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神经科学的角度聊一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S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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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揍揍 以“虐恋”为噱头的《五十度灰》似乎将SM带入了大众的视野内,但这部电影的主题其实更靠近玛丽苏而非SM。 相比之下,《风流老板俏秘书》《穿裘皮的维纳斯》《O娘的故事》(改编自同名小说)《花与蛇》系列(改编自同名小说)等,更适合被称为“以SM为主题”的电影。 无论是通过电影、文学作品或其他艺术形式,SM其实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公共空间内,对大众而言,它并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对它仍然知之甚少。 一、SM是什么意思?对此有点了解的人大概率上会回答:施虐方和受虐方,通过施虐/受虐获得性快感。这也是我对SM的第一印象,后来查了资料发现,这只是它的含义之一。 SM是虐恋的非正式称呼,它的全称是BDSM,分别代表捆绑(Bondage)&调教(Discipline),支配(Dominance)&服从(Submission),施虐爱好者(Sadism)&受虐爱好者(Masochism)。 简单来说,性虐恋(BDSM)是指当事人通过一系列的虐恋活动使自身获取性快感的一种关系模式。它的基本原则(SSC原则)包括:安全(safe)、理智(sane)、知情同意(consensual)。 在这种关系模式里一般至少存在一个S(支配者、施虐者)和一个M(服从者、受虐者)。具体的虐恋活动包括捆绑、语言羞辱、公开调教、SP(打屁股)、滴蜡等,主要围绕捆绑、支配、施虐这三个维度展开相关活动。 在进行虐恋活动前双方(多方)需签订安全协议,M需在协议中勾选出自己不能接受的SM项目,并确定安全词。 在调教过程中,看似占据主导地位的是S,但其实是M在掌控全局——一切以M的接受程度为前提,调教行为不能超越M的承受能力。 多看一些资料后会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和规范其实挺多的,但由于不了解,以及在该领域内的确存在一些不良现象,导致很多人对SM产生了一些误解。 大众对SM最大的不解是:为什么会有人喜欢SM?为什么会有人自愿找虐,被打屁股、言语侮辱、自称为狗子…… 二、人们为什么会喜欢SM?2.1 为什么受虐(疼痛)会引起性快感?按照常规推断,受虐应该引起恐惧的情绪反应。为什么在SM的情境里,这种恐惧感会转变成性快感? 大脑中有一个部位叫杏仁核(Amygdala),主要功能是掌管情绪。 在整个情绪反应的过程中,首先需要由杏仁核发起一个原始情绪传递到大脑皮层,然后人脑会通过所处的环境,来给这种情绪定向。 如果环境危险,对生命安全产生了威胁,人脑就会将该情绪定义为恐惧;如果环境中有亲人离去,人脑就会将该情绪定义为悲伤。 当所处的环境没有明显的情绪暗示性,人脑对情绪的定向就有了很大的灵活空间。 在SM的情境里,M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受虐本应产生恐惧的情绪反应,但由于所处的环境并未传递给大脑需要产生恐惧情绪的信息,因此这种(恐惧)情绪被意识重新定向了。 那么,为什么这种恐惧情绪会转化成性快感而不是其它情绪? Michael S Fanselow等学者(2006)的研究表明,当人感到恐惧或性快感时,杏仁核会分泌出同一种激素——肾上腺素。 也就是说,当人感到恐惧(性快感)时,杏仁核都会分泌肾上腺素来提示大脑皮层,接下来,大脑皮层会根据所处的环境进行判断,应该将这种情绪定向为恐惧还是性快感。 在SM的情境里,大脑所感受到的环境是安全的,因此,意识会倾向于将这种情绪重新定向为与其(恐惧感)相类似的性快感。 2.2 在不发生施虐/受虐的行为时,人们又为什么喜欢SM?施虐/受虐只是调教过程的一部分,并不是所有调教过程都会产生施虐/受虐行为,例如语言羞辱等支配&臣服行为。 那么,在这类情况下,吸引人们的原因又是什么? 当群体中的主从关系很明朗时,只是单纯的把从方和领头者放在同一空间,就会让从方的内啡肽水平增加,这大概就是所谓“安全感”的来源 [3-5]。一群母鸡在一起容易躁动,放入一只公鸡,就能让鸡群安静许多。 有研究表明,内啡肽的增加能促进多巴胺的分泌,从而产生快感(Ilana Roth-Deri et al.,2008)。 在SM的关系中有很明确的主奴身份,无论是调教过程中的语言羞辱还是其他支配&臣服行为,都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这种主从关系。 这种经过强化的主从关系会使参与者产生更深的安全感,由于内啡肽的增加促进了多巴胺的分泌,同时又使其产生了快感。 除了“为什么会有人喜欢SM”这个问题外,大众对SM还有一些常见的误解。 三、关于SM的常见误解有哪些误解一:喜欢SM的都是变态吧这点应该是关于SM最多的误解了。认为喜欢SM的都是变态,小时候肯定受过心理创伤,不然谁会喜欢这种找虐的游戏…… Pamela H. Connolly做过一项关于BDSM群体的研究(2006),他找来了32位BDSM的爱好者,通过对他们的研究发现:参与者并未表现出较高水平的精神病理状态,如强迫症、焦虑症、抑郁症、心理受虐狂、创伤后应激综合征等。 Andreas A J Wismeijer等人的研究(2013)佐证了这一点:被调查的902位SM爱好者,比起434名不喜欢SM的人“更加外向,更有责任感且更少神经质”。 SM爱好者并不是变态,也并不是所有喜欢SM的人,小时候都受过虐待。 笔者曾经采访过几位资深的SM爱好者(玩SM至少3年以上),他们都是正常家庭,有的是因为12岁时看电视里的捆绑行为唤起了性意识,长大后发现自己喜欢SM;有的是因为恋人的关系误入SM大门,慢慢成为了资深爱好者……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尽相同,粗暴地将“喜欢SM”这一性嗜好归为小时候受过虐待或这人就是变态等原因,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SM不过是一种性嗜好而已,SM群体和你我他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外界的一些误读及其他影响因素,一些SM爱好者也会产生这样的心理:觉得自己喜欢SM是不正常的行为,甚至有些人会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很糟糕。 