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体操闯世界,非主流乐队的经营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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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体操闯世界,非主流乐队的经营之道

2024-06-14 01:3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大陆巡演前后连着日本和东南亚场次,舟车劳顿让三人接连生病,去年底的巡演就这样一边病着一边演完了。

2018年11月,大象体操在东京表演。摄影:Chiaki Machida

世界更大了

《水底》推出后,几十场的表演没有让大象体操麻木。每去一个地方,他们都加入一首新专辑的曲目,摸爬滚打演一轮后,整张新专辑的曲目也练熟了,鼓手嘉钦解释:“有很多国家是第一次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整场演出都是新歌。”他们会保留一些观众熟知的曲目,满足乐迷的需求。

不同地区的观众,给大象体操带来不同的文化刺激。多伦多的观众听着他们的表演,在台下兴奋地撞来撞去,甚至有乐迷直接冲上舞台再跳下。凯翔说,如果表演前中后流程顺畅,体力也充沛,演出通常会尽兴,看到台下观众的热烈反应,更会锦上添花,“观众如果都没有反应的话,我自己会有一点担心,开始有一点点不尽兴,会担心你们到底觉得怎么样。”但这样的情况极少发生,菲律宾的观众会跟着演奏直接哼出乐器的旋律,“比如《银河》的前面他们可能就会跟着咚哒咚哒这样。”凯婷说观众甚至可以唱出鼓的节拍。

摄影:Chiaki Machida

日本观众通常很友善,中年大叔居多,他们不会极端疯狂,“你讲什么他们都笑,就是很像花痴,一群人笑得花枝乱颤的。”凯婷回忆,日本观众特别捧场。一些大叔冲着弹贝斯的少女来观演也未可知。

大象体操会根据观众的反应来临场表现,凯婷说:“只要反应很热烈我们就会一起把这个表演升华到一个层次。但是只要他们很冷静,我们就也会很冷静地演完,这是一个互动。”

大象体操作品多为纯音乐,因此在表演时,他们注重跟观众的言语互动,趁歌与歌的间隙多跟乐迷交流,传达乐队的理念或是作品中的意境,寻求共鸣。凯婷会给观众一个框架,告诉听众一些歌曲要传达的氛围,“我给一个方向,他们就会沉浸在那个氛围里面去感受这首歌,例如说这首歌就是创造一个水底的世界,所以等一下听歌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之类的。”

心胸开阔了

在世界舞台游走,大象体操感觉自己的心胸变得更开阔,凯翔说:“我觉得会变得谦虚,而且会突破很多刻板印象。比如以前可能会觉得日本人就是很难亲近,虽然他们做事很认真但很难亲近,后来会知道其实是他们是害怕。”

以往对菲律宾、印尼的印象仅停留在劳工输出上,但跟当地人接触后,“会发现那边人的性格是非常好的,他不会说你的语言,但是他会很热情地欢迎你。可能是热带人更没有限制,他不会觉得你是来赚我的钱的,或者是我要特别招待你,没有,他们就是一般地来把你当朋友……你会觉得说世界真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非常非常多。”

“你看他们听音乐,你就会觉得他们没有被语言绑死,因为他们认真听这种乐器的、摇滚的人非常多,你就会觉得天啊。”凯婷惊诧于东南亚人对音乐的包容,“以前绑在台湾的时候你会在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现在开始整天接触很多新的东西,你就没有时间去计较一些以前会很在意的事情了。”

凯翔每天看着充斥各国语言的Email就觉得很有趣,整天都在回复英文信件。社交网专页里,金发碧眼的观众呼唤着他们去各自的国度表演——澳大利亚、墨西哥、孟加拉、智利——大象体操的粉丝遍地开花。

大象体操,从左到右:鼓手涂嘉钦、贝斯手张凯婷、吉他手张凯翔。

PART 2 数学摇滚

“我们只会把炫技藏在好听里面。”

