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特别好看的大女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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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在上海滩的十里洋场里,被一个南方来的军阀活活打死。

我死后,我最爱的家人们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们拿着军阀送的金条,住着我用一条命换回来的小洋房,嘴角是遮也遮不住的喜色。

我讽刺地垂下眼眸,既然你们连滴眼泪都不愿意流,那就把你们从我身上吃下去都都吐出来吧。

1

住进小洋楼后,一直病恹恹的奶奶,正利索地拿水擦洗门槛。

她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之前的晦暗,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贴在她脸上,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妄图找出她强颜欢笑的证据。

可我什么也没找到。

我不解,我死了,她都不伤心吗?

她为什么不哭?

奶奶对妈妈说:「早死早超生,她这么走了也好。」

「省得再让亲戚邻居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把门槛擦擦,以后啊,咱家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了。」

我怔怔地听着,猜不出这是奶奶的无心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应该只是一时口误,奶奶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当初要不是奶奶病得下不了床,走投无路的我也不会去百乐门做舞女。

事后,清醒过来的奶奶拉着我的手流泪,一个劲地抱怨自己无用。

她多次对我保证,等熬过了这段艰难日子,就让我回来,风风光光地嫁给表哥。

我和表哥韩东旭青梅竹马,早就互许终生了。

不过,姑姑却对我很不满意。

表哥是她收养的独子,姑姑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前阵子更是散尽家财让表哥去东洋读书。

我苦笑着摇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嫁给表哥了。

原来我与他之间还只是家境上的差异,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姑姑恐怕更看不起我了,绝不会再让我进门的。

奶奶却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我的话她敢不听!」

她又做出为难的样子,对我说「不过呢,这事确实是咱们理亏。」

「要不这样,你再辛苦一段时日,你表哥不是读书需要钱吗?这笔钱,咱们替他出。」

「到时候,你不仅仅是你表哥的心上人,更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吃人的嘴短,我就不信,你姑姑姑丈还能这么硬气。」

我流着泪答应了。

我告诉奶奶,无论表哥以后会不会娶我,供他出钱读书,我都甘之如饴。

就这样,原来的权且之计变成了正经营生,我正式在百乐门挂牌接客。

尽管尝尽百般苦楚,我心里一直抱着一个希望,就像奶奶说的那样,熬过这段时间,一切就会好起来了不是吗?

可是,真的好难熬啊……

奶奶看病要钱,表哥读书要钱,弟妹读书也要钱,妈妈打牌要钱,弟妹做衣服要钱。

奶奶病好后,养身体又是一大笔开支……

我在百乐门挣的钱,像流水一样趟了个干净。

我只能更拼命,用自己年轻娇嫩的身体去吸引一个又一个的客人。

不论高矮胖瘦,不论性情如何,只要钱给足,我都能忍着恶心去陪笑。

有时候,会遇上些恶客,常常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们专门会挑一些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掐,用火烧,用刀割,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就算这样,就算身上带着累累伤痕,但看见家人们满足幸福的笑脸,我还是觉得值得。

有些同在欢场的小姐妹看不下去了,她们告诫我:

「咱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从良是不可能了,只有把手里的钱抓紧了,要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我知道她们是好意,可依然我行我素。

因为我知道,我的家人不会这样对我,奶奶不会这么对我。

她永远会在深夜里,在家里为我燃一盏灯,等着我回家。

2

奶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大声招呼着妈妈:

「灶上炖了一只鸡,你去看看,别炖老了。」

「还有,告诉厨房里的阿喜,让她别给我哭丧着脸。」

「明让和明慧今天带同学回来,别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妈妈连连应声,忙不跌地过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她训斥阿喜的声音:

「哎呀,鸡汤里怎么没放枸杞啊?明让最爱这个味道了。」

奶奶一听也气坏了,对着阿喜破口大骂,一点都看不出半个月前还需要人参吊命。

她气呼呼地对着妈妈说:「给她结工钱,让她走人,咱们家可容不下她。」

「到底是那种地方出来的,除了勾引男人什么也不会!」

阿喜是我从百乐门带回来的。

妈妈那时候天天抱怨,说自己一个人伺候一家老小,累得腰都站不直了。

我问她:「我不是刚刚给了你钱吗?你拿钱请个帮佣嘛。」

妈妈没好气地说:「你那些钱,除了咱们一家老小外,还得给你姑姑家留一半,够干什么的。」

我难以置信,那可是三十块大洋啊!

