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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此前真的不知道，河南居然有那么多网文作者。”11月23日，阅文集团负责地方媒体对接的工作人员向记者表示。

2021年11月22日，阅文集团发布《2021网络文学作家画像》（以下简称《画像》）。《画像》显示，川渝地区最出网文作家。紧随其后的是河南省，网文作家总数达到全国第二名。

郑州市网络作家协会最新数据显示，近几年，河南网络文学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形成以郑州为中心的网络作家群。据不完全统计，郑州市现有网络文学创作人员1000人以上，其中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2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45人，与阅文集团旗下网站起点中文网、17K小说网等国内主流网络文学平台签约的重点作家78人。河南已加入各级作家协会，成为官方协会会员的网络作家为280人，年收入100万元以上达7人。

近日，记者联系多位河南青年网络文学作家（下称“网文作家”），深入了解他们的生存状态。

台前：好赚的钱

不用上班，不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每天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醒来之后随便写几个字，轻轻松松就能年入百万元。多位网文作者提及，在许多人的认知中，网文作家赚钱，十分容易。

看上去确实如此。只要有一台连接网络的电脑，一个新手就可以入行了。“这个行业入行门槛低。相比现实题材和传统文学对文字的雕琢推敲，网络文学更多是小白文，更偏重通过剧情和情绪表达吸引读者。所以不管是大学毕业还是初中毕业，谁都可以来写，只要能表达就行。”郑州网文作家标枪羊肉串介绍。

标枪羊肉串

一旦开始写，就有赚钱的机会。

洛阳90后网文作家语默然，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是阅文集团的长约作者（即在一定期限内，保证只能与该平台合作，平台则给予相应的扶持）。自2015年开始入行，一年半以后，语默然的月收入已经稳定在万元左右。随着持续创作，即便目前还尚未开拓版权售卖领域，仅是在网站写文，情况好时，月收入可达三四万元。“就算一个月只拿到四五千元的酬劳，其实也和本地一般的工作收入差不多，相比之下还更自由，也还有获得更高收入的可能性。”语默然说。

大学毕业一年半后，32岁的郑州网文作家烟波江南同样在网文收入逐渐稳定的情况下，辞职转为全职网文作家。目前，烟波江南为晋江签约作者，专注于古代言情与现代言情创作题材，代表作是2014年创作的《将军家的小娘子》，当年点击量500多万，该书也被出版和卖出影视版权。

在烟波江南看来，虽然全职做网文作家，需要自己负担五险一金，但扣除杂七杂八，总体收入仍然比在郑州找一份稳定工作要更可观。

2020年10月9日，智联招聘发布的《2020年秋季郑州雇主需求与白领人才供给报告》显示，郑州平均月薪7697元，月薪8000元以上的占比30.1%。其中，平均月薪最高的行业，数据为11926元/月。“一般一个稳定的全职网络作家，普遍收入都能达万元以上。”标枪羊肉串表示，“在郑州，这个收入是很可观的。”

单纯更新写文之外，一旦作品在网站订阅数量高、流量好，还有可能运营IP，继续赚取版权费。标枪羊肉串，1994年生，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10年前，高三的他在17K中文网签约了人生第一部网文《万斩乾坤》，这本书全网PV点击量达到1500万，后续被改编为网页游戏，版权收入10万元。10年过去，他累计撰写小说十本，字数近2000万。最近一本作品《神瞳龙婿》被改编成多人有声剧、动漫，仅版权收入就达15万元。对他而言，仅这部小说，综合保底、订阅、IP版权售卖等不同收入方式，一年收入二三十万元并不难。

“即便是之前已经完结的小说，也还会持续带来收入。”郑州市作家协会会员、90后网文作家行者寒寒，专注于明朝穿越题材的写作。他入行写的第一本书《扛着AK闯大明》，排名起点中文网穿越历史畅销小说男生历史分类畅销榜第二名，直到现在每月还可以给他带来4000元的收入。

在几位青年网文作家看来，他们只是行业里普通的一员。在行业金字塔尖的人，不仅年入百万元，单月月入百万元、年收入上亿元也已是事实。

2012年，中国作家富豪榜首次发布网络作家富豪榜，统计过去5年最捞金的网络作家，著名网络作家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分别以3300万元、2100万元、1800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前三名。这一年，也被榜单创始人吴怀尧形容为“网络作家收入的爆发年”。

及至2013年榜单，唐家三少、天蚕土豆单年版税分别为2650万元、2000万元，几乎均与前5年持平。5年后，第12届榜单统计2017年1月到2018年1月版税收入，结果显示，唐家三少与天蚕土豆单年版税均已破亿元。