大象体操向来注重三人的平等和制衡,对乐队保持良性运作有着成熟的思考。

凯翔说,大象体操既然没有人声只有器乐,乐团的发展就不会偏向某一人。凯婷直言:“我们都已经否定了vocal(人声),已经否定了主唱在最前面这件事情,如果我们里面再去分主次的话,其实就很难做。”

凯翔跟凯婷是亲兄妹,两人又善于表达,使得略显木讷的嘉钦的意见容易被忽略。乐队觉得这个弊端会造成三人想象力没有碰撞,于是通过新专辑《水底》的创作,调动起三个人的创造力,他们分工协作,各自担任制作人主导几首歌,由负责人交出歌曲demo,再通过成员碰撞编织出完整的歌曲。

凯翔说:“我们就是真的要做到我们是他(制作人)的乐手、我们就符合他的想象,创作出来的歌有一种打开新世界的感觉。因为你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节奏,你不知道原来他(嘉钦)心里有这些,你会发现你的团员有一个神秘的区块。”

即便嘉钦不懂和弦,他的demo里只有鼓点,最终三人还是能找出一条大象体操的专属创作方法。虽然在国际获得了一定知名度,大象体操还是不断地探寻着自己的风格和出路,“我们跟role model可以一起演出、一起聊音乐的事,OK,那我们要怎么找到自己的路?找到真正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路,我觉得要回归到这三个人怎么去碰撞这件事。如果是我自己碰撞,我一定对音乐有我自己原本的想象,但三个人碰撞以后,你不知道会产生什么结果……撞久了又会有同一性,但是你会听到世界上完全不会有人这样子创作,这样的世界观就会慢慢成立。但这个成立的前提是平等。”

各自主导歌曲创作的过程,也在锻炼成员的领导能力,嘉钦将喜欢的嘻哈风格融入新歌,凯翔通过林宥嘉请来陈珊妮指导有人声的《被子》,这是凯翔第一次献声,凯翔说:“谁带领我们,就跟他走,真的去把那条路走完,看看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化学变化。也希望带领观众听这些歌的时候,像是进入一个个不同的异次元世界。”

大象体操不拘一格的节拍是数学摇滚的精髓,不过凯翔在《月落》、《被子》等歌曲中尝试了稳定的节奏,他希望这些歌可以让人重复听。用数学摇滚的概念编曲,但加入人声时需要流畅,于是有了追求稳定的改变。

凯翔认为数学摇滚或许是亚洲人骨骼和基因里原有的部分,当他听到庙宇音乐、南管北管等传统音乐时,复杂的节奏下都是流畅的旋律,这给他很大启发,“为什么现在欧美的人在看亚洲math rock的发展,其实对他们来说math rock是实验音乐,但是对我们来说,我觉得扣连到了某一个原本跟我们的骨骼或者跟我们律动很相似的东西。我有一点像是在往回找,想要找到一个那样的律动或者那样的创作方式,把那个东西变成亚洲的标志。我觉得现在很多math rock亚洲的乐团在创作时其实都在做这件事情。”

大象体操的音乐吸引了许多音乐技术宅的瞩目,资深乐迷常常乐此不疲分析他们的演奏技法。然而相比炫技,凯婷认为他们的音乐更注重悦耳程度,“比起炫技我们可能更喜欢好听的东西,我们现在三个人的状态是我们追求好听大于炫技,所以我们只会把炫技藏在好听里面,我们自己的歌追求的是悦耳,就不可能会创作出我们自己觉得只是帅不悦耳的东西。”

关于新专辑《水底》

“水底”才是真正黑暗的地方,我没有办法想象哪里是完全黑暗的,因为你在宇宙就会有星空或者是燃烧的星体。但是在真正的水底,光是完全透不进来的。房间全关,还是会有光透进来。水底有点像是辽阔无边但又是黑暗的,这两件事情其实有点冲突——通常想象完全黑暗,你可能会想到密室——但是水可以。这张专辑有点像是我们在那样的空间里面,甚至是我们想要把听众带到那样的空间里。

