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的诗歌为何如此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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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的诗歌为何如此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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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又是一年风花节。温迪写了新诗句,不出所料地出现了通篇的文法错误。

风花节V2的诗句比去年佳酿节的更短、更不认真。如果说佳酿节的诗是没有天赋的诗人通宵达旦写出的不合格作品,风花节V2的诗简直是不知哪位随便在作品集上随便涂涂抹抹。

我有些愤怒。作为玩家的这两年,我不得不这样想、游戏文案的设计不再关心角色的特质,人物的塑造也不过是同质梗的复读;且版本活动中、角色出现的意义仅仅是延续角色的存在感,他们已经被自己的符号异化了。

今天的新剧情无疑加深了这样的认识。遂撰此文、以警同志。

There comes another Windblume Festival, and another poem from Venti, and unumerable errors with it, as expected.

Which reminds me Weinlese’s poem in last year. Windblume v2’s poem is shorter text written in, and lesser attention paid on. This is almost like comparing an indifferent but determined poet with an Anybody that treat his piece as nothing.

I am not contented. For the recent two years in this game is forcing me to think that Mihoyo designer cares not what traits their characters own; and the strategy to distinct a character is but to repeat the memes of him(her) , whose does appear only to respond the attendance check. By their own symbol They Are Entfremdet.

New poem today intensify this. I thus speak so, and so warn our comrades.

正文

分两步谈。文笔和翻译。

文笔

先看一看这次的情诗。我也算个长久以来的温迪粉丝了,这样的文笔、我想是不好与他相配的。

世上从未有过如此色彩

没有一个人能不染上它

比白色更像云雾

比金色更像太阳

落入你的眼睛

令孤独的心复明

前两句就大有文章。首句“世上从未有过”之语分外苍白无力,因这只是泛泛的描写、没有直观的冲击,搭配这个虚无缥缈的形容词“如此”、可谓相得益彰;第二句更是精彩,“没有一个人能”之语不仅同样苍白,更平添了视角上的小气,后面“能不染上他”的气质也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这两句开幕雷击劈得我头昏脑胀,再细读、又没看出甚么名堂,好似在读废话。我想到唐玄宗《春台望》有语

目极千里际,山川一何壮。

也是原神犯的毛病。“千里”、“一何壮”,和“从未有”、“没人不”一样、都是虚软的字眼、读不出个物什,排到一起也无非“好美啊,真是太美了”云云的文言版而已。同样的风景,老杜就有名句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泰山怎么样呢?

-你看、齐鲁之地的翠绿,至今还没有尽头。”

只用“青未了”三字便答出岱宗作为《翠绿之源》的地位,让问句不落了空处。这在原神的诗里就没有做到:两行颜色的对比和前文毫无关系,白色和金色也没有对应的铺垫,读来还是空空如也。那么我们不妨拾老杜牙慧,改一改这行:

    谁见过这样一种色彩,    

    让白云不像晨雾、黄金不像太阳?

继续看原诗后两行,也是莫名其妙。“落入”何意?还《落入眼睛》……我究竟想象不出来它的动态。而且《颜色》与《落入》的搭配,大概要在很玄远的寄托、很宽广的画面上才好发挥。譬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字要求的境界感,「眼中」或许还看不到。再说、原文“你的”一指也属突然,因前几句根本没有甚么能联系起《你我》的意境。

末行更是无从下手。本诗多么黑暗还是怎的,竟需要“复明”了?“孤独”又体现在何处,我也没有找到。我不仅读不懂这诗,也猜不到作者想要说些什么。其实单从上面讲的问题来看,明明可以就用原文的意象、写出情节性的结尾么:

    谁接过它的波澜能自若

    看它折射的世界、看自己的镜像?

这便初具灯谜的气质:用「色彩」隐喻「你的眼睛」,在全诗讲完后、才知道描写的是《我与你的对视》。

最后一步就是填充它的躯干,承接开头的「颜色」、引出结尾的「眼睛」。也用原诗第二句现成的材料:

    谁走过能染着它离去,

    在花镜中的一角、四指间的一方?

