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玫瑰上的星星 完结+番外 (藤花琅) 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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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玫瑰上的星星 完结+番外 (藤花琅) 全文免费阅读

2024-07-13 05:0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落到玫瑰上的星星》作者:藤花琅简介“我穿过荆棘沼泽,遍体鳞伤,最后在利刺背后,找到了一支玫瑰——他们都笑我把玫瑰当作信仰,却不知玫瑰的刺也曾帮我破开黑暗。 ????????”小说家受x歌手攻十八岁,喻秋在文圈初试锋芒。二十二,如日中天的喻秋,被冠上了抄袭的帽子。“他们说你肮脏,不堪。而我看向你,分明只见月光。”001 “您这个稿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是我们推辞,我和您合作了三年了,没必要骗您。”青年开着外放,靠着沙发,垂下眼,长睫投下小片的阴影,轻声问:“能给个理由吗?如果是里面有触犯‘底线’的东西,我能改的就尽量改。”“稿子写得很好,说实话,我很少见质量这么高的稿子,”那边说完沉默了半晌,女人叹了口气,“可是,老师,你知道的,没人会接受一个背着抄袭锅的作家写的书,出版了就是赔。”抄袭。青年细细琢磨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他快背了一年了,在这个讲究知识产权的时代,一旦沾了一点抄袭的脏泥,那就是口诛笔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两个字扣在他头上太久了,久到他都以为是真的了。“那谢谢您,”青年说,“我先挂了。”女人“嗯”了声,青年刚要挂,那边忽然开口:“喻老师。”“怎么?”“我们这个合同也快到期了吧,”女人嗫嚅了半天,迟疑着开口,“那个……”喻秋:“我懂您意思。”“我会提前找好下一家的,您不必担心。”窗外是浓云压顶,一丝阳光都透不出来,窗户没关紧,风猛地吹开窗户,九月尾的风卷着枯叶吹进来。喻秋挂了电话,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关了窗户。

钟表显示下午五点四十三。厨房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点外卖又实在不划算,他最近缺钱,有些捉襟见肘。喻秋披了外套,找了半天没找到伞,只得寄望于天不会这么快下雨。

刚要出门,眼忽然扫到放在桌子上的厚本子。封面用黑色钢笔写了三个字——“无边城”。底下还写了“喻秋”二字。

骄傲而郑重。

喻秋顿住了脚,拿起了本子,翻到了结尾,看了眼。“他终于相信自己被困在这座城池中,尽管他认为抬眼就是宇宙,低下头是爱人的眉眼,已经够浪漫了。但他还是觉得倦怠——他太久没见过自由,自由只是爱人给的。”

他随手把稿子扔在了垃圾桶里。没人看的东西,他自飨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卖了废纸来得实在。

超市里人挤人,一点都不因为即将下雨而有所减少,喻秋看着眼前一长列队伍直头疼,抬手看了眼腕表。二十分钟后,售货员将芹菜扫完,扔进袋子里,“五十块六毛。”喻秋给了现金,揣着四个一毛的钢镚儿在兜里叮叮作响。

还没出超市门,便听到了瓢泼的雨声,哗啦哗啦的,凶猛的浇在地上,喻秋推开门,看着眼前的雨帘直头疼。雨下的快而急。

这种暴雨往往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喻秋把买的菜轻轻放到地上,里面有鸡蛋,碎了挺可惜的。玩了半天手机,喻秋抬眼,无奈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减小的雨势,天快黑了,再不回去,估计路都看不清了。

喻秋把手机放到兜里,提起菜,准备试试。漫天的雨很快把他淋得只想说脏话,眼前模糊一片,雨滴砸在身上的触感有点冷,喻秋心想——还好把塑料袋系紧了,不然进水了再控水太麻烦了。

忽然一辆车打着远光灯横在面前,慢慢朝后退车,喻秋被迫停了脚步,等着车退出去,雨水砸到脸上,顺着下巴滑到衣服里,黑色卫衣紧紧贴着身子,整的倒是跟湿身诱惑似的。喻秋舔了舔嘴唇,觉得雨水带着金属一般冰凉的味道。

车慢慢悠悠的退出去,远光灯忽的打过来,晃得喻秋睁不开眼。他抬手遮住了光,皱眉。头顶的雨忽然停了。

喻秋睁开眼,看到一把黑色的伞,一只骨节分明、细白的手攥着黑色的伞柄。“……”

男人戴着口罩,穿着蓝色牛仔外套,七分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比他高点。戴着黑色口罩,露出的那双眼睛很好看,睫毛浓密,眼角微微上翘,是一双多情的眼睛。“谢谢。”喻秋愣了愣,道谢。

“你是要往北去吗?”喻秋“唔”了一声,“是,你也是吗?”