在大众对同性恋群体没有认知时,会认为同性恋是不正常的、变态的;在大众对跨性别群体没有认知时,又会认为跨性别是不正常的、变态的……这并不是同性恋、跨性别的错,这是认知水平或仅仅只是个人主观判断的问题。 在SM领域也是一样,不要因为大众暂时的误解或个人的主观判断而自视甚微。 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双方或多方自愿发生调教行为,属于私人的性嗜好范畴,和他者无关。 误解二:SM不就是性虐待吗在维基百科的定义里,性虐待(Sexual abuse)是指针对非自愿的人士进行与性有关的虐待。这里面的关键词是“非自愿”。 文章的开头已经表述,SM最基本的三原则之一为知情同意,这一点是区分SM和性虐待的关键因素。 误解三:SM说白了,就是为了骗炮呗从现状来看,这样的现象主要发生在男S和女M之间,进一步地讲,很多男性混入SM领域的目的就是为了骗炮。自诩为S,只是为了更方便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M(有很多年龄偏小的女生对SM并没有很多的了解,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进入这个领域)。 在SM领域,确实有骗炮的人的存在,但SM也确实不等于骗炮。 调教过程可能会产生性行为,这取决于双方的意愿。但性行为并不是调教的必要条件。 如果有人以调教为由,强行和你发生性行为;或向你灌输,调教就是要产生性行为。那毋庸置疑,对方是骗炮的概率更大一些(而非真正的想要和你建立SM关系)。 结尾SM领域的确存在很多不良现象,也的确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存在,但现象并不代表本质。 相反,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因为我们对SM 相关的知识不够了解,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加剧了我们或身边的朋友被一些打着SM旗号的人渣欺骗的可能。 人都有好奇心,无论是因为好奇想涉足SM,还是真的确定了自己需要所以想参与,或者仅仅作为一个纯路人,多了解一些相关的科普知识总归不是坏事。 李银河老师说“SM是一场成年人的性游戏”,笔者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玩游戏的人尽情快乐,一定要注意安全。游戏外的人,即使可能自己不喜欢这场游戏,也希望大家可以尊重游戏爱好者。 能力有限,这篇文章并未涉及到SM相关的所有知识点,如有未提到的知识点,可在评论区补充,希望可以以此作为一个平台,让大众了解到更多的与SM相关的知识。 同样,如有任何疑问也可在评论区留言,科普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所有的科普都有一个开始。 最后,总结一下本文提到的与SM相关的知识点: 1) SM是指当事人通过一系列的虐恋活动使自身获取性快感的一种关系模式。它的基本原则是:安全、理智、知情同意。 2) 在调教行为发生前,双方(多方)需签订安全协议,M需确定安全词。一切调教行为需以M的接受程度为前提,调教行为不能超过M 的承受能力。 3) SM不是性变态的代名词,只是一种私人的性嗜好。 4) SM与性虐待最本质的不同在于,是否尊重当事人的自由意愿(性虐待是强迫他人,他人非自愿)。 5) 调教过程可能会产生性行为,这取决于双方(多方)的意愿,但性行为并不是调教的必要条件。 6) 人们为什么会喜欢SM,从脑神经科学的角度讲:一是因为受虐使参与者产生性快感。二是因为非施虐/受虐行为如支配&服从等行为使参与者产生了安全感和快感。 参考文献: 1. Pamela H. Connolly, Psychological Functioning of Bondage/Domination/Sado-Masochism (BDSM) Practitioners, Journal ofPsychology & Human Sexuality, Volume 18, Issue 8, 2006, Pages 79-120 2. Andreas A J Wismeijer, Marcel A L M van Assen,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BDSM Practitioners, Journal of SexualMedicine, Volume 10, Issue 8, 2013, Pages 1943-1952 3. Michael S Fanselow, Greg D Gale, The amygdala fear and memory, Annals of the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 Volume985, Issue 1, 2006, Pages 125-134 4. Kim L. Huhman, Bradford N. Bunnell, Edward H. Mougey, James L. Meyerhoff, Effects of social conflict onPOMC-derived peptides and glucocorticoids in male golden hamsters, Physiology& Behavior, Volume 47, Issue 5, 1990, Pages 949-956, ISSN 0031-9384 5. Jaak Panksepp, John E Jalowiec, F G Deeskinazi, Paul Bishop, Opiates and play dominance in juvenile rats,Behavioral Neuroscience, Volume 99, Issue 3, 1985, Pages 441-453 6. M Golynski, W Krumrych, K Lutnicki, The role of beta-endorphin in horses: a review, Veterinarni Medicina, Volume 56,Issue 9, 2011, Pages 423-429 7. Ilana Roth-Deri, Tamar Green-Sadan, Gal Yadid,β-Endorphin and drug-induced rewardand reinforcement, Progress in Neurobiology, Volume 86, Issue 1, 2008, Pages1-21, ISSN 0301-00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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