半是尴尬半是歉意的模样,最后,他叹了口气,用自嘲的口吻说:“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多诺万?”

“我对人的情绪比较敏锐。”多诺万停顿了片刻,那个瞬间他做了个决定,并立刻付诸实施,“……而且我猜人会更容易辨认出与自己所感相似的情绪。”

多诺万有些晦涩的表达并没有妨碍到Q的理解,只见他皱起了眉,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开口回应:“我很抱歉……”

“哈哈,这有点不像话,应该是我来服务你哇。”多诺万试图将对话的气氛调动起来,“所以,Q,想来点什么?”

Q的情绪并未随着多诺万的语气而变得轻松,他认真地看着酒保,灰绿色的眼睛不失敏锐。“你会为自己调什么样的酒?”

多诺万愣住,他的目光下意识飘向吧台里那杯血色秘密,杯中的冰块已经融成很小的两块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压下腹部传来的翻腾感。他想要遗忘是他的选择,他不能影响别人对于如何处理悲痛的选择。“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向老家伙们寻求建议的类型。”

年轻的军需官用鼻息轻笑一声,垂下了视线。多诺万立刻就知道他的话引起了对方的回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要道歉。

“我的确不是,但仅限于我很有自信的领域。”Q叹了口气,再度看向多诺万,“我想必不是唯一一个带着破碎的心走进这里的人,所以我觉得相信你的判断是更好的选择。”

多诺万沉默地点头,拿起调酒器,又挑出了伏特加与苦艾酒。“酒是一部分,我调酒有缪斯相助。”他一边量酒一边说,“对于很多人来说,倾诉也是不错的选择。”

酒液和冰块在调酒器里发出悦耳的哗啦声,Q的目光追随着调酒器,没有立刻回应多诺万的话。多诺万也不逼他,只是有条不紊地调着酒。他额外加了一点酸橙汁,没有将这杯酒调得正正好好压在Q的灵魂节点上——没有必要,他不需要从对方嘴里问出什么,也不需要向对方炫技。

“请。”

年轻人接过酒杯,抬起胳膊毫不停顿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多诺万略微有点惊讶,惊讶之余他不由得想,如果方才自己也有这位年轻人这样的气势,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了。

“我觉得我都已经习惯了那家伙的死亡了。”Q放下酒杯,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而多诺万很确信这并不是他的‘鸡尾酒魔法’所造成的,“该死的,他在这次突然冒出来之前已经失踪了个三五年,所有人都当作他已经死了,我也以为他死了,我真的以为他死了——真的死了的那种死了,你知道吗,真的死了。”

多诺万安静地听着。他知道无论酒精的效力有多快都不会如此迅速,有的时候人们只是需要一个让自己开口的借口罢了。

“看到他又活蹦乱跳出现在我面前提他那些离谱要求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但我想,再不济起码在这几年里我学会了如何去接受他死了这个事实。”年轻人的口音给人一种圆润感,有意无意地令他显得更年轻,“但你猜怎么着,事实证明这第二次完全没有更好受。”Q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悲恸,反而是带着点怒气和埋怨的。

虽然之前答应过不会用已知情报对他的话进行解读,但多诺万还是无可避免地意识到了Q口中的人是谁。传奇特工的声名实在过于响亮,只要是对这行有一丁点了解的人都会知晓他的名讳,那个总是能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并奇迹般生还的特工,那个似乎永远不会死亡的存在。而从007的军需官口中得知其死讯,这甚至可以名列多诺万这么多年情报贩子生涯的高光之一。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多诺万无法更不在乎Q所失去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特工还是大名鼎鼎的传奇特工了,他所关心的只是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像他一样,失去了对他们来说举足轻重的搭档。

“‘第二次完全没有更好受’,哈?”多诺万苦笑着重复。

Q的爆发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黑色卷发的年轻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将空酒杯在双手之间把玩着。“对不起,我的话听起来大概有些奇怪,在此之前我只有我的猫可以说这些话,所以不曾好好组织过语言。”

多诺万摇头,用轻松的语调化解对方的尴尬。“不啊,我觉得有你的例子在,我可以想象一下兴许我的搭档也只是假死去了呢。”无论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如何,多诺万自己清楚他这话说得有多心虚。哈,他甚至连“否定”阶段都还没能彻底走过去。

“我可以问问你的搭档是个怎样的人吗?”

