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大将骨灰缘何安葬在谭家桥 陪伴牺牲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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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大将骨灰缘何安葬在谭家桥 陪伴牺牲的战友

2024-07-09 09:0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血战谭家桥     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在汤口会师,使敌人惊慌起来,称“方志敏首创之武力,乃由分而复合,其势颇猖獗”。12月11日,蒋介石急忙调整部署,除在浙西、赣东和皖南加强堵截外,另编组“追剿队”,委任浙江省保安处处长俞济时为总指挥,统辖第七师二十一旅李文彬部、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补充第一旅王耀武部、浙江保安第一纵队蒋志英部,约11个团兵力,专事“追剿”,企图以南北夹击,将红军围歼于黄山地区。

    俞济时受命后,急设指挥部于皖南歙县,调遣驻太平县城仙源(今黄山区仙源镇)第七师二十一旅“即向谭家桥扼要堵截”,补充第一旅集结歙县岩寺,第四十九师由婺源北上休宁,并出动飞机进行侦察、轰炸。

    12月13日,红军先遣队一部翻越黄山,到达谭家桥,分驻谭家桥街上、文雅、西潭、留杯荡等地。同日,红十军团指挥部随同主力部队,从汤口沿大岩公路向北转移,经乌泥关进入谭家桥地区。

    谭家桥,地处太(平)旌(德)歙(县)3县交界,自古扼守徽(州)宁(国)两府交通要道,正在修筑的大岩公路自北而南穿境而过。村庄较大,约有千户人家。环村东西两面皆高山,东为鹊岭(与旌德分界),西为黄山,中间是平坦的山谷和由南而北的麻川河,南有乌泥关山隘口和石门岗、蛇形山制高点,乌泥关以北一路小山坡,森林茂密,地势险要。

    先遣队进驻谭家桥时,敌军正分3路尾追而来,中路之敌补充第一旅由俞济时率领,已孤军突进至汤口。该敌是蒋介石嫡系部队,共3个团,外加浙江保安纵队第三团1个营,装备精良。先遣队2个师,兵力与敌相当,但枪械弹药不足,予敌迎头痛击把握不大,若伏击,则有一定胜算。红十军团首长判断敌军将沿公路尾追,决定利用乌泥关至谭家桥公路两侧有利地形,以伏击手段,争取歼灭该敌大部。

    根据军团首长的决定,粟裕提出了以下作战部署:从乌泥关起,先遣队沿公路两侧自南而北,按十九师、二十师的顺序设伏。十九师战斗力较强,配置在上峰,除以1个连兵力控制乌泥关制高点外,主要兵力部署在乌泥关以北,与二十师阵地衔接。二十师以1个营构筑工事,坚守谭家桥正面。军团教导团在公路两侧布设“挨丝炮”(土地雷)。军团指挥所设于钟鼓山麓一幢民房里(今属谭家桥镇中墩村前门组),后勤机关设于西谭至留杯荡一线,在麻川河东侧一线高地部署警戒和掩护部队。待敌通过乌泥关,全部进入设伏地域后,即行封锁乌泥关口,断敌退路,阻击援敌。二十师会同十九师部分兵力,迅即对敌拦腰出击,将其大部歼灭在公路上。

    12月14日凌晨1时,先遣队各部进入阵地。6时,敌俞济时部从汤口出动,向谭家桥方向进逼。

    上午9时许,敌前卫部队进抵距谭家桥约3公里处。因红军一新战士不慎走火,受惊的敌军立即停止前进,迅速以1个营占领乌泥关东南一带高地,其余在公路两侧展开,并将情况飞报旅部。此时,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猛烈进攻,敌军陷入混乱,团长、团副均被打伤。但由于开火过早,红军对敌未形成完全包围态势,加之战斗中未按计划将十九师主力配置在石门岗以北,而摆到石门岗以南的乌泥关一带,地处悬崖峭壁,兵力展不开,未能迅速分割敌军,战场形势逐渐转为不利。

