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 小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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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晚】 小烛龙

2024-01-20 20:3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燃晚】 小烛龙

*前世燃晚/短篇/有刀/5k

*菜鸡文笔

*大体是墨燃发现小烛龙,天天和小烛龙对骂的欢快故事

又是一场欢爱。

楚晚宁还失神地躺在床上,眼中一片水光潋滟。

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墨燃下床,正要捡起楚晚宁的外衣给他披上,却抖落出一张灵符。

墨燃一皱眉,因为楚晚宁早没有灵力,所以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纸他都懒得收走。可是,楚晚宁随身带着一张破符干什么?

他催动灵力,却没想到唤出一个摇头晃脑泛着金光的玩意儿。

那个……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长得大概有点像泥鳅,闭着眼,慵懒地伸了伸爪子:“楚晚宁,本座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充沛的灵力了——咦呀啊!”

它猛地用爪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又颤颤巍巍地掀开一条缝,尾巴尖儿一甩,指了指墨燃,又一指床上的楚晚宁,掐着尖细的嗓音叫道:“你们好不要脸!”

墨燃被它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吓了一跳,下意识揪住它那乱晃的尾巴尖丢出去。

“嗷——!”

楚晚宁披了外衫,眼睛还是通红的,看着对面的一人一龙,突然觉得心累。

小烛龙一脸不可置信,痛心疾首地讲:“楚晚宁,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你这个,你这个,你这个——!!!”

它看着楚晚宁就要弄死他的眼神,只好愤愤地收住口,又嫌不够解气地加了一句:“你竟然把本座拉出来看活春宫!”

楚晚宁:“……”

如果他有灵力,现在就把它从烛龙烧成火龙。

墨燃指着小烛龙,问对面同样脸色不好的楚晚宁:“这是个啥。”

小烛龙飞起来耀武扬威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本座乃是开天辟地空前绝后赫赫有名的衔烛之龙,睁眼为日,闭眼为夜,吐气为夏,叹气为动,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烛九阴是也!”

墨燃本就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听得这条龙聒噪地哇哇乱叫就头疼,随手抄起个茶杯把它盖进去,随即去问楚晚宁:“……你身上带着这个玩意儿干什么。”

楚晚宁重重地揉了下眉心,咬牙切齿道:“以前是我的坐骑,不知道什么时候揣在衣服里没拿出来,不然我没事带着它?”

墨燃成为踏仙帝君后,第一次如此之快相信楚晚宁。

毕竟这东西他都觉得碍眼。

“喂喂喂——!!!”

小烛龙奋力把茶碗掀开,怒嚎道:“楚晚宁!我终究是错付了!”

“你竟然看上这么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小白脸!!!”

墨小白脸:“……”

楚始乱终弃:“……”

墨燃把小烛龙提溜起来,忍无可忍:“信不信本座马上把你弄死。”

小烛龙嗷呜一下,一口咬住墨燃的手指尖。

墨燃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虽然嘴上嫌弃这个玩意儿嫌弃地要死,但是还是时不时把小烛龙召出来逗他玩儿。

“喂,小泥鳅。”

小烛龙暴怒:“你个狗头玩意儿才是泥鳅!本座可是真龙,真龙!”

“啧,泥鳅。”

楚晚宁默默捂住了耳。

踏仙君和小烛龙吵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以由一开始的心力憔悴变为淡定喝茶看戏。

不过偶尔楚晚宁也会被墨燃弄得怒火冲天。

墨燃这人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小烛龙一跟他扯点文绉绉的句子就烦躁,可它偏偏掐住了这点可劲讲。墨燃吵不过人家,就恼羞成怒地扯过一旁的楚晚宁,摁在怀里,掰过他的脸,强硬地与人亲吻,把那人的谩骂都堵在唇中,弄得面色f.红,眼中盈盈,松开时无力伏在他怀里chuan.息。

“咿呀呀——!”

