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切生命向死而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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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一切生命向死而生的勇气

2024-07-12 13:2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有的游戏催你「再来一次」,有的游戏教你「接受死亡」

       晚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营地的篝火映入我的四只瞳孔,旁边的兄弟依旧一个人在火上烤棉花糖吃,他那个永远也烤不熟的棉花糖。

        他问我是否准备好开始人生第一次太空探索,我苦笑道“如果不是被困在时间轮回里,我早就死八百回啦!”兄弟以为我喝醉了,嘲笑我两句便继续烤他的棉花糖。

        我是一名新晋的哈斯人宇航员。茫茫太空之中,只有木炉星上有我们种族唯一的村子。然而,我们相信在宇宙中我们并不孤单。先驱宇航员们在其他星球以及母星上都发现了大量称作“挪麦人”的远古先进文明的遗迹。由于他们的语言编写很奇特,因此,此次首次随我一起升空投入应用的“挪麦人语言翻译器”被寄予了厚望,村长霍恩费斯——先驱宇航员之一,希望可以通过这次探险了解到更多远古文明的知识,并找到如此高度先进的挪麦人最终灭亡的原因。

挪麦语言翻译机

        村长告诉我,可以先去月球——我们母星的唯一卫星上找埃斯科谈谈,他坚持在月球上收听各位宇航员的声音很久了,或许知道很多事情。于是我钻进了我的小飞船,升空,踏上了旅程。(其实我很怀疑绳子木板搭建的飞船真的可靠吗)

       月球上,埃斯科一个人吹着口哨,在北极建立了瞭望站,可以俯视整个月球景色。而在南极,则有一片完整的挪麦人遗迹,通过操纵,甚至可以使整片遗迹如同机器般运转起来,这是由挪麦人打造的一个先进信号探测站。埃斯科告诉我,挪麦人似乎在碎空星的南极修建了天文台,那里有我想知道的秘密。

       随后,我来到了碎空星——一个毗邻轨道上的星球。如同它的名字,它的内核是一个小质量的黑洞,整个星球是空心的,只有残缺的薄薄的外壳上可以着陆。

碎空星与它的卫星“空心灯”碎空星核心黑洞

        在南极,我果然找到了宏伟的天文台,但是并没有入口……瑞拜克已经先我一步到达了这里,并留下信息:入口也许在赤道附近,沿着外壳内部可以进入天文台。于是,我将飞船留在天文台附近,徒步前往赤道寻找通途。碎空星的内部错综复杂,在悬空城附近,我找到了瑞拜克。他正在一边弹琴,一边克服对黑洞的恐惧——这无疑是困难的。作为一名考古学家对远古文明遗迹的渴望,与他是一名人尽皆知的胆小鬼激烈地碰撞着,他正在纠结地等待内心斗争地结果。

弹琴的瑞拜克

       告别了瑞拜克,我表示自己会先去探探路,让他慢慢休息。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天文台的入口,没想到此处拥有完备的、四通八达的交通系统,只需用翻译机找到通往南部天文台的路标,就能一路通过悬浮通道,直达天文台。然而,就在我离天文台入口还有咫尺之遥时,我没注意到墙壁上的重力水晶缺少了一块,致使我立刻失去了平衡,被黑洞的引力拉向核心。我全力地保持平衡,拼命地按住喷射背包的喷气按钮,试图脱离黑洞的引力回到地面,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环绕着黑洞几个周期后,我被吸入了碎空星的内核。

        醒来时,我发现周围充斥着耀眼的白光。类似于黑洞视界边缘,白光周围也有一圈空间畸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黑洞的出口——白洞???怀着万般不解,我检查了一下宇航服的密封性以及HUD的功能,发现我还时正常的活着,并且各个部件功能完好。只是HUD显示我离我的飞船——它还安然无恙地停在碎空星南部天文台附近——相距十万八千里。惊讶之余,我检查了宇航服的氧气和燃料水平,通过喷气背包回去显然不现实,就算一路没有碰上小行星或者太空垃圾,冗长的距离也足以耗尽我的氧气储备。就在我绝望之时,我发现一个结构怪异的建筑,正在围绕着白洞的轨道运行。我操纵喷漆背包上前去,发现了熟悉的操纵球——这无疑是挪麦人的杰作。进入建筑内部,墙壁上雕刻着的挪麦文写着:“哈喽~你不是第一个掉进黑洞的人(笑),别担心,通过这个空间跃迁装置,可以将你送回碎空星表面,具体操作方法是,站在大厅中间,眼睛向上看”。我正在寻思,向上看就能把我……???!!!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一亮?我不是在失重的挪麦人跃迁建筑物里吗?这哪来的重力?不过随后我明白了——因为HUD上显示我的飞船现在离我的距离是258m。我被传送回碎空星表面了。

