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从三重现实矛盾下,探索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与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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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从三重现实矛盾下,探索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与救赎之路

2023-03-27 06:2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影片通过塑造夸张又荒诞的人物形象,来突出底层民众艰难的生存环境,为后面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然而,一套共用的生活环境下却有着不同的生存方式,从影片中可以看出,富人家的生存是随心所欲的,不受金钱和环境的限定,富有主动性;金家的生存是通过谎言和欺骗谋取工作,充满了不确定性,是被动的;前管家雯光的丈夫是完完全全的入侵模式,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食不果腹的煎熬,活得不人不鬼的。

有趣的是,当这些不同的生存方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就衍生出一种可行的方案,那就是“寄生”,即穷人通过汲取富人的养分生存,从而达到表面上某种相对的平衡。我想这便是导演为底层民众所提供的一种可行方案,但他并没有任由这种生存模式继续蔓延,因为人一旦开始置道德和社会秩序于不顾,就会为了生存去犯一些错误,就像影片中,两个底层家庭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而大打出手。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导演对人性的一种反讽,表面上提供了一种可行方案,实则是对人性的不可控的批判和问责。

纵观整部影片,前半段是欢乐的,导演通过楼梯这一意象,拔高了金家人的地位,给了他们上流社会的生存环境。这是于法理之外的一个新的体系,但这个体系又有悖于社会道德和秩序,所以不会肆无忌惮的生长。人在夹缝中的时候,是选择遗忘道德的生存还是有尊严的活着,这或许是导演留给观众的第一个思考。

02第二重矛盾:穷人的自尊与富人的傲慢

影片运用了大量的暗喻,除了“楼梯”这一意象之外,出现最多的是“气味”,富人家的儿子多颂是第一个发现金司机(金基泽)和杰西卡(金基婷)身上有同样气味的人,这也为后面金家人的自尊体系的瓦解做了铺垫。

朴社长夫妇虽然富裕,但他们对家里的帮佣的态度却是苛刻的,表面上对前管家无比的赞扬,却话锋一转嘲讽她吃得多;表面上说欣赏金司机的阅历和谈吐,却又把主仆之间的界限定得死死的,时刻顶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一点慢慢地激怒了金家人,也成为了最后那场杀戮的导火线。

细细想来,这一场杀戮其实是穷人的自尊和富人的傲慢之间的一种博弈。没错,金家人是有自尊的,但是这种自尊又随着欲望的膨胀而逐渐变质。

当多颂第一次说起老师和司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时,镜头下的金基泽脸上的表情是不自在的,眼神是闪躲的。当面对富人太太的疑问“你洗手了吗”,金基泽做了一个眼珠朝上转动的表情,这是尴尬得不知所措时下意识的反应。

然而金家人自尊体系的彻底瓦解在于朴社长夫妇在沙发上那一段激情戏。很多人觉得这场戏有点突兀,有必要存在吗?在我看来,是有必要的。

我们都知道,在中日韩等相对保守的传统文化中,人们是羞于谈性的。特别是家长和孩子之间,更是难以启齿。可是在影片中,富人夫妻却用傲慢的态度来羞辱那条劣质内裤的主人,而桌子底下的金家人都知道被羞辱的不是别人,正是父亲的女儿,这种耻辱感已经吞噬了他们仅有的自尊,也为最后的爆发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虽然整部影片都在强调穷人的自尊和富人的傲慢之间的矛盾冲突,但细细想来,金家人所谓的自尊其实是建立在一种“超我”的基础上的,即一种理想化的追求,生活环境的变化让他们产生了自己就是上流社会的错觉,而随着自身欲望的不断膨胀,他们又将脆弱的自尊亲手呈现在富人们挑剔的眼光下,任其羞辱,比如鸠占鹊巢来不及逃跑那一次,如果一家人老老实实的呆在各自的岗位上,又怎会受此大辱呢。

由此可见,金家人的自尊已经变成了“身份”的代名词,他们时刻渴望得到富人的认同,而当富人提出“气味”这一概念时,他们的反应表面上看是自尊受到了伤害,实则是“身份”不被认可而产生的恼怒。换言之,金家人排斥的从来都不是“气味”,而是身份被否定的难堪。

