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栾/金东】怪治病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相声《怪治病》 【高栾/金东】怪治病

【高栾/金东】怪治病

2024-07-09 15:1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又名自食其果  跟相声《怪治病》内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借了个名字。全是假的,不上升。

是一个 看高栾恋爱日常 有点飘了的东哥被扣奖金的故事,凑合当糖吃吧,背景接昨晚和栾队搭的那一场。

“栾哥,我错了,”李鹤东低着头抠着食指上一根倒刺,楞楞地拽出血珠子来,“我是说……昨儿个演出。”

 

 

昨天晚场结束后,栾云平破天荒地什么话也没说,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这着实让李鹤东慌得一批,心里的小鼓从上场之前一直打到晚上睡觉,震得他一晚上也没睡着。

 

 

于是第二天晚上,李鹤东就跟栾云平“负荆请罪”来了。

 

 

此时栾云平正给他沏着茶,没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听到李鹤东说话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抬了下头,“嗯?”

 

 

“就是……我的业务吧……”屁股底下的皮质沙发让人磨得嘎吱嘎吱响,李鹤东若无其事地抹掉手上渗出的一丝儿血,坐立不安。

 

 

“你问这个呀,”栾云平倒是心细,给他推过去茶水还不忘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那你先自己说说是什么原因吧。是跟我太紧张了吗?”

 

 

“其实我......”李鹤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找借口,“我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再加上紧张,难免......”

 

 

没等到下文,栾云平盯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给李鹤东看得有些发毛。良久他终于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东子,”他推给李鹤东一杯热茶,“你是不是真让师爷惯坏了。”

 

 

李鹤东一个头两个大。他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为什么会扯到谢金,栾队严肃的表情也不像是要打听他俩八卦的样子。爱徒怎么和师父一样不爱把话挑明了说啊,李鹤东欲哭无泪。他本想痛快地挨一顿教训完事儿,而栾云平一提到谢金他又乱了思绪。

 

 

李鹤东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坐在一边欲言又止。外头的雨把窗户打得直响,栾云平静静地等着。忽然他看了看表,起身去拿了个毛巾就奔门口去了,说了句不挨着的话,“今晚上这雨还挺大。”

 

 

话刚撂地,门锁转动的声音把李鹤东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栾云平正朝着门口笑得一脸温柔。李鹤东心下了然。

 

 

“哎这雨可真尼玛带劲啊,”果不其然高峰甩着身上的雨水絮絮叨叨地就进来了,一股子熟悉的天津味儿,跟谢金的口音一模一样。他把伞搁在旁边,接过栾云平手里的毛巾,“吃饭没?你看你手怎么这么凉,叫你空调别开那么低。”

 

 

栾云平给他摘了眼镜擦水,听着埋怨也还是笑,“东子来了,我俩刚吃完正喝茶呢。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也泡一壶去去湿气。”

 

 

“高老师,”李鹤东静静等他俩聊完才插空子打了个招呼,“我来找栾哥......聊聊天。”

 

 

“哎鹤东,你俩先聊,我去换身衣服。”朝李鹤东点点头,高峰拿着眼镜进了卫生间。栾云平抱着一叠衣服给他递进去,关好门,这才安稳地坐回沙发上。

 

 

李鹤东眼睛都看直了。他见过师父面前乖巧的平儿,见过板着脸训徒弟的总队长,见过和师兄弟们调皮地插科打诨的栾云平,却很少见到私下单独和高峰在一起如此温柔的栾博。

 

 

“怎么了?”栾云平笑容已经收回去了,在李鹤东眼前摆摆手,“别发呆了,我先给你说说昨晚的活。”

 

 

“哦……好。”李鹤东又想去抠手上刚结痂的小伤口,被栾云平按了回去。

 

 

“首先是这个节奏问题。”栾云平不多说废话,立刻切入主题给他指着问题,像在脑海中编了一篇论文一样层层递进,一点一点地铺在李鹤东面前。约莫四十分钟后才停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谢谢栾哥。”李鹤东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心说问题还真不少,难怪人家生气呢。栾云平舒了口气,见李鹤东有点坐不住了,便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拿了罐冰啤酒过来贴了贴他的脸,“我看你喝茶也不老习惯的,来点儿?”

