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吴，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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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烟吮燃，夜风一下子就把烟气吹散了。手机那头说人没找到。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么晚也不想回所里。闷油瓶听说我订婚后出去得越来越频繁，找活儿的范围也扩大了，偶尔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我感觉他又拾回了老本行，我随时能把他抓起来，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胆大包天简直令我不敢相信。一年前我们逮捕陈皮阿四一伙人时，他在地穴的最里面，被捆着手蜷缩着，脏兮兮得连脸都看不清。我把他捞出来，陈皮阿四的爪牙们同仇敌忾地指认他，质问为什么他能被释放，就因为他没有身份证？领导劝我别跟他走太近，可我还是把他领回了家，让他在我三叔朋友的古董店里做一个小师傅。可不到一个月，三叔的朋友就把他送了回来，点头哈腰地对我说供不起。我问他闯什么祸了，他也不说。后来才知道，他把上门闹事的人打了。一般遇到的，赶出去就好了。可偏偏见了血骨了折，在道上结仇了。我气得要死，我说，你在家不是乖得很吗，我说的话你都忘了？他就抱着行李低下头，文文静静人畜无害的样子。

给他租的房只好退了。他就孤零零一个人，装行李的也是那么小一个包，塞我家里也不是很挤。之后我才回过味，他是故意惹祸被赶回来的。我原以为他很穷，不然怎么会被绑架，可他似乎不缺钱，却宁愿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真不知他白天都在干嘛。我经常出警，跑遍全市也找不到他在哪儿打工晃荡。晚上九十点，只要我没回家，他就从我们所大门口路过，不是叫我看见，就是叫我兄弟看见——吴邪，我看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知道打穴下地的人身上会有股味道。我不是没怀疑过。我趁他睡着，闻过他的身体。他几乎没有体味，拨开我买的沐浴露香，就是一股很淡的清爽味道。

我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事。哪怕只为了我。

夏天所里来了几个新人，我得闲腾空，家里开始安排相亲。相来相去，还是熟人谈得来。秦海婷是老海的外甥女，俏皮可爱，常常拿我开玩笑，像小黄蓉，只可惜我不是郭靖。我跟她说，假如以后真的结婚，我一人民公仆，恐怕分不了身照顾她。她却觉得这样很好，因为没时间拈花惹草。我哭笑不得，你怎么净把男人往坏处想呢。她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还跟人同居呢。

我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但我又清楚地知道，我对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爱。我虽能履行忠诚的义务，但一想到以后和她朝夕相处，我竟觉得，还不如当下和闷油瓶在一起的日子。这是无论多少个相亲对象也无法改变的。我丧气地想，也许我不会再喜欢上谁了。

八月的一天夜里，他洗完澡坐上床，我在看手机，他突然问我，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一愣，赶紧闻了闻自己，以为澡没洗干净。我说，什么味道，没有啊。

他说，蜂蜜、玫瑰。是香水味。一个月了，我在等你说。

我吓了一大跳，忙问他怎么闻出来的？

他皱了下眉，你浑身都是。

我察觉他不太高兴，也不懂为何，只好把秦海婷的事全盘托出。他背对着我，像座雕塑，半晌问：“结婚很好？”

“我不知道。可我总会结婚的。”

“和我们……不是差不多。”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沉默僵持之下，我突然明白了他别扭的原因：“你别担心，我如果真要结婚，肯定会换个地方住，这里不会卖，就算卖也只会卖给你，你安心住着就好。”

他缓缓躺平了身体，像猫科动物一样做了个拉伸：“谢谢你的施舍。”

我哽了一下：“我……我又不是不跟你联系了，你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来看你的。”可他好像从没什么要我帮忙。

从那天起，他开始频繁地、长久地不回家，带回的钱也越来越多。每次我问，他都回答，他是去各地偏僻的山村收古玩金玉，再卖出获利。如此运作了快一年，听三叔说，本地古玩市场快被他吞了半壁，与他结仇的王八邱数次扬言要杀鸡儆猴，我的领导也明里暗里敲打我，再不和他撇清关系，就把我调去冤大头部门。

闷油瓶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给我留了张纸条，说他去找王八邱，让我到点派车过去押人。领导非常开心地扫了黑除了恶。

我扔掉烟头，慢慢走回了家。屋里一片漆黑，闷油瓶在沙发上坐着等我。我一阵无力，没理他，径直去冲澡。出来时，他问了我一句话：“吴邪，你还要结婚吗？”没等我反应，他指着茶几上的银行卡，“我们可以在孤山路买一套房子。”

我瞠目结舌。

他透过黑暗看着我的表情，凝视的眼神忽然变得像狼一样凌厉。他站起身，徘徊了几步。“好。我明白了。”他转过头，“谢谢你的施舍。”

“我，我不是……”我被一双微微潮湿的手捂住拖到床上，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一块厚厚的纱布和棒状物，浸透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买的Vanessa。他很快把我像捆鸡一样扒光捆住，我悔恨地发现我忽略了多么重要的事实，他竟能在王八邱所有走狗的围追堵截下横行整个地下市场。他甚至完全没有碰我。我听到窗外鸟叫时，小肚子已经一抽一抽地酸痛到失去知觉，稍微起身就像烫到的鱼一样倒回床上扑腾。

我看着他的眼睛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又难看又傻，并承认我的错误。他终于肯低头亲我，淡漠的面孔近距离下出现了一丝情动的裂痕。他脖子上的血管离我那样近。我一抬上身，小腹的酸胀就传遍五脏六腑。我忍不住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