小烛龙这时总哇哇乱叫,文绉绉什么劳什子忘了一干二净,破口大骂墨燃这狗头恬不知耻。

狗头墨燃得意洋洋,宣示主权一般不顾楚晚宁的挣扎,将楚晚宁摁住,让他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再将龇牙咧嘴的小烛龙用手指一弹,踹进灵符里。

毕竟接下来的画面他也不情愿让外人看到。

那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桃花,楚晚宁t红的脸,空神迷离的眼神;是夏日里摇曳生姿的血莲,媚而不妖,勾出一笔殷红眼尾下的烟岚云岫;如冬日里一枝傲梅,如同他的灵魂,大雪压不弯,折不断。

哪怕他知道,这样桀骜不驯的花,是不适宜温养在暖室里,他该待的地方是雪山之巅,该生长在巍巍冰峰之间,从来不该绽开在颠鸾倒凤的床榻上。

可那又怎么样。

再大逆不道的事他也干了,把花揉烂了,踩碎了,只是让人小心翼翼地刨出根,移到小小一方盆栽里,养在温室里,锁在金碧辉煌的宫里,再见不到昔日高山流水,北斗玉衡。

高山的花从不适合养在温室,不过吊着口气。

墨燃讽刺一笑,那又怎么样呢。

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几天后的一场畅快淋漓,巅峰之时,楚晚宁攀着他的肩呜咽一声,昏昏沉沉地晕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几日的楚晚宁就像块玻璃,像水,随时随地就能打破,搅乱,砸碎,却里总携着一种说不明,道不尽的情感。墨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用.li,带着楚晚宁一起发疯,在欲海里嘶嚎。

他看着楚晚宁的脸,很想问一句:楚晚宁,你究竟怎么了。

你究竟怎么了啊。

他凝视着楚晚宁的睡颜,这人就连昏睡时眉头还是紧蹙的。替昏睡的楚晚宁掖了掖被角,又把小烛龙召了出来。小烛龙难得没有对他骂骂咧咧,只是整条龙蔫成了团儿,抱着尾巴尖儿屁股对着他坐。

墨燃扯了扯它细长的胡须:“喂,小泥鳅。”

小烛龙哼了一声,拽着尾巴往前挪了挪,坐得更远了。

踏仙君不依不挠地将它掀过来,小烛龙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眼泪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掉。

它抽噎着凶巴巴地喊:“你这个恶人!”

墨燃难得看见这条小龙的囧样,它哭得越狠墨燃笑得越开心,最后还将它捧在手心,直戳着小龙的那块血红色的逆鳞,小烛龙发了狠,咬住他的手指不松口,尖牙刺进皮肤,直到硬生生撕下一块血肉。

踏仙君虽然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但十指连心,他吃痛地猛然将小烛龙甩出去:“你他妈是抽了什么疯!敢咬本座!”

小烛龙腾空跃起,晃着尾巴浮在空中。明明跟墨燃身材差距悬殊,眼里却毫无畏惧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人间帝王:“你被我咬了一口就疼痛难忍,那你把楚晚宁丢在水牢里泡到伤口发炎呢?!”

“你……!”墨燃下意识张口反驳,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讲什么,只能把小烛龙从空中掀翻下来,使了十足劲儿扔回到桌面。

小烛龙委屈地又缩回一个团,哽咽起来:“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它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卑鄙龌龊的狗东西!”

“你就是个狗东西……你要是不喜欢他你让他滚啊,你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这个狗东西!”

墨燃不说话,将小烛龙一巴掌拍进了符里。

喜欢楚晚宁?

怎么可能!

放过楚晚宁?

又怎么可能。

他和楚晚宁这辈子,注定搅拌在一起,冥昭瞢暗,生与死,爱与仇,分不开,离不了,放不下了。

可他到底低估了楚晚宁。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

如果他一心赴死,他确实是拦不住的。

那人还在红莲水榭,只是有点安静得过头。

虽然他平时也孤言寡语,偶尔也不过是漫长无休的争吵。

墨燃笑,笑到两眼泛泪;墨燃哭,哭声憋在喉咙里,他不肯承认,哈,楚晚宁终于死了。

不知是酣畅淋漓还是南柯一梦。

这场长达数十年的博弈,墨燃想他大概是赢了他的师尊。

可到底从楚晚宁身上赢得什么呢。

似乎又空空如也。

他知道,他苦心打造的牢笼,从来没有真正囚住过楚晚宁。

鸟的归宿是天空。

他从未真正拥有过楚晚宁。

 