导演用“气味”这一意象向我们描述了穷人的自尊心,但这种自尊心又因人格上的贫穷和内心的残缺而慢慢地变成毫无意义的空中楼阁,极其易碎。在我看来,这也是导演的一种反讽手法,“自尊”本是褒义词,但如果没有独立的思想人格和能力去作为支撑,那么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03第三重矛盾:寄生的被动属性与个人欲望的主动性

整部影片最大的矛盾点在于:寄生是被动的,但人的欲望是主动的,前者限制了后者的主观能动性,因为一旦“寄生关系”产生,就意味着一切的活动只能在见不得光的暗处操作。而后者的存在又给前者带来了新的危机和太多的不确定性。

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欲望,对于基宇一家来说,最初的时候,一家人能蹭到邻居的wifi就心满意足地举杯庆祝,后来,他们机关算尽,不惜用伤害他人的手段来保障自身的利益。再后来,一家人趁着富人外出的空挡,把宽敞舒适的别墅当成自己的家,基宇更是计划着和多惠结婚的事情,做着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此时,欲望膨胀的势力已肉眼可见。

究其根源,“寄生”在性质上不同于“雇佣”,后者是一种明确双方关系的公平交易。而前者是一种没有清晰边界的共处模式,以消耗寄主的养分为目的,是一种带有侵略性质的活动,更为重要的是,寄生者在寄生的过程,不仅滋养了生命,同时还培养了自尊和人格。

所以当金家人躺在富人家的沙发上时,他们已经产生了自己就是上层阶级的错觉,当前管家对金妈妈说“你很善良”时候,无疑再次加深了这种错觉,因为金妈妈曾经说过“富人因为有钱所以才善良”,那么雯光的肯定既抬高了金妈妈的身份,同时也敲开了她内心的防备,但她想不到的是,“好心”开了门,却引来了一场生死搏斗。

看完整部影片,我内心是动容的,同时也是压抑的,原来喜剧只是这部影片的外衣,悲剧才是其内核。

在我看来,导演奉俊昊向观众示范了一种错误的生存方式,以警醒人们,欲望就像一颗干瘪的种子,遇水则发,对于基宇一家来说,顺利“寄生”于富人家就如得到滋润心田的清泉,从而膨胀自身的欲望,这也是寄生关系提前破灭的关键。如何在“顺境”中控制欲望,保持欲望的清醒度,远离人性中的“恶”意,才是最值得观众深思的问题。

04 阶层分化下,底层阶级的小人物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这部以穷人视角作为切入点的影片,讲述了贫富分化下,阶级固化所带来的种种弊端,这是一种原始的“罪恶”。撕开“阶级矛盾”这层遮羞布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群底层民众从渴望生存到幻想阶级晋升,再因贪欲而异化出一系列的错觉的过程,这是人性的不可控所产生的“恶”意,也是故事走向悲剧的根源。

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从自身出发,以成长的视角去正视贫富差距的现实,用理性去保持欲望的清醒度,如此才能找到解决阶级矛盾最本质的途径。

何为最本质的解决方案?其实在电影中,导演已经给出了方向。

①扫除家庭教育的盲点,父母需以身作则,给孩子传递正确的价值观

看过俸俊昊导演作品的观众都不难发现,在以前的作品中,主人公的家庭大部分是不完整的,比如《母亲》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而《汉江怪物》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家庭,如此看来,导演以往的作品都是在处理不完整家庭的内在矛盾。而《寄生虫》的一家四口,没有任何人员的缺失,作为社会的一个子单元,他们又是如何找到平衡感的呢?

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影片虽然构造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但这个家庭的日子却过得兵荒马乱的,种种矛盾冲突的再现,其实是导演对家庭教育失败的控诉。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相信观众已经找到了金家兄妹价值观扭曲的原因了,很大程度上源于他们的父母。讽刺的是,当金爸爸对被挤走的司机抱有一丝丝愧疚时,女儿基婷却叫他不要担心别人的事情,这不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型例子吗?