“有的大神作者可能三个月不写书，仅靠已有作品，也能收入上千万元。”标枪羊肉串介绍，“自从大神们的收入被曝光之后，许多人看到他们赚钱了，就都想尝试一下。加上现在平台的宣发效应，越来越多的人都来写网文了。”

幕后：仅有0.028%的作品有机会成为IP

网文的钱真的这么好赚吗？

“这个行业还是挺难的。现在大家看到收入特别高的，很多都是现象级的。能收入百万元的都是凤毛麟角，普通作者月收入年收入能养活自己的，都已经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作者。”烟波江南说。

烟波江南

根据标枪羊肉串的介绍，在网文行业，作者主要的收入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保底，平台按字数付钱，每千字计算，超过保底收入再转为分成。一般来说，新人价格在千字15~20元，有一定积累和成绩后，可达千字50元左右；知名网络作家，千字可达100元以上。“20元、50元、100元，每一步都是一个门槛。这是平台和作者共担风险的一种方式。”

如果按千字20元计算，一个网文作者的月收入要达8000~10000元不等，则需要在一种比较努力的情况下，“比如‘双开’，即每天同时写两本书，一个月写四五十万字。”标枪羊肉串说。

“比较努力”是多努力呢？多位作者表示，目前行业内作者普遍日更字数应该在4000~6000字不等，成熟作者也有日更4000字以下的。也就是说，这份努力要达到行业普遍标准的三倍。

“勤能补拙。”32岁的洛阳网络文学作家天平，是洛阳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洛阳网络文学中心理事。在写网文之外，天平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天下班之后，天平都会拿出两到三小时写作，努力保持日更4000字到6000字，偶尔也会日更1万到3万字。“行业内卷也很厉害。现在每天1万字也没有几年前那么引人注意了。”天平说。

另一种收入方式是分成，通常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坚持日更的全勤奖，根据平台不同，每月更新达到一定字数，会有一两千元不等的全勤奖；另一部分是根据订阅情况进行分成。“比如一章订阅一毛钱，五五分成，就是平台和作者各分一半。”标枪羊肉串介绍。

“这里面有隐性的门槛。”语默然提示，以自己所在起点中文网（阅文集团）为例，新人撰写一部新书，首先要经历三个月左右的零收入期，在后台默默积累作品，积累量达到二三十万字后，才可以上架被订阅，这才有可能开始拿全勤奖。有拿全勤奖资格之后，能不能拿到全勤奖，还有两条标准：一要保证日更，二要每月更新总量达15万字。两条标准缺一不可。“每个月只能请假4天，超过4天，全勤奖就没有了。”

对于想要全职从事网文写作的人而言，风险也显而易见。“书上架之后火了还行，如果不火，试错周期就很长，成本很高。”标枪羊肉串表示。

“以阅文集团为例，对网文作家的分类是普通作者、大神作家、白金作家。普通作者又分Lv1至Lv5五个等级。首先，新人作品要达到和平台的签约标准，签约之后是Lv1。如果在12个自然月内，每月稿费均达到1万元，就可以升到Lv2。以此类推，2万元稿费是Lv3，5万元稿费是Lv4，10万元稿费是Lv5。之后是大神，目前成为起点大神作者的要求是要有连续两本均订（平均订阅量）过万的爆款作品。大神以上才是白金。”行者寒寒介绍。

行者寒寒

根据最新数据，目前阅文旗下白金大神作家人数总计444位。这是什么概念呢？

2018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董江波在接受某知名媒体采访时曾表示，网络文学爱好者创作群体和签约网络文学作家数量巨大，分别达到1300万以上和600万以上，但真正称得上“网络作家”的，只有3.4万位左右，大神级作者仅占0.564%。除此之外，一般网络写手收入极不稳定，过去一年平均月收入都可以忽略不计。

中国作协网络文学中心编制的《2019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显示，截至2019年，网络文学注册作者达1755万人，签约作者超100万人，活跃的签约作者超60万人。签约作者是指单本作品和平台签订合约，或者作者和平台签订长期合作，是相对有收入保障的群体。但根据数据，签约作者在全部注册作者中占比不足6%，444位白金大神的数量在这样的数据面前，实在微不足录。

“这1755万人中，除了三分钟热度想写小说而随手注册账号的人，真正能达到签约标准的不足10%。10%里能坚持到上架卖钱的，不足30%，这30%中，作品扑街的又占绝大多数。”行者寒寒说，即便与平台签订单本作品合约或者长期合约，也未必能保证稿费月入上万元。

根据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发布的《2020中国网络文学发展报告》，2020年累计创作2905.9万部网络文学作品，2020年网络文学IP的改编量为8059部。也就是说，仅有0.028%的网络文学作品有机会成为IP，获得版权收入。