楚晚宁走后,踏仙君终日与酒为半,一人宿醉在巫山殿中,无人敢劝。

也是,所有人巴不得他这样终日颓唐下去,将昏君的位子做稳了,好让山下的起义军趁机端了他的老巢,为民除害。

一日,踏仙君拎上两壶别人献上封存多年的梨花白,去了红莲水榭。

按理说,区区两壶梨花白,根本不能让海量的踏仙君醉倒,可他倚坐在楚晚宁边上,一壶灌下去,他只品出一腔辛辣与苦,直激得他双目通红,呛得连连咳嗽。

他咳得狼狈,看着楚晚宁沉静的睡颜,勾出了些曾经的记忆。

那是很久以前,他一时兴起,想与楚晚宁小酌几杯,提了酒,却碰了一鼻子灰。他气急,便不管不顾地捏住楚晚宁的下巴,狞笑着给他灌下一整壶烈酒,楚晚宁的衣襟处全被洒出的酒液打湿,墨燃的手一松,他就无力地跪跌在地上,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

踏仙君发完疯,自然而然就摔门离开。岂料那天楚晚宁胃难受得紧,一整天都没吃下东西,被他这么一闹,当天晚上直接开始呕血,有两个多月都只能喝下清淡的白粥。

原来是这个感受。

墨燃大笑一声,又灌下一口酒。

经年的酒,经年的醉。

他举杯,醺醺然敬了楚晚宁一杯:“......师尊,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小烛龙误打误撞被墨燃召出来时,墨燃正饮完最后一口酒。

他将酒坛随手往地上一扔,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手指虚虚指了一下楚晚宁:“喏,他死了,我大发慈悲,让你们再见见。”

小烛龙难得没有大喊大叫,只静静看了楚晚宁一会儿,然后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曾经楚晚宁气急,用手指敲过他的脑袋;也在他口口声声的质问中,无奈叹息,轻轻抚过他的头顶。

 

“他到底是我的徒弟,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失职。”

 

小烛龙眼里还泛着泪花,抽噎道:“可是那个狗东西对你一点也不好!你干嘛这么掏心窝子的对他?!”

 

楚晚宁轻轻叹了口气:“八苦长恨花到第三阶段,唯能试以魂魄之力抑制。”

 

“那然后呢?你给他裂完魂,是不是还要再去给他送命去?!楚晚宁,他那个暴君到底值得你给他做什么啊!!!”

 

楚晚宁垂下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他真疯魔无可救药,我也只能倾尽全力相拦。”

 

“我也不只是为他,换做我任一个徒弟,我都会这样去做。”

 

小烛龙委屈巴巴地把眼泪全蹭在楚晚宁的手上,楚晚宁难得没有嫌弃他。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一下一下抚着小龙的脑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偏头去看围墙外下坠的红日,也莫名有些难过。

 

如果当初他早点察觉,是不是所有事才不会像如今这般一发不可收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罢。

 

小烛龙看着楚晚宁的睡颜,并不平静。

他眉头微蹙,显然到死仍在为什么事而担忧。

天下为首己为末,楚晚宁真正做到了。

可哀还有人觉得他生性凉薄。

 

他是衔烛之龙,在这人世间兜兜转转几来回,人间冷暖看过不少。

同情,怜悯或许不少,可楚晚宁是第一个让他心疼的人。

这个人太傻了啊,临死前可能想的也是别人。

 

小烛龙轻轻问:“墨燃,他死了,你心里可畅快了?”