        根据上次的经验,这次我快速找到了赤道的入口,一路上小心翼翼,跟瑞拜克打过招呼后,留下他一脸惊愕的表情,原路返回,进入悬浮通道,沿着重力水晶,向天文台进发。就在我寻找下一颗重力水晶的位置,以免重复刚刚的悲剧时,空气中高速粒子的浓度突然增大,整个星球都在轰隆轰隆地震动,无数地壳碎片坍塌下去,掉进核心的黑洞消失不见。顺着地壳的裂缝,我看到外面愈来愈耀眼的蓝色光芒,温度检测仪失灵,高能粒子检测仪失灵,透明面罩被高速粒子撞出了很多裂纹,整个躯体疼痛欲裂,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感受到了地狱般的高温,而唯一正常工作的仪表是时钟——25871.3.8.30.22,距离飞船从木炉星升空,22分钟。眼前是人生的回马灯,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在眼前飞速回放,最后,一切都归于寂静与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是熟悉的篝火,兄弟正坐在旁边烤棉花糖。我惊讶地问他:“我死了吗?刚刚太阳爆炸了吗?”兄弟以为我喝了假酒,嘲笑我两句便不再理我。我再次登上飞船,查看航行日志,发现过去22分钟的航行记录、翻译记录以及我的遗迹探索笔记都完整保存了下来。上次飞船降落地,是碎空星南极附近。我慌了,这是我死后的世界?还是我被人救回来了?不管哪种解释都说不通。我立即下船,去村里的天文台找霍恩费斯村长,描述我的经历。听罢,他问道:“你和挪麦人或者挪麦遗迹有没有奇怪地接触?”我回想了一下,要说奇怪的接触,之前楼下的挪麦人头像突然睁开了三只眼睛盯着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村长皱紧了眉头,告诉我,我似乎是陷入了每22分钟一次的时间循环,不管我做什么,22分钟后太阳都会坍缩,变成超新星,爆炸吞噬整个星系,之后周而复始。

        我绝望了。我的生命只能重复这22分钟吗?也就是说我的寿命是无数个重复的22分钟蹩脚地拼接在一起的?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我放弃了升空。一个人走出村子,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走着,好像这样就能逃离我的宿命似的。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撞击坑,看周围树木灼烧的样子,应该是不久前才形成的。撞击坑底部隐隐发出光芒,将信号捕捉器对准光芒,竟然出现了口琴吹奏的音乐!我们村每一个先驱宇航员都有自己的乐器,只要将信号捕捉器对准他们的方向,就能听到他们弹奏音乐的声音,这也是在告诉地面的人们:我很安全。然而,口琴是先驱宇航员费尔德斯的专属乐器。他是同村长一起,最早一批进入宇宙的哈斯人,是一位伟大的探险家。然而,自从几年前他留下话要去黑棘星探索,便再也没有消息。人们无数次将信号捕捉器对准黑棘星,都没有收到任何音讯,他的失踪让全村人都伤心不已。

        我迅速一跃而下,借助喷气背包缓冲着陆。看来形成撞击坑的是一颗类似于巨大种子的东西,核心直径大概有2米多,泛着耀眼的白光。从核心延伸出来的类似于根茎的东西以惊人的长势向四周蔓延,还开出了几朵令人作呕的、丑陋的、带有牙齿的花。我向核心白光光源发射了一个小型探测机器人,令人惊讶的是它没有附着在种子表面,而是像穿过种子一样,在HUD上以匀速向前飞行,畅通无阻。我立刻打开接收器,观察探测机器人发回的照片,发现种子内部是一个极广阔的空间,内部也拥有类似的盘根错节,但空隙很大,可以自由飞行。拿出信号捕捉器,反复测听了几次,可以确认正是种子核心白光的光源处发出了费尔德斯的口琴声。我迅速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村长,村长的情绪十分激动,立即派人对种子进行全面的、进一步的探索。

        随后,村长霍恩费斯邀请我去天文台。在这里,有仅次于月球上挪麦遗迹信号捕捉器的良好信号接收效果。我拿出了信号捕捉器,对着天空——有小提琴,有手风琴,有小鼓,有月球上埃斯科吹的口哨,对准撞击坑后,还有费尔德斯的口琴。虽然音色不同,但所有人的旋律是一样的,是先驱宇航员们共同编曲的《Travelers》。