 

 

被凉了一个激灵的李鹤东赶紧抓住了瓶子,“得嘞。”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花在嘴里直蹦哒,这才让李鹤东有些定下心来。

 

 

浮躁。栾云平摇摇头。

 

 

这十几年他亲眼目睹了无数对儿演员的起起落落,知道这又是一个坎儿。籍籍无名的小演员忽然有了满场的鲜花掌声,栾云平明白很少有人能坦然地接受这些,也很理解他们一时的浮躁。而这之后关键的选择才决定了最后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是选择被粉丝越捧越高,还是选择脚踏实地。

 

 

栾云平现在希望的就是能稍微拉他一把,让他离开那些虚无缥缈的吹捧,不要重蹈一些人的覆辙。

 

 

李鹤东见栾云平脸色依然很差,一直也不敢说话,只是咬着易拉罐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以为又要收获一顿批评教育。

 

 

但过了一会儿栾云平却笑了。他忽然想起了师父曾经夸过李鹤东是最善良的好孩子,顿时轻松了许多。师父都能把这个整天打架的孩子拉回正道儿,那他栾云平也一定能。想着不打算再吓唬李鹤东,栾云平笑了出来。

 

 

李鹤东正纳闷儿呢,这时高峰从浴室出来了,“云平,”高峰在李鹤东面前这么叫有些窘迫,便又改了口,“额小栾,咱上次在日本买那点心呢,给人尝尝吧——怎么还喝上酒了?”

 

 

“哦对!在厨房柜子里呢,我去拿。”

 

 

高峰捏了一把栾云平的脸,慢条斯理地擦着还滴水的头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那人喊,“怎么还给他啤酒喝呢这么晚了,谢老师知道又得急了。你喝没喝?待会不是还要背贯儿吗。”

 

 

“这么晚了还要背吗?”李鹤东有点惊讶地问高峰。

 

 

“嗐,刚搭档那会儿我说我睡前会背一会儿贯口,他就非要跟着我背,十来年的习惯了。”高峰说得轻松,仿佛十年只是一个瞬间词。

 

 

“也不知道谁一天把地理图背了一百遍,我要是再不使劲更得量不上了。”一会儿栾云平端着一盘点心和水果出来,“你怎么不吹头发就坐空调底下!那边儿坐着擦干去。”

 

 

高峰听话地坐到一边,手自然地环上栾云平的腰,毛巾却垂在脖子上,“帮我擦擦。你到底喝没喝?”

 

 

“没喝。闻不到吗老艺术家。”

 

 

“我不跟你一样属狗。”

 

 

李鹤东在高峰面前有些拘谨地嘬着啤酒,听着他俩的对话倒是笑了,“明明没比我大多少,听起来好像你们七老八十了一样。”

 

 

“谁让我俩都是京剧大棒槌呢,”高峰出来之后栾云平终于走出了工作模式开起了玩笑,假装没看见高峰一脸“这什么哏”的疑惑表情。他把吃食推到李鹤东跟前,然后自然地抄起毛巾呼噜着高峰的头发,“快尝尝那个饼干,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的,我觉得好吃,老高觉得腻。”

 

 

“是有点甜了,”李鹤东尝了一块就扭头去吃葡萄了,带点酸头的果肉让他皱了皱眉头,“得亏你俩没有糖尿病。”

 

 

栾云平乐了,兴致勃勃地挑起话头自顾自地说下去,“嗨,我俩第一次去北海道的时候吃过一次,我爱吃。你是不知道,当时还下大雪呢,就他,非得站雪地里排仨小时队给我买这个,回酒店的时候冻得跟个什么似的,都给我气乐了,你说他轴不轴。”

 

 

“那不是你之前说想尝尝吗,”一直没言语的高峰听他又说起这事非要争论起来,“我都应下了哪有不买的道理。”

 

 

“你非挑人家什么白色情人节买,可不得断货吗?”

 

 

“那不是正好赶上了吗,我又不是打算过那洋节,”高峰认认真真地和栾云平掰持,“咱们之后几天都要演出时时刻刻都得对活练功,哪有时间逛啊,就得那天给你买!”末了还觉得说得不过瘾又补了一句,“你都要了我可不得给你买吗,就得给你买。”

 

 

栾云平笑得眼睛都成缝了,台上顶不过人家,私下也软乎,指着高峰脑壳朝李鹤东无奈地笑,好像在说,你看看他,你看看。

 

 

我看见了栾哥,你先把表情收一收。李鹤东终于放松下来,哼哼哼笑了几下,抱着西瓜歪倒在沙发上看俩人又跟小学生一样互戳,“那不是挺浪漫吗。”

 

 

“老夫老妻了浪漫个屁啊,”栾云平把湿毛巾随手搭在一边,“你不是爱买吗,正好我最近想买块观音玉戴戴,赶明儿你快给我买啊老高。”

 

 

“你信佛了?”