 

墨燃一怔,小烛龙叹息道,“何必呢。”

 

“明明你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

 

算了啊。

 

楚晚宁,本座最后帮你一回。

 

他拔下自己那片血红色的逆鳞,用爪子轻轻一点,哼了一声,把这块鳞片扔给墨燃。

 

“本座好歹也算个上古之神,体内真气渡你,希望能遏制住那朵妖花,到底如何,就看你造化了。”

 

霎时间,天地大变。

 

一时间天色忽明忽暗,漫天云雾汹涌翻腾,小烛龙仰天长啸一身,身形骤然放大数百倍,前爪腾跃而起,咆哮飞至空中。

 

墨燃手中那块红鳞,闪着异样的红光。

 

忽然,墨燃感受到有一股磅礴真气,涌入自己的体内。同时,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中跳出来。

 

他一头冷汗淙淙流下,体内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抗衡,让他处在冰火两重天,饶是踏仙君,也有些撑不住,捂住心口半跪在地上。

 

烛九阴冷笑一声,只见天边金光大作,一声龙吟震撼天地——

 

墨燃骤然倒地,趴在地上,咳出一大口黑血,晕倒过去。

 

血里静静躺着一朵黑色的花。

 

小烛龙停在半空中,盯着地上的墨燃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呸呸呸”地冲他吐了三口唾沫。

 

几口龙涎,直接把墨燃浇成了给落汤鸡。

 

仿佛大仇得报般,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扭头离去,飞向西北海外。

 

他源之章尾山,修为散尽,化为尘埃,自然也要回到那。

 

落叶归根,死也要给自己挑个顺眼地。

 

只可惜,小时候隔壁邻居二叔的女儿翠花,至今还没有跟他说过话。

 

都怪那个狗东西。

 

三月后,踏仙君改年号为宁,下令大赦天下,并下诏“罪已昭”。

 

自此,天下安宁。

 

昏君开始勤于政事,朝堂焕然一新,原先贪污腐败只会嘴上功夫之流,全部革职。

 

同年,踏仙君下令斩首寒麟圣手华碧楠,天音阁阁主木烟离,将其罪行昭告天下。

 

并颁布诏令,禁止蝶骨美人席以任何买卖形式出现,蝶骨美人席一族,与众生平等。违令者重罚。

 

一时天下喧嘫。

 

有愤愤者,上书来奏,请求踏仙君撤销最后一条诏令,将蝶骨美人席一族尽杀之,以解天下人之恨。

 

高堂之上,墨燃说:“蝶骨美人席,也是人。”

 

也有人质疑,看着铁板钉钉的证据,质疑墨燃是在为自己的罪责开拖,仍然相信他们的天神后裔。

 

......

 

都无所谓了。

 

三日后,华碧楠、木烟离于午时公开行刑。

 

看台旁谩骂接连不断,更有愤者,直接拿着菜叶鸡蛋往他俩身上砸,二人垂着头,闭眼,默不作声。

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隐匿在人群之中,一言不发,与旁边愤懑的群众相比,显得格外突兀。

 

“午时到——行刑!”

 

华碧楠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笑着看向身披黑衣的那人,流下一滴金色的眼泪。

 

黑衣男子愣在原地,终在鲜血飞溅之前,扭头离开。

 

往事如烟,终不可忆。

 

物是人非。

 

宁二年,踏仙君下令,废除宋秋桐皇后之位,赐死。

 

尊已故师尊楚晚宁为北斗仙尊,受天下人敬仰。

 

宁三年,踏仙君下诏退位,还死生之颠于前少主薛蒙。

 

次日,服毒自尽。

 

他靠在海棠花树下,喝下那瓶带着剧毒的梨花白,慢慢闭上眼。

这混沌十年,就像大醉一场,醒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仙君,仙君,你理理我啊!“

墨燃抬起一只手背遮住眼,喃喃道:”师尊,你可还愿理理我......“

一丝鲜血从嘴里溢出。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应了一声。

那便无憾。

自此,梦醒人间看微雨。

 

夜醒天高望玉衡。 

也算相伴。

-

这篇清明开始写的,以为清明放假能搞完,拖到今天我也没想到,大概写一半不知道咋写了。结局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我最近状态不大好,原来那个太长了写出来肯定更辣眼睛,就给原文的小烛龙加了金手指,狗血走向。

还有一些细节没写,但现在状态不对头写出来肯定更不对头,就没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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