“一般网络写手，靠单纯写作是无法养活自己的，伙食费也不够。”董江波表示。

语默然、标枪羊肉串、烟波江南都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练笔，最早的初中时就已经开始写作。

2018年入行时，行者寒寒手上还有一份北京的工作，他一边工作，一边在闲暇时坚持写作，一直到次年网文收入相对稳定后，才决定辞职回到郑州全职写作。

对于网文创作审查收紧的问题，语默然表示：“现在创作确实会有许多限制。但是网络作家也应该有使命感。比如你成为大神之后，很多人来看你的作品，你就已经背负着一定的社会责任了。”

语默然在创作中

同时伴随的还有胃病、颈椎病、腰疼等职业病。“任何事情都有得有失。这一行大部分能够坚持下去的，一定是有兴趣在里边。”语默然说。天平的话则是“反正都要受罪，不如选一份自己喜欢的罪受”。

运作：市场和流量的绝对力量

20世纪，美国波普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说过：“在明天，每个人都能成名5分钟。”在网文圈，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一文成名。

离标枪羊肉串最近的类似事件是他的一位新人朋友，这位1998年出生的年轻人，首部作品的保底收入是千字15元，但他入行的第一个月，结算稿费达80万元。“按平台给他分成10%算，他这本书一个月的稿费总计800万元。”标枪羊肉串说。

行者寒寒也曾有一位原本与他成绩旗鼓相当的朋友，这位朋友因连续被封多部作品，消沉了两个月。但两个月之后，突然拿出一部新作品。“直接一飞冲天，这本书应该挣了七八百万元。”行者寒寒说。

《画像》数据显示，阅文集团有三成的作家是一书成名。

“莫欺少年穷。”行者寒寒用这句话来形容市场化、商业化导向下，网文作家成名的不可预料性与公平性。“你不要觉得自己多厉害就看不起谁。可能现在你看一个人不怎么样，但也许人家锻炼了一年出来就直接火了。同样地，大家面对白金作者也不会感觉低人一等。闻道有先后，仅此而已。”

网文是一个流量和市场具有绝对力量的行业。一本新书很可能因为阶段性的流量检测效果不佳，而被直接砍掉。“有的网站会在一定字数时，做一个外测，测试你的文是否受欢迎。有些网站会以70万字、100万字为一个门槛，如果外测有流量就继续推，如果没流量就砍掉。”标枪羊肉串介绍，“如果测试结果、平台推广作品的回报率高，就会继续砸钱推广。如果回报率达不到标准，即使是大神的作品，同样会失去被继续推广的资格。”

网文作家所写题材，也并不一定完全凭个人喜好决定。“比如2020年，战神和女婿的题材火热，写这方面的网文作者就会很多。比如医疗是最近的热门题材，我就创作了新书《神瞳狂医》。”标枪羊肉串称。盗墓、鉴宝、玄幻、神医、战神……什么题材比较热门，作者们就会优先参考趋势选择写作题材，这也是迎合市场的一种表现。

“现实题材是作者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但是网络作家不同，网络作家是市场要什么，我们写什么。如果没有市场的话就没有迎合度，没有迎合度就没有钱。首先，突破按千字拿稿费的保底收入就是个门槛，如果书的订阅销售超过了稿费，就是破了保底。也就是说你的收入就可以发销售分成了。”标枪羊肉串介绍。

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网络文学学会副会长、副秘书长麦苏看来，一定会有作者逆市场而动，坚持自己的创作想法，但大部分被现实摩擦之后，或者改变了，或者就走了，“网文直接面对的是读者市场。读者愿不愿意付费，这是最直观的一个体会”。

河南省网络文学学会副会长、副秘书长麦苏

这种现实很残酷，比如一旦更新了一章之后，如果大部分读者不喜欢，他们不仅不愿意继续为本书付费，也有可能不会再为同一作者的其他作品付费。在后台的数据上，作者就会看到订阅数据呈“断崖式下跌”。“前一天还有2万订，一章没写好就少5000订，如果下一章还没把剧情控回来，就再少5000订，然后继续往下跌，这种跌是一下子跌的。”麦苏用手在空中从高往下猛地比画。

“所有的老作者可能都会经历一种心路历程，刚开始可能是出于兴趣，很自我，没想着挣钱，只想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写出来让大家看。但真的想长期做这一行的话，它就变成了一个工作。”行者寒寒说，“变成工作就不能太自我，但是又不可能一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完全地市场化写得也会非常难受。所以我觉得能长时间坚持的，肯定是达到了一种自我和市场之间的平衡。”

烟波江南也认为虽然需要优先考虑写网文是一个市场行为，但不能刻意迎合市场，“有时候，可能你感觉并不是迎合市场写的，但是它忽然爆了。爆了之后就成了市场。所以，不要刻意迎合市场”。