花镜(万花筒)是带有色彩的,这既关联了眼睛、又铺垫了后面的四根手指比取景框(草神E那动作)。

经过这样的加工,一首小诗就改完了:

谁见过这样一种色彩,

让白云不像晨雾、黄金不像太阳?

谁走过能染着它离去,

在花镜中的一角、四指间的一方?

谁接过它的波澜能自若

看它折射的世界、看自己的镜像?

翻译

想必诸位注意到、我把攻击性更强、情绪更激烈的前言用英文译了出来,说不定还有人读了。所以那么紧接着、我们看一看原神的中译英水平。

世上从未有过如此色彩

This world has never seen such vibrant colour

没有一个人能不染上它

it bestows upon everyone a brilliant hue

比白色更像云雾

A shade more ethereal than white

比金色更像太阳

yet more radiant still than gold

落入你的眼睛

it eases into your eyes

令孤独的心复明

and restores to light a solitary soul

先讲那浅近的。

第1行、vibrant《鲜艳》、形容颜色的《活泼》,“如此色彩”能这样译吗?观后文“云雾”“太阳”、恐怕也不甚《活泼》。

第2行、bestow《赐予》、《存于》,和“使染上”的语义程度完全不符;而且这个凭空出现的brilliant hue与上一行的vibrant colour合掌。

第3行、shade《阴影》、《微小的差别》,翻译“云雾”相当勉强;ethereal又是一个凭空出现的词。

第4行、yet一词我看不明白;此外整句的翻译格式也和上一句不相当。

第5行、ease《轻缓地向》一词用在这儿我其实挺喜欢,可惜和原文“落入”的义出入很大。

第6行、restore to light a soul极富误导性。上一行有into your eyes、to作指向名词的介词;这一行也有to、后面也有名词,却竟作了不定式、读来极不通顺。我因此强烈怀疑此段并非英文母语者所写。

然后讲格律。这其实是我不愿总讲的,详下文。

英语诗的格律无非是「音步」的造化。英语以一轻一重组一音步,前轻后重是为抑扬格、前重后轻是为扬抑格。比如record这个词,作动词《录》讲时、重音在‘cor、是一抑扬格;作名词《纪》讲时、重音在’re、是一扬抑格。

一句有几音步,就称几步格。莎士比亚最爱五步抑扬格,便是轻-重*5。一个词可以有多个重音,比如internationalisation在现代的读法就在扬抑格中占了4个音步。

这自然不是死规矩,比如荷马(史诗)就好用六步扬抑抑格,即、重-轻-轻*6。听起来就像《快给大忙人让路》那段Figaro Figaro Figaro Figaro Figaro Figaro……

斜杠「/」用作分步。拿本诗来讲、

    This world / has ne / ver seen / 

至此是标准的抑扬格*3

    such / vibrant / colour

突然变成了标准的扬抑格*3

这种句内突变是我闻所未闻的,我看不懂。下面、

    it bestows

it和bes都是轻音,却堂而皇之矗立于此,我看不懂。

    upon everyone

everyone是重-轻-轻,也堂而皇之矗立于此,我看不懂。

不是说eve-ry-one不能入诗,但它一般会被拆开,eve充当前音步的第二音节、然后one变成重音。比如我译过的一段、

You fled for vantage, everyone will swear;

没人质疑您,离去为顾全大局,

But, if I bow, they'll say it was for fear.

但若我妥协,他们将说我恐惧。

(《亨利六世》4.5)

划一下音步:You fled / for van / ta-ge eve / ry one / will swear

与此句对偶的下一句的they’ll充当了那个轻音节,解决了everyone的《连轻》问题。

很明显、原神这首诗并没有给出这样的解决方案,可能是因为文案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当然、黛玉曾说、“若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比如最著名的英文诗句其实就是出律的:

To be / or not / to be, / That is / the quest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就是问题。

(《哈姆雷特》3.1)

That is违背了轻重顺序。但本句文思、哲思的深度已并非格律所能容;李白名句“一杯一杯复一杯”,显然不合平仄——没有人关心这样的句子是否合律。

那么说到此处我想也足够了。原神的诗之低劣,其根源不在格律、而在不出好句。这便是我不愿总谈格律之故。可现在原神既无好句、又连规范都丢了、甚至连韵都押不上,比起打油诗还不如!又该怎么讲呢!

