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人在冰城之童年渴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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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人在冰城之童年渴望(二)

2023-04-24 05:3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家婆装作没听见,只顾用筷子将高于碗沿的米刮去,在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什么,到灶头前烧了,把纸灰撒在那平碗米上,蒙上一块方布,包住米碗,用右手紧紧地攥住碗底处的布角,翻过来,对着我的头,嘴里不停地念叨,颤巍巍的手围着我的头在不停地转动,有时碰到家公用锐角制造的包,就有阵疼直刺头芯。

“魂儿叫回来了,武尔该好了……”

家婆关切地摸了摸我的头,满意的笑了,把洋油灯芯扭得更小,像鬼火。鬼火散发出的微弱光亮,把家婆撵动佛珠,面对南向观世音菩萨念经的剪影,依稀不规则地映在灶台上。

观世音菩萨面前香气,飘渺升起,灌满全屋,要挟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硬往我耳鼻里钻。保佑?躲不过兜头一栗子……保佑?家婆总是吃不饱……还是何家婆保佑,保佑家婆吃饱饭,保佑何家婆孙子何兴昌,长得又精神,又结实,不像我体弱多病。

何兴昌是何家婆带大的,去何家湾,还不回来? 他比我大几个月,我几乎是他的影子。

那天,我在八户塘边,用自制竹制水枪和伢儿们,玩打水架的游戏。突然伢儿中的大个儿指着我叫:“他是讨饭婆家的伢儿,都一起打他……”四面八方的水柱向我射来,我无力抵抗,只好蹲下身子,用袖口搽去满脸的珠。

“好哭屄,架叉推,推到桑梓园,下来要一角钱;好哭狗,不吃黄瓜要吃藕……”大个儿见我低头不语,带头以胜利者自居,大喊大叫讥讽我。

我吸满竹筒水,屏住吸气,低头冲向指着我大喊大叫的大个儿,把一满竹筒水都射向他的脸。

大个儿急了,轮起水枪竹筒向我扑来……“那有古样玩法的,这么多人攻打一个人……”

兴昌刚在树丛里撒完尿,边系裤子边跑到我身前,挡住了向我扑来的大个儿。

我在院子里帮着家婆晾衣裳。八户塘边住的伢儿跑进来,对着家婆说:“你家武尔,把我家菜园子的柿子、茄子,用弹弓子打掉了,你们得赔……”

“我没有弹弓子。我没打,不赔……”我梗着脖子和他讲理。

“就是你的事,要不这伢儿能找你吗?”家婆大声责怪着,轻轻地打了我后背一下。

“就是你,就是你……一个坏分子家的伢儿,还敢古样……”八户塘边住的伢儿不依不饶。

“好、好,我赔、我赔……”家婆大气不敢喘,低声下气满口应承。

兴昌听到争吵,从屋里跑了出来,对八户塘的伢儿说:“你看清楚了吗?弹弓是我的。我打雀儿,打歪了,才打掉了你家的柿子、茄子,没他的事,他只是站在我身边……怪就怪我!”

搞不清楚,常和我一起玩的伢儿们,从不愿挨我太近,看我时,眼皮总是往上翻翻,脸上写满了鄙视的神情。

我问何家婆:“么人是讨饭婆、坏分子……”

何家婆拍拍我的头:“你这个鬼伢儿,晓得那么多有么事用。你还小,大了就都晓得了。”

何家婆不说,我晓得么事?只得自己对自己摇摇头。(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余定武,笔名:愚悟,男,中共党员, 1955 年出生于湖北省广济县梅川镇,1988年哈尔滨市教师进修学院(本科)中文系毕业 。童年在县城武穴镇由外婆照顾,武穴镇第二小学校上学到三年级。 1965 年随母北上哈尔滨市定居,先后任搬运工、理发员、语文教员、党政办公室副主任兼秘书等职;1990年考入政府机关,任中共哈尔滨市道里区委组织部干事、副科级组织员,哈尔滨市太平区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组织员办主任,哈尔滨市太平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监察局)常委、执法监察室主任,哈尔滨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哈尔滨市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危险化学品管理处副处长、调研员、监察室负责人,哈尔滨市工程建设领域突出问题专项治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三组组长,黑龙江省委、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安全生产巡视组三处处长。 2015 年 11 月,在哈尔滨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退休。

现为黑龙江省作家协会散文创作委员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会员,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会员,哈尔滨市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湖北商会党委委员、组宣教育工作部部长。

在各级媒体上,发表过小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等作品;主笔参与编撰哈尔滨市南岗区《红旗满族乡志》、《幸福乡民主村史》;“组工调研文章”连续 6 年、“党员电教片解说词”连续 8 年,在中共哈尔滨市委组织部获奖;曾被评为中共哈尔滨市委组织部《党建月谈》优秀通讯员,中共哈尔滨市委机关报《哈尔滨日报》优秀通讯员。

退休后,立志撰写一部自传体长篇纪实小说,给后人和社会留下一些记忆。

文图:来自网络

编辑:泽润生民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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