    俞济时得悉前卫遭伏击,急令补充第一旅第三团抢占蛇形山西南端高地,同时以第一团占领乌泥关地域策应。敌第三团以1个营固守蛇形山高地,紧靠第二团战斗;另派1个营从黄狮坦附近爬上石门岗中间的山脊,包抄过来,夺去红十九师仅有1个连把守的石门岗制高点。同时,布守公路两侧的敌前卫部队,在其第一团、第三团掩护下,集中迫击炮、机关枪火力,向战斗力较弱的红二十师发起猛攻。红二十师将士坚守阵地,奋勇反击,但因新战士多,不善于正规作战,十九师又不及增援,阵地最终被敌冲垮。

    先遣队处境险恶,但全军将士勇往直前,前赴后继,生死无畏。为夺回石门岗制高点,红军接连向敌人发起4次冲锋。枪械弹药不足,红军便吹起冲锋号,端起长枪刺刀,抡着大刀,强渡麻川河,冲向石门岗,与敌短兵相接,展开激烈肉搏,当场击毙敌军100多人,缴获枪支40余件。但终因敌众我寡,阵地未能夺回。

    拉锯战、消耗战一直持续到下午5时。连续血战8个多小时,使先遣队付出了惨重代价,战士伤亡近1000人,尤其是领导干部伤亡较多,当场牺牲的有八十七团团长黄英特等,负伤的有军团政委乐少华、政治部主任刘英、参谋长粟裕等。乐少华、刘英、粟裕是在战况紧急,指挥部队反击时先后负伤的,乐少华胸部重伤,刘英、粟裕各伤一只手;寻淮洲在带队夺取石门岗制高点时腹部也受了重伤,后在转移泾县茂林途中牺牲,年仅22岁。这一仗,敌军伤亡亦达220人。双方精疲力竭,无力再攻,形成对峙。

    入夜后,战场上枪声逐渐稀疏。先遣队侦悉敌军第二十一旅正由仙源火速向谭家桥集结,为保存实力,军团首长决定立即北撤。敌人虽预料红军掩护撤退,但因“苦战既久,亟须整顿”,又怕夜间再遭伏击,未敢追击。至15日拂晓前,先遣队全部撤出谭家桥地区。

    谭家桥战斗结束了。烈士的鲜血染红了谭家桥山水,红军在此留下了英勇悲壮的历史篇章。

血战后的反思

    谭家桥战斗后,敌军近20个团的兵力,蜂拥而来,妄图一举消灭先遣队。

    为了摆脱敌军的围追堵截,从1934年12月中旬到1935年1月上旬,先遣队转战于皖南和皖浙赣边的泾县、太平、青阳、石埭(今石台县)、黟县、休宁、祁门、屯溪、歙县、绩溪、婺源、开化等地,大小战斗10余次,多为消耗战,处境日趋险恶。

    1935年1月下旬,先遣队在赣东北怀玉山地区陷入敌军重围。除刘英、粟裕等率800多人突围,组建挺进师,挺进浙江境内,李步新(先遣队干部团成员)、熊刚(侦察营营长)等近1000名指战员被先期留在皖南,开展游击战争外,大部壮烈牺牲或被俘,方志敏、刘畴西等也相继被俘。同年8月6日,方志敏、刘畴西在南昌并肩走向刑场,英勇就义。

    应该说,先遣队最终失败,与谭家桥战斗的失利有直接关系。谭家桥战斗,是先遣队重新组建后全部转向外线的第一战。正如方志敏指出的:“这一仗关系重大,差不多是我们能不能在皖南站脚,完成自己的战斗任务的一个关键!”

