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方内与方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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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方内与方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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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之人如何看待这种有用性?他与方内之人有什么区别?在这里庄子继续举木材的例子。庄子的故事中出现过很多大的树木,当然与大的树木相对应的就是我们日常可见的很多正常的、没有那么大的,小的树木。比如我们日常说见到的柏树桑树等。庄子这里说宋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特别适宜于生长树木,当我们看在这个地方生长出来的树木,它能够安然长大吗?不能,当它长得稍微高一点的时候,仅有拱把之高的时候,这个时候养猴的人就会把它砍掉,回家做一个棍子鞭子;当它长得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三四围的时候,人们就会把它砍掉,去做家里的柱子或是用来盖房子用;当它再长大一点的时候,长到七八围的时候,这个就是很难得的大树了。这个时候富贵之家就会把它买下来、砍回去,在家里做棺椁之用,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这棵树无论长到多大,从它小小的时候拱把之上的时候,到三四围到七八围都难,逃一死的命运,在这里为什么它始终难以逃脱被人砍伐的命运,恰恰就是因为它有用,它可以被作为棍子鞭子,它可以被作为家具的木材,它可以被作为棺椁的木材,正是因为它可以被用,所以他才不能终其天年,它才不能完好的一直的在那生长下去,所以这种人们所赞赏的有用性,对木材来说恰恰是戕害了它的生命,戕伐了自己的生命使它必须夭折于斧斤之下,

这个是什么,这是材之患也。我们看看庄子这四个字,材之患也,这些树木恰恰是因为有才、有用才被斧头砍下,这仅仅是对木材来说、对动物来说吗?对人来说难道不是一样吗?就牛来说,我们知道被作为牺牲的牛,它一定是长得非常好的,有的牛它天生就是有一些缺陷,这些牛就不可以被作为牺牲了,所以恰恰是这些天身有一些缺陷的牛,它可以在野外一直终其天年,长到老死;而同样猪也是一样,但有一些猪它的鼻子就是亢鼻,它的鼻子是鼻孔朝上的,这样的猪也认为是不祥之物,因为他被认为是不祥之物而没有用处,它恰恰可以完好的保存自我的生命,这又让我们想起最初我们讲庄子的时候,说楚王用厚比去迎他为相的时候,庄子说我不如做那一只在污泥里,自由玩耍的小猪,这里再此出现猪的形象,这里再人们看来有一些缺陷不幸的猪,对它自己的生命来说,恰恰是大幸,包含人也是一样,这里的适河并不是过河,这里的适河是我们以前听小时候学课文,听着歌河神的一些神话故事中,说有祭河神的例子,这里的适河恰恰是祭河神,说人当有一些缺陷的时候,是不能用来祭河神的,因为不能,他恰恰可以完好的的保存自己生命,而不用像那些猪牛羊被作为牺牲,而在祭祀活动之中被献祭。这些都是巫祝说知道的,而这些人被巫祝所认为是不祥之人,被人们从有用性的观点来看,这些人是无用之人,他们恰恰是神人,之所以为大祥也。恰恰如果我们超脱了这种狭隘的,有用无用的区分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些人能够完好的,度过自己的生命,能够在种种这个要求规约必然的约束之外,也就是在当时历史条件的,种种祭祀活动之外,他们能够完好的保存自己的生命,这难道不是更大的幸事吗?也就是在这里幸跟不幸,恰恰在一件事情上同时出现,它们的出现来自于视角的不同,如果我们从人的视角来看,这些有缺陷的牛或有缺陷的猪,它们显然是不幸的,因为它们没有才能,因为它们不可为用,它们有缺陷而不完美。如果我们稍微超脱一点,我们看人最珍贵的,动植物最珍贵的无非就是生命,从生命的视角来看,这些人恰恰是因为自身的这些缺陷而得以保存生命,到底生命才是幸运呢?死于自己的才能之上,还是因着自己的某些缺陷而保存了更为完好的生命,能够更为自由自在的度过自己的一生,这两者到底谁更好呢?这恰恰是庄子方内和方外的区分,也就是方内和方外在此重合在于一点上了,这一点就是我们现实的生活和我们必然在现实生活中行走的生命,同样都是这个世界,而同样都是这样世界中的一个生命,当我们用方内的视角来看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就是时候有用,是否有才;当我们从方外的视角上看,我们看的是更珍贵的东西,就是生命本身。