也有人在市场之下游刃有余。由于网站对连载作品的流量扶持远远高于完结作品，甚至一部作品一旦完结，流量扶持的变动要再用上“断崖式下跌”这一词语。据业内人士透露，一些网文作家为了保住高流量支持，会尽量延长更新订阅量高的文，这就可能会出现网友常说的“水文”现象。“甚至现在还有专门的续写机构，只要开篇几十万字写得好，有流量，后续就交给续写机构去写，作者自己还可以再开一篇新文。”该业内人士表示。

“大概从2003年起，网络文学出现过一个裂变。今天的网文概念是一种窄化，主要是指一种商业长篇小说类型。2003年之前的，是传统网文，那时候网络文学的概念会更大，还会包含诗歌。它更偏向于一种超文本试验，就是一种伴随计算机产生的试验写作。那时候商业也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主要还是探索革新式的文本多一些。”目前河南唯一一名网络文学评论方向学者、河南工业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师王婉波表示。

王婉波介绍，2003年，阅文集团前身起点中文网为寻求出路，首创VIP订阅制，也给网络文学带来了商业模式；后来起点中文网继续明确男频女频，推动类型化和读者分流，并出台作者福利、白金作家等细化规则，网络文学的商业化变化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像榕树下这样只做免费纯文本类型的，就无法存活了。”王婉波说。

新话语体系的主流化冲动

“其实我们不叫作家，我们叫网络作者，尚不成一家，尤其是面对真正有名望的传统作家，我们更是不合适自称作家。”采访中途，麦苏特地纠正了记者的用词。

麦苏表示，相比网络文学，传统文学的文学性或者艺术性更高，“网络文学不重描写和表达；更看重的是故事，只要能构思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链，并能吸引你的注意力，这就是一部成功的网络文学作品”。这也正是网络文学被认为门槛低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中国作协会员、洛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牡丹》文学杂志主编王小朋认为，这其中或许也隐藏着文学的原动力。“《哈利·波特》刚传入中国时，很多人认为它的文学性十分一般，但大家发现它塑造了一个独立的文学世界之后，逐渐认可了它的文学性，也陆续将这一作品改编成为电影、游戏等。它展现了一种文学的原动力。文学实际上就是一种原动力，不能仅仅停留在文字上。”王小朋说。

“网络文学实际上是一种新的话语体系。这对我们研究的人其实也是一个特别大的挑战，我们要破壁、要入圈、要了解网文的话语习惯。如果拿看传统文学的眼光和批判标准来做网络研究，会格格不入的。而且它是一种从生产到传播，再到接受的整个体系的转型。这种新的话语体系的诞生，带来了一种文学上的转型。”王婉波说。

王婉波认为，网络文学以后会是一种主流趋势。王小朋也提到，网络文学也可以承载重大命题。

这些是许多网络文学作家希望听到的声音。

郑州网络作家协会一份调查报告显示，虽然网文作者是真正的职业作家，但即使是最亲近的家人也对他们真正的生活、工作状态无法理解，对这一职业的认可度不高。有些网络作家月收入10万元以上，家长还非逼其进入体制，甚至认为从事的为非法行业。由于家庭不支持，许多网络作家在外面租房创作，作息时间、日常社交与大多数人不同。有的网络作家因收入较高，被房东误认为是传销组织的高层，到派出所报案。

无论当初有过何种抗争，如今，在超出个体的范围内，网络文学的主流化趋向早已开始，或许也是正在开始。

国家层面上，2010年，“鲁迅文学奖”将网络文学列入评选序列，2017年年底，中国作家协会成立网络文学中心；省市层面上，近年来，多个省、市陆续成立网络文学作家协会或网络文学学会，杭州等地设立了“网络文学作家村”。

《2020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显示，2020年，中国网络文学全年新增签约作品约200万部，其中，现实题材作品占60%以上。曾经在平台上不易吸引流量的现实题材，近年来已经成为潮流趋势。

另一个变化是，许多网文作家拥有了政治身份，有机会公开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唐家三少等已经担任全国政协委员，走进全国两会；郑州市网络作家协会主席小小羽，也有郑州市政协委员的身份，可以在这一平台上为网络文学发声。”麦苏介绍。

麦苏告诉记者，目前郑州市网络作家协会正从组织本地网络作家、加大对新文学群体的引导与推介、制定专门的激励政策和人才培养计划、抓好网络文学精品和重点作家的“IP开发”四方面着手开展工作，希望能助力省内青年网络作家乃至全省网络文学发展。

来源 河南青年时报·东风新闻

记者 李豌/文 赵墨波/图

编辑 夏赛赛

校对 王冰

审核 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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