 

 

“保平安嘛,那天小孟儿买了一个挺好看的,我也想要。”

 

 

“用不着,家里还有一袋铁观音给你挂脖子上,一样,”高峰仰着脸逗他,“人于谦他爸爸就这么干的,准灵。”

 

 

栾云平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高峰,假装用手去掐他的脖子,“你说你狗不狗!高峰!”

 

 

“哈哈哈哈哈,”高峰大笑着任由他摇着自己,也像炫耀一般跟李鹤东指指栾云平,“你瞧这爱徒,你们师父的新包袱他都没听过。”

 

 

“每次师父演出咱俩都在我能没听过?”栾云平愤怒地咔哧咔哧啃了一块饼干,“我可有点儿不高兴了!”

 

 

然后李鹤东又瞧着高峰如何哄大队长,开始说一些老套却不着调的言辞,不一会儿栾云平便笑了。父母爱情,李鹤东的脑袋里忽地冒出来这个词。他想起那时在师父家里,于老师也老爱憋着逗自己师父玩儿,那是一种能在平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找到乐趣的浪漫。

 

 

李鹤东有点儿想谢金了。谢金比他年长几岁,还是大辈儿,疼起人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他什么都顺着他,李鹤东骄傲地想,谢金也会给他吹头发,会给他从日本带回来求了很久的御守,会给他做好吃的,会在他生病时照顾得无微不至,会在他不想磨活练功时笑得无奈......

 

 

你是不是真让师爷惯坏了。想到这李鹤东脑袋轰的一声,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想起来在一起这两年多,谢金从未因为业务问题对自己说过重话,在台上也最爱捧自己,对自己在台上的失误也未曾有过责罚。

 

 

李鹤东忽然有些明白了队长的话。

 

 

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德云总队长已经彻底被挠痒痒游戏打败,脸笑得红扑扑的倒在高峰怀里,任由高峰使坏捏着脸蛋子。“哎行了,高老师该练功了,”过了一会儿栾云平打掉他的手,“给我们来段儿快板吧。”他笑眯眯地看高峰,捕捉着那人听到快板时眼里的那一抹光。

 

 

“小栾想听还是鹤东想听?”高峰也笑着看他,明明都戴着眼镜,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想要贴近对方的耳朵和脸颊,“小栾想听我就不打了。”

 

 

“哼,那我不想听了,你打给他一人儿成吗?”栾云平抓着高峰的手站起来,蹦跶着去书房给高峰取快板。高峰扭头看着他乐,趁着人进去屋里了才转过头神秘兮兮地跟李鹤东说话,“今儿你点你想听的。改天我单独给他唱。”

 

 

您在台上的数来宝难道不都是给他唱的吗?李鹤东没敢言语,点点头考虑着,“要不您和栾哥来段儿三节吧,我和谢爷常演,我学习学习。”

 

 

“可别!”栾云平出来的时候听见三节急得把快板一把扔进高峰怀里,“滑铁卢啊,你可别害我了。”上次的车祸之后高峰冷着脸下台说了他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这茬儿忘了,这又给提起来了。

 

 

其实高峰早就不生气了,自从那天看见栾云平半夜悄悄地在书房把三节的词儿背了一百遍之后,他再也没法生气了。高峰像台上一样拿着快板去戳栾云平,“你看他又不乐意,让他给观众唱也不乐意,衣食父母都敢拒绝,这轴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去你的。”栾云平躲闪着他的手,实在躲不过就去揪人耳朵。

 

 

平日里在大家面前只手遮天威风的栾队在高峰这里又像一只软不拉几的小兔儿,好像高峰总能想到法子捏住他那对儿无形的长耳朵,只能扑棱着腿儿给人拿捏得死死的。李鹤东看着又闹起来的俩人耸耸肩,喝完了剩下的啤酒。他又想起了之前和谢金在师父家里,于老师给唱过的《同仁堂》。“那成吗,想听听您唱这个。”

 

 

谢金也喜欢这段儿,他的曲库里存着好些个录音。等哪天我学会了我也给你唱,谢金每次听完都会跟李鹤东说,还让他不要嫌弃。

 

 

“好,”高峰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举着板儿站起来摆好架势,“晚上别吵着邻居,我小点声儿,听个意思得了。哎那位观众,”他指着一边正托着腮帮子等唱的栾云平,“买票了吗?”

