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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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2024-07-10 15: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索尼娅是经典小说《罪与罚》的女主人公,陀斯托耶夫斯基通过她剖析映射了俄国的底层社会人民生活与心态,本文选自小说中描写她的精彩段落。

  主人公初见她父亲,以下为她父亲的自述 :

  经过一年半的屡屡失望和苦苦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这宏伟壮丽、布满无数纪念碑的首都,并安顿下来。这里我又重新找到了工作,可很快又丢掉了。这次是我自己的过错,完全是嗜酒造成的。

  现在我们租住了一间房子,房东是个女的,名字叫阿玛莉娅·费多罗芙娜·利佩韦赫泽尔。至于我们怎么过活,拿什么付房租,我实在说不清楚。除了我们,那儿还住着很多别的人,简直就是个大杂院。这时,我和前妻生的女儿也长大了,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受过继母多少虐待?我还是不说的好。因为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索尼娅的继母)  虽然气量很大,却是一位急躁易怒的太太,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然说那些也没用!您可以想象得出索尼娅没受过像样的教育。四年前我曾尝试教她地理和世界通史,不过由于我自己懂得也不多,手头又没有合适的教材,也就没有坚持多久。我们只读到波斯的居鲁七大帝。后来,她长大了以后,读过儿本小说。不久前,列别贾特尼科夫先生还借她看过一本卢德卫哥的《生理学》—您了解这本书吗?她觉得非常有趣,甚至还给我们朗读了几段。这就是她所受的全部教育。

  现在我问您,先生,请允许我坦率一些:一个贫困的好女孩该怎样才能活下去?除非她有特殊的才能,否则她一天干到晚,分秒不息,也挣不到十五个戈比!  我在说什么呢? 索尼娅为一个议员做了六件尼龙衬衣,这个议员的名字你可能知道,叫做伊凡·伊凡诺维奇·克洛普什托克,她不仅分文未得,而且还被粗暴地赶了出去。那个议员一边赶着还一边破口大骂,借口就是领子的尺寸给量错了。而伊凡诺芙娜心急火燎地搓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脸都急得赤红了就像人发火时常现的那种赤红。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她叫道,光住在这儿,什么都不干,害臊吗你?你就知道吃,就知道喝,就知道穿得暖暖的!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孩子们连一片面包皮都没得吃了,你一个大女孩子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呢?”

  当时我正躺着,或者严格地说,我正醉酿醺的。我听到索尼娅那甜美的声音温和地说道:“但是,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我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她很漂亮,但看起来苍白而消瘦。

“什么?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嘲讽地答道:“你当真以为你那是什么宝贝,需要这么爱护吗?"

  不过,先生,请别责备她!不要责备她!她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她病了,精神也不正常了,毕竞看到几个孩子嗷嗷待哺,却无米可炊,她实在淡定不了。而且她说这话与其说是想把索尼娅逼向邪路,倒不如说只是为了羞辱她。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的性格一向如此,只要孩子们一哭,哪怕是因为饿得慌,她也要立刻动手去打他们。

  五点过十分了,我看到索涅奇卡起了床,包上头巾,从屋里走了出去。到八点钟时她回来了。她直接走到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跟前,一声不响地把三十个卢布摆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她拿了我们那块绿色的羊毛大头巾,我们全家都共用这一块。她用它把头蒙起来,躺到床上,脸冲着墙,只见她的肩膀带着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而我,还是像刚才那样躺着。那时我看到,年轻人,我看到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走到索涅奇卡的小床前,在那儿整整跪了一夜,吻着她的脚,不想起来,后来,她俩抱在一起,就那样睡着了。

是的,抱在一起睡的。而我却还是醉醺醺地在那躺着。”马尔梅拉多夫停了一会儿,似乎口干舌燥讲不下去了忽然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个光。

“从那时起,我的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接着说,“由于遇到了些居心不良的人,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特别是达里娅·弗兰佐芙娜在其中起了主要作用,据说是因为我女儿没对她表示应有的尊敬。″

