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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情景喜剧中的幽默翻译——以《老友记》为例

李昕航

（中国传媒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北京 100024）

摘    要：

幽默一直是翻译的难点之一。情景喜剧的幽默翻译是决定剧集能够在译文市场成功的重要因素。本文从修

辞重构的视角出发，通过分析脍炙人口的美剧《老友记》的幽默翻译，总结译者在翻译情景喜剧时，应当先分析台

词为何幽默，而后在用中文重构幽默时，应当注重人物性格与人物的语气。

关键词：

幽默翻译；修辞重构；老友记

一、影视剧翻译中的修辞重构

翻译活动和修辞活动密不可分。西方翻译理论家奈达

（1982）曾反复论证修辞形式的理解和如实表现是翻译中的

一个重要问题。我国的学者也认识到修辞理论对翻译理论具

有借鉴意义。杨莉藜（2001）总结前人的研究，提出了建立

翻译修辞学的初步设想；谭雪纯等（2001）等也宣布了广义

修辞学的产生，扩大了翻译研究的理论视野。

修辞学的概念也被学者应用在影视剧的翻译当中。麻争

旗（2020）在文章中提出电影的翻译过程，不是简单的机械

翻译（字对字翻译），而是积极的修辞重构（等效翻译）。

文中他提到了电影修辞艺术的四个方面

：

作品主题、

人物性格、

话语节奏和表达风格，并提出了电影翻译的三个层次，词语

对应、意义对应和效果对应。

二、情景喜剧中的幽默分类

Debra 

Raphaelson-West（1989）表示翻译笑话必要的第

一步就是分析文本。它为什么好笑？它是什么类型的幽默？

一旦决定了幽默类型，就能更好地翻译幽默。在文章中，他

将

幽

默

分

为

三

种

类

型：

语

言

幽

默（Linguistic 

Humor）、

文

化

幽

默（Cultural 

Humor）

和

普

世

幽

默（Universal 

Humor），且这三种幽默翻译难度是递减的。许多论文都使用

了他这一种分类方法。

然而，幽默是复杂的，是多面的，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

够完美地将幽默分类，结合

Debra 

Raphaelson-West

对于幽

默的分类和作者在翻译实践中的体会，本文作者将情景喜剧

中的幽默分为

4

类：语言幽默、文化幽默、情景幽默和语气

幽默。1）语言幽默：基于语言特征的幽默，与语言学特征紧

密相关，例如双关等；2）文化幽默：基于文化背景的幽默，

即通过话语中所含的文化信息传递出的幽默。除了这两类，

作者将

Raphaelson-West

幽默分类中的普世幽默又细分为两

类

3）情景幽默：即不是通过语言本身，而是通过剧中构建

的场景赋予了语言幽默；4）语气幽默：即通过语言本身内置

的语气所传递出的幽默，往往和人物的性格密切相关。

三、《老友记》中幽默翻译的分析

《老友记》是全世界最成功的情景喜剧，播出十载，重

播数次，在全球收获粉丝无数，并且仍在不断地吸引着新的

观众，这证明《老友记》中的幽默经得起时间考验，是良好

分析材料。当然，在此之前不乏对《老友记》翻译的研究，

作者将尽力在本文中提供新的启发。

（一）语言幽默

例

1 

Monica: 

Umm, 

excuse 

me, 

we 

switched 

apartments. You can't eat our food anymore, that-that 

gravy train had ended. 

Joey: There's gravy? 

译文

1 莫妮卡：我说，我们好像换过公寓了吧？ 你再也

不能吃我们的东西了，吃白食的好日子结束了。

乔伊：哪儿有白食？

译文

2 

莫妮卡：哎，咱都换公寓了，别吃我们东西。以

后可没白吃的午餐了。

乔伊：午餐？啥午餐？

因为打赌，莫妮卡和瑞秋把公寓输给了乔伊和钱德勒。

曾经住在大公寓的莫妮卡经常招待各位好友，现在更换到小

公寓，

乔伊却仍然过来白吃白喝。

“gravy train”

本意为

“肥

差，轻易发大财的工作”，在此句中莫妮卡的本意为“再没

这样的好事儿了”，而乔伊这一角色是头脑简单的吃货，于

是将“gravy”理解成了字面意思的“肉汁”。这一幽默利用

了“gravy”的双重含义。可以看出，译文

1

的译者对原文的

理解是正确的，但译文只勉强做到了意义对应，“吃白食”

这一中文俗语用来翻译莫妮卡的一句是合适的，然而乔伊台

词的译文则太过勉强。译文

2

的翻译显然比译文

1

更自然，

“白吃的午餐”

也是中文中常用的俗语，

并且

“哪儿有午餐”

也比“哪儿有白食”更加像是生活中会出现的语言。另外译

文

2

将第一句的长度也精简了，更符合原文的节奏感。

例

2  Ross: You are good. These are not.

译文

1 罗斯：你可真是神了。可饼干馊了。

译文

2 罗斯：你可真行。饼干不行了。

钱德勒准确地猜出了莫妮卡和瑞秋购物袋中有半盒饼干，

罗斯表达夸奖后咬了一口饼干，但饼干却是坏的，于是有了

例

2

中的一句话。显然，罗斯在“these are not”这一省略

句完整形式是“These are not good.”与上句话形成对应。

“good”在前一句中是夸奖人的厉害，后一句是评判食物的

好坏。译文

1

达到了意思对应，但是却丢失了原文中对应的

语言形式。译文

2

用了“行

/

不行”这样与“good”同样意

思可以指代非常广泛的词语，保留了原文的对应形式，因此

也增加了幽默感，尽量达到了效果对应。

（二）文化幽默

例

3 Frank: Hey, you know I was thinking, what are 

the odds like, if-if, if you stuff like 200 of them 

in there?

Alice: Sweety, now, she's a woman, not a gumball 

machine. 

译文

1 

弗兰克：我在想，如果植入

200

个胚胎，那几率

会不会高一点？

爱丽丝：亲爱的，别傻了，她是个女人，不是卖泡泡糖

的机器。

译文

2 弗兰克：那要不整

200

个进去呢，能不能行？

爱丽丝：亲爱的，她是人，不是海洋球池。

菲比为弟弟弗兰克和女友代孕，在植入胚胎前，医生告

知三人每个胚胎的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

25。若是这次失败，

弗兰克和女友无法负担下一次的费用，因此弗兰克建议直接

植入

200

个胚胎。这里爱丽丝口中的

gumball 

machine

是西

方国家卖泡泡糖的机器，形状大概是一个白色的大塑料球里

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泡泡糖圆球。这种机器的外形在中国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