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和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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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和离吧
北昭三年仲冬,霆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秦安安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傅时霆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时霆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秦安安回了神。 只见傅时霆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霆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秦安安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傅时霆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秦安安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傅时霆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时霆,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秦安安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傅时霆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秦安安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傅时霆……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安安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傅时霆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秦安安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秦安安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秦安安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傅时霆站在马车下看着秦安安:“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秦安安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第二章 话落那瞬,秦安安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秦安安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时霆,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傅时霆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秦安安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傅时霆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傅时霆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秦安安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傅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安安,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秦安安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秦安安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傅时霆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秦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傅时霆。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秦安安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傅时霆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秦安安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傅时霆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秦安安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她转头望向傅时霆,字字缓慢:“身为摄政王妃,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会惹来流言蜚语。” “不会”傅时霆抬步走近,眉眼深邃,“本王在一日,长公主便可做一切想做的事,不必忧虑。” 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句话,却不含丝毫爱意,只余讽刺。 秦安安喉咙发涩,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你这几日总是想将我推给旁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从不曾是你的妻吗?” “长公主。”傅时霆眸色微暗,这一声像是在强调她的身份。 他语气尚且缓和,却难掩其中疏离:“夫妻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些我都不曾给过长公主,也给不了,但别人可以。” “我不在乎。”秦安安骤然攥紧了手指。 她从未求过要与他琴瑟和鸣,只想伴他左右直至命尽。 难道连这点希冀……都不能如愿吗? 静默间,耳边只剩下雪落的簌簌声。 傅时霆看着秦安安因轻咳而泛红的眼眶,心底似乎刺痛一瞬。 但他并没在意,嗓音寡淡薄凉:“长公主不在乎,但臣在乎。” “望长公主另寻良人。” 第三章 秦安安从未见过傅时霆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秦安安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时霆,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傅时霆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秦安安,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秦安安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傅时霆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秦安安,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秦安安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傅时霆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秦安安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秦安安望着那雪花落在傅时霆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傅时霆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安安下意识出声唤住他:“时霆!” 傅时霆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秦安安替傅时霆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傅时霆却沉默了。 寂静肆意蔓延着,终是吞噬了秦安安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 许久,她垂下眼睫,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 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作数。” 闻言,秦安安倏然抬眸,却只望见了傅时霆离开的背影。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贴身婢女雪儿走上前:“长公主,自您嫁进王府,王爷便鲜少过来,今日为何不将他留下?” 秦安安咽下喉间的苦涩:“心不在这,强留下人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样做,只会让傅时霆更厌恶自己罢了…… 之后,京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 东院的炭炉也一直燃着,屋内暖的透不过气来。 可秦安安还是觉得冷,一双手脚,就像是暖不起来一样。 忽然,门被推开。 婢女雪儿端着药走进来,见秦安安喝下才开口:“公主,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王爷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 秦安安端着药的手一顿:“什么?” “是……”雪儿有些犹豫,“江将军的赐婚圣旨!” 第四章 “咣当”一声,瓷碗在地上摔成碎片。 秦安安眼睫狠颤,心脏瞬间像被只大手攥紧。 “可知……赐婚的是谁吗?” 雪儿摇头:“不知。” 秦安安双唇抿紧。 似有利刃刮下喉咙里血肉,她声音嘶哑:“你先下去吧。” 雪儿见她脸色泛白,有些担忧,但还是应声退下。 屋内寂静,只剩炭炉中跳跃的火苗。 不知过去多久,秦安安觉胸口越发闷堵,便起身走出了卧房。 雪未停,呼啸的冷风如刀子般割痛脸颊。 秦安安拢紧身上大氅,心底却像结了冰。 