那个安置于心底的名字再度浮上喉咙,多诺万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露出了微笑。“我行我素甚至偶尔会莽撞行事、时不时就骄傲、经常提一些不着边际的要求、每过三分钟就要问一遍‘多诺万你在听吗’的……

“一个纯粹的英雄。”

“你很爱他。”Q轻轻地说。

“我很爱他。”多诺万轻声重复,“我他妈的爱死他了。”

记忆和情绪如滔天海啸般在他的脑海里翻腾,多诺万瞬间被拉回了那雷雨交加的夜晚,耳边充斥着猛烈的风声和恋人最后的话语。在这一刻,多诺万意识到虽然他从未将他们的关系保密,但在此之前他亦从未对布兰迪斯外的任何人直白地说过他有多爱他。

……那么布兰迪斯死了之后,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爱他了。

而如果十几分钟之前他喝下了那杯血色秘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知道多诺万有多爱布兰迪斯了。

猛烈的恐惧突如其来侵占了多诺万的大脑皮层,他的身体在大脑给出明确的指令之前就已经条件反射般地动了起来,拿起那杯冰块已然全部融化的血色秘密,带着毫无必要的狠劲和速度将其倒入了吧台内侧的水池中。

玻璃杯碰撞在不锈钢水池底部的响声惊到了Q,他面带迷惑地望向多诺万,又立刻收回了视线,可能是怕自己的视线失礼,也有可能是觉得刚才对方不动声色接纳了他的爆发那么此刻他也应该显得从容一些。

自己今天可真是个不合格的老板,多诺万如此想。他想说点什么掩饰自己的失态,但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他吞咽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但效果并不好,他只得在柜台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一只与早些时候递给Q的烟盒不同的盒子,问:“你介意吗?”

他唯一的顾客沉默地摇摇头,很难说对方脸上的神情是同情还是理解,多诺万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法迅速察觉他人的感情了,而这让他更慌了。他迅速拿出一根手卷烟叼在嘴中,尽最大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去点烟,但却怎么都点不上。

该死的,他分明对点烟这个动作非常熟悉,仅次于调酒,该死的。

“我来帮你吧。”

多诺万从未想过,在红弦俱乐部他竟然能有被顾客“反客为主”的一天。但他没有拒绝Q的好意,将打火机递给了对方。Q点烟的动作有些僵硬,无论是身体前倾的幅度还是点火的动作都不甚理想,但这种时候多诺万自然不会在意这个。

多诺万深吸了一口,将巴尔干的厚重韵味狠狠咽下气管。布兰迪斯喜欢巴尔干烟叶,这盒手卷烟就是他卷好留在这里的,但多诺万并不常允许他在红弦抽,因为其燃烧后的残余气味太大,会影响到顾客们。

“咳咳——谢谢你,Q。”

“我不抽烟,我的搭档也不抽。”Q突然挑起话题,“他以前抽过,但现在不抽了……用‘现在’好像时态不对,但似乎也只能这么说了。”

又咳嗽了几声后,多诺万平静了下来,他想起自己与布兰迪斯有多喜欢从对方手上接过烟来抽,有的时候一支烟能在他们手里转上三四次*。“我和他都抽,这是他最喜欢的烟叶。”

多诺万小心地不让自己呼出的烟雾直冲着Q去,但对方看起来并不太介意这个——起码他在让自己显得不介意。“他最喜欢的酒是马提尼,摇匀,不搅拌。”他说。

他们俩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只有多诺万间或呼出的烟雾滚动着。

“想再来一杯吗?”多诺万抽完最后一口手卷烟,平静地收走Q面前的酒杯放入水池,与自己早些时候摔进去的那只玻璃杯挨着。

Q打量了一下多诺万的表情,然后回答:“如果贵店还不急着打烊的话。”

多诺万摇头。“你是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想呆到什么时候就呆到什么时候吧。”

说罢,他拿出两个干净的酒杯,以及伏特加和苦艾酒。

FIN

*布兰迪斯喜欢巴尔干烟叶是私设,但多诺万与布兰迪斯会自然而然共抽一根烟这个是原作里的一个我很喜欢的细节。游戏刚开头阿卡拉来到红弦俱乐部的时候多诺万拿了布兰迪斯放在钢琴上的烟抽,不久之后布兰迪斯又从多诺万手上拿回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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