       听着这各种音色的,各种速度的,来自不同星球的声音,我看到了寂寞、恐惧、茫然、也看到了坚韧、希望、勇气。是巴斯人探索远古文明遗迹的求知欲,是探索宇宙从何而来向何而去的大智慧。回想我支离破碎的一生,就算只有无数个22分钟片段,我依旧在努力探索未知,怀着希望,寻找挪麦人的秘密,寻找阻止星系灭亡的知识。死亡对于陷于时间循环的我来讲倒成为了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使用它,我可以探索无人前往的星系角落,前往没有半点光明的黑暗深渊,带回全宇宙最先进的知识,延续我们的文明火种。用死亡作为工具,我可真是自大啊。但是想要生存下去,想要避开挪麦人的覆辙,我必须这样做。这是生为哈斯人的觉悟;是作为有文明的生命体,向死而生的勇气。

        我再次登上了我的小船,设定航线碎空星,倒计时22分钟,升空。

        碎空星内部依旧有无数无法预知的道路与艰险,有被幽灵物质封堵道路,有残缺不全的重力水晶令人摇摇欲坠,有灿烂辉煌的量子知识塔,有凌空运行的黑洞反应炉。挪麦人尽全力用遗迹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经历无数次轮回后,我终于来到了南部天文台内部。

        这里一共两层。第一层记录着挪麦科学家研究深巨星上的气旋的记录。

        大意是大部分气旋都可以将物质卷起,抛向太空,挪麦人经常利用这点,将零件从深巨星表面送入轨道。然而,某次一个重力大炮的零件却失踪了,寻找后发现,它被气旋卷入了海底,现在正躺在深巨星的核心内部。这是由于极少数气旋的方向是逆向的,因此它是将物质向下吸附,直到海底。挪麦人在海底建立了工厂,用于制造某种探测器及发射装置,以寻找称之为“宇宙之眼”的物质。从挪麦文记载来看,“宇宙之眼”似乎就是一个文明避免随着超新星爆炸而灭亡的关键,因此当年挪麦人也在全力寻找。

       第二层,则详细记录着挪麦人关于“宇宙之眼”的研究。

       每个星体都沿着既定轨道,围绕太阳而运行。宇宙之眼则不同,在大厅正中央,巨大的模型演示着宇宙之眼的轨道是多么变幻莫测,它可能在多处同时出现,也有可能凭空消失,在另一处继续运行,任何企图计算它的轨道的行为都是愚蠢的。因此,挪麦人苦于无法预测到宇宙之眼的位置,而想出了另一种办法:发射足够快的探测器,用肉眼寻找宇宙之眼。目前,探测器的发射装置就停留在深巨星的轨道上,在那里,也许可以找到探测器传回的数据,进而找到宇宙之眼。

        定时器开始滴滴作响,距离升空已经过了20分钟。巨大的半圆形透明穹顶外面,太阳正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大,轨道最低的灰烬双星已经被吞噬,木炉星的大气层已经被灼烧殆尽。我将天文台所有的挪麦文字都上传到了飞船的航行日志里,并将所有有意义的全息模型拍了照片,储存下来。估计现在要登上轨道上的发射装置已经来不及了吧。

        我来到外面,使用喷气背包登上了天文台顶部。眼前的太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喷发着剧烈的灼热风暴,宇航服被映照得通红,温度探测仪示数也逐渐逼向极限。我挑了一块平坦的地面坐下,拿出信号捕捉器,对准还可以收到音乐的方向,慢慢的听着,听着我们单调的,重复的,辉煌的,勇气的赞歌。

        突然,太阳急剧收缩,体积迅速缩小的同时,深红色的光芒愈来愈亮,浅红色,橘色,金色,白色,最终,变成了耀眼的、令人沉醉的淡蓝色!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几秒钟后,淡蓝色的球体释放出足以灼烧一切的光芒,这是超新星的诞生礼。爆炸波及之处,一切都回到了原子状态。冲击波距离碎空星还有几秒钟的时间,而我却不慌不忙,慢慢地听着,甚至脚下打着节拍,嘴里哼着,属于我们文明的曲调。

Lucy:"The knowlodge, I don't konw what to do with it"

Doctor Norman:"If you think about the very nature of life, the sole purpose of life has been to pass on what was learned. There was no higher purpose...... "

"If you ask me what to do with those knowledge, I'd say, pass it on".

        又一次睁开眼睛。星空依旧在闪烁,兄弟依旧在篝火旁烤他的棉花糖。而我,打开了航行日志,计划着下一步,如何登陆深巨星轨道的宇宙之眼探测器发射装置。登上电梯,这艘陪我无数旅程的小船,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

        

游戏名:OUTER WILDS《星际拓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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