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武士oc」金盏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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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武士oc」金盏痕

2024-07-11 07:1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猫武士oc」金盏痕

1.

泰格里丝认为她是最幸运的宠物猫。

她和她年迈的两脚兽主人住在森林边缘。巢穴很大,出口也很大,老两脚兽抱着她坐在巢穴出口,一坐就是一天。偶尔,泰格想保持一些社交距离,老两脚兽也就站起来,乐呵呵地由着她去了。

泰格最喜欢的活动是陪老两脚兽泡茶:用特殊的仪式,浸泡特殊的草叶得到的水,颜色有时像泰格里丝的眼睛,有时像她的皮毛。老两脚兽会抱她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后脚掌,一手搂住肚子,还要指着茶水说些什么。泰格确信他在用它们类比自己。

那些叶子要经历一些仪式,才能在水里好看地绽放。泰格为此让出了后院里阳光最好的地方。每天,她都要陪老两脚兽去看他们的茶叶。阳光下,小猫会长大,饱满的叶片却会变小。老两脚兽把变小的茶叶放进某种家居怪兽的肚子里,让它们更小,并且更香。

老两脚兽总摇着一面黄叶子,看他的怪兽工作。这种时候的他是叫唤不动的:但愿他记得泰格为这批茶叶做出的贡献!

这样想着,泰格里丝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她现在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晒茶叶的竹子窝空出来了,她要枕着茶香,好好晒一晒太阳。

他们的院子里常年备着水和食物。独行猫们很乐意光顾泰格家的小院,其中就有泰格的朋友小银。小银是一只轻巧的银色小公猫,说话时细声细气的,刚好能叫猫听清。泰格喜欢和他聊天。小银不算健谈,却会回答泰格的所有问题。小银说森林里住着强大高贵的武士。他要好好训练,成为他们的一员。说这话时,他眼里有一种很认真的蓝。

2.

某天开始,老两脚兽不再和泰格一起看茶叶,或是抱着她坐在门口了。他似乎很忧郁,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嘴角却带着笑。泰格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一群陌生的两脚兽就闯了进来:从泰格故意忽略的那个巢穴出口。以前,老两脚兽从这个门出去时,从不让她一起。

走这扇门就足够令泰格不满了,况且陌生两脚兽的脚步声那么吵。泰格叼住老两脚兽的皮毛摇晃,要他向无礼的同族传达自己的抗议。可是这次,老两脚兽不打算参考她的意见。他躺在那儿,甚至不愿呼吸,直到被同族带走。

“也许他只是不能回应你,” 小银告诉泰格,“我很抱歉。”

泰格拒绝了两脚兽们的同行邀请。她的主人没有醒来,她不信任他们,况且她还要看守他们的家。

最初的几天就像从前泰格想要保持社交距离的日子。再后来,家里的食物吃完了,水也变得不那么新鲜。泰格终于把目光投向他们的院子:那里有老两脚兽为她的同族们准备的水和食物。

时隔多日,泰格再次从她最喜欢的门走出巢穴,碗里的水却已经从她喝惯了的那种变成了雨水。也是这天,在小银的引领下,泰格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超市”。她的两脚兽独自出门时就是来了这地方狩猎。

明明她也能帮上忙。

跟着小银,泰格依次认识了“邮局”、“花店”、“饭店”,各种两脚兽的场所。她的游荡范围越来越大。水碗第一次见底时,泰格不再拒绝小银的提议。在象征干涸的白色痕迹爬上碗壁前——在新月即将落下的某一个清晨——他们一起走进了森林。

3.

很多个月轮后,泰格和小银每次回想起这场冒险,都要感谢星族让他们遇见整片森林里最包容的族群。也许是因为年纪尚幼,他们没有费太多力气便得到认可,从而得到那场星光下的仪式。

泰格会永远记得那一幕。族长在高处发出一声吼叫。空地上聚集起她迄今见过的最多的猫。接着族长开始发言,月光顺着她的胡须流淌。她先看向小银,宣布他的学徒名是银爪。银爪要和他的导师碰鼻。他们都不认识这位武士。

于是泰格开始走神。先在脑子里勾出一只武士的轮廓和毛色,猜想她是自己的导师——她不确信族里有这样一只猫——又猜她的名字会是雌虎爪。泰格里丝,雌虎爪。她不确信自己喜欢这个名字。

幸运的是,两个猜想都落空了。泰格的新名字是金盏花爪。金盏花爪仰起脑袋和导师碰鼻子,发现自己从脖颈到尾尖都酸得不行,还好仪式已经结束了。

当晚,金盏花爪和银爪在学徒巢穴过夜。那里有一位原住民,被族长吩咐教导两个新学徒。不过要等到好几天后,他们熟稔起来,前者期待已久的学徒夜话才有了展开的基础。这位年纪更大的学徒指出,泰格——金盏花爪——的两脚兽应该是“老掉了”,因为年纪过大而去世。

“你不了解两脚兽,” 金盏花爪告诉她,“我从睁开眼睛长到现在这么大,老两脚兽一点没变过。他能活得比我们久很多。”

训练之余,金盏花爪会回到当初她走入森林的地方,眺望她曾经住过的巢穴。通过武士测评后的那个下午,她再一次跨过那道边境。老两脚兽没有回来。他们的巢穴已经住了别的猫。

金盏花爪和入侵者们打了一架,寡不敌众。幸好银爪发现她不在营地,带着另一位学徒及时赶来。三只猫且战且走,好不容易才回到森林。

“你发什么疯?” 那学徒啐了一口,瘫倒在一丛灌木下,“我们应该在营地,被母亲……好吧,随便什么猫,舔梳毛发,等待晚上的晋升仪式!”