    谭家桥战斗为什么会失利?方志敏认为,“主要原因是战术上的缺点:第一,地形的选择不好,敌人占据马路,是居高临下,我们向敌冲锋,等于仰攻。第二,钳制队与突击队没有适当的配备。我们没有集中主要力量,由右手矮山头打到马路上去。第三,十九师是以有用之兵,而用于无用之地,钻入陡峻的山峡里,陷住不能用出来”。可以说,战术上的明显缺点是谭家桥战斗失利的直接原因。

    若干年后,军团政治部主任刘英则认为,轻敌是谭家桥战斗失利的首要原因。红十九师与敌补充第一旅是老对手:1934年9月中下旬,在浙江江山贺村和大陈、常山县城、遂安送驾岭等地,红十九师与之遭遇,先后打退该旅4次进攻,敌伤亡260余人;同年11月29日和30日,红十九师又在浙江分水城边和富家,连续2次挫败该旅2个团进攻,致敌伤亡约130人。因此,先遣队将士普遍存在轻敌心理,认为补充第一旅是“不经一击的部队,不是我们的敌手”,完全可以打一个大胜仗,作为会师的纪念。其实,补充第一旅名为补充,却拥有3个整编团,不仅装备好,而且素质高,军官多为军校毕业,士兵多为北方人,战斗力并不弱。因此,思想轻敌也的确是谭家桥战斗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40多年后,粟裕在回顾先遣队这段历史时,客观全面地分析了谭家桥战斗失利乃至先遣队失败的原因。他认为谭家桥战斗,军团首长的决心和作战部署是正确的,战斗失利既有客观原因,又有主观原因。客观上“是敌人力量的暂时强大”,先遣队不过数千人,而围追堵截的敌军却有数万人;主观上是战场指挥失误,主要是地形选择和兵力配置不当,如将组建不久、战斗力较弱的红二十师部署在战场正面,经受不住敌人强攻;而战斗力较强的红十九师被摆在悬崖峭壁一带,兵力难以迅速展开。

    他认为先遣队失败的祸根是“左”倾错误的战略决策和干部政策。可以说,这也是谭家桥战斗失利的根源之一。“左”倾错误的战略决策主要有三大表现:一是赋予先遣队的战略任务“没有实现的客观基础”。中央要求先遣队以其北上行动“促使敌人进行战略与作战部署上变更”,不仅要求过高,而且“是一厢情愿”。在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败局已定时,蒋介石绝不会因中共提出北上抗日号召,出动一支规模并不大的部队,就抽走大量兵力,放松对中央苏区的“围剿”。在当时整个红军作战严重失利的情况下,中央苏区8万主力红军都待不住了,却要求兵力不过数千的先遣队深入国民党统治的闽浙赣皖腹地,最大限度地发展游击战争,“建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更是脱离实际的臆想。二是未能及时实行由正规战向游击战、正规军向游击队的军事战略转变。主力红军离开中央苏区后,南方数省敌我力量对比悬殊,先遣队面临极端不利的态势,亟须由正规战转向游击战、正规军转向游击队。而中央却把长于打游击的红十军和长于运动战的红七军团合编,组成新的大兵团,要求集中一起打运动战。1973年12月,朱德在评价这次整编时也曾指出:“编成一个军团,不编不垮,一编正规战打不成,游击战也打不成。经验还是要把正规军变成游击队。”三是高度集中指挥使先遣队行动陷入被动。当时,先遣队的全部战略行动甚至战术行动,都由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直接指挥。这种绝对集中的指挥,自然剥夺了先遣队军事首长对战役指挥的机动权和自主权,也严重限制了战场指挥员主观能动作用的发挥。

    “左”倾的干部政策也“严重地损害了军团的领导”。组建红十军团时,受“左”倾宗派主义的影响,把军团长寻淮洲降职为师长,并把他排除在军政委员会之外,这不仅是对寻淮洲个人的打击,也是无视红七军团转战数省以流血牺牲换来的宝贵经验。寻淮洲“是在革命战争中锻炼成长起来的一位优秀的青年军事指挥员”,不幸牺牲“是我们的一个重大损失”。“左”倾错误的干部政策,让方志敏、寻淮洲、刘畴西等红军将士付出了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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