  从那时候起,我的女儿,索尼娅·谢苗诺芙娜,就被迫领了黄色执照。

   后来,这位靠着自己女儿卖淫酗酒的父亲被马车撞死了。

   我在街上碰到她了。”这时一个年轻姑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她突然出现在这间屋里,出现在贫困、破衣烂衫、死亡和绝望之中,让人感到奇怪。她穿的也是褴褛的衣服;她的衣服都很便宜,但也像她们这行的其他人一样,在身上装饰很多

闪闪发亮的东西。索尼娅站在门口,很奇怪地看着屋里,就好像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地方,谁都不认识似的。她华丽的外衣彩色丝绸裙子、荒唐的裙摆、浅色皮鞋、她的遮阳伞(晚上真没必要拿这个)、她那顶插着根鲜艳的火红色羽毛、滑稽可笑的圆草帽,一切都跟眼前的场景十分不符。帽子底下露出一张苍白、惊恐的小脸,嘴张着,两只眼睛吓得呆呆的一动不动索尼娅个子不高,头发光亮,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淡蓝色眼睛。

  她还站在门口,粗重地喘着气,她听到周围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她。她垂下了目光,往里走了走,虽然跨过了门槛,但是还是在门口。仪式都结束了,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又走到丈夫床前。

主人公罗佳 独自去索尼娅的家 :

  拉斯科尔尼科夫径直走向索尼娅住的河边小屋。这是幢刷着绿漆的、三层楼的老房子。他有点儿费劲地找到看门人,从他那儿大略打听到裁缝卡佩尔纳乌莫夫的住处。他在院子的角落找到了陡峭阴暗的楼梯口,顺着楼梯上去到了二

楼,走进院子一边环绕二楼的回廊。正当他在黑暗中摸着路,不知道哪间是卡佩尔纳乌莫夫家房门的时候,挨着他的一道门开了,他出于本能一把将门拉住。

“是谁?”一个女人慌张的声音传来。

“是我,我来找您。”拉斯科尔尼科夫应道,走进了一间很小的前厅。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桌子,蜡烛插在一个歪斜的台上。

“是您?上帝啊!”索尼娅声音微弱地说道。双脚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您住哪里?是这儿吗?”拉斯科尔尼科夫快速地走进屋里,极力不去看她的面容。

   过了一会儿,索尼娅拿着烛台进来了,她站在拉斯科尔尼科夫面前依然张皇失措,激动得无以言表。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异和惊恐。突然,她苍白的面颊涨红了,眼睛里全是打转的眼泪。她心里极度难受,又夹杂着快乐,快步走到把紧挨着桌子的椅子上坐下。拉斯科尔尼科夫赶紧把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

   房间很大,天花板很低,这是卡佩尔纳乌莫夫租出的唯一间房。左手边的这堵墙的房门就是通往他家的。对面右边墙上还有一道门,总是锁着。毗邻着的是另一个房号的屋子。

   索尼娅的房间更像是一个棚子,样式是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显得奇形怪状。面朝运河的墙上有三面窗子,墙倾斜着好像切断了整个屋子,因此房间的一角显得特别的尖,烛光暗淡的时候就很难看清这个角落。另一个角是个不像样的钝角。这么大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右边摆着一张床, 床与门之间放着一把椅子。同一边,紧挨着另一套房子的房门放着一张普通的桌子,上面铺着蓝色的桌布。靠近桌子的地方放着两把藤椅,抵着对面墙边,靠近锐角的地方放着一个普通木制的小五斗橱,仿佛被遗失在荒凉的角落里。这便是屋子里所有的家具了。各个角落贴的泛黄破损的墙纸都变得乌黑了,想必是屋子潮湿,烟尘弥漫所致。所有的这些都证明了穷苦的境况。床前甚至没有帐子。

  索尼娅静静看着这位访客,他在认真地打量着屋子,显得有些没礼貌。末了,她甚至吓得打战,好像是站在命运裁判官的面前。

我是最后一次来看您了,拉斯科尔尼科夫犹豫地说,看上去好似忘记了这是他的第一次造访,“我也许再也不会见到您了

“什么!您要离开这里吗?”

“我不知道……要看明天事情”

您明天不去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那里了?