旁人或许不明傅时霆对江染眠的痴情,可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之人嫁于其他男子。 所以傅时霆替江染眠求的赐婚对象……是他自己吗?! 想到这儿,秦安安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道挺拔身影。 看清来人面容,秦安安顿时停住了脚步。 “时霆……” 瞧见她,傅时霆眉心微微皱起:“如此冷的天,长公主怎么出来了?” 秦安安却没回答。 她直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 傅时霆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 秦安安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 “长公主多虑了。”傅时霆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话落,便越过秦安安,朝内院走去。 秦安安怔在原地,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全身。 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是与她!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傅时霆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秦安安面前:“公主,江染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秦安安浑身一震。 江染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秦安安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眠……”秦安安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安安,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秦安安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傅时霆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秦安安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眠! 秦安安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眠,对不起……” 江染眠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堂中寒冷,秦安安四肢百骸却从未如此温暖过。 好久,两人缓缓松开彼此,但手仍握在一起。 许久未见的疏离在拥抱中消解,两人不禁说起了曾经,再到现在。 江染眠看着秦安安,迟疑了很久问:“你……可是喜欢时霆?” 话落,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此时门外,闻讯赶来的傅时霆也顿住了欲推门的手。 然后,便听屋内传出秦安安淡淡的声音。 “不。” 第五章 堂外风雪肆虐,秦安安清冷的嗓音还是缓缓飘进耳中。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护住阿慎的皇位而已。” 傅时霆心头倏然一闷,却不知是为何。 他盯着客堂,目光深邃且凌厉,像是要穿过那扇门。 须臾,却利落转身离开。 而此刻,客堂内一片静谧。 秦安安说出那句违心话时,神色始终平静如水。 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江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秦安安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安安,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时霆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秦安安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秦安安怔了瞬。 自秦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秦安安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傅时霆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秦安安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秦安安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傅时霆! 他为何会在? 秦安安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安安,时霆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傅时霆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秦安安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秦安安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傅时霆说话。 而傅时霆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秦安安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傅时霆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傅时霆!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秦安安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她掀开车帘,就见江染眠走过来:“前方山路被堵住了,时霆说带人去看看。” 秦安安点了点头,走下马车:“那……” 话刚出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傅时霆焦急凌厉的声音。 “小心!” 两人皆是一怔,茫然回眸,便见数不清的箭矢携着冷光,破空刺来! 江染眠迅速拔出剑,护在秦安安身前。 但飞来的箭雨太过密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一支箭妘直直射来,秦安安躲闪不及,下意识看向正跑来的傅时霆。 “傅时霆……” 她轻唤了一声,却眼见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奔向江染眠! 一瞬,如坠冰窟。 同时,箭矢直直刺进秦安安心口,霎时,鲜血蔓延…… 第六章 秦安安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时,人已回到了摄政王府。 她缓缓坐起身,手抚上心口的伤,眼神微黯。 昏迷前的画面重新涌上脑海,想到毫不犹豫奔向江染眠的傅时霆,只觉得疼痛加剧。 秦安安深呼了口气,尝试着想要下榻。 转头间,却见弟弟秦明慎坐在外殿木椅上,正沉思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注视,秦明慎看过来,见秦安安双眸清明,他顿了几秒,猛地起身走近。 “长姐,你醒了!” “阿慎。”秦安安嗓音微哑,气息因虚弱还有些紊乱,“你怎么在这儿?” 秦明慎点头:“听闻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便带了太医来,幸好你无事……” 说到这儿,他脸色骤然沉下:“长姐放心,那些伤了你的刺客我定一个都不放过。至于摄政王与江将军,他们未护长姐周全,同样难逃惩处。” “不可!” 秦安安浑身一震,她起身去抓秦明慎的衣袖,本就素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阿慎,长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与他们无关,你莫要牵扯无辜。” 过往十二年,秦明慎向来最在乎秦安安,几乎言听计从。 然而这次,他却始终沉默。 寂静却在殿内许久蔓延。 僵持间,秦安安正想再说些什么。 秦明慎却别开眼,嗓音淡凉:“长姐身子虚弱,须得精心休养,宫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长乐宫。 望着弟弟的背影,秦安安微蹙起眉,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而这预感……终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旨,摄政王护主不力,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听着雪儿的话,秦安安不敢相信,当即起身就要进宫。 不想竟在府门处,撞上傅时霆。 他眉眼微冷,秦安安看得心底一颤:“时霆,我正要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旨意,你……” 还未说完,只听傅时霆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 秦安安顿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给皇上传句话。”傅时霆一字一句,“您受伤一事皆是臣一人之过,与江将军无关,还望皇上莫要牵扯无辜。” 秦安安望着他眼中对江染眠的关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时傅时霆的选择,鼻间发涩:“……好。” “多谢公主。” 言罢,傅时霆越过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拽住。 秦安安望着他看来的目光,轻声问:“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我知你不喜我,可抛去成婚一事,你我二人至少也算熟识……” 傅时霆却只是抽回衣袖:“长公主为君,我为臣,只此而已。” 秦安安狠狠怔在原地。 刹那间,她只觉心脏好似被生生剖开,血肉模糊! 秦安安死死抿着唇,将喉间涌上的腥气咽下:“只此而已……” “可傅时霆,这是你想的,并非我所求。” 她深吸了口气,死死掐住手心,剖出心里话:“你可知,其实我倾慕你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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