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通名:“涌”和“滘”及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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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通名:“涌”和“滘”及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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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广州地图,可看到纵横交错的河流如同人的血脉一样遍布全城,显示出这是一片水域广阔的风水宝地。水城水多,河流的通名自然也多。除了常见的江、河、海、水、溪之外,还有涌、滘、沥、潭、湾、塘等通名,其中又以“涌”、“滘”最为独特,这两个通名主要分布在珠江三角洲地区。

  现在人们所常用的“涌yǒng”,东汉《说文解字》:“涌,滕也。”用今天的话说是水向上冒之义。和“涌”同音同义的还有一个异体字“湧”。

  通行于广东地区的“涌”和“滘”,都是粤地人使用的方言字。涌,读音chōng,表河流义,与普通话的“涌yǒng”只是字形相同,在语音和意义上均无关联。“滘”,读音jiào,也是河流义。

  这两个指称河流的方言词在粤地是有相当历史的。编纂于宋代的《广州图经》虽早已失传,但从《永乐大典》等书的辑录中,仍可看到我们的先民用“涌”和“滘”作河流的通名。例如:东莞的麻涌,新会县的东涌,番禺的白泥涌、蓼涌,南海县的上涌、石涌、沙滘、上滘、叠滘等等。

  元代的《南海志》还有蓼涌、藤涌、木涌、横滘等水名。明清后的资料保存较多,从明代到清代所修纂的《广东通志》、各县志以及各种杂记等,这类地名俯拾皆是。

  事实上,不少地名应早于上述记载的年代,只是史料的大量亡佚,我们无从知道得更多。例如,顺德陈村镇的一个村子,建于唐天复年间(901-904年),地处河边,据传一木雕佛像漂流至此,故名佛滘,后又谐音易名为“弼教”。陈村镇的仙涌村,大约是唐代末年吕姓人迁居于此,他们沿河建村聚居,四周风景优美如画,连仙人吕洞宾也曾到此一游,故名“仙涌”。

  虽然都是河流通名,“涌”和“滘”在意义上是有区别的。

  “涌”多指小河,所以口语常说“涌仔”。例如:番禺鱼窝头镇有条小河叫“细沥涌”,清光绪年间沿河建村,村名就称“细沥涌”;原花县炭步镇,明末人们迁至县城西南部聚居,因村前有一小河环绕,故名“南涌”。当然“涌”也有指较大河流的时候。例如,曾是古代北江下游通往广州重要航道的芦苞涌,长32公里,流域面积252平方公里。另一条西南涌,长38公里,流域面积485平方公里,是北江的汊道。

  “滘”一般指河道相通处。河网纵横交错的地方称“滘”较多,所以口语有“穿河过滘”之说。例如:沟通西江和北江的河道是“思贤滘”;南海的“叠滘”,因其水网密布,溪河回环如叠,故有此称;顺德的“北滘”原名“百滘”,取众多的大小河流交织汇集之义,后谐音改称“北滘”。

  “滘”现在有时还作“漖”。例如:广州市原芳村区的“东漖镇”,本是“东滘”,现作“东漖”。

  “涌”和“滘”的不同还表现在使用频率上。据上个世纪的统计,全广东带“滘”字地名269 处,而“涌”则达2585处,“涌”的使用频率远高于“滘”。星罗密布的“涌”和“滘”,正是水城河道如巷,水路四通八达的真实写照。

  因此,无论我们赋予广州何种色彩,唯有水色才是这座千年古城最基本的颜色;假如抹去了水色,广州将永远不再美丽。

“涌"和“滘”

       粤地最常见的河流通名“涌”(chōng,亦作“冲”)和“滘”(jiào,亦作“潋”),宋代即见记载。《新唐书》:“王博武,许州人。会昌中,侍母至广州,及沙涌口,暴风,母溺死,博武自投于水。”[1](P591)这里有地名“沙涌”。广东揭阳人王中行,宋隆兴元年(1163年)进士,曾作《广州图经志》,志虽失佚,但《永乐大典》辑录了这类地名:《道里》的东涌、麻涌;《关津》的叠滘、南津沙窖、上滘、白泥涌;《坊里》的泌冲、沙丸大涌、夏滘、南窖、上涌、小滘、涌鹤、石涌、上百滘等。[2]“坊里”记的是人们居住的街道。又元残本《南海志》有东涌、木涌、藤涌、蓼涌、横滘等。[3]明清后粤志见载更多:明《东莞县志》有新涌、溪涌、大涌、葵涌等。[4]其中“葵涌”乃因“葵涌山,其下葵涌之水出焉,是多水葵”而名。[5]明《南海县志》有犁涌、夏涌、刘滘、下滘、沙滘、隔涌、柳波涌等。[6]清《番禺县志》有沥滘、乌涌、竹滘、滘边、韦涌等。[7]

