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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6 04:1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谁知情深 14

  男大不是中邪,只是简简单单坠入爱河。

2007年(男大19,秦老板31)

2月24日 大年初六

秦川吃完之后男大照例把剩菜收进冰箱、碗刷了、桌子擦了,然后去二楼阳台把外穿的鞋拿到正门口——他翻墙的时候把运动鞋脱在了阳台门外,在屋里干活穿的是和秦川同款的小熊拖鞋。

秦川抱臂靠在墙上看他穿外套背上书包,宫自动自觉报备:“我去学校考试,你今天开店吗?”

秦川本来有点犯懒,但男大这么一问,他想了想,在家待着的话估计男大考完试又要过来鬼混,那这一天除了干之外什么都没干,新春伊始不能这么堕落,于是说:“开。”

宫自然地接话:“好,那我五点去铺子找你吃晚饭,今天降温,你出门记得穿厚外套。”

秦川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乎从他昨天引狼入室开始,某些人得了阳光就开始灿烂,他人在家还是在店都不影响这位得寸进尺。

然而秦川甚至找不到发作的点,毕竟他睁眼的时候一没被人箍在怀里强吻、二没被逼问咱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三没被拉着畅想同居生活、四没被偷家门钥匙,人家留学生清早起来给他洗内裤、带早饭、收拾家,怕吵醒他还自觉爬墙出入,乖巧懂事得令人心软。

任劳任怨的田螺姑娘都没讨要名分,秦川自问是个三十多岁、理智稳重的成年人,干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现在显然也不是探讨一夜情未来规划的时机,于是秦川压下一直在心里冒泡的违和感,目送男大出了门。

斯文俊朗的成年人独自站在玄关处思索片刻,忽然反应过来,男大这是去重考加百利那门信息技术I了?他从昨天到今天都在自己这待着,根本没复习,就这么直接去了?

秦川:“……”

他想起男大刚才收拾出门前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扶了下眼镜,寻思这小子也挺能装逼的。

挺能装逼的小子考完试回了趟宿舍,照着新学期课表把笔记本电脑和教材放进书包里,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登机洗漱包塞进了书包最深处。

Juan进门就看见他在收拾,顿时挤眉弄眼:“哟~~~恭喜啊!看样子你今天晚上不打算回来了?”

英俊逼人的威尔斯青年微微一笑,矜持难掩得意。

何止今天晚上,他的目标是以后每天晚上都不回来。

宫扫了一眼Juan怀里的玻璃罐:“你也不错么。明天开学,女朋友回学校了吧,她送你的?”

瓶身的不干胶标签被洗掉了一半,罐口不像是流水线密封,里面装的辣椒和芽菜颜色不似超市售卖的那样鲜艳,像是自家调酱炒制的。看来娟儿这边也进展不小,连秘制辣椒酱都能吃上了。

“对,她用了一周时间说服她爷爷,西班牙已经和中国建交三十多年了,比我的年龄大多了,我们的感情是无罪的。然后老人家亲自下厨炒了这瓶辣椒酱,说等我吃完的那天就可以上门。”

宫嘴里昨天被秦川咬破的溃疡还在隐隐作痛,他看着那罐辣椒,忽然计上心头:“给我来点。”

Juan感动得当场找来三根筷子准备跟他结拜:“哥你要帮我吃?你是我的真兄弟!以后我结婚你坐第一桌!等我找个碗给你装点尝尝,我还特意去食堂打包了四两米饭,也不知道今晚能吃下去多少……”

“秦川说了,筷子不能插在米饭上,犯忌讳。”宫从他手里夺过筷子撇在一边,自己擓了一勺,盯着那堆叠冒尖、浸在红油里的辣椒皮和辣椒籽,默默做了三秒钟心理建设。

Juan拎着2L矿泉水的提手一回头就看见宫闭眼仰头一气呵成把整勺剁椒全送进了嗓子里,当场愣住;

下一秒宫捂着嗓子眼咳得惊天动地,脸上涨得发紫,脑门脖颈青筋爆凸,像是要把自己的肺挤成碎片从支气管里喷出来,那架势简直和电影里的狼人变身场景一模一样。

Juan吓得拿着矿泉水冲过去,拧瓶盖的时候没收住,一个哆嗦泼了宫半身。没想到宫并不接,一边往死里咳嗽一边扶着椅子坐下,还抽空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Juan被室友那胸有成竹的自信神态镇住,呆站在原地看他咳了两分钟才逐渐止住,对威尔斯人的刻板印象再次巩固,小心翼翼问:“你不喝水吗?”