索尼娅颤抖地问道:

“我不知道……一切要看明天早上,我来这里是要跟您说句话。”

他向她投以轻柔的目光,忽然发觉了问题。我自己坐着,而她一直站在他面前。“怎么老是站着,坐下吧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温和,她坐下了。他亲切地用极尽怜悯的神情打量了她一会儿。“您太瘦了!瞧您的手,青筋毕露,指如枯槁。”他握住她的手,索尼娅微微一笑。

注:两个人未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令尊以前跟我说过所有的事。告诉了关于您的所有的他跟我说过您有一回六点出去,八点才回来,卡捷琳娜您床前跪下过 ”

索尼娅开始有点难为情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他了。”她犹豫地说。

“谁?”

“我父亲。九点多,我在街上走着,就在那附近,他好像在我前面走着。我确信就是他。我正要去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那里”

“您在散步吗?”

“是的。”索尼娅喃喃说着,低着头又害臊起来。

“您以前和父亲住一起的时候,卡捷琳娜·伊诺芙娜常打您?”

“从不。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没有的事!”索尼娅有点惊地看着他。

“那么您喜欢她是么?

“她吗?当然了!”索尼娅哀伤地拖长声音回答,突然痛苦地双手合起。“您不了解她。您要是了解她就好了!她完像个小孩子。不幸把她摧残得跟疯子似的!她是多么的聪明、慷慨……这些您都一无所知。唉!”

  索尼娅极其激动又绝望地说着这些话,难过地绞着手。她苍白的两颊泛着红晕,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的心深深触动了,她很想替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说点什么。突然她脸上露出一种,如果可以形容的话,那是一种深切的同情。

  “她打我,您说这做什么?上帝啊,她打过我,即使打过又怎样?您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多么沮丧,唉,多么不幸!而且还害病。她寻求公正,她是纯洁的。她相信公正是至高无上,即使备受摧残,她也不会做不公正的事。她相信世上存有公正,她困惑得如孩童般……就像小孩子是的,她是公正的!

“您呢……您以后怎么办?”

   他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撑到现在还舍不得死?他唯一的答案就是对这一家子的挂念,可怜的小孩子,害肺病的、疯的头撞墙的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虽说如此,可是以索尼娅的品性和所受的教育是绝不会这样终其一生的。他又开始有点想不通了,她没有勇气自杀,那么她为什么长久地生活在这样的境况下没有发疯?他当然也明白,索尼的处境是社会上的一种偶然现象。然而这种偶然性和一定的文化程度以及她以前的生活状态似乎在她一开始走上这条可耻的道路的时候,就会使她萌生自杀的念头。那么,是什么支撑着她呢?不会是堕落颓废吧?绝对不会!淫荡还没有占有她的灵魂,只是她的身体承受了。他之所以能明白这些,是因为他能读懂索尼娅的心。

“她的命运无外乎这三种,”他想,“投河,进疯人院或是麻木冷酷地活着!”他非常厌恶最后这种命运,然而他已经是个怀疑主义者,他不禁相信这种可能。“这难道就是真实的情况吗?”他心中暗想,“难道这个思想保持纯洁的人在慢慢陷入泥潭深渊吗?还是她已经习惯这样?难道她能忍受到今天,是因为淫荡在她看来不是那么可怕了吗?绝不可能!”

  他像索尼娅刚才那样叫喊:“不,是罪恶感和惩罚使她到现在还没有投河。难道她都没疯掉吗,谁说她没有疯,难道她有健全的理智吗,谁能像她这样说话呢—难道有健全理智的人会像她这样考虑问题吗?有人能如此平静地等待毁灭,对他人的劝告充耳不闻吗?她是期待着奇迹出现吗?一定是这样,难道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发疯的迹象吗?”

   他固执地坚持这个看法:索尼娅……疯了!他甚至更喜欢这个缘由。“您,您经常向上帝祷告吗,索尼娅?”他问她。

索尼娅为他朗读《圣经 》

她声音低沉,断断续续地,没有面对他。

   

   蜡烛微弱得快要烧尽了,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一个杀人犯和一个卖淫女刚念了一本书,顶多也就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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