 

 

“买了买了!买的终身票,不信您问高峰叔叔切。我是他一辈子的听众。”栾云平如是说,“别磨忿赶紧打,人还等着呢。”

 

 

叔叔都叫出来了,高峰也拿他没辙,低头一笑冲着栾云平打了一段花板儿之后,终于开了口:“同仁堂,开的本是老药铺......”

 

 

李鹤东听得有些痴迷。高峰唱的调门比于谦低一些,更像是在娓娓道来。他闭上眼睛,仿佛药香就在鼻尖的空气回转,咕嘟咕嘟的汤药在炉子上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和炭火燃烧的声音混在一起。

 

 

“佛手抄起甘草棍,棍棍打在陈皮上。”

 

 

被搭到肩膀上的手吓了一跳,李鹤东思绪抽离出来,猛地睁开了眼睛。栾云平目光从高峰身上移了过来,正认真地看着他。“喝口吧,好不容易泡的,”栾云平把那杯凉了的茶倒掉,给他续了一杯热的,“最近我俩天天喝。”

 

 

“这是什么茶?”李鹤东尝了一口,又苦又甜的怪味道。

 

 

“甘草。清热,止咳。”

 

 

“我有心接着药名儿往下唱我是唱到明儿个唱不完!”

 

 

甘草棍儿。李鹤东愣了几秒,随即垂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刚好撞上了高峰的快板收尾。而栾云平好像并没有听见,注意力马上又回到了高峰身上,他一如往常站起来竖着大拇指,眼里藏不住的温柔与崇拜,“嘿,真好!”栾云平听美了,自己点着头咂摸着滋味,“真好!不愧是红柳楼拿起来就能唱的老艺术家。”

 

 

“听了十几年了还捧呢,”高峰有些累,收起板儿来从背后抱他,脑袋埋在小栾颈间,“你看人家都没反应,他肯定是更喜欢于先生那高派。”

 

 

栾云平眼睛弯弯的还没收回笑意,回过头来顺着高峰去看李鹤东的反应。“不是,高老师,”李鹤东急忙解释,垂着眼睛有些心不在焉,“是谢爷喜欢高派,我更喜欢您这个,之前他就爱跟我争竞这个......”

 

 

“老高你瞧,他三句离不开谢师爷,”栾云平笑了笑,“那快接电话吧,手机闪了半天了。”

 

 

“啊?”李鹤东呆滞了一下,随后发现手机上“爷们儿”仨字明晃晃地跳动着,像是要不动声响地跳出屏幕般急切。

 

 

犹豫了几秒,李鹤东还是划动了接听键,话筒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鹤东?怎么才接啊?”

 

 

“额......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怎么样队长没说你吧?”谢金那边絮絮叨叨,“雨下可大了你带伞了吗?”

 

 

“没有没有,”李鹤东看了看外头的雨,“你能过来接我吗?”他看着正盯着自己的高峰栾云平,红着脸背过身去悄悄说,“想你了。”

 

 

“什么?”谢金这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也没犹豫,立刻抓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我现在就过去,外边雨大别乱出去,屋里等着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着啊?”栾云平等他挂了电话问,“师爷来接你是吗?”

 

 

“嗯。”

 

 

“哎从你那到这开车得一个钟头呢,这雨天你让他小心点,”栾云平查了查手机,“天气预报显示雨暂时是停不了了,你跟他说一下走xx路吧,那条路不堵车,也好走,虽然慢了点但还是安全比较重要。赶紧打,一会儿他开车不好接电话。”

 

 

“哦哦。”李鹤东听着马上去给谢金打电话,等通知完之后栾云平又安排着,“你们待会回去也够晚了,明天正好不上班,东子你们要是起得晚下周节目单晚点交也没事。哦,还有,今儿给你们买了条鱼,待会你们带回去放冷冻层,最好明天就吃,再放就不新鲜了。”说罢栾云平就起身去了厨房收拾着。

 

 

不愧是总队长,考虑的周到细致,李鹤东羡慕地看向高峰,“麻烦栾哥了。”

 

 