——凯婷

“水底”才是真正黑暗的地方,我没有办法想象哪里是完全黑暗的,因为你在宇宙就会有星空或者是燃烧的星体。但是在真正的水底,光是完全透不进来的。房间全关,还是会有光透进来。水底有点像是辽阔无边但又是黑暗的,这两件事情其实有点冲突——通常想象完全黑暗,你可能会想到密室——但是水可以。这张专辑有点像是我们在那样的空间里面,甚至是我们想要把听众带到那样的空间里。

——凯婷

PART 3 征战秘诀

1 有自知之明

大象体操从一开始,就认定走器乐摇滚的路线,明确自身“非主流小众”的风格定位,不走大众流行音乐市场,而是打入精致艺术的市场。

林宥嘉一直欣赏大象体操,并曾主动邀约与其合作。巧合的是凯翔入伍时,正好与林宥嘉待过同一个部队,两人聊起音乐,“就会发现我们脑袋的长相跟流行音乐的需求不一样。其实流行音乐它还是有一个脉络在,比如大部分的人不会很专心地听音乐,大部分的人是边做事边听音乐。你使用很多的资讯很多的音符时,会让人觉得很烦燥,我在当兵的时候也不想听我们这种类型的音乐,因为我每天都是在劳动,我不想要。但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也会听很多流行音乐,我们也喜欢专心地听音乐。所以我们在创作的时候就是有一点会进入专心做音乐的状态,而不一定是说我想要怎么启动你,我觉得那个方向有一点不一样。”

凯婷说,大象体操做音乐满足自己的成分很高,这样的初衷下产生的音乐,就不太符合主流市场。

大象体操曾经尝试将戏剧、舞蹈与他们的音乐结合,但现在看来,凯婷觉得那是失败的,“那种年轻气盛的想要挑战自己的心太强烈了,导致我们常常会做超过自己能力负荷的事情。”在试错的过程里栽跟头,也使大象体操越发懂得量力而行的道理,因为贪多嚼不烂时,音乐本质也会抛在一边。

2 坚守小众品格

大象体操的作品少有歌词,凯翔认为利弊兼有:“比较不重词,所以我们当然在华语地区就不会是那种爆红款;相对来讲,我们在其它地区跟听众的连接更直接。”

3 全职的决心

大象体操三人全职做乐队,嘉钦觉得这是幸运的。不过,表面的风风火火却掩盖不了做音乐的骨感现实——凯翔坦言,他们的收入跟普通上班族的薪水有一个落差。乐队每个月都需要资金周转,或是在不同项目上有所投入,致使他们的物质生活无法跟一般人一样充裕富足。

4 知足常乐

比起通常意义上的“艺人”,大象体操自认更像是一个艺术团体,就像台湾的舞团,或许收入微薄,但保持着大量的作品产出。“所以我觉得我们对自己的期待本来就是这样。”凯翔说:“我们很幸运的就是我们台下还有观众,这是一个最感动的地方。因为从我们刚开始成团有人帮我们推荐,一直到中间我们可能自己有一点低潮,但我们每次演出台下不会没有人,所以光是这样,我就觉得自己是顺的。”

5 主动寻找听众

“为什么我们会要往世界走?”大象体操从一开始就知道向世界要听众,而非固守本土,凯翔说:“因为我们知道,假如想要听音乐的人有100个,听我们这种曲风的他应该就是金字塔上面的一小小点,你要听很多种音乐并且很有兴趣挖掘新东西,你才可能来听我们。所以我们就会在各个地方找听众。”日本、美国、英国和德国是他们眼中的音乐消费大国,潜在听众正是在这些地方。

6 舍得投资

大象体操在“开疆拓土”上的投资是巨大的,许多第一次去的国家都需自己承担开销。

7 进军日本

日本孕育了诸多数学摇滚技艺精湛的乐队,其中的代表乐队toe被大象体操奉为偶像。日本是大象体操第一个瞄准的海外市场。

第一次因公到日本,是跟随林宥嘉录制单曲《口的形状》,大象体操被日本音乐工作者的高效和认真震撼;第二次去日本,他们为首张专辑《角度》做后置混音,找来了膜拜的toe乐队的吉他手美浓隆章帮忙混音,趁这次日本之行,他们也搭建起海外人脉,规划日本巡演。嘉钦回忆:“我们希望第一次去的时候不要孤军奋战,很多事情都不太懂,硬着头皮弄可能到时候也没有人来看演出,觉得比较可惜。所以那个时候在没有什么大公司主动找我们合作的状况下,我们就决定先跟一个日本的乐团交朋友,搞巡回,觉得那样会比较容易一点。先找好了可能知名度跟我们差不多的日本乐团,一起在日本巡回。”