灼痛从嘴角撕裂的伤口蔓延到整个口腔,又烧进气管深处,席卷的烫热中夹杂着一丝古怪的刺痒,宫终于从辣懵了的状态中缓过来,忍着抛弃偶像包袱疯狂扇风的冲动,一边缓缓吸气一边勉强道:“不用。”

话音刚落,嘶哑得连他自己都听出不对劲。

果不其然Juan直接抓狂:“大哥你听起来好像看欧洲杯比赛跟着嚎了俩小时还抽了十包烟!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真不用。”宫起身逃进卫生间咣一下反脚把门带上,急得像是被火燎了尾巴。

刚刚还在装逼的人直接歪头把嘴放在水龙头底下用凉水冲了两分钟,然后自虐般雪上加霜地用薄荷漱口水涮了两遍,确认自己口腔里没有任何残余的辣酱香味,这才直起腰来对着镜子调整表情。

宫仔细捋平了痛苦面具上的每一条皱纹,又拿吹风机吹干了衣服上的水痕,这才冷着一张脸开门——整张脸都已经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了,不抿紧嘴唇咬紧下颌就会暴露牙齿还在打颤的事实。

Juan正忐忑地站在门外,看宫面沉如水,被吓得心里一咯噔:“嗯大哥你没事吧?那个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辣……”

宫淡定从容风采依旧,哑着嗓子安抚:“没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主动吃的。对了,我吃辣椒这件事别跟秦老板提,千万记住。”

说罢,他用两根食指把洗漱台上Juan那管挤瘪了的牙膏拎到眼前观察:“我记得你那天说它快到期了?”

Juan还没想明白吃辣椒跟秦老板有什么关系,以为宫不想让秦老板觉得他吃不了辣,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跳到牙膏了:“啊对,准备扔了的。”

这管牙膏是他开学之前从西班牙带来的,已经用了快半年,但感觉还能再挤出来一点,就暂时没扔。

“借我用用,我拿一管新的给你。”

“你要就拿走,我本来就准备扔了的,不用给我新的。”Juan十分迷茫,电子眼似地站在原地视线跟着宫转动,眼瞧着宫抽了张纸巾把瘪成一条平面的旧牙膏管口和管身细细擦干净,拿去替换掉了洗漱包里原本放的那盒看着就很高端的某香氛品牌的牙膏,实在想不通室友今天是中了什么邪。

不是中邪只是简简单单坠入爱河的宫若无其事地背上包出门,然后一路疾跑小一公里,到离店铺一条街的时候降速,一边慢走一边调整呼吸和发型,推开磁吸门帘的时候秦川正对着虚空愣神。

宫笑容明朗:“秦哥,我考完啦,我们晚上吃什么?”

秦川听见他说话,忍不住皱眉:“你嗓子怎么了?”

宫的表情疑惑得恰到好处:“什么?”

“嗓子哑得跟车碾过似的,自己听不出来?”

“啊?早上还正常呢,刚才没怎么说话就没发现。”男大没当回事,“好像是哑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多喝点水。”

这把浑厚老烟嗓从年轻精英脸的嘴里冒出来实在别扭,秦川招手:“过来,张嘴。”

男大乖乖走过来,稍弯腰仰头给他看:“啊。”

“扁桃体发炎了。”

“哦。那我们一会儿去吃什么?清淡点的?”

秦川不轻不重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就知道吃,别吃了,喝白开水吧。”

男大的委屈肉眼可见,但他还没说话,秦川的掌心就贴上了他的脑门。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巴巴地呼吸着秦川不要的空气。几秒后,秦川撤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得出结论:“有点热。”

热就对了,毕竟他跑了一路过来,体温不升高才不正常。宫坦坦荡荡看向秦川:“嗓子确实有点干,可我没觉得发烧,应该不严重,还需要吃消炎药吗?”