高峰冲他笑了笑,转而又看着栾云平忙碌的背影,“小栾爱替你们这些关系好的师兄弟操心,”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不比当年主持那档子麻烦事省心多了嘛。”

 

 

“那他会累吗?”李鹤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听高峰的想法。

 

 

“会,”高峰不假思索,“总队长管着大大小小的事务,又要顺着我背活练功,能不累嘛。”他仿佛知道李鹤东想得到什么答案一样,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昨天很早就赶回来琢磨你的问题,一直忙到两三点,”高峰认真地和李鹤东说,“他说他觉得你和他很像,我不知道你们的相似之处在哪儿。但小栾刚和我搭档那会儿跟我说,他说师叔我想和师父一样火,他问我你想火吗,我说我不想,我说我只想让相声火。”

 

 

“我觉得年轻人很难不被这些东西冲昏头脑,我猜你们很多人都有这种困扰。当年我拉住了云平和我坚守着传统的东西,我们也并没有和郭先生那样大红大紫,毕竟不是谁都能有那种能耐和运气。我也教过你鹤东,你很聪明,谢老师也是。但他的家教和对你的爱实在是无法让他放开自己拉你一把,所以身为你曾经的老师,我也想让你明白,有时候带点苦才能让甜更有价值。”

 

 

“不要深陷诱惑忘记最基本的东西,哪怕再痛苦也得坚持。现在的条件是你师父和所有的前辈们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别辜负他们。”

 

 

李鹤东点点头。他知道差点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绝不是谢金,而是他自己。“不忘初心”这四个字大概早就被丢弃在了欢呼声里,他必须得捡回来,必须像栾云平一样,抛下名利追上爱人的脚步,才能真正与他并肩诉说着对相声的热爱。

 

 

刚才甘草苦苦的味道还弥漫在嘴里,李鹤东没有再说什么,抬头去看栾云平。栾云平偶然间回头的时候发现俩人正在看他,就回了他们一个笑,连眼角的小细纹都带着满满的幸福感。

 

 

不到一个小时,谢金就按了门铃,李鹤东开了门就扑进了那个满是水汽的怀里,也不说话。“怎么了这是?”谢金把手上的水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也搂上了李鹤东的腰,笑着和一旁的高峰栾云平打招呼,“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们鹤东了。”

 

 

“嗯,”栾云平朝大辈儿打趣,“上一场说得不合格,扣了你奶东这个月奖金。”

 

 

“哎哟那队长可要了他的命。别哭啊宝贝儿,咱改天说个群口,爷们儿给你挣回来这二百。”

 

 

“行了行了,我最腻味这个,”高峰把一包东西拿过来催,“这个鱼,搁在......什么来着?”

 

 

谢金看他们要给东西忙推辞,“拿着吧师爷,给东子的,”栾云平硬塞给他,然后问李鹤东,“刚才说的记得了吗?”

 

 

栾云平指的是鱼,而李鹤东以为是高峰和他说的话,急忙答应着,“记得了。对不起栾哥,高老师,我会改的。”

 

 

栾云平去看高峰,高峰只是点了点头。

 

 

谢金带人走了之后,栾云平才乐呵呵地戳了戳高峰,“不愧是总教**,当老师的就是会洗脑。”

 

 

“这怎么是洗脑呢,当年我就是这么给你洗的?”高峰笑着去咯吱他,给人逗得嘎嘎乐着求饶才放手,“得了,收拾收拾,今儿背个报菜名吧。”

 

 

栾云平听话地转身准备去了,高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手机,微信界面还停留在昨天凌晨谢金发来的一条消息上:高老师,帮帮鹤东。

 

 

忽然手机一震,高峰吓了一跳,一看正好是谢金的新消息盖了过来。

 

 

谢谢您。高峰想回一句不客气,还没打完字对面又发过来:鹤东说他觉得你们老两口儿太腻歪了,所以想和我踏踏实实地一块儿努力。我不太懂这中间有什么因果逻辑?

 

 

什么玩意儿,高峰琢磨半天也没弄懂,给栾云平看了看也不明白,憋了半天只能给回了一个“天机不可泄露”。

 

 

半晌儿谢金也回了一句“妙手回春”,算是结束了话题。与此同时,正在背新活的李鹤东这边也收到了栾云平的微信消息,他看了差点没哭出来。

 

 

扣你俩月奖金。

 

 

栾云平结结实实地发过去了这个决定,并且不可撤回。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