通过邮件联络,大象体操与日本的共演团约见面,吃饭交朋友,之后一直用邮件落实了这次巡演。

凯翔回忆,日本巡演像是打开了一扇门:“我们发现一件事,就是我们很努力地要进入日本的音乐场景后,会带动一些周边效应,因为日本音乐市场在亚洲区是大家关注的对象,其实欧美人也会关注日本。”之后,大象体操得到了去韩国、加拿大表演的机会,而邀请他们的主办单位都是专门带日本乐队去世界表演的机构,大象体操成了这些机构首个合作的华人乐队。

凯翔说:“他们知道我们在日本发展不错,所以有一点点像是品质保障,就是你的演出应该有一定的水准,他们就会愿意冒险第一次邀你去,如果好的话他就持续地邀。”

大象体操在东南亚也逐步积累拥趸。去世界各地跑演出后,他们认识了许多音乐场地方或唱片公司的人,这些海外同仁主动递上名片,都成了大象体操未来的潜在合作对象。

Topshelf Records大象体操专页。

8 签约国际厂牌

大象体操如今是美国独立音乐厂牌Topshelf Records的签约乐队,这个厂牌专注独立摇滚、后摇等音乐作品在美国的发行和演出举办。包括toe在内的日本顶尖数摇乐队也通过此厂牌在美国耕耘。

大象体操跟这个厂牌的合作是循序渐进的——“几年以前Topshelf就开始跟我们零星地有接触,可能一开始只是邀我们的歌,收录在他们的年度合辑里,就是很简单的合作。”凯翔回忆:“合作几次之后他们就正式地询问我们让他们在美国做我们的代理发行,我们那个时候也很开心,因为有很多我们自己很仰慕的前辈,甚至可能是我们在乐团发展上很重要的参考指标的那些日本乐团,都是透过Topshelf才能在美国有这么大的进步。所以我们可以跟Topshelf合作也是觉得很幸运的。”

PART 4 着调问答

幸福并焦虑着

着调:为什么请陈珊妮做《被子》的制作人?

凯翔:因为其实我发现很多我喜欢的歌的制作人都是陈珊妮,无论是林宥嘉的专辑或者是田馥甄的专辑,背后很多编曲其实都是陈珊妮。陈珊妮在华语乐坛的定位也很怪,她其实没想红,也没想讨好你,但是她做出来的东西又很酷。

着调:你们为歌命名的方式是怎样的?因为大多是纯音乐,名字是怎么来的?

嘉钦:事后才想的,但是因为我们没有歌词所以取名就特别地自由。

凯翔:比如说这首歌好像哪里听起来有哪种感觉,或者是用那个电子音效听起来有点像卫星这样。

凯婷:然后就叫《卫星》吧这样的。

嘉钦:比如我有一首歌叫《散步》,就只是因为我在写歌的那一阵子特别喜欢散步。

凯翔:对,其实有点像在写日记。

着调:《弥留》呢?

嘉钦:《弥留》是因为它是《噩梦》这首歌的前导,我只是想要讲快睡着的时候,会有一种觉得意识好像还清醒着,可是身体有点动不了的状态,你准备开始做噩梦之前的那一段弥留的时间。

着调:为什么有《噩梦》?

嘉钦:因为那一阵子我有点忧郁,那首歌我想要用比较幼稚、钻牛角尖、歇斯底里的态度去阐述那个忧郁的状态。所以我那个时候跟Sowut合作的时候请他写词,就是尽量地往中二的角度去写,用发泄的方式来面对自己的忧郁情绪。

摄影:Chiaki Machida

着调:你们做的事情应该让你们收获很多成就感,但是你们自己的内心状态是怎样的?安逸幸福?有焦虑的事吗?