这里庄子再一次讲另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我第一次读的时候,就深深被它震撼,当然了日后每一次读的时候,都仍然被庄子的智慧所打动。庄子说,你没有见过狸狌这种动物吗?说它十分的轻巧,十分的机智,十分的聪明,这个动物它非常机敏,它知道什么时候该俯身,什么时候该跳梁,什么时候该东西跳跃,一个如此机敏并且灵敏的动物,它能够上下、东西跳跃,这样一个灵活的东西,它常常是什么样子的呢?这样的狸狌它常常是终于机辟,死于罔罟。就是云南网它的这种聪慧,因为它的这样的一个灵活的跳跃的能力,恰恰是因此而丧失自己的生命的,人们因它的灵巧,因它跳跃的灵巧,而为它设置了种种机关,而它恰恰死于其上。其实有时候想想我们的生活何不是如此呢?我们常常都是因着我们最擅长的事情,而在其中遭到了最大的破坏,人们常常并不是在自己陌生的领域之中,遭遇最大的挫折;人最大的挫折往往是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中遭遇的,就像这里的狸狌是一样的,而为什么会遭遇呢?是不是所有的才能都指向祸患的,当然不是了,庄子在这里想说的是,那种被我们把自己生命当作工具性使用了的才能,才是祸患。当我们开始用去理解物的状态,去理解我们自身生命的时候;当我们取用理解工具的状态,去理解我们自身,非要把自身比作工具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知道工具是实用性,那我们的生命也可以是实用性的了。只要我们的生命变成了一个实用性的器物的状态,它就无时无刻不再受着戕害、不再受着砍伐,所以这个才是中于机辟死于罔罟的重点。庄子所赞赏的是什么?仍然是刚才惠施的那颗大树,我们看,但是惠施看来那一棵大树,因为不中绳墨不中规矩,所以弃之无用,大而无当,但庄子说,如果把那棵大树给我,我会怎么用?我会将它置至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我会把它放在一望无际的、一片旷野之上,这个时候任这棵大树自然的成长,它长得如此之大,下面一定会遮蔽一个很大的树荫吧,那我为什么不再树荫之下逍遥畅游呢,它可以为我遮风避雨、遮挡阳光,当我累了,我就倚着树干躺下休息。这样一棵大树,它因为无用,此生不会遭遇附近的戕害,此生不会遭遇半路被人砍回去、做家具的这样的命运,但它恰恰能够在广漠之野上安然自得,自由自在的一直成长,知道自己终其天年,完成自己整个的人生之途。这样的一个无用不恰恰得成了它得有用吗?它得有用是什么?它得有用不是被他人所用,它得有用恰恰是完好得保存自身生命,而完好得度过一生的这样的用,这样的用能使生命在艰难的世间不受戕害,能使生命游走于艰难的世间,能够如庄子所说:“逍遥呼寝卧其下。”这才是庄子所追求的,庄子所追求的不是逃离世间,也不是远离人世、进入山林之中,庄子所追求的恰恰是,同样在这个世间,我却选择了一种超脱的视角,我选择另一种更为真实的,更为贴近生命本身状态的视角去看待生活的时候,就更不容易迷失。而这种不迷失带来的恰恰是,庄子所理解的方外的世界。所以方内和方外永远都不是地域上的差别,方内和方外是一方面从生命的视角去看的,而另外一方面从世俗的视角去看的;因为视角不同,所以就得出了或者说我们就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因为心灵境界的不同,世界在这里就向我们展现出了,方内和方外两种不同的样态,而在这两种不同的样态中,人生或者人的生活,人的生命就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安顿,当然他们也获得了完全不同的价值。这正是我们看先秦的时候,我们看到儒家和道家,或者说孔子和庄子向我们所展现出来的,不一样的人生追求和样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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