我们都知道,父母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他们教什么,孩子就学什么,父母的价值观会直接影响孩子,使他们的认知固化,从而不自觉复制父母的行为模式,慢慢丧失掉独立思考的能力,无法形成独立的人格。

董卿曾说:“你希望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去做什么样的人。”

于金家来说,想要切断问题的根源,就需要从思想上找到切入点,相比儿女,更需要成长的是他们的父母。因为只有拥有正确价值观的父母,才能给孩子指一条明路。

②拒绝“投机取巧”,用脚踏实地的心态去做事和生活

金家人虽然生活在贫富悬殊的时代,但一家人的贫穷是情有可原的吗?我看未必。影片开头有一个片段,基宇从电视上看到了一种取巧的叠披萨盒的方法,随后一家人都在模仿,以至于最后的成品有四分之一不合格,反被扣了钱,这是工作态度不端正所带来的后果。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一家人的综合能力都不弱,儿子基宇虽然考不上大学,但却可以毫不费力地辅导多惠的英语;女儿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却可以把P图技术用得炉火纯青,也可以突袭美学和艺术,没有一丝破绽;金爸爸虽然对人生没有什么计划,但他的开车技术非常高超;金妈妈也不弱,她能在几分钟内按照主人的要求保质保量地完成一道面食。

一家四口,明明都有技能傍身,却一个个蹲在家里,喝着啤酒,蹭着WiFi,无所事事的过日子,在他们身上,我看不到踏实二字,哪怕是寄生于富人家后,一家人也没有踏实本分地工作,还试图越界,幻想着拉近与雇主的关系。

这让我想到了“纵火案”的女保姆,拿着高额的薪资,还要求雇主无偿借给自己一大笔钱,借不到就偷,为了掩盖偷窃的罪行而故意纵火。结果酿成了一场永远无法弥补的悲剧。

事实证明,一切的“投机取巧”最终都会使人陷入无底的深渊。

查理·茫格曾说:“我非常幸运,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某样东西,最可靠的办法是让自己配得上它。”

这告诉我们,人生路上唯一的捷径是脚踏实地,用实力去争取一切,而不是用“投机取巧”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不足。

③接受不安全的现实,用成长的思维去抵抗贫穷所带来的风险

根据人类的“金字塔理论”以及著名的“二八定律”来看,不管任何一个时代,都存在阶级分化的事实。这对处于社会底层的民众来说,是一种不安全的现实。

对于基宇一家来说,阶级分化所带来的贫穷就是不安全的现实,他们首先需要正视和接纳这种不安全的现实,然后从自身出发,寻求突破困境的有效途径。

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卡罗尔·德伟克在《终身成长》一书中曾提到两种常见的思维模式,一种是固定型思维模式,一种是成长型思维模式,两者的区别在于是否相信自身的能力是一成不变的。

从影片可以看出,基宇一家拥有的是“固定型思维模式”,他们敏感又脆弱,把一切的不公平都归结于时代的弊端,并且从不相信自己能够改变未来。就像故事的结尾那样,金爸爸永远躲在了幽深的地下室,基宇和妈妈重新回到那个他曾经无比嫌弃的半地下室,一面做着变富人的美梦,一面重复着往日的生活。

对于普通人来说,突破困境最有效的途径是改变思维模式。

在我看来,培养成长型思维的前提在于正视自身的不足,以开放的心态接受新事物,并且时刻相信能力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改变的,而能力得以改变的前提在于不断地学习,不断地积累。

《寄生虫》以穷人的视角讲述了阶级矛盾所带来的种种弊端,但抛开“时代背景”这层遮羞布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群具有“穷人思维模式”的小人物所面临的一系列危机。回到现实生活中,我们中的多数人又何尝不是处于金字塔的底端呢?面对巨大的贫富差距,资源的不均等分配,一味的抱怨或者逃避都是徒劳,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自身出发,主动去提高个人能力,用成长型思维去抵御贫穷所带来的风险。而这,才是俸俊昊导演想向观众传达的主题。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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