     “涌”和“滘”在粤地传用的历史应早于上述史志记载。明《东莞县志》:“开皇九年,废东官郡,以宝安县隶广州,唐因之。徙县于到涌。至德二年改宝安日东莞。”[8]“到涌”在唐至德二年(757年)之前即为宝安县治所在地(见《东莞县志》)。又顺德县陈村镇一村,建于唐天复年间(901—904年),据传一木雕佛像漂流至此,故称佛滘,后易名“弼教”。[9](P470)陈村镇的仙涌村,大约在唐代末年,吕姓人迁居于此,沿河建村,传说吕洞宾曾到此一游,故名“仙涌”。[9]1(P470)这三个地名均早于现存正史所记。  由于广东地处中国大陆南疆,“涌”和“滘”主要通行于一隅之地,又多是口耳相传的小地名。乾嘉时期珠江三角洲屯田文献《刘晨所旧本抄录》列有大量土名:田涌、戴官人涌、下稔涌、底钵涌、旧涌滘、米步滘⋯⋯,[10](P313-315)此期各县志不见录载。因此,“涌”和“洛”晚见于史志是很自然的事情。地名还经常发生更迭,一些本称“涌”或“滘”的就有改名的可能。元《南海志》:“新会县,文章上下里。”后注:“旧名章涌”。[11](P690)清《顺德县志》:“寒落海在黎村堡喜涌村南,自伦教人黎村名'掘滘’今名崩通。”[12]使用同音字也会改变地名。清《南海县志》:村名“充美”下注“旧志作潘涌尾”;“上教坊”则注“道光志作上滘”。[13]高明县三洲镇一村名“泥滘”后作“尼教”。[9](P472)广州话的“美”和“尾”、“教”和“滘”同音。地名学上还有一名两称的情况。如清《南海县志》:“村尾,又名绿涌乡”、“田心沙,又名新涌坊”、“槎潭,俗名拗涌”、“莘田,一名沙涌”。[14]所谓“又名”、“俗名”往往就在口语传用。无论是改换名称、使用同音字抑或一名两称,若无记载,我们也就无从知晓。然而,以上史实足以证明“涌”和“浯”是粤地由来已久的河流通名。

广州独特的河流通名“涌”和“滘”及其考辩

   圩   

      读戎济方《金山地名中的“圩”字》一文,很有感触。“圩”这个字有三个读音,一读yu,一读wei,还有念作xu。《康熙字典》里“圩”只有一个读音,条目解释如下:“云俱切,音于,岸也。《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而圩顶故名丘。司马贞曰:?也。江淮间水高于田,筑堤而捍水曰圩”。翻译成现代文,意思是说,“圩”这个字读“于”,孔子生而顶上有凹故名叫丘。司马贞说,?,低洼也。江淮大地间,水高于田,筑堤来防御水叫做圩(yu)。《中华大辞典》,《辞海》,《辞源》等辞典里都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读音,在《学生古汉语词典》里也有两个读音:“圩(wei又读yu)1低洼地区防水护田的土堤,2凹。见圩顶”。《辞源》、《古代汉语词典》及1986年出版的《汉语大词典》中都有如下记载:圩yú(又读wéī),南方低洼地区周围防水的堤叫圩。由此可见:圩yú(又读wéī),两种读音都可以。圩是多音字,还可读作xu。云贵和湘赣闽粤等地区赶集,称赶圩(xu)。

        总起来可以这么解释,有水的地方,低洼的地方,读圩(yu),如圩田。不用来防水的,是村子周围围起来的障碍物,土围子,读圩(wei),如土圩子,树圩子。湘赣闽粤赶集读圩(xu),如圩市,圩期,还有农村较大的集镇叫圩镇。金山的钱圩和地名中有圩字的都应读做yu。一方面是有此读音,一方面是尊重当地风俗习惯。那么为什么会把圩字读wei呢?因为平时群众所用词典只表了一个读音,那些干部只看到这种小字典,而又不去查大辞典,抑或不知道还有大辞典,而且有很多大辞典,结果造成今天这样一种怪现象:“圩”这个字金山官方读音与民间读音的不一致。更有不知哪位好事者,自诩有文化,水平高,硬要让金山人把千百年来的习惯读音改变,这实在是不可取的。而那些编字典的人也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把圩yú的读音给“规范”掉了。我们一些可笑的懒动脑筋的管地名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硬是把我们读了上千年的圩yú字,硬生生的用行政手段“规范”成了wéī(围)字,把好端端的钱圩(yu)叫成了令人难解的钱圩(wei)。须知:“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载体,没有方言,地方文化就失去了依附。”地名的用字和读音,常常带有一种遗古的习性,自古如此,不要随便更改为好。到了一个地方,应从今、从众,入乡随俗,名从主人。地名的读音往往取决于当地人怎么称呼它,不应来个硬性的“规范”。所以金山的钱圩yú以及带圩字的地名,还是应该读圩yú为好。尊重历史,尊重人民群众,这是我党的光荣传统,作为我们的各级干部,应该要谦虚谨慎,不要自以为是,认为自己高明。其实广大农村的群众仍然把钱圩叫qianyu.希望区里的领导能看到这一点,尽快恢复钱圩的本来读法。

《中国地名通名集解》上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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