“是啊,”男人笑起来,他声音很干净,又带点磁性,只听声音很年轻,“正好顺路,看我能送你到哪儿吧。”“谢谢。”喻秋真心实意的道谢。

伞不大,两个男人有点勉强,喻秋见他右胳膊上都是水,轻声说:“你不用把伞往我这儿斜,你都给淋湿了。”“哦,这个没事儿,”男人笑起来,“我正好今天吃麻辣烫的时候右边袖子溅到了油,就当洗衣服了。”

喻秋抬手揽了揽他的肩膀,男人有点高,他揽的有点吃力,“你往我这儿靠靠,咱俩挤挤应该可以。”话音未落,喻秋右脚踩进了一个水坑,水尖叫着蹦起来,男人“哎哟”一声,喻秋忙道歉:“啊对不起,我没看清,出门没戴眼镜……”

男人笑眯眯的说:“没关系,得亏我穿的人字拖,不用刷鞋了——你鞋有点遭罪啊。”两人跟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起来。

走了一路,男人没有离开,喻秋心下疑惑,两人一直到了小区门口,喻秋才忍不住开口:“你也住这儿吗?”“你也是?”“……”

“你几号楼?”“五号楼。”“我也是啊。”

喻秋试探开口:“你几楼?”“八楼。”喻秋一下笑了,伸出了自己空着的那只手,“九楼的。”

男人愣了愣,也跟着笑了,伸出了手,两人手握在一起。男人的手很热,他说:“你很冷吗?”喻秋弯了眼:“还好。”

“你是最近刚搬来的吗?我没见过你啊。”男人问。“没有,可能因为我不常出门吧,”喻秋垂眼,本就白的皮肤因为天气而更白,他咬了咬嘴唇,这才有点血色,“宅男。”

到了楼底下,男人收了伞,伞上的水洒到地上。喻秋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他。他长得很高,肩宽腰窄,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两人进了电梯。

喻秋笑着问:“你叫什么?”“宣筠,”男人笑了笑,“宣布的宣,温庭筠的筠——你呢?”“喻秋。”喻秋说,“比喻的喻,秋天的秋。”

到了八楼,宣筠刚迈了脚,脚下一滑,直接把拖鞋给甩飞出去了,“啪叽”一声,拖鞋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他家门口。“……”喻秋没忍住,“扑哧”笑了声。

宣筠白净的脸上有些涨红,他跳着脚穿上了鞋,扶着门,大声说:“下次再见啦。”“好,”喻秋莞尔,“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没关系啦。”宣筠没摘口罩,不过眼睛里都是笑意,“有空可以请我吃饭。”“好。”

002回家先洗了个澡,喻秋身体抵抗力不强,很容易感冒,洗完热水澡又冲了板蓝根喝了。坐了半天,才想起来做菜这事儿。

喻秋做菜完全看软件靠不靠谱,他昨天新下了个做菜软件,特地选了三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菜。炒木耳、培根竹笋、西红柿鸡蛋。不算太难,但做完之后喻秋还是出了一头的汗。

菜端到桌子上时,他又看到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的那个稿子。喻秋沉默半晌,弯腰拿了起来,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倒也没脏。他拇指轻轻擦了擦皮面,放到书桌的抽屉里。

这是他写作的第七年。第一次写是在高中,老师在上面讲,他在下面偷偷写,一个不大的笔记本被他写满了字。写的第一篇带着那个年纪男孩子独有的热血色彩,在同学之间传着看,甚至连高三的都知道,高一有个小学弟,是写东西的。

他就这么一直写到了现在。他今年二十二。

这个年纪对于大部分来说,应该在校园里拼死拼活的赶毕业论文,准备考研的时候,而对于喻秋来说,不是。他没上大学。他喜欢写东西,不喜欢学习,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着学习——高考的时候成绩不错,好歹超过了一本线不少分,喻母看着成绩单笑的眼角的褶子更多了,她笑着问:“你想去哪个城市?”喻秋注视着她期盼的目光,轻声说:“我不想上大学。”

成绩单掉到地上,很细微的声音,却如惊雷炸开,轰鸣中,争吵声,破碎声,全都化成那天亮的耀眼的阳光,喻父沉声说。“要么上大学,要么滚蛋!”

哪儿能不上大学呢?在中国,要想出人头地,要么学历够高,要么关系够硬,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喻秋想,我不想出人头地,我只想写东西。喻父恨不得刀架到他脖子上,按着他去填写志愿,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以对,沉默像一把无声的烈焰,将僵局焚烧起来,最后,他只剩一个行李箱——被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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