其实、我喷了原神这么多年,总有些朋友劝我、何必和他们较真呢。我想这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温迪的水平不是这样的,看《微风与少年》(恕我将英文作为原版):

In old Mondstadt transpire the story tbe told,

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旧蒙徳

Where a tyrant ruled I met a boy not that old.

在那暴君统治的国度、我认识一位少年

The lyre he played and for a song he sought,

少年懂得弹琴、循着自己的诗篇。

But stormwalls blocked blue sky he was sincerely distraught.

但他生在风墙之内,从来不曾见过蓝天。

“I do so wish to see the birds in flight.”

“我想看见飞鸟翱翔的模样。”

Said he. His strong eyes filling with light.

少年眼神倔强、瞳中有光。

But the voice was lost in the howling winds churn.

但他的声音呗虎啸风声盖过,

For the whirlwinds takes and gives not in return.

因为龙卷只会收取颂歌、不再留下其他声响。

The true sky and songs that cage-less soar,

真正的天空、囚笼外的诗与歌、

Were they not wishes worth fighting for?

难道不是、值得为之而战的愿望?

So the boy turned extending his hand,

所以少年对我发出邀请、

“Let’s cast down the tyrant and his walls from this land!”

“与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开风墙!”

The young boy raised the flag of revolt,

少年揭起反抗之旗

And I throw myself into freedoms tumult.

我亦投身追求自由的战争

Victories were we who fought to be free,

冲破囚笼之人一路得胜、令

Gods fell, winds whipped, nations shook violently.

神位崩毁、千风卷乱、诸魔动震。

In the smoke, a despot met his doom,

在硝烟中、我们见证暴君之殁;

And we watched his great tower fell not to soon.

在灰烬中、我们见证高塔崩落。

Mondstadt began anew, the story passed down,

如是、新蒙徳之肇事;

And since then never has another worn his crown.

自此、无人再登王座。

现在看、这个英文韵律也不是很严格。有些地方的音步是6、有些是4;free和violently虽然都以/i/结尾,但-ly时值短(按理属入声)不能通押。但在大体上、本文还算合辙、很明显按照格律写的。至于文意,这样带点康米味道的的乌托邦幻想故事、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若拿本文一句句与近两年原神的诗句对比、那真是有辱本文,我就不做比较了。

蒙徳主线也有讲风魔龙的一首诗,但写得比较平庸,我就不全放了。即便如此、它也遵循十四行诗的基本法:

很明显押的abcb的韵。

再来看主线末尾、温迪与「女士」对线时戏剧般的台词(中文为我译):

La Signora 女士

At last, Mondstadt's rodent ruler in the flesh. 

蒙德的鼠王终于现身了。

Scurrying though the streets, looking for leftovers... Mondstadt calls this a 'GOD'? 

啃食残羹、随地乱窜……蒙徳管你这种东西叫做神么?

 

Venti 温迪

Resident rodent beats invasive vermin. 

家里的老鼠,好过外面的老虎。

 

女士

Don't you dare speak that to me, insolent bard. 

你敢这样对我讲话、无礼的诗人!

  (温迪试图挣脱)

Absentee archon of Monsdadt... How impotent you have become. 

缺位的蒙德执政官……你现在还真是弱小啊。

 

温迪

The smirk you wear looks out of the place, did you steal it from your master's face? 

这话一点也不搭你的风格,是不是刚从主人那里学舌?

 

女士

Should have held your tongue. 

闭好你的嘴。

(夺取神之心)

 

女士

So, this is a Gnosis? Wound't be caught dead wearing this ugly thing in public. 

这就是、「神之心」?我死也不会带着这东西出门啊。

温迪

Beauty is a waste... when the beholder has no taste... 

人没有品位,再美也是浪费……

温迪的每一句回复都押着韵、且字字相讥,非常典型的莎士比亚式对线(虽然莎士比亚一般会让双方互相押韵)。

如今的“温迪”,还能做到这样的文笔、这样的口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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