“你还好吗?” 银爪问。

金盏花爪却只是盯着脚下,昨夜的雨留在那里的一洼积水:“你们觉得这些伤会留疤吗?”

这一战为金盏花爪带来脸上的数道永久性的伤疤,以及“金盏痕”这个武士名。后者大概是族长的告诫,或是惩罚。

银松针可不这样想:“伤疤对武士而言是最荣耀的,你的名字也是最响亮的。族长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看,我们一起成为武士了呀。”

“是啊,” 金盏痕说,“毕竟是武士名。” 她把“武士”这个词咬得很重。

破相后,金盏痕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在乎自己的皮毛。战斗时,她动作夸张地避开即将落在背上的攻击,哪怕为此扭伤肩膀,或是暴露腹部。狩猎时也不肯再钻进灌木里。这就苦了银松针:他都要忙成两位武士了。

“真不明白你管她干嘛,” 他们的同巢好友如是说,“诺,帮我把这个带回去。” 她递给金盏痕的往往是一只鸽子或老鼠:那些树丛里的小动物。

战场上的异族武士却没有这份体贴。与金盏痕的族伴不同,他们乐于揭开她的短处:“我看你是丢了宠物猫的皮,丢不掉宠物猫的心!”

丢了宠物猫的皮!

这句话像一只巨大的爪子,把母猫本就受损的皮毛扯得更碎。金盏痕几乎被它掰成两半了。她被那种力量推搡着,立起来撕扯对手的耳朵。公猫惊骇地嘶鸣,爪尖落在她的肩膀、胸口。痛感纷至沓来。她一边感受,一边挥出自己的爪子。这是武士该受的伤。这是武士该有的攻击。她……

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

那双浸满茶香的手却不曾抚过这样一身破碎的皮毛。她的过往早就认不出她了。尽管如此,就在半个月轮前,她也曾抱有放弃一切的心意走出森林。可是……

异族武士的眼中映出她缺了一角的耳朵。她已经没有更多可以放弃的东西了,能够换来的也只有作为武士的荣耀。

她的过往,乃至那段低沉的日子,仿佛阳光下的一场小憩。在爪与爪的交错间,梦醒了。

她把脚掌重重踏在敌人的胸口:“别再叫我宠物猫。我的名字是金盏痕。”

4.

谈及凶猛的武士,哪怕外族的幼崽也知道金盏痕的大名。与猫儿们对这类武士的刻板印象不同的是,金盏痕并不排斥草药,甚至热衷为巫医打下手。这爱好从金盏痕取得那一场标志性的胜利开始,在她成为高级武士后也不曾改变。

5.

“……”

在那只小猫欲言又止很多次后,金盏痕决定率先开口:“你知道,你最好把头低下来一点,好让我看清你耳朵上的伤口。你一直在看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金盏痕,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 学徒侧过脑袋,把耳朵上的豁口展示给这位资深武士,“我——我是想问问你,做巫医是怎样一种体验?”

“你不是第一次吃败仗就不想做武士了吧,嗯?” 金盏痕一边用舌头清理小猫的伤口,一边含糊地调侃。

她还记得三个月轮前,后者在成为学徒的那天有多么兴奋,她陪银松针训练他时,小猫的斗志又是多么昂扬。

“我是觉得,我可能当不了武士。武士会觉得伤痕是荣耀的,可是我不喜欢留疤。这好像在提醒我,我表现得不够好,而且……不好看。”

看到学徒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愧,两个理由孰轻孰重便很好猜了。金盏痕发出一声咕噜。

“除此之外,你是喜欢做武士的吗?”

“我想是的!”

金盏痕说:“你完全不用担心。新鲜的伤疤会像被蒸干的叶子那样变小,或许还会消失。过往的失败也一样。”

“蒸干的树叶?”

“我是说,巫医晒的草药,或是落叶。你有注意到它们比树上的叶子要小,对吧?所以,不用害怕受伤。你看——”

金盏痕悬着那只涂满药膏的前掌,后退了半步。在她身上,经年的伤疤颜色暗沉,已经成为她的虎斑花纹的一部分。

学徒微微挺直了脊背,似乎依然对金盏痕口中的蒸树叶抱有疑问,但是出于对资深武士的尊敬,咽下了它们:“我明白了。谢谢你,金盏痕。”

日高后,森林里阳光正好。金盏痕忽然想起,自从击败那位无礼的异族武士,她就再也没有回到她的两脚兽巢穴了。

她想念那个晒过茶叶的竹子窝。

一些补充说明:

1. 文中提到的“晾晒”来自白茶的做法,实际上不是所有茶叶都需要晾晒

2. 小银的武士名“银松针”源自“白毫银针”,是白茶的一种

3. 金盏花也能泡茶,且茶水色泽金黄

4. 本文灵感为歌曲《那日春雨偏又至》

5. 如果去听了4里提到的歌曲,可以找我聊一聊你最喜欢的歌词,如果和我一样,我会送一篇印象文无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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