就算给姑母家送去一半,还剩个十五块呢。

在我没进百乐门之前,我们一家子的花销一个月也用不了几块钱。

听到我的疑问,妈妈一愣,随即很自然地说:「那些钱啊,我拿去给你弟弟妹妹做衣服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衣服需要十个大洋?

妈妈哎呀一声,一副我不懂的样子:

「明慧明让考上的那个中学可是很有名的,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俩要不穿点好的,容易让人看不起。」

沉默片刻,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妈,其实他俩一开始上那个中学我就不同意。」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硬往上凑呢?」

妈妈立即不耐烦了:

「读书的事情你又不懂,说这么多干什么?!」

「他俩争气,能考上好学校,我们还能拦着不让去吗?」

「不过是像你抱怨两句,你倒长篇大论地说起我来了。」

她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全然忘了,辍学养家前,我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

这时,一直在后面不做声的奶奶出面了。

她瞪了我妈一眼:「你在瞎咧咧什么?」

「明秀刚下班回来,辛苦了一夜,你也不说心疼心疼她。」

奶奶拉着我的手坐下,安慰我说:「你妈妈就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说话,半晌后忍着眼泪说道:「奶奶,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咱们家的条件就在这里放摆着。明慧与明让,与其去计较这些吃穿,不如让他们把心思多放到学习上。」

奶奶不停地拍着我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

「我以后一定告诉他俩,让他们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还有你妈那里,你也别担心,奶奶虽然老了,可也不是不能动,以后家里的活我也会帮着她的。」

说完,奶奶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但她还强撑着安慰我:

「家里有我呢,你不用操心。」

「不过是些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活,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

我怎么忍心看奶奶一把年纪还要干活,就在下班后尽量帮妈妈干一些,好让她俩多歇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把阿喜带回家才好些。

她是百乐门里的厨娘,脸被客人们斗殴时划伤了,老板要赶她走。

我看她平时勤快本分,就把她带回家做活。

一来避免了阿喜流落街头,二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3

就在奶奶骂骂咧咧的时候,明让与明慧带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同学回来了。

奶奶立刻换了脸色,慈爱的招呼那些天之骄子们。

明慧鼻头微微耸动,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我一闻啊,就知道这是奶奶炖的鸡汤。」

娇俏可爱,明媚爽朗,不仅哄得奶奶眉开眼笑,也让一干男同学都看呆了。

奶奶满眼笑意,伸手一点她的额头:「小馋猫,也不怕你同学们笑话。」

她热情地把同学们都让进去,又是上茶水,又是削水果。

其中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学羡慕地对明慧说:

「明慧,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居然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

「就是,上次别人还在你背后说三道四,你当时就该带着她来看看。」

明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悄悄撇了队伍最后的那个男生后,飞速转开。

我认得那个男生,上海滩数得上号的富豪家的公子,高乐谦。

他爹可是百乐门的常客。

高老爷热衷跳舞交际,常常把百乐门的舞女带回家去,在邀请一群达官显贵,富贾名流,男男女女一屋子人,通宵达旦,夜夜笙歌。

高乐谦对他爹的行为很看不惯,曾经有一次,父子俩因为这个在满堂宾客前大打出手。

他也曾多次把我和小姐妹轰出家门,对我们厌恶至极。

明慧羞涩地看了高乐谦一眼,故作潇洒地一笑: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清者自清,在这污浊的世界里,我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洒脱自然的态度,又为她迎来了满堂喝彩。

妈妈满脸笑意,端上来各种丰盛的的饭菜:

「行了,都别站着了,明慧明让,还不请你同学坐下吃饭。」

一群人相识而笑,纷纷坐下来大快朵颐。

一个同学对家里的饭菜赞不绝口:「阿姨做的饭真好吃!」

别的同学也不停地竖起大拇指。

明慧扑哧一声笑了,揶揄地看着妈妈:

「快别夸了,我妈妈可做不出这么好的菜。」

「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这些粗活。」

妈妈嗔道:「我还想让你同学好好夸夸我呢,谁知道被你给拆了台。」

明慧嘻嘻地笑,抱着妈妈的胳膊不停地摇晃。

母女俩言笑晏晏,似乎已经全然忘了以前大冷天为别人家浆洗衣服,把手都冻裂了的惨状。

那个戴眼镜的女同学艳羡地说:「你们母女感情真好。」

明让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说:「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我们家啊正好相反,我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个。」

一群人都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高乐谦突然插嘴:「家中独女嘛,自然稀罕了。」

大家都深以为然,没有任何人因为他的话露出异样。

奶奶慈爱地看着小辈们说笑,明慧和妈妈亲昵地说着悄悄话,明让与同学说笑打闹。

我却如坠冰窟,明慧是家中独女,那我呢,我算什么?