秦川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有点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吃点吧,毕竟喉咙已经发炎了。”

男大对他言听计从:“好的秦哥,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去问问怎么预约医生。”

他刚走出去两步就被秦川扥着包带扯了回来:“预约什么医生?”

认识几个月了,这是秦川第一次直接上手,可能确实是急了。宫表情十分自然:“国外看病都是找保险计划包含的医生预约然后拿药,我记得消炎药在中国也是处方药,这边的流程不一样吗?”

“不用预约,可以直接去校医院。”

“好的。”

秦川盯着宫的背影看了两秒,也可能不到两秒,因为腿长如男大甚至都没走到门口,秦川已经听见自己无声的叹息:“算了,我那备着阿莫西林,你跟我回去吧。”

男大没有任何突兀的表现,但他并不希望跟男大之间的进度一日千里,原本打算等小孩考完试回来就暂时疏远,也给自己一点空间理清思绪,但是……

昨天男大用嗓子伺候他,两边嘴角都有点撕裂,刚才宫一张嘴他就看见了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挺大一块溃疡,已经泛白了,现在人扁桃体又发炎了。宫待他好得挑不出一丝错来,要是因为给他深喉而半夜发烧,秦川总不能扔着他不管。

进门之后男大换上小熊拖鞋,自动自觉走向厨房准备热饭,被秦川轰走:“你不是后天开学,不用预习?”

“要预习的,不然我怕加百列老师针对我。”宫知道秦川是怕自己熏了油烟之后炎症更严重,从后面抱着秦川给他系好围裙,把头埋进人颈窝,“秦哥你真好。”

男大声音本来就低,这阵嗓子沙哑得凭空长了四十岁,热烘烘地凑过来时简直像头孔武健壮、毛皮厚实的成年老虎,一声咆哮就能引得群山震颤、百兽匍匐,却以为自己还是头幼崽,把尖爪搭在饲养员的肩上撒娇。秦川被他蹭得汗毛倒竖,不动声色把人从身上抖落下去:“滚。”

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的剩菜还有不少,秦川往排骨汤里下了两把粉条,又新炒了个青菜,厨房里很快传来抽油烟机的嗡鸣和铁锅翻炒的锵声,男大就在这样浓浓的烟火气里从善如流地滚到饭桌前开始看教材。

吃完饭还是男大收拾(毕竟公主肯做饭已经是恩赐了),秦川站在厨房门边看他娴熟地刷锅洗碗、倒扣进沥水架、擦炉台、洗抹布,对这厮的登堂入室程度有了眼见为实的判断,忽然想起来:“你带换洗衣服了吗?”

宫摇头:“没带换洗衣服。”毕竟本来“只打算”一起吃晚饭,是秦川“临时起意”把他带回家,他怎么可能带衣服出门。

宫想了想,补充道:“但我书包里应该有个洗漱包,我昨天下飞机回来之后就没掏出来。”

果不其然,秦川看见那条牙膏皮之后十分嫌弃,和宫一样用拇指食指捏起来看了看。是个很常见的欧洲日化品牌,看保质期应该已经用了挺久:“准备留到明年当年货?”

宫顺理成章从秦川手里拿走,划出的抛物线落点正是垃圾桶:“怎么可能,现在就扔。那我今晚可以用你的牙膏吗?”

当夜,男大躺在秦川昨天靠过的枕头上无忧无虑地入睡,身上盖着一床刚拿出来的被子,没完全愈合的唇角挂着些许笑意,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

秦川跟他隔着十厘米的距离躺在床上,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和人抵足而眠是什么时候,是外勤侦查时在招待所和前同事们凑合一夜,还是十数年前读警院住的八人宿舍?

然而战友同学的音容早已和出生入死的峥嵘岁月一起模糊成了窗外的冬霜,在市井潜隐几年,硝烟弹雨都被粗茶淡饭消弭,如今闭上眼,最清晰浮现的竟然是枕边年轻人的轮廓。

踽踽独行至今,狡猾多疑如他,秦川本以为自己根本无法适应别人的靠近;但今天看来,接受领地里的另一个存在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大家新年快乐^_^ 又是搞宫秦的一年,我迟早杀了这对狗男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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