凯翔:焦虑的,可多了!每天都在焦虑,很焦虑啊!

嘉钦:我觉得我自己的话在音乐表现上和个人生活上都有焦虑周期。音乐上我发现我会在演奏生涯不断地进入低潮,那个低潮可能是来自于你的品味、成长,但这时候你就会特别容易发现自己的不足,那个时候就会开始低潮。但低潮过后,就会发现其实经过了蛮多次周期之后,你的技术会渐渐地跟上思想上的进步,然后就进入一个比较好的阶段,是一个反复循环的周期。个人生活上可能会跟年纪比较有关系,比如现在我们的年纪都渐渐大了(1992年生),现在又都搬回高雄,我们都跟父母住在一起,所以跟父母的距离变近了,都会对我们有一些期待,比如说结婚生子那种。其实年纪渐渐到了结婚生子的热门年龄段之后,父母就会开始释出一些讯息。(凯翔:哈哈哈哈哈哈!)特别关心你的感情生活状况怎么样,特别关心你的财务状况怎么样,个人生活上也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凯婷:因为我很投入精力在这个团,但是我觉得以人生来说,我并不执着一定要一直玩这个团。比如说我们在这个团做了很多事,但是可能做着做着我们就去做别的事情,或者是我们没有继续玩乐团,我觉得这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就是我觉得不要太执着于现在的成就或者是什么的。比如你突然转了行,你会发现你之前做的事情也不算成功,别人根本不知道你这个团。有点像是例如说我大学一路这样,我们很认真地念书,念了社会系,念了台大,但是出来我就玩团了啊,所以我之前的那些就是努力就留在那个阶段了。我在现在是很安逸的,因为我不执念于这个东西。当你压力很大的时候,你这样跳出来看就会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成就。

摄影:Chiaki Machida

凯翔:我们在2015年的时候休团,因为团员去当兵了,2016年的时候开始有表演。我们那个时候就差不多定好我们2020年,也就是明年要休团,休团完了之后又会再调整一次,无论是工作或者生活、跟音乐的关系还有薪水等等。因为其实我觉得有几件事情影响我蛮大的,像我去年有一个歌手卢凯彤,她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我们创作的时候肯定都有一些情绪起伏,我们都有一点比如说肠燥症。

着调:肠燥症是什么?

凯婷:我有肠燥症,那是世界巡回之后。腹泻,我整天都在拉肚子,从这一张《水底》开始。

凯翔:因为我们都是自己对自己期望非常高的人。外界也给我们这个期望,比如说越来越大的音乐节和我们很喜欢的音乐节开始邀请我们,作为表演者也会经历这样的阶段,你上的台越来越大,台下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压力是相互创造出来的一个期待。追逐这个期待,当你达不到时,势必会非常非常失望。但是到底能不能达到这个期待,其实是老天爷决定的。比如说你唱歌,你到底能够唱多久,你的声带不长茧?或者是你到底可以弹琴弹多久你的手不受伤?很多时候不是操纵在我们手上的。所以现阶段你当然努力地去做它,并且你当然会很焦虑,因为你会发现自己好像做得真的越来越好,但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得跟自己想象的或者跟其他人想象的这么好?是永远未知的。所以我们都会在思考说不知道老天爷到底给我们什么或者他让你做多久,但永远让自己知道说这件事情你没达到,天也不会塌下来,你不弹琴,你不唱歌天不会塌下来。你当下觉得很认真,很着调,但是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们最终是没有身份的,我们最终不是明星,我最终是个人,我顾好自己的吃喝拉撒睡、我顾好自己周边的人,我就已经成功了。不一定要永远站在那个舞台的前面我才是成功的,而是我照顾好我自己,我每天吃饭我去运动我就已经很成功了。所以就是,我觉得在承受这种高压下我们要慢慢学习,现在还没有达到,真的还没有达到,但是我们现在知道往这里前进。

摄影:Chiaki Machida

编辑:彭思敏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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