被他们随意丢弃的垃圾吗?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后,客人们陆续告辞。

高乐谦走得最晚。

趁着四下无人之时,明慧红着眼眶说:「谢谢你。」

「谢谢你刚刚没有揭穿我。」

「没有因为我姐姐的事对我恶语相向。」

「你不知道,我和明让从来不敢让人知道,我们有那样一个姐姐。」

明慧不是家中独女,她有一个做舞女的姐姐,这事,高乐谦是知道的。

我曾在校园里见过他。

应该是在不久之前,有一天晚上,明让带回家一份很重要的手稿。

他兴冲冲地对着奶奶展示:「您知道吗?这可是欧阳先生的手稿,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在教授那里借出来。」

明慧也跟着帮腔:「是啊奶奶,学校里的教授可是很看重明让的,连这么珍贵的手稿也愿意借给他。」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明让,你好好学,咱们家就靠你了。」

奶奶出自大户人家,父亲是前清的巡抚,家道中落后一直对重振家门念念不忘。

可惜我爹烂泥扶不上墙,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明让身上。

我也听得好奇,没听说哪个大家姓欧阳啊?

本打算拿过手稿看一下,谁知手刚伸过去,明让就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

他厉声喝道:「你别碰!」

我被他打愣了。

家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奶奶顿时勃然大怒,训斥明让:「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还不给我回屋去反省!」

明让兀自不服气,对着奶奶嘟嘟囔囔:「她又什么都不懂。」

「再说了,她手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或许还有别的味儿,在把手稿弄脏了。」

一股酸涩自胸间溢出,看着明让嫌弃的眼神,我很想告诉他,我不脏的,我每天回家前都会洗澡,每次都恨不得把身上搓一层皮下来才罢休。

我忍住泪意,轻声问他:「我的手会把手稿弄脏,那我的钱会不会把你也弄脏啊?」

明让一僵,脸上闪过羞恼与难堪:「谁愿意用你的脏钱!」

很好,我为他的勇气鼓掌:「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要从家里拿一分钱。」

「别玷污了你高尚的灵魂。」我嘲讽道。

我这骄傲的弟弟啊,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一向是家里人的手心宝。

就连家境最艰难的时候,我带着妈妈和明慧给别人浆洗衣服。

冬天里冻得手都裂了,明让也是衣装笔挺得去学堂里读书。

养得他不知家计艰难,不知生活困苦。

妈妈站出来,做势拍了明让一下:「怎么跟你大姐说话呢?没大没小。」

接着又过来劝我:「他还小呢,你做姐姐的和他置什么气?」

我笑了,轻声说:「不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百乐门里陪唱了。」

此话一出,整个屋里都陷入沉默中。

奶奶出面了。

她把明让臭骂一顿,把他们赶回房间,又拉着我好声劝慰:

「明让还小,又让你妈给惯坏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我能怎么说呢,除了努力忍住不让眼里的泪流出来,我又能做什么呢?

真的不管不顾,大闹一场吗?

当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未眠,脑子里反复回忆明让当时的眼神。

直到天亮,才堪堪睡去。

可刚睡着,门就被敲响了。

我开门一看,是阿喜。

她手里拿着那份熟悉的手稿:「明让少爷忘在家里了。」

知道这份手稿的重要性,我没法子,只能叫了辆黄包车,亲自给他送去。

到了校园后,我问了明让的班级,就去找他,正好碰见他与明慧在说话。

明慧见我如同见了鬼:「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明让更是气急败坏:「谁让你到学校来的!」

见我扬起手里的文稿,他不说话了,重重喘了几声粗气后,他命令明慧:「赶紧把她弄走。」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明慧也不停地催我:「姐,你快走吧。」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慧,你这么在这儿?」

是高乐谦。

看清我的脸后,他难以置信地问明慧:「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女人?」

看着明慧支支吾吾,羞愧难当的模样,我自嘲地笑了笑,不再理会黏黏糊糊的二人,径直就要离开那里。

「站住!」高乐谦在身后喝道,声音里全是厌恶,「学校是高雅的地方,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来的